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如何成为好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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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好感度这种东西可以被精准地量化评分的话，那么在彼得心里，伟大的托尼·斯塔克正在从后·弗莱什的那一档滑向前·弗莱什的边缘。按理说，托尼原本能排到康纳斯博士那一列的，可惜他现在却以负无穷的趋势往下走——任何人被逼到快神经衰落的地步，都很难对罪魁祸首保持好感。
现在彼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他回实验室向大家告知，他要被调去总部为斯塔克本人服务的时候，大家不是羡慕嫉妒恨，而是由衷地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了。
他们在彼得打包整理的时候，抽空找着各种机会过来慰问他，并用拍肩、拥抱等各种肢体语言来表达对这不幸消息的“我很抱歉”。彼得快好奇死了，但他总不能明着问：我难道是去总部受刑的吗？
“哦，彼得。”和他一样算实验室新人的材料工程硕士艾利克斯凑到他身边来，决定当彼得的那一盏明灯，“对于你的新生活，我感到……”
“非常的遗憾是吧？”彼得已经不想听到更多的“抱歉”了。这让他觉得他的未来像是一场注定的噩梦一般。
“你得知道我们不想那样说的。”艾利克斯放下手中的数据表，微微低头，侧身躲过其他人的目光，问道：“你看过那部片子吗？《穿普拉达的女魔头》？你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样吗？你就是那可怜的小助理，你可能会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但它会很艰难。”
“抱歉，艾利克斯，我没看过那片子。你知道《星际迷航》才是我的最爱吧？”彼得还是一脸茫然，但他把这部片子的名字记了下来，或许他可以回去翻一下Netflix？
“我当然不喜欢看那个，是我当初陪着我前女朋友看的。”艾利克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并隐晦地炫耀了自己的浪漫情史，“换个说法，假如你是个漂亮姑娘——无意冒犯，上帝保佑克莱尔不在这儿——那么也许有人会嫉妒你的飞黄腾达，或许那样你还能把事情做得更利落一点。但是，你是个非常纯粹的理工小伙子，这就意味着你接下来不仅要应付斯塔克难搞的各种要求，还有承受他所有的无情打击，比把论文砸到你脸上还狠的那种，而且，你会发现，你根本无力反驳。”
“这是为什么呢？我是说，我当然知道他很难搞，与他的天才程度成正比的那种。”
“因为你不是他的那种下属，给他搞研发啊卖军火的那种。你的位置是波茨小姐所空出来的的一部分，你明白它的含义吗？把他的私事当做公事来做，一边给他收拾烂摊子，一边为他当家养小精灵，啊不，是私人助理，括号贴身保姆括号完毕。”顺带一提，艾利克斯是个英国人，家学渊源深厚的那种。不过《哈利·波特》早已卖得火热了，对于大众来说，这部巫师界的纪实文学不过是部童话巨著罢了。
“所以说？”
“所以说，你得顶上起码半个波茨小姐能干才行,处理私生活那方面，我真想不通斯塔克怎么能有如此能干的助理来给他搞定一切。而这其中的压力，对内对外的，都非常非常大。任务艰巨啊。祝你好运，男孩。希望一个月后我还能见到一个精神的你。”艾利克斯露出一个言尽于此的表情，“最关键的是，你知道你接下去要干什么吗？我得说，把一个实验室人员拉去干私人助理实在是太不人道了，你们俩情商加起来能有波茨小姐一半高吗？不用想就是一场灾难。”
彼得只想缝上他那张满嘴跑火车的嘴。
斯塔克最近在清洁能源的研究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正在计划将位于曼哈顿的斯塔克大厦进行改造，成为第一座全面运行新能源的试验楼来查看新能源的使用状况，同时这也能取得良好的宣传效果。因此斯塔克才会待在这个没有他堪称万能的AI管家的地方。而波茨小姐一早就飞去西岸园区主持事务，托尼·斯塔克则是被勒令待在纽约总部安抚人心，以及准备下个月的斯塔克工业博览会。
彼得上岗的第一天，并没有把艾利克斯那个经常满嘴跑火车的家伙的劝告放在心上。那可是托尼·斯塔克！几乎全美爱好科学的青少年的偶像，外加当代年轻人追逐的酷毙了的对象。就算彼得这个后来者也难以抵抗斯塔克的魅力，当然这里指的是他身为超级天才未来学家的那方面。
波茨小姐在处理公司事务之前挤出时间，把他要做的事情都列表给了彼得，大部分都是生活助理的活，比如保持营养物质的摄入，最基本的睡眠，贴身跟着他汇报一切举动，又或者偶尔拿些不急需的文件去签字。
彼得拿着波茨小姐整理的厚厚一沓“斯塔克饲养注意事项”，迈入了顶层的办公室。托尼·斯塔克正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应付波茨小姐的嘱托。
“放心，我保证，绝不给你惹麻烦，好吧？”托尼简直要双手投降了。他本该更加任性，但佩珀·波茨是他目前刚确认关系的女友，还要给他处理西岸的那堆烂摊子，就算是斯塔克也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识相一点。
“斯塔克先生。”彼得进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在进门前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深呼吸后进了门。
“你是那个……帕克？”托尼显然纯粹是找他来应付佩珀的，半晌也想不起他太过大众的名字。
“我是彼得·帕克，斯塔克先生。”
“好吧，彼得，其实我这里并没有什么需要麻烦你的事。你完全可以下去转转或者在外面那个小办公室做你自己的事。放心，工资不会缺你的。”
“抱歉，但波茨小姐特地嘱托了，在公司期间，我跟您必须寸步不离。”
“你可以坐在那边，有什么作业尽管做吧。你还是个学生，对吧？”斯塔克看到他手里那厚厚一沓纸，敏锐地感知到这会是对自己的束缚。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自由做点什么。斯塔克总归是个有魅力的人，对吧？
“是的。”彼得坐在沙发另一角，紧张地推了推眼镜，天啊，他可不是MIT的学生，这让他难免有些自卑。他微微低头回答：“我在帝国州立大学读书，主修生物工程，之前有幸在马里兰的实验室参观最新的技术。”
“那也是个不错的学校，我记得，你们学校有个康纳斯博士，在生物基因上很有造诣。”斯塔克作为一个天才科学家，总能接触到科学界方方面面的顶尖人才，遇上彼得这样的，三两句话就能拉上关系获得小宅男的敬仰。
“是的，康纳斯博士是我生物学的老师。”彼得听到熟人，一下子就放松不少。
之后，托尼轻轻松松地把彼得的老底都套了出来，还进一步对他的那些小小的发明创造进行了点评，完全不在意自己提供了如何宝贵的建议，几乎把彼得的好感度刷上人生导师的地步，顺便也对这个腼腆的理工学生有了新的改观。
“……将导盲感应手杖与智能眼镜相连，在听觉触觉之外增加扫描识别来进一步的弥补视觉？辨别色彩甚至人像？不错的想法，听起来简直就像是间谍电影。当然那得很多年后才能普及了，不过值得一试。”托尼用笔敲击着那份概念设计，修改了几处放到台子上推回去。
但一到饭点，彼得就褪下了脸上激动的红晕，核对着那叠“注意事项”开始了科学喂养。
“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就吃这盆菜叶？别蒙我，孩子，你自己都不会吃这个吧？”
“这只是保证基本的摄入量，其他的鱼类肉类都有的。斯塔克先生，波茨小姐特地嘱咐了最近要让您保证尽量健康的饮食及作息，好应对下个月的事务。”
“过来，彼得。你看，这一叉子已经完全够了，是不是？我听说有一家的披萨味道不错，多加点料不也是营养均衡吗？”
“……”实话实说，彼得也是更偏好披萨，但是，共同犯罪也是犯罪啊。
“我们可以一边吃他家的芝士培根披萨一边讨论我的第一件作品，小笨手。别否认，我知道你感兴趣，我认为你在机械上也有些天赋的，你不是参加过中学生机器人大赛吗？”
第一战，彼得屈服在托尼的糖衣炮弹之下。不过他还是有留心没有让斯塔克实行一进实验室就无休无息的作风，咖啡也不能过量，更别说红牛。就算托尼让他当助手，他也没有被成功贿赂。
彼得一边做焊接一边心虚地想：波茨小姐，我还是坚守住了我的底线的。
然而这样的收买在一周后就不再像迷药那么有效了。
托尼·斯塔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超级天才，未来学家，亿万富翁，慈善人士？以及新晋的超级英雄？彼得在遇到难缠的《名利场》记者克里斯汀小姐后，才意识到托尼·斯塔克还有一个著名的花花公子的名头。
作为一个有着失败的暗恋和初恋经历的童子军，彼得对于克里斯汀小姐的采访申请，或者说那不是申请而是威胁，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是他的新助理？”
“是的，小姐。”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有预约过一场和斯塔克先生的采访。《名利场》，克里斯汀，一个月前。”
“抱歉，小姐，斯塔克先生的日程安排表上并没有这一场访谈，我不能为您安排。”
“请你转告他，格米拉的消息是我给他的！是，我！我值得这一切。”
“好的，我会转告给斯塔克先生的。”
但是当他去转告的时候，托尼摇了摇头，放下了酒杯：“不，不行。给她点别的什么，但是独家采访，不行。”他的脸上带上了难以抑制的尴尬，这对斯塔克来说是很难得的。“我跟佩珀在一起之前，最后一段是和这个女人。咳，佩珀处理的，所以，别让她知道。”
彼得接受了这含糊的说辞，耸了耸肩，然后勇敢地去面对克里斯汀的愤怒——“该死的混蛋！”
幸好波茨小姐把斯塔克先生的所有女伴都处理干净了，接下来对于那些热情的来电与邮件，他只要统一拒绝并拉黑就好，虽然这些“工作电话”骚扰了他整整两周不得安眠。
哈皮·霍根拍了拍这个小伙的肩膀，递上一杯浓缩咖啡。他前不久从司机升任为托尼贴身的那种，不算保镖的保镖，见证了一个技术宅如何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如果这是个长期职位的话，这个小伙子完全能从一个不善言辞的理工男变为优秀的公关。
彼得不会也不想知道哈皮是怎么想的，他正在收集格斗教练的信息。托尼在绑架之后就比之前更注重安全了，并对自己之前的无力挣扎深恶痛绝，他需要加强某些必要的运动，这是他对于波茨小姐的健康计划唯一称得上配合的表现。
他悄悄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别怀疑，他真的有这玩意——虽然看上去更像是平坦两块。彼得回忆起往昔的峥嵘岁月，决定在自己的食谱上加上蛋白质粉。或许努力一下，他也能回复到原来……大概一半的体型，就像每个理应热爱运动的美国男孩一样。要知道对于格斗，之前的那些巡逻行动还是留给了他一些经验的，当然，是一些需要很高的身体条件的那种。格温上周带他去了一次瑜伽课堂帮助减压，他发现自己身体的柔韧度居然还保持得不错，被老师赞为“极有天赋”，或许再加强下锻炼，他能捡回一些？
不要妄自菲薄，男孩，你能做到的当然比这更多。
黑暗中，一双眼睛从他身上扫视而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如何成为好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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