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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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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做点更有趣的事吧。”
鹤丸松开抱住她腰的手,平淡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手指从莲实的背部缓缓爬上,指尖停在裙子拉链的位置,他没有任何征求莲实本人意愿的意思,只是单纯想做就付出行动了。
“他碰过你吗?”
苍白的指尖点上她的唇。
“这里?”
从唇部蔓延到眉眼,到脖颈与锁骨,每接触到一块新的领域,鹤丸都近乎神经质的问着她一句话。
“这里有没有?”
有。
莲实只在心里回答了一句,本能不去作这个死,两个人在已交往的前提下,她并不是那种保守的女性,反而是相当主动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但此时不能说。
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的男朋友会问她这么一个问题。
你到底喜欢我的灵魂还是身体?你选哪个?
莲实表面很平静,但是心态早崩了。
此题会答,北大清华。
由于面临着野外play这种事,莲实决定还是要自救一下的,鹤丸这个家伙还恶劣的选了个对着摄像头的位置,幼稚又偏执的向全世界宣告主权。
毕竟只是一部分意识而已,所以黑色的鹤丸思想其实并不成熟,孤僻叛逆想做点事吸引人的注意力。
虽然他表现的如此讨厌自己的灵魂,但不可否认这个鹤丸是完全遵从本心去行动的,简单来说就是个老实人,花花肠子没有白鹤多,他做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鹤丸想过但是没做出来的事。
看错你了鹤丸国永,你竟然想和我玩野外摄像头play。
黑鹤想独占莲实,白鹤也想,但是心智成熟的灵魂会采取让她能接受的形式逐步实施,而不是这么一股脑上来大吵大闹。
莲实寻思着该怎么反抗,不能推开不能说不要,这都是作死的行为,真做出来黑鹤会很生气,要不就是会非常生气,一生气直接掐死她,或者掐死他自己。
眼看就要上本垒了,有没有什么外力……
莲实看了一眼躺在隔壁呼呼大睡的九月,狠了狠心,看鹤丸视线没注意到这边,一脚踩在她手上。
心里默念十句,九月我对不起你!!
下一秒一声惨叫让鹤丸停下了动作,九月捂着手整个蹦起来,骂骂咧咧着谁踩我,在接触到莲实这边的状况后,一脸懵逼。
此时莲实衣衫不整,鹤丸也是。
“你……你们?”
九月吞吞吐吐指着他们你了半天,在道德和友情上艰难选择,最后很痛苦道。
“……算了,这次我不会告诉鹤丸的,但是你还是专情点吧,鹤丸那小伙子人挺好的,你怎么忍心给他一顶绿帽。”
黑色的鹤有一种苍白又病态的美感,却与所有纯洁的词汇无关,即使是被气笑了,都带给人一种阴深深的感觉。
他恶狠狠的重复一个词。
“绿帽?”
完了完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是吓到我了,明明是我先的吧,她第一次看到的鹤丸国永是我。”
你们以前是一体,为什么会有先后这种事啊!
莲实吐槽不能。
或许是猜到她的想法,鹤丸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
“你觉得我很不好。”
“没有没有。”莲实赶紧否认。
“反正没他温柔体贴。”
月光洋洋洒洒的照在街角,他红色的眸里含着一点委屈,更多的是热烈到病态的感情,炽热到极致又太过纯粹了。鹤丸以前也曾对她说过一句话,此时同一个人不同的状态,也对她说了同一句话,他们性格都有差别,唯有这句话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站在我的角度,是永远没办法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的。”
白色的鹤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偏过头,漫不经心的,虽然语气很认真,莲实听过后只以为是一句无伤大雅的告白,并没有包含更多的事,因此没特别放在心上。
黑鹤拉着莲实向前走,九月看形式不对也不敢跟上来,直到莲实使了个眼色,让她自己先回去。
黑鹤此时表现的有点暴躁,事实上他抓疼她了,但莲实没有挣脱开,静静听着这次难得的敞开心扉。
鹤丸国永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他看上去总是开心的,恶作剧搞事不停,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忧郁都与他无关,即使是病重时,他还是安慰着她的。
但是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开心,他难过的时候她从不知道。
莲实不讨厌这个黑色的鹤丸,是因为有些话在本体状态下,鹤丸会选择保护她,但不会说自己开心与否。
鹤丸国永在她面前,很有原则又几乎没有原则。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要么非常乐观,要么变成神经病,而我,刚好两种都是。”
鹤丸国永是一个乐观的疯子。
“让我变疯的人是你,在遇到你之前,我对生死是真的看淡了。都不过是命运而已,但是为什么你要出现呢。”
“我想活着,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想活过,以前没人能理解我为什么无所谓生死。后来没人愿意知道我想活着,甚至也想找个特别的人陪,没人敢和我多说几句话,因为他们怕我喘不过气来。更不会有人专门为了送我回家绕远路,亦或者是天天带着糖等一个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的人,这些事也许对常人来说微不足道。”
“但是我确实疯了。”
鹤丸觉得自己是一盏快燃烧殆尽的灯,在快熄灭前却爱上了真正的太阳。
“我看到过别人对你告白,那天本来是来上课的,但是看到那一幕,我突然打起了退堂鼓,我开始无法忍受,回到家我想了很多,我一边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一边说服自己,像我这样的人,最好别抱什么妄想。”
鹤丸回过头看她,眼神里罕见的带着一丝迷茫。
“你告诉我,这世界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你当时让我意识到,我喜欢你是不对的,你应该和一个健康的人在一起,那种心情真是吓到我了,大概可以说心死了吧。”
鹤丸国永总把没有惊吓会心死挂在嘴边,他自己却先因为惊吓心死了。
莲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所有的感情都卡在喉里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她觉得应该抱抱他的,无论怎样做都不够。
“后面就是我身体恶化了,基本上快不能出门的时候跑去见你最后一面,当时每走一步我都要歇一会,那个对你告白的男生把我的呼吸器摘了,你想都没想就把他揍了一顿,我还高兴很久。”
那时的鹤丸原来已经这么虚弱了,想到后面莲实送他回家,为了让她安心,还把呼吸器摘下的举动,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鹤丸这时神经质的说了一句。
“我这种人,很得寸进尺,你救活我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步步的接近她,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我说过,我是个疯子,先让我心死,又赐予我生命的人啊,你知道那个白色的鹤丸在灵魂状态稳定后想的是什么吗?”
再有差别,他们也是同一个人。
他一字一句的凑到她耳边述说着。
“当时他想,要是你有男朋友或者有喜欢的人,就杀掉吧。”
“然后,把你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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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小段子。
白鹤: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还是喜欢上那家伙也好。
黑鹤: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你和他亲过多少次了啊!?你到底要把我甩开多远你才甘心啊!?
莲实:…………白……白学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