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罗根的道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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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他的孩子们都差不多完成了周末作业，或是和小伙伴们结束了一下午的体育比赛，具有烹饪天赋的几个在校的学生又开始做起了烹饪晚餐的准备。毕竟泽维尔学院的人还是不少的，他们需要提前解冻半成品，又或是处理加工原生态的食材。这对于一些孩子们来说也是一种玩耍的方式，比如今晚负责冲洗并切好蔬菜的快银，就时不时地仗着自己的超级速度，忙里偷闲地品尝隔壁小淘气正在熬煮的浓汤和调试的酱汁。
在等待罗根他们回来的时间里，彼得也没有干等着，他和汉克去了实验室，欣赏天才麦考伊的新作品，还从中得到了不少启发。彼得借着这样的头脑风暴掩盖起刚才看到的那些残酷记忆的不适感，而查尔斯则是和琴在办公室里开始了促膝长谈。
罗根送完斯科特后去了查尔斯的办公室，反倒成了那里的第一个来客。查尔斯和琴的交谈刚告一段落，看了看必将会显得有些拥挤的办公室，他让他们都去小会议室谈事情。
罗根侧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敲着桌子。他有些烦闷，不禁忘了校规，差点想点根烟解闷，然后被查尔斯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识相地盖上了打火机，只是用手指夹着烟无聊地把玩。
“罗根，你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找回你的记忆。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查尔斯看着罗根说道，虽然坐在轮椅里的人是在场身量最矮的，但他绝对是在场的人里最有话语权的那一个。
“我只是想试试看罢了，只有那么几次。”罗根不自觉地别看了眼。
“人的大脑是很精密的东西，而记忆的存在更是微妙。哪怕你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它也只能完好地修复你的□□，而不是你的精神。”查尔斯旧话重提，听得罗根只想用小拇指堵住耳朵来以示抗议。当然，经过多次像个小女孩一样被扎小辫子的经历，他还是不敢这样挑衅查尔斯。
“我已经不这么干了。按照你的话，顺其自然。”罗根摆了摆手。
门外逐渐响起了不断靠近的人声。
“他们来了。”琴说道，顺势坐直了身体。
汉克和彼得一前一后地进来，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按理说，这样私密，甚至说是涉及到某些秘密的现场应当越少人越好，不过彼得在和汉克的交谈里得知，汉克以前也曾是CIA的职员，还是传说中那提供着有如魔法般神奇设备的技术支持小组的一员，便又生崇敬之意。而汉克，在这样的场景中说不定也能提供更加客观，更具体的信息，所以他也加入了。
罗根听到动静，抬头看到了走过来坐下的彼得。这小子有些眼熟，不是因为他上次远远地瞧见了彼得，而是一种熟悉而陌生的，堪称第六感的直觉。但他没有直接开口询问，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认识彼得。
琴在征得彼得同意后，施展心灵感应，将两人记忆里的同一对夫妻的影像投射到罗根的大脑里。
罗根闭着眼，一开始面无表情，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完记忆后，睁开了眼，牢牢地盯着彼得，眼神放空，陷入了思索的状态。
彼得被他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地僵住了身子，直到感觉到肢体的疲乏酸涩，才动了动身子。
查尔斯问：“罗根，你有什么印象吗？”
“我正在想！”罗根感到自己直觉是准确的，但那些记忆早已破碎不堪，他平时也未刻意去找寻，去拼接，因而就像是在翻动一本被撕成碎片的笔记一般，在识海里挑挑拣拣，拼拼凑凑，进展缓慢。
彼得好奇，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被对面的琴看到了。红发的美丽姑娘朝他笑了笑，安抚着他：“别担心。”
“有了。”罗根放下之间的香烟，坐直了身体，两手搁在台上，手指不住地敲打着台面。
“他们两个是美国的特工。”罗根认了出来，记忆并不像他原先认为的那样破碎不堪。
“他们是CIA，我已逝的父母。”彼得补充道。
“哈，我猜得到。况且干这一行的可没有什么保险，更何况是主动找死的外勤。”罗根瞥了瞥嘴，他自己也就是仗着还不错的身手，丰富的经验，以及最重要的，是他的变种能力——快速自愈，从一次次任务下顺利逃脱。然而就算是这样，他的身体也经不住他一次又一次主动或是被动的找死行为，现在也落得一个大脑出问题的下场。
“我那时候，大概还是加拿大特工。”罗根皱着眉努力地拼凑细节，但这很困难：“应该是在欧洲，我忘了那是什么任务了，我被捉住了。”他不是很乐于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们抓住我以后，我试着逃过几次，但被锁得死死的，行动失败了。”罗根把两只手抵在了一起，右手手指微微搭在自己的左手指关节上。
“他们大概是在我的逃跑过程中或是通过别的什么途径，发现了我的特殊体质。一开始是严刑逼供失败，然后就打起了我的主意，在我的身上做实验，顺便想这样折磨我，好来套取情报。”
“那个家伙，那个恶心极了的娘娘腔。”罗根说着说着发现几个人的表情陷入了茫然，于是解释道：“那个穿着礼服的家伙，是他们的头儿，自称是什么男爵。不过照我看，他也不过是个听人行事的小喽喽罢了，愚蠢，还有着不合时宜的野心。”
琴适时地在几人的脑子里放映了一下那个污染视觉的油腻形象。汉克忍不住提起眼镜腿揉了揉眼睛。
“所以你是怎么遇上我的父母的？”彼得问。
“准确来说，是你的父母撞上了我。”罗根纠正道：“我一看到他们两个，就知道这是一次卧底，或者潜伏行动。鉴于我们有着同样的敌人，我们很快达成了一致。顺便，我当时不认识他们——现在我知道了，理查德和玛丽。”
罗根轻叹了一声：“但我得承认，他们来得很及时。那时候有个家伙正准备电我，而我体内可有不少的金属。”
“然后你们就逃出来了？”彼得问。
“耐心点，小伙子。”罗根看了他一眼：“这就是关键了。我们被发现了，然后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起码现在我的脑子里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总之，离那件事距离最近的记忆就是，我逃出来了，再也没见过他们两人。”
“所以，你还记得那个任务的信息吗？时间，地点之类的？”
“没有，我都记不清了。”罗根摇了摇头，又捡起了那根烟。
“也许让我看个明白，我能找到点什么信息。”汉克提议道。怎么说他也是CIA任职过的，那些基本功还是有的。
琴于是把记忆传输给他。
罗根转头看向彼得：“我欠他们一个谢谢。你的父母是很不错的人。”这是个对于罗根来说是个难得的温柔安慰。
彼得沉默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谢谢你，豪利特先生。”
“罗根。”罗根纠正道。
“谢谢你的帮助，罗根。”彼得改口。
“我看完了。”仿佛失去了存在感的汉克开口了。作为CIA曾经的一员，在一些情报分析上，他有着不输于其他探员的敏锐性。
“根据那些仪器的配件来看，我认为应该是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之间。”汉克推测出了一个时间段：“根据各项设备显示的状况来看，我可以大胆地推测，那大概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顺便，那里面很明显有几样是苏联制品，不过从几个人的口音来看，地点绝不可能是东欧。”
然而即使是这样，汉克提供的信息也不多，并不能让罗根回想起更多的内容。彼得把这些记了下来，打算哪天有空去找埃弗雷特核实一下。从罗根这里推不出的信息，不代表从另一头着手也不会有所收获。只可惜，汉克太早离开了CIA，不然凭他的关系，或许会方便不少。
交流完这些后，也快到了饭点。彼得积极地去帮其他人摆盘，顺便聊一聊泽维尔学院和外面普通的大学里发生的趣事。一直这样蹭饭可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总想做点什么。
晚上的菜色主要是浓汤和西班牙海鲜炖饭，以及其他一些清爽的小食。小淘气调的酱汁味道很不错，但快银认为这样恰到好处的品味是他不断调试的结果，于是让小淘气发现了他在做菜时动的那些手脚，让餐桌上又热闹了一阵。
彼得吃完饭被几个年纪相仿的学生热情相邀，希望他可以在这里住一晚上，和他们一起参与游戏聚会或是电影之夜。
彼得忙不迭地委婉拒绝，但查尔斯看了过来，让他尽管放心：“学院里一直都留有客房，你也可以和其他学生住一起。他们很喜欢你。”
汉克也开口道：“彼得，你明天不需要上班吧？有空的话，你可以留下来和我再观测一些东西。我们能有一早上的时间给你推荐新的书籍和专业资料。”
彼得于是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罗根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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