《[综]倒放人生》卫青城

22、小婴儿

　　五虎退隐隐约约地知道，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有五只老虎呢，怕不怕？”

　　“不、不怕……”

　　“真的不怕？”

　　“还、还是有点怕的。”

　　“哈哈，你这小家伙……”

　　回忆着主人的音容笑貌，那些战斗中所受的伤的痛苦仿佛都被遗忘了，留下的只是相依相伴的美好。他几乎没有预想过，如果有一天主人死去了，他该怎么办，他傻乎乎的还当这世间有天长地久呢。

　　“你是我今生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真、真的吗？”

　　“真的。只是……成王败寇。”

　　后来的他是否换过主人，后来的他是不是躺在冰冷的陈列馆里，后来的他有没有被销毁或修补过，他全都没意识了。

　　他睡啊睡，从王朝没落睡到世纪新生。

　　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郊外竹林，石切丸气喘吁吁地跟上大部队，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起来也是慢吞吞的，脸部轮廓缓缓柔和下来。

　　“老爹，你还是呆在外面接应吧。”今剑欢快道。

　　石切丸像只招财猫似的挥了挥手，颇为悠闲地说：“啊啊，反正我也没打算进去。”

　　其实今天的任务本来只需要今剑、药研藤四郎、后藤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堀川国广、骨喰藤四郎出来的，不过大家平时在本丸待着也闷坏了，趁着天气好就想着一起出来散散步晒晒太阳，审神者对刀爱惜的很，自然答应他们的要求。

　　鸣狐不知道跑去哪里陪他的狐狸玩了，次郎无聊地靠在树上跟笑面青江聊天，次郎平时就叽叽喳喳老是停不下来，喝了酒更是晕晕乎乎找不到东南西北，平时也就太郎能包容弟弟，可惜今天太郎没有出来，还没收了次郎的酒壶，次郎拉着青江一个劲儿地吐苦水，青江佯装认真，实际左耳进右耳出。

　　和泉守兼定见其他人都准备好了，拉着堀川国广最后叮嘱了两句，在堀川国广保证一定会小心保护自己之后才放人。

　　今剑冲着和泉守兼定做了个鬼脸：“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国广的。”

　　石切丸笑道：“就你？”

　　今剑一扬下巴，嘚瑟道：“那当然，我可是义经……”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转过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众人曾在本丸收到过今剑修行时寄来的信，自然知道他心中纠结所在，也都默契地不去提他伤心事。

　　“兼先生，我去了。”堀川国广进去之前回头看了看和泉守兼定，在后者鼓励的点头中高高兴兴地执行任务去了。

　　远处正有模有样练枪的日本号大大咧咧道：“天天秀恩爱也太过分了吧，至少照顾一下我这个大叔的心嘛。”

　　“年轻人嘛……”石切丸慈祥地笑了笑，“嫌碍眼你可以去陪三日月、鹤丸、小乌丸他们喝茶呀。”老年组嘛，十分和谐。

　　日本号一听就板起了脸，佯装怒道：“大叔我虽然糙了点，但还没有那么老吧？”

　　“哈、哈哈……”

　　“别学爷爷笑！”

　　次郎跟笑面青江抱怨了一会儿太郎有多么过分多么限制他喝酒的权利，却发现笑面青江都没怎么回应，颇感无趣，索性换对象搭讪了。

　　“山姥切，你看天气这么好，你是不是该把你身上的床单扯下来晒晒啊。”

　　山姥切国广一言不发地侧过身去，一下子拔出了刀。

　　次郎太刀倒也不是真怕，就是闲着无聊做作死，绕着这片草地欢快地奔跑：“不就是调侃了你两句吧，你不至于杀人灭口吧，大家都觉得你那是床单啊干嘛只打我。”

　　都？山姥切国广转过身淡淡地看了大家一眼，大家看天看地看流星就是不看他，只有和泉守兼定笑着扯了扯自己的披风，那意思——怎么你的披风像被单呢？

　　山姥切国广顿时脸更黑了。

　　石切丸正要出来圆场，远处欢快奔跑的次郎太刀不幸被自己长长的“裙子”给绊倒了，“啊”得一声大叫。

　　秉承着不算熟稔的革命友谊，山姥切脸色不太黑地把他扶了起来，趴在地上的次郎太刀却又叫了一声：“诶！你看，草丛里有东西！”

　　闻言，大家好奇地靠了过来，连鸣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树，远远地颇有兴致地一边逗弄着肩膀上的狐狸一边看着这边。

　　“好像是个孩子。”狐狸说。

　　“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还是算了吧，这里挺舒服的。”

　　狐狸就是鸣狐心声的代言人，自言自语完鸣狐就躺在树上接着睡了。

　　石切丸作为大家心目中公认的“爸爸”，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果然看到了白白的一团。一个小婴儿缩成团子状熟睡着，他身下却不是襁褓或其他布料，而是互相搂抱在一起睡的五只小老虎！

　　“这谁家的孩子啊？”

　　“荒郊野岭的，不会是传说中的……”

　　“遗弃！”大家面面相觑。

　　“那可怎么办？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你……你先抱抱他，他好像要醒了！”

　　“他那么小，我一下子掐死了怎么办？”

　　大家平时拿刀杀敌一点都不怵，但是对这么柔软的小生物就完全没办法了，石切丸慢悠悠地叹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啊，虽然他平时跑得慢，致命一击还是可以有的。

　　五虎退正睡得舒服呢，忽然被纳入了一个跟记忆中不一样的怀抱，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有点委屈……干嘛吵醒他呀，如果他一直睡下去，就可以忘记所有烦恼的事情，忘记主人……

　　“啊，他要哭了！”次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起来，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怎么逗孩子才好。

　　仿佛是感觉到孩子被抱走了，五只小老虎都不安地低声哼哼了起来，和泉守兼定犹豫着抱起了两只，却被小老虎一口咬在了手上，还好小老虎牙不是特别厉害，要不然他今天没出阵就得轻伤了。

　　鲶尾藤四郎也学着和泉守兼定的样子抱起了剩下三只小老虎，可能是感觉到对手比自己强大，小老虎们都不咬了，但还是哼哼嘤嘤得叫。摸着他们毛茸茸的温暖皮毛，鲶尾藤四郎觉得今天自己没能出阵竹林的遗憾都被弥补了。

　　次郎此时注意到了五只老虎原本压住的一块木牌，他拿起来看了看，木牌正面写着“粟田口”，北面则写着“五虎退”，字迹还有点眼熟的样子。

　　次郎顿时悟了：“又是一期一振的弟弟！”

　　这个“又”字说得深得人心……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刀乱开始啦，有点纠结退退的cp，爷退？鹤退？狮虎？虎退？啊啊啊，好纠结……
啊我忘记说了，五虎退杀五虎的事情不是上杉谦信和他干的，是室町幕府时期的遣明使，开头这里我改成了退退和主人一起杀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