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都是你》雨田清文

38、转—回家

　　“我姐姐。”池槿年透过后视镜看到渐渐远去的身影，她的心对亲情还是做不到淡然处之，还有她最后的那一句话，为什么会是自己。
　　陈钧踩下刹车，停下来看着池槿年，“啊，你姐姐？那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回去莫晗爵那里？”
　　池槿年不知道陈钧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着？以他和莫晗爵的关系会什么都不知道？
　　“小年，你不要这样看我，对于爵少的事情还真的很少知道，不然我怎么连他什么时候结婚了都不知道呢！”
　　“其实我也想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这样是最好的吧！陈大哥，有些事如果你不知道，可能莫晗爵也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就还是保留初心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做着他的兄弟，这样对他对你都是最好的状态。”
　　陈钧细细打量着池槿年，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有着易于常人的成熟稳重，高情商，从她这番话可以看得出她隐藏很多锋芒。他虽然不知道莫晗爵从哪里找到池槿年的，又怎么把池槿年找来演这出戏，但是他敢肯定，池槿年绝对不是自愿站在这里的。‘只是池槿年，你有你想要维护的，我想我也有了。’
　　池槿年谁都没有告诉，就让陈钧带她出院了，搞得莫晗爵和庄子琳扑了个空，到让两人在医院给碰面了。
　　莫晗爵提着大包小包吃的站在病房内，东西都还没有放下，庄子琳就抱着一束玫瑰花推门而进。
　　莫晗爵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环胸打量着庄子琳，这两人什么时候进展到这么快了？“庄总，消息这么灵通啊，连我老婆住院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知道莫总怎么定义‘老婆’这一词，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这个身为老公的人在哪里？她没吃饭的时候你这个老公在哪里？她回不去的时候你这个老公又在哪里？”庄子琳连着三联问的责问，可她又有什么资格，但是她确实是把莫晗爵问住了，换做之前，莫晗爵有千万个答案，可是现在他一个都说不上来，因为他对池槿年的心变了。
　　“庄总，这好像是我的家事吧！只是我有些好奇，庄总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我老婆的闺蜜？好像我老婆也跟你不熟吧！”莫晗爵看到庄子琳手里的玫瑰花停顿下来，“你该不是以我情敌的身份质问我吧？或者你是在引诱我老婆搞婚外情吗？”
　　莫晗爵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庄子琳非常不中意听。可是池槿年又确实是他如假包换的老婆，庄子琳再一次的败下阵来，本来是想来告诉池槿年她的心的，但是也没见到她想要见的人，转身大步离去，手上的玫瑰花也丢进转角的垃圾桶。
　　莫晗爵在庄子琳走后也气得差点掀桌子，对，他吃醋了，明明是他一手设计的，可是现在他想要终止，不想让池槿年与庄子琳有更多的接触。给陈钧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池槿年被他送回去了，想到自己的卧室被秦维亚砸了，莫晗爵脑海里闪过一个地方，直接夺门而出。
　　莫浛爵回到就在池槿年房间看到池槿年，“走吧。”牵着池槿年的下楼，池槿年还没有反应过来，莫浛爵就带着她坐车又坐飞机再坐车，看到熟悉的路况，再看看莫浛爵，池槿年明白他带自己来到哪里，“莫浛爵，谢谢你。”她真的很感谢莫浛爵，几个月以来她也很想奶奶。
　　一路同行的还有几辆保镖车，车子在目的地停下来，池槿年就迫不及待的朝那栋红瓦房子飞奔而去，把莫浛爵独自丢在了车上。
　　莫浛爵没有生气，走下车看到池槿年欢愉的背影，看来这趟是来对了，他朝身后的人坐了下手势，后面的人从后备箱拿出大大小小袋子提着跟在莫浛爵的身后。
　　池槿年还没有见家门，就兴奋的喊着，“奶奶，奶奶。”
　　池奶奶听到这声呼唤以为自己又出现幻听了，她还是从客厅里走出来，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奶奶，我回家了。”池槿年在池奶奶的耳边叫着。池奶奶离开她的怀抱，愣愣的看着池槿年，手抚摸着池槿年的脸颊，池奶奶眼里就流下了泪水，“小年，真的是你。”
　　“恩，奶奶，是我。”池槿年附上池奶奶的手，为什么才几个月不见，奶奶就瘦成这样了。
　　莫浛爵站在门口注视这一份祖孙情，老人两鬓斑白，瘦骨嶙峋 ，深邃的目光充满柔情抚摸着池槿年。莫浛爵想到自己的奶奶，小时候在莫家除了爷爷对他好，后来增加了张厉对他好，奶奶反而对秦维亚好超过他，连最终离世都不允许他去送终，这也是莫浛爵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的事情。
　　池奶奶看到站在门口的莫浛爵，还有他后面的一群黑衣人，以为他们是来抓池槿年的，她快速的把池槿年挡在身后，“你们要抓就把我这个老婆子抓去，不要抓我的孙女。”
　　池槿年看到眼前的莫浛爵还有身后提着各种袋子的保镖，难得回趟家都没有给奶奶买点东西，看莫浛爵的架势好像都已经准备好了，池槿年拉着池奶奶，莫浛爵也来到了她们面前，“奶奶，他们是和我一起来的，他叫莫浛爵，他、他是……”池槿年是了好久都没有把莫浛爵的身份表明。
　　莫浛爵伸出握住池奶奶瘦成骨架的手，“奶奶，您叫我小莫吧，我是小年的丈夫，前段时间和小年举行婚礼了，婚礼也举行得太匆促都来得及告诉您，所以我这也一忙完就带着小年回来给您赔礼道歉，都没能让您看到小年出嫁。”
　　池奶奶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的池槿年，后者点点头，池奶奶再观察着莫浛爵，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戏剧化的一幕，她记得小年是被小舒给抵债了，难道是卖给这个人当老婆了，看着他一表人才，该不会有什么身理疾病娶不到老婆的人吧
　　“奶奶，我身体很健康！其实几个月前在一个车站我遇到小年我就喜欢了她，没想到后来在我又重新遇到了她，我找到了她的债主，替她赎了身，也和小年求了婚，小年现在是自由的。”莫浛爵当然看得出池奶奶在想什么，趁着池奶奶在思索他说的话，莫浛爵狠狠的瞪着池槿年，让她赶快说话。
　　“奶奶，他说的是真的，我很感谢老天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遇见了他，是他给了我一个梦想成真的家。”池槿年也说谎不用打草稿了！
　　“哎！小莫，来，去里面拜拜爷爷，在爷爷碑前，在奶奶面前承诺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年，这个孩子从小就没爸没妈苦了大半辈子，她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一直都是个站在旁边默默无闻的孩子，她把自己都当做不存在一样！”池奶奶边哭边给莫浛爵说着池槿年。
　　或许因为同样的经历，莫浛爵在心里更心疼池槿年。“奶奶，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作为她的丈夫我定会好好爱她疼她。”
　　池槿年站在边上即使知道，莫浛爵是在做戏，她也感动，这样奶奶才不会为她担心，保重身体，这样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好！这样奶奶死去也有脸去见她死去的爷爷和爸爸。”池奶奶扶起莫浛爵，递给他香烛让他插在香坛上。
　　傍晚，干着农活回来的池青聪和李国东回来看到门口站着保镖门下了一跳，以为是那些要债的又来了，担心池奶奶的池青聪丢掉手上的农具跑进家里，看到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的池奶奶，池青聪才放心下来，定神看到池奶奶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又提起了心，走过去，“妈，你没事吧”
　　“青聪啊！妈没事，来给你们介绍下，小莫，这是小姑姑，她身后是小姑父，他们顺道在这里照顾着我呢！”
　　莫浛爵礼貌的站起来，“姑姑、姑父，你们好！初次拜访，打扰了，我叫莫浛爵，小年的老公，你们叫我小莫就行。”每次这样介绍自己，莫浛爵的有种得意的幸福感。
　　“来来，最后一道菜已经好了！” 池青聪还没有来得及问这是怎么回事？池槿年的吆喝声就传来了！看到回来的池青聪，赶紧放下菜，“姑姑、姑父。”
　　“小年，你回来了！” 池青聪抱住池槿年，她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这个侄女了呢！幸好老天保佑。
　　“嗯！姑姑我回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人回来，外面站着的那些人就别管了，来来吃饭吧，我可饿死了！” 池槿年看到莫浛爵，他们应该互相介绍了！
　　莫浛爵扶着行池奶奶坐到餐桌边，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青聪呀！等下吃完饭去帮他们俩收拾一间房子吧！还有小莫，叫外面的那些人都进来一起吃吧，别老站在那外面了！” 池奶奶拿起筷子，给旁边的莫浛爵夹着菜。
　　“奶奶，我已经叫他们进来了，他们已经在外面吃着饭呢！”池槿年替池奶奶盛上饭，又给莫浛爵也盛上。也替池青聪、李国东盛上，“姑姑、姑父，谢谢你们帮忙照顾奶奶。”
　　“小年，说的是什么见外话，你奶奶是我的妈妈，照顾她是应该的，还有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为自己去活，照顾你的家，照顾你的丈夫。”池青聪握着池槿年的手。
　　“嗯，姑姑，我会的，吃饭吧。”池槿年对池青聪也有一份敬爱，妈妈离开后，都是池青聪照顾着她。
　　“小莫，你是做什么的？”李国东突然在饭桌上问着莫浛爵，从莫浛爵的穿着和门外的那些保镖，他敢肯定莫浛爵不是平常人家，他在家照顾这个老人，小年会不会多多少少给他点什么。
　　池青聪不知道为何对莫浛爵会有种莫名的害怕，李国东一问，池青聪就用脚在餐桌下踢着李国东，示意他不要去说话。
　　莫浛爵当然也察觉他们的异样，他替池奶奶夹着菜，也没有隐瞒的说道：“我家有开一家小公司，我现在在经营。”
　　“嗯，这样挺好的，以后小年生活也无忧了。”李国东隐藏自己的心思，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