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抉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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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太早了吗？”
黧戈娜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一旁的闹钟，重新躺回了床上。
4：28，天还没亮吧……黧戈娜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黑漆漆的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头好痛……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黧戈娜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骸，你这个混蛋！！！我的头痛死了！！！
黧戈娜干脆坐了起来，开灯。拿过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看书看书，把心静下来再说。
“……@#￥%&*……”不知看了多久的书，门外传来了细微的杂声。
是阿纲的妈妈在做早饭吧~~~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啪！”某女一下子关上了书！搞什么啊~~~完全看不进书啊！
……干脆起床吧！(╰_╯)（☜持续烦躁的某人）
“啊啦~~~小娜，今天是周末啊~怎么起的这么早？”正在做饭的沢田奈奈看到起床了的黧戈娜有些惊奇。
“啊，那个……那个……”黧戈娜被沢田奈奈给问住了，一时没回答上。
“呵呵呵~~~要不要一起捏饭团？”沢田奈奈看黧戈娜吱吱呜呜的站在那里，微笑着提出了这个问题。
“啊？我……可以吗？”犹豫了一会儿，黧戈娜小心的问沢田奈奈。
“当然可以啊~”沢田奈奈笑的无比灿烂。啊啦啊啦~~~小娜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啊！！！
“谢……谢谢。”黧戈娜赶紧鞠躬。
“好啦好啦~~~快过来啦~~~”沢田奈奈笑着拉过黧戈娜，开始捏饭团。
“……”捏饭团……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捏饭团啊~~~以前在山本家都是我自己解决吃的问题，而且大多数都在做寿司……黧戈娜一边捏着饭团，一边看向沢田奈奈，看到沢田奈奈笑眯眯的回望自己，赶紧回过头去专心捏饭团，脸微微红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真好……
“小娜在这里住的习惯吗？”沢田奈奈一边捏着饭团一边和黧戈娜聊起了天。
“啊，这里很好，我很习惯。”
“是嘛~~~那就好，听里包恩说小娜是第一次来日本啊~~~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呐！”
“啊。不不不，我没有觉得不习惯。”
“呵呵呵~~~学校那边呢？听阿纲说你的成绩很好呐！”
“啊，额~~还可以吧~~~呵呵呵……”只是上课喜欢和狱寺一起整老师。
“唉~~~阿纲要是成绩好一点就好了~~~真担心啊~~~”
“这个……里包恩是很称职的老师，阿纲一定会进步的。”从某方面来说，里包恩绝对是一个很称职的家庭老师！！！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呵呵呵……”
“哈哈哈……”
两个人在晨光下随意的聊着闲话，谈笑声在手中的饭团辗转，飘向外面瓦蓝瓦蓝的晴空……
……7：30……
“妈妈，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阿纲一边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一边看着在旁边笑得开心的沢田奈奈。
“呵呵呵~~~小娜真可爱啊~~~”
“啊？妈妈你在说是呐？”阿纲觉得莫名其妙。
“呵呵呵~~~小娜很乖哦~~~今天的饭团就是她帮我做的哦~~~”
“哦~~~诶？那小娜人呐？”阿纲看着手上的饭团，了然到。难怪今天的饭团感觉不太一样啊~~~当然，他没看到一旁突然露出诡异笑容的里包恩。
“她很早就出门了，说是去探望人。”
“哦……”探望人？原来小娜也是有朋友的啊~~~太好了……阿纲吃着饭团想着。
“……”里包恩吃着饭团，难得没说什么。
……Nyx去探望人吗？会是谁呢？
╳╳医院 ╳╳病房
刚想去敲门的黧戈娜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全身的冰冷感让她靠在了墙上……
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就像照相机的快门一样，一张接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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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是说接受相同血型亲属器官移植的话或许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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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也只是为了救一只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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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要为了那个孩子在身上动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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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人希望这孩子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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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记忆？
……是六道骸那个混蛋给我看的吗？黧戈娜重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真是多事啊……
“咚咚咚。”黧戈娜敲着病房的门，等了好久都没什么反应。
“……”怎么回事？为什么声，难道家属不在？……不，那种家属不在也很正常……那护士呢？护士都不在吗？黧戈娜站在门口在想着是不是该直接闯进去。
“请问……你是来探望这里病人的吗？”
黧戈娜回头，看到一个护士站在那儿。
“是的，请问凪是不是在这个病房？”
“唉……你来晚了……”护士惋惜的声音让黧戈娜立刻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已经去世了。”
“！！！”我……没听错吧……黧戈娜很想让那位护士再说一遍。
“你是她的朋友吗？请节哀顺变吧。”护士说完摇了摇头，走了，离开时黧戈娜还听到她说什么“这么年轻就走了，太可怜了~~~”。
……凪死了？
黧戈娜一边朝医院门口走去，一边沉思着。
确实，少了右眼和全部内脏的话正常人是活不下来的……但是，六道骸会让我来见死人吗？
……库洛姆•髑髅，为什么骸会叫她库洛姆呢？难道……不过，这有可能办到吗？
比如说……用幻术制造内脏啊~~~或者……用幻术来制造死尸！！！
……难道骸的幻术已经可以骗过那些医疗仪器了吗？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如果不在医院，那她会在那儿呢？
…… …… ……
等一下，她既然是六道骸的人，那会不会在那里？黧戈娜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地方。
黑曜乐园！！！
没错，她应该在黑曜乐园！！！
……………………………………
站在黑曜乐园门口，黧戈娜锈迹斑斑的门，心里有点复杂。沉默着走了进去，拐弯，拐弯……一切还是和当初来这里一样，没什么变化，到处都是石块，玻璃碎片，坑坑洼洼的地，不成样的墙壁……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这儿只是个被人遗忘的废墟。
被那些繁华的城市所遗忘的角落……
黧戈娜走上楼梯，推开那扇门，一切就好像在重复着当初的动作，可惜……坐在那张红沙发上的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人了。
“谁？”很轻的声音，充满了戒备和紧张。
“……是库洛姆•骷髅吗？”黧戈娜对着那个缩在阴影里看不清样子的人问。
“……是，你是谁？”依旧满是戒备，但似乎放松了不少。
“六道骸让我来找你。”看来是找对人了啊~~~~黧戈娜心里想着。
“骸大人吗？骸大人……”
“……看来你很信任骸啊~~~”黧戈娜感觉到库洛姆放松了警惕。
“是，我想帮助骸大人！”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
“……为什么？”黧戈娜突然问。
“诶？”
“你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对吧？为什么愿意为了骸放弃原本的一切，来到黑手党的世界呢？”
“……”
“……”看到库洛姆沉默了，黧戈娜也沉默了。其实……说什么原本的一切，从医院里的那段记忆大概也能猜的到吧……拥有那样的家庭，被所有人都抛弃了，怎么会幸福呢？
连自己的存在都好像是多余的一样……
“……因为……”库洛姆站了起来，渐渐朝黧戈娜走去。从破窗子钻进来的光照亮了半个屋子，库洛姆从阴影中出来，站在黧戈娜面前，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骸大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骸大人向我伸出了手，骸大人对我说……骸大人需要我！！！”这是第一次我被别人需要着，这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用的！！！库洛姆握紧了手中闪着银色光芒的三叉戟。
“……！！！”黧戈娜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整个人怔在了那里。蓝色的凤梨头，黑色的骷髅右眼罩……这……这个人……
我在十年后的未来见过十年后的她！！！
那个喊我“BOSS”的女子竟然就是库洛姆•骷髅！！！
这……
“……你怎么了？”库洛姆发现面前的黧戈娜持续呆愣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没什么，你能让六道骸出来和我谈谈吗？”黧戈娜沉默了好久好久，终于开口了，声音平稳的没有任何异状。
“……嗯。”库洛姆想了想，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库洛姆的身后出现了一团雾，接着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库呼呼呼……”骸的身影出现在了库洛姆的身后。
“你这个样子好像幽灵啊~~~”黧戈娜看着骸若隐若现的样子吐槽着。
“库呼呼呼~~~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啊……”骸面不改色的笑容让黧戈娜皱眉。
什么现在只能这样啊！！！明明自己能逃出去的，如果不是为了犬和千种……
黧戈娜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在离开【精神世界】之后那些钻进脑海里的画面，无奈的在心底苦笑……骸那个大笨蛋也许不知道吧，自己不小心窥视到了他的记忆……
“骸大人！”库洛姆担心的看着六道骸的幻术。
“库呼呼呼~~~我可爱的库洛姆，不用担心。在今后的旅途中要乖乖的听这位姐姐的话，努力变强哦~~~”
“旅途？”库洛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和她才刚刚见面，还没和她说这事呢！比起这个，我想问你，这孩子缺少的内脏你用幻术来制造？”黧戈娜看着骸，眼神很认真的问到。
“既然猜到了何必来问我呢？库呼呼呼~~~你还是那么聪明啊！ ”
“……”那么死尸八成也是了！六道骸的幻术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我大概搞懂了库洛姆和骸的关系了。骸用幻术制造内脏让库洛姆得以生存下去，而库洛姆则作为骸的媒介让他能暂时离开水牢在外面自由活动。这两个人……
“骸大人，她……”库洛姆看着黧戈娜在那儿沉思，看向六道骸。
“库呼呼呼~~~这位是黧戈娜，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要好好听她的话哦~~~”骸笑眯眯的摸了摸库洛姆的头。
“是。我……我是库洛姆•骷髅，请……请多多指教。”库洛姆看到黧戈娜在看自己，赶紧慌张的低头鞠躬。
“等一下，六道骸，你别自作主张，我可什么都没答应哦！！！”黧戈娜赶紧向后退一步，因为她又看到六道骸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立刻警铃大作。
“库呼呼呼~~~你都选择来这里了，难道还没想好吗？”
“我……我只是来看看。”黧戈娜再退几步。
“哦~~~来看看啊~~~库呼呼呼……真是伤脑筋啊~~~”骸拉长着声音笑得灿烂。
“我……”你哪有伤脑筋的样子啊！再和他耗下去我的心脏受不了了啊！！！黧戈娜看着那个鬼魅的笑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那个……黧戈娜大人，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所以才不愿意……”库洛姆低着头，目光闪闪的看着黧戈娜，完全就是一副等着受批评的小孩子。
“不，你什么都没做错！！！”话说我们才刚见面，你能做错什么啊！！！黧戈娜看着库洛姆郁闷的站在那儿。
这孩子完全的心理上有问题啊！！！不过我好像也没资格说她啊……（o(╯□╰)o）
“那……我可以叫黧戈娜大人……师傅吗？”库洛姆小心翼翼的看着黧戈娜。
“啊……不，那个……所以说……”黧戈娜看到库洛姆如同小鹿一般的目光时，到嘴边的话就卡在了那里。
我……我最不会解决这种人了……-_-|||
库呼呼呼~~~骸看着黧戈娜纠结的样子在心里狂笑啊！！！
“……不……不行吗？果然……我还是不行啊……”库洛姆一脸受伤的低下了头，握紧了手中的三叉戟。这样的我果然还是不行吗？我还是无法帮上骸大人……
“啊，不是不是……”黧戈娜刚改口，立刻就迎上了库洛姆小心翼翼+期待+欣喜的目光。
“我……收你为徒就是了啦~~~”-_-|||
“谢……谢谢，师傅大人。”
“……呵呵~~~呵呵呵……”黧戈娜无语的扯着嘴角看着正在接受骸的表扬的库洛姆，一脸黑线。
算了，虽然原本没打算收她为徒的，真的很不想和六道骸那个危险分子扯上关系啊~~~但知道她就是未来那七个人里面的其中之一时，我就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
未来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向里包恩询问了彭格列的守护者是什么，知道了很多……
排除被一代雪守封印了的雪指环，历代的彭格列首领都会有六位守护者，每一位首领和守护者们都有一枚属于自己的彭格列指环。
首领是大空，剩下的六位分别是晴、雷、岚、雨、雾、云。
而我手中的则是第七枚彭格列指环。
【你是蠢纲的第七位位守护者——雪守！】
那时里包恩指着我说的理所当然，一如既往的实施他的霸权！
……未来的那七个人，就是我的守护者，而我成了他们的首领，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而阿纲却死了……
……很可笑的未来……
现在，库洛姆就站在我的面前，未来那个我的守护者！
……黧戈娜在沉默中看着库洛姆，眼神忽明忽暗……
如果……我现在杀了她……未来应该会改变吧？
这个念头从黧戈娜的脑海里闪过，快的有些吓人！
……还是……算了吧……这样会得罪六道骸的！！！
安抚着心中的那份怪异感，黧戈娜答应了库洛姆。
没错，我迟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犹豫！用着那样撇脚的理由来骗自己……
而这一秒，伙许就改变和决定了一切！！！
“库呼呼呼~~~那么，我也该回去了……”骸说着，身边开始聚拢雾气。
“等一下，骸，犬和千种你打算怎么办？他们不是被复仇者追杀了吗？”黧戈娜突然喊了起来，让六道骸的笑容一滞。
“……你怎么知道？”
“猜的。”黧戈娜的笑着以牙还牙。
“……他们的话彭格列会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彭格列？……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黧戈娜歪了歪头。
“库呼呼呼~~~聪明，要说条件的话……”骸朝库洛姆点了点头，库洛姆立刻明白了的点了点头，似乎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什么，伸出手，将掌心摊开。
“是成为沢田纲吉的雾之守护者。”
银色的彭格列半指环静静地躺在库洛姆的手心里，精美的雾的雕刻图案闪过黧戈娜的眼底，让她心里一颤。
这个是彭格列的雾指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半个……
“……你刚才说是成为阿纲的守护者？你还是库洛姆？”黧戈娜盯着眼前雾的半个指环，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胸口。那里，两个雪的半指环被自己用细锁链穿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库呼呼呼……你似乎很关心这个嘛~~~”雾气越来越多的聚集到了骸的身上，将他渐渐包拢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是因为沢田纲吉吗？”
“六道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黧戈娜的眉头皱了起来，对于骸的敷衍很不满。
“库呼呼呼~~~谁知道呐……我可……”声音变得越来越轻，已经基本上看不清骸的身形了。
“……不想和黑手党走得太近啊……”
最后一句消失在了空气中，黧戈娜看着消散了的雾气，怔了怔，低下了头。
就算是幻术也无法在外界活动很久吗？那实体化的话时间会更少吧！！！
……六道骸……
……我不懂……
……嘴上说着那只是工具，却为了犬和千种放弃了自己的自由……
……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恢复的那段记忆里，你虚假的笑容却如静静绽放于地狱里的圣莲……
……也许……
……你也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
黧戈娜抬起头，看到库洛姆微微胆怯的目光。她静静站在那儿，只是看着黧戈娜，没有打破那么长时间的沉默。手中的三叉戟在漏进来的阳光折射着金属的光泽，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
……黧戈娜突然向她伸出了手，在库洛姆诧异的目光里，露出了微笑。
“要一起来吗？也许是去地狱的路哦~~~”
“……”库洛姆从那微笑中缓过神来，看着那只停在自己面前的手，伸出了自己的手，第一次在黧戈娜的面前绽放出了开心的笑颜。
“是，师傅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抉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