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真的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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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度过生不如死的考试周后，彼得终于迎来了圣诞假期。今年的圣诞节彼得决定去波士顿过，也省得梅婶他们再回纽约了，毕竟家里还是很简陋的。
本叔在特瑞莎的要求下搬了一颗真的小松树回来，特瑞莎在上面挂满了从巫师商业街买来的装饰品，闪着微光的小仙子绕着圣诞树上下飞舞，划出一条条光带。梅婶在厨房忙碌，指使着本叔端出早就烤好的姜饼给孩子们垫肚子。晚餐十分丰盛，彼得和特瑞莎在一边帮忙摆放餐具端盘子。
“圣诞快乐！”他们在餐桌上交流起这半年的生活。特瑞莎兴奋地掏出了她的魔杖，要给彼得开开眼界。
实际上过去伊法魔尼的学生只有在入学后才能获得自己的魔杖，而且离校期间得把魔杖放在学校里监管，只有毕业后才能正式拥有。不过现在都是21世纪了，未成年的小巫师在获得魔杖携带许可之前，也可以把魔杖带出学校——前提是不能在校外施咒。
特瑞莎像一个指挥家一样，扬起魔杖，在空中挥舞。一道细碎的蓝色光芒从魔杖尖端喷出，汇聚成一只蓝色长颈的鸟类在空中盘旋。它有着美丽的克莱因蓝的顺滑羽毛，拍了拍翅膀落在桌上，盘起像蛇一样的脖子，然后猛地向前一扑，涨成一团，碎成光斑消散在空中，这么做并不算触犯校规。但她也不能做更多的事了。
“哇哦！真是太酷了！”彼得痴迷地看着这一切，就是那个蛇一般的脖颈让他看着有些不太舒服。
特瑞莎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她决定现在就把她给大家的圣诞礼物拿出来。小小的瓶子里装了一点点金色的液体，看起来只有2、3毫升的样子，像是试用的香水。但特瑞莎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一副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
“这是我们学院和地精学院在研究的东西，添加了稳定剂成分的福灵剂。”特瑞莎兴奋极了，双颊染上红晕，“福灵剂可以给人带来好运，但它的保质期很短，而新研发的稳定剂可以在不破坏效果的情况下延长这个有效阶段。”她补上一句，“我有幸分到了这么几滴制作成功的，虽然严格意义上它还不是最终的成品。”
最终，这几滴珍贵的药剂滴到了他们的饮料里，四个人把它分享干净。显然这个意义大于它的实际效用，但特瑞莎坚信它是有效的。“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好运罢了。”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或许福灵剂真的生效了，在春季学期开始一周后，彼得得知自己的实习生申请被成功地通过了，并且中了头彩，能参与进斯塔克工业和奥斯本集团最近合作的一个项目中去。当然，只是打打下手记录数据这种小活计。
事实上，如果彼得有意去奥斯本企业，这个时候他大概会被老奥斯本先生关照得如同亲子一般。但他不太想这么做，按照常规，像他这样的年轻学生，还是刚上大学的，顶多能在递送咖啡之余参观下高精尖的实验室。
然而彼得最终还是给斯塔克工业投了简历。拜托，这可是堪称全美第一科技，智能化水平领先十年的斯塔克工业！每个富有创造力的理工科生的天堂！更何况比起在奥斯本里读读图书馆里没有的大部头生物理论，斯塔克可以给予实习生更多的动手实践机会——前提这确实是个有能力的聪明人。
所以在哈利传给他新的内部消息之后，他争取到了这个机会，进入这个研究新式生物材料的实验室。哈利不断强调：“别谢我，彼得，你清楚我可没有这种手段。你的聪明脑袋和那些小发明才是他们录取你的理由。”
总之，彼得愉快地上岗了。他所在的这个项目组正在研究通过基因工程来增强原有的材料强度，这项技术会最终应用于新式的防弹衣。如今奥斯本已经把基因那块的问题解决了大半，当彼得进入的时候，研究室正如火如荼地在进行材料生产与测试的试验。
“好了，先到这里，去吃饭吧。”随着研究主管一声令下，大家欢呼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分别做了清洁以后走向员工食堂。
“今天的进度怎么样？”
“在预期中。你哪儿呢？”
“上面让我们提了一套最新的防弹衣送去西岸。”
“嗯哼？给斯塔克先生？”
“没错，但他只是去那里参加个晚宴。我打包票，今年的顶点奖肯定是他的。”
“我倒是有消息。去给军方展示我们的新东西。”
“啊，那就难怪了。”
彼得听得一头雾水，便只顾着埋头吃东西。当你在学术上有所不懂的时候，得多问；当你在公司八卦上有不懂的时候，要闭嘴，自己看。
但是三天后，他就从高层严肃的表情中窥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两周后，斯塔克公关扛不住压力，透露了近来没占据头条花边新闻的托尼·斯塔克其实是失踪的消息。军方表示，斯塔克本人被恐怖分子挟持了，他们正在努力营救当中；两个半月后，社会对斯塔克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不报希望，发布的谈判要求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也没有组织表示对此负责。
斯塔克工业的股票持续波动了三个月，幸好元老奥巴代亚·斯坦暂时稳住了局面，和斯塔克的助理维吉尼亚·波茨一同打理公司事务。
感谢罗迪上校的坚持不懈，三个月后，托尼·斯塔克终于被成功营救回来，并且他立刻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在多家媒体的直播下，斯塔克本人宣布，将关闭斯塔克工业武器部。
一时间，社会各界发生了不小的震荡。影响最大的还是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它以不可阻挡的趋势一路下跌。
这件事在实验室也成了闲时的热门话题。虽然他们这个项目是与奥斯本集团进行合作，也不直隶于武器部门，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这个境况下搭边的项目组怎么也得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前景。
“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格温问道。
彼得放下书包，回答道：“是我的妹妹，特瑞莎。据说是他们学校一位教师的家族事业，非常值得推荐。”
他们两个坐在纽约一家经营了近百年的人气面包房外的露天卡座上，弗莱什则是去排队点单了——甜蜜面包房的生意总是很好。
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店主的小女儿在收银点单，店主则是把一盘做成可爱的动物形状的面包圈摆放到货柜上，刚烤好的面包带着迷人的香气，让大家不由自主地转头追随这个味道，再多嗅上几口气。
弗莱什挤开满满当当的人群，拿着票据回来，彼得起身和他到堂食窗口取了三个餐盘回来，上面摆放着三杯咖啡和三只形态各异的松软面包。
斯塔克工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的话题也是由此开始的。此时，斜对角的大厦电子屏上，正在转播着各种新闻。
“……昨日进行空军演习时，一架F-22猛禽飞机不幸坠毁，所幸无人伤亡……军方表示，对于格米拉的意外事件，还不清楚介入其中的中间力量是哪一方的，但美国政府没有参与其中……”
“……斯塔克工业股票持续下跌，预计将达到40点。跟据透露的消息，斯塔克工业将转型向清洁能源领域发。但我们都知道，30年来，对于该项研究的应用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目前还无法投入民用领域。昔日军工巨头将何去何从，是起死回生还是日落黄昏……”
格温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彼得。”彼得耸了耸肩，开玩笑道：“大不了我可以来奥斯本集团。”
不过，他最近的运气确实有些不太好，仿佛福灵剂不是带来好运，而是把近期的好运全都消耗殆尽，只留下不能被平衡的坏运气。
“你们能想象吗？”彼得说道：“先是我在斯塔克大厦，就是专门办公的那一栋，那天正好召开新闻发布会，人太多了。我遇上了一个来访者，他转身就撞上我，把咖啡泼在我最喜欢的外套上。现在的人走路都不看路吗？我们之间还有那么长一段距离呢。”
“是之一，我打赌，那件衣服你起码有三件。”
“不不不，其实那款我买了六件，但他们颜色是不一样的，所以还是一件。被弄脏的是我最喜欢那一件。那天我真是尴尬死了，只能披着实验服遮着，在一堆西装里面，就差一双拖鞋能让我看上去像个走错楼梯的研究员。”
“你暴露了，男孩。理工男买衣服都是以打为单位的吗？”
“我也是有正装的。还有，最近实验室已经开始生产那些材料了，就是把蜘蛛的基因植入山羊体内，然后从羊奶里重新提取蛋白质制成蛛丝。我觉得我可能对它有点……敏感？当我接触到它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或者说，有些不太好的感受？我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差点影响了我在实验室的效率。”
“也许你对这种物质有点过敏？你可以去做个检查。不过说真的，我很羡慕你。要知道我可是怀着远大理想去奥斯本的，事实很遗憾。打个比方，我以为我是去研究人类垃圾对生物的破坏性研究，结果是发现蟑螂繁殖困难是因为乱扔啤酒瓶。”
“好吧，祝你好运。除此之外，有一天在我从实验室回来的路上，跟一辆车发生了……一点剐蹭。虽然事情解决得很顺利，我们很快就达成了一致，保险公司会搞定这点小麻烦的。但是，那可是我的第一辆新车。”
“原来你有新车了，我还以为这几年你都在开你婶婶的那辆。拜托，哪天也让我试试。”
“可以。说起来，在等着处理的事情的时候，我跟那个车主聊了起来，她说她在史密森尼博物馆工作，据说下个月那里会有新的展览，关于古埃及主题的，你们有兴趣吗？”
“酷，我们还可以搭你的新车过去。”
“那我们待会可以网络订票。啊对了，我有一个想法。我家还有两间空着的客房，我想把它们租出去，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如果你们的朋友有需求，我可以优惠些。”
“彼得，如果你还记得，我的朋友们大多是女孩。”格温露出了一个“我家的猪终于要去拱白菜”的表情。
“不，不是的……我没这么想。”彼得红着脸挣扎。
弗莱什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们都知道。不过，我觉得，你对你的室友肯定有要求，天才。”
“就通常的那些：不许开趴，不许带人过夜，不许有违禁物品……”
“你这是老奶奶开的家庭旅馆吗？”
……
彼得最终在两人的建议下在网络上登记住宅，对外招租，当然要求还是那些，弗莱什很怀疑只有和他一样沉迷学习的书呆子才能满足他的那些苛求，但彼得坚决不让步，他宁可可以少收租费也不要自找麻烦。
回到家里，他立刻就开始收拾起来。首先，必须要把特瑞莎寄来的魔法物品藏藏好。
整理到那个文具套装的时候，彼得顺手打开盒子，想东西分门别类，却发现原本干净的羊皮纸上多了一行字迹：没有发现。
他奇怪极了，随后想起之前试用的时候，羽毛笔里还有很多墨水。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魔法界的羽毛笔就像一个输入设备，可以根据语音自动书写说话者的表述的内容，但彼得并不是一个习惯自言自语的人。
“没有发现”是什么情况下被记录上去的，他直觉不能把这件事轻率地归纳为一个意外。
没有发现？要发现什么？是学术论文？
不不不。是要……寻找什么东西？对，是寻找。
但如果是他在找东西的时候自言自语，应该会说“找不到”而不是“没有发现”，这更像是在对谁说话。
没有发现，没有发现，没有发现……对了，这更像是一句汇报。
他的后背顿时一凉，出了一身冷汗，有什么人闯进他家里了。或许这背后还是一个团队，或者组织。他们绝不是弄错了对象，而是有的放矢。但他们到底要寻找什么？是因为最近的研究？不，公司的资料根本不会被允许带回来。是魔法物品？但糖盒里连一块巧克力都没有少。
他迅速地检查别处。没有物品丢失，也没有翻找的痕迹，没用闯入的迹象，也没有什么“小东西”留下。羊皮纸上的墨水痕迹早已干涸，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时间留下的。
这一切仿佛是他的臆想，但彼得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有人正在窥视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真的倒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