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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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岱听他这么一说，有点失望：“你尽量安排时间可以吗？”
戚扬看着他的表情，努力压抑想要上扬的嘴角，状似好心地提出建议：“其实你没必要一定找我学，基本功一般的钢琴老师都能教的不错。”
“不行！”韩岱突然激动，强烈拒绝。好不容易吃了药对戚扬的手没反应了，万一再去找别的钢琴老师，女的闹出绯闻，男的再出现类似状况，他会崩溃的。
“哦？”戚扬不敢开口多说，怕语气泄露出内心开心。
“我的意思是还是你教的最好，后面学的曲子又都是你写的，跟你学才会事半功倍。”韩岱想了一个理由。
“曲子的问题的确很重要，导演一开始让你直接跟我学，也是担心电影尚未开拍、上映，电影里的钢琴曲被别人泄露。”戚扬好像下定了决心，点点头，“那我就努力挤挤时间吧，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每天都能教你。”
“可以，你大门的钥匙配我一把呗？万一你没空我自己过来练。”韩岱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嚯！这猛招一个接一个，他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真的被韩岱高超的演技给骗了。但是他的老师是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王宸文啊！他怎么可能被韩岱这种小招数绕进去？
“可以，我弄好了下次拿给你。”戚扬应声道，紧接着催促道，”咱们快点开始练习新的内容吧。今天学习琶音，目的是练习你手指之间的伸缩能力。”
他用自己的手做示范，边把两个手指之间的距离尽量撑大，边讲解道：”没有经过刻意练习的手指，延伸能力都比较差，在钢琴演奏中就可能出现琴键跨度过大而没法按到所有琴键的情况。所以，你平时要注意经常用手多压迫，强行把间距撑大。同时琶音的基本功练习每天都不要拉下。”
戚扬记得上次韩岱的叮咛，在练琴室里开的还是射灯，昏黄的灯光倒是给房间添加了一丝暖意。
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拉伸，从小练琴的他手指拉伸做了二十多年，手指能够诡异地拉得非常开，显得那一根根修长的手指更是长得过分，像极了小时候吃得手指饼干的加粗版；手部因为用力，手背的骨骼线条更是明显。
因为有了夏博远开的药，有恃无恐的韩岱看得十分仔细。
琶音的教学在戚扬的指导下一步步地开展，韩岱做好了戚扬上手纠正他动作的心里准备，但奇怪的是，戚扬今天晚上的手，碰都没碰他。哪怕韩岱的动作因为手指僵硬而异常怪异，戚扬也只是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在琴键上给他示范。
韩岱默默松了一口气。吃了药光是看的确没感觉了，之前厌恶疗法短暂建立的条件反射也被淡忘了许多，但是他也拿不准真碰到了，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韩岱领悟能力很强，戚扬示范的动作他能够迅速掌握，教得十分顺手的戚扬也慢慢忘记前些日子发生的不愉快了，全身心地投入教学工作中。
教到最后，他发自内心地夸韩岱：”你学得真的挺快的！如果照这个进度，相信电影拍摄时你的表现绝对非常好。”
韩岱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本那张冷峻的脸，因为这丝笑容变得更加平易近人起来。
戚扬呆呆地看着韩岱的脸，整个人都要被他那双笑眸给吸进眼底，心脏好像被一支箭正射.中靶心。
太……太犯规了……
他赶紧拿起台子上的水杯，递给韩岱，借以打断他源源不断散发出的荷尔蒙：”喝杯水休息下。”
韩岱接过，杯子里的水此时温度刚好，喝进喉咙里给身体带去一股暖意。
琴声一停，屋子里的气氛立刻就静得让人尴尬。两人见了几次面，每次都没交谈过什么话题，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从何聊起。
被尴尬症折磨的戚扬在凳子上坐立难安，努力想从脑海里找出一个合适的话题，来打破这份尴尬。
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这几日唯一能拿出来说的社会新闻：”最近大丰抓了一个逃犯的事情，你看到新闻了吗？”
韩岱原本那种松弛的表情立刻又收了回去，眉眼变得漠然：”看见了。”
“我真的是不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为了那一两白面，整个人猪狗不如地活着，竟然能那样痛下杀手！而且还逃到帝都来了！”戚扬想起昨天新闻里播报的内容，一脸后怕，这种杀人魔如果没被抓到，万一脑袋抽风在帝都大开杀戒简直要吓死人！
“这些吸毒的人，都该死。”韩岱紧咬牙根，语气中的狠意渗出。
“是啊，你一定很讨厌吸毒的人吧，我记得你是全国禁毒大使，每年全国禁毒日都能看到你微博转发……唔……”戚扬赶紧打住，他怎么说着说着就说漏嘴了，不能暴露他迷弟的属性！
韩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喝完杯子里的水，又坐到凳子前继续练习起来。
直到今天的教学结束，两人告别前再也没进行过任何对话。
韩岱这个男人，太难琢磨了。
戚扬已经快要被他搞疯，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不是很正常的闲话聊天吗？怎么又一秒黑脸了？
戚扬怀疑是自己脱离饭圈日常太久，所以不了解男神最新的关注点。他点开韩岱的微博主页，却发现他在离开工作室后，点赞了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发布的逃犯抓获新闻，正是两人刚刚聊过的那条。
所以这个话题应该不是禁忌话题吧？为什么刚刚聊到这里就突然卡壳了？
再往下拉韩岱的微博，不出所料都是些宣传照、宣传片，或者转发的一些社会新闻热点。
戚扬看了半天，敏锐地从博文后缀发现，韩岱的号也是由经纪人帮忙打理的。
宣传通稿类的微博，发文后缀是iPhone6 plus；可是社会热点转发的微博，发文后缀就是iPhone7s。明显是两把手机，两个人。
果然韩岱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人设，绝对不会废话任何与工作无关的事。
在随后的几天，戚扬再度验证了他的猜想。
韩岱来练琴从不过多说话，每次进来都像是完成工作任务似的，埋头猛敲猛练。戚扬尝试和他聊了几次自己从微博热搜上看到的最新时事新闻，却发现韩岱都能接的上来。但是他一聊起微博上热门的段子、搞笑视频，自己笑得哈哈哈的时候，韩岱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单细胞生物草履虫一样————没有大脑。
某天戚扬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韩岱，你别告诉我你的日常消遣就是看新闻啊！”
“不是啊，”韩岱已经在练八度、轮指了，他幽幽地抬起眼皮，”还有做数独。”
戚扬：”……”他心里狂吐槽：为什么你私底下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啊！你这样真的很容易失去我的！
戚扬忙着演奏会的排练，见缝插针地挤出时间，就是在教韩岱弹钢琴，生活得异常充实。
温强这些日子不知道在忙什么，戚扬好久都没见到他，电话过去也接不通，偏偏演奏专辑温强拿去送审后一直没消息。戚扬迫切地想要联系上他，了解情况。
着急的戚扬终于打电话给经纪公司的老总，询问他这段时间是否有见过温强。
王总在电话里说：”没啊？我也在纳闷这小子最近怎么都没出现，以为你给他安排什么活了！”
戚扬哪有安排什么？电话打不通，公司也找不到，戚扬决定杀到他家，看看能不能抓到这臭小子。
这天他起了个大早，敲响了温强的门。
不耐烦地敲了好几遍，门锁终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开门的正是温强。
门和窗户形成的对流，让屋子里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飘了出来，戚扬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骂他道：”你在家里喷什么香水啊！也不怕呛！”
温强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屋子里味道不好吗，在家里呆了几天都没开窗透气，屋子里臭得很。”
戚扬在门口站了两分钟，等对流的风将味道冲散了些，这才进了门。进去了才发现，温强的客厅地板上全是酒瓶子、外卖包装袋，脏乱得根本下不了脚。
“艹！你这是猪窝吧！”戚扬嫌弃地踢走一个易拉罐，找到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站着不动，问温强：”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电话不接也见不到人。”
温强瘫倒在沙发上，没精打采地说：”生病了，前两天烧得都没起来，睡得天昏地暗的。”
这倒是情有可原，戚扬关心地问：”怎么样？烧退了吗？”
温强点了点头：”退了，就是身上还是没力气，虚得很。”
“行，那你继续歇着吧，但是要接我电话啊，不然遇上点事情都没法联系你。”既然温强生病了，戚扬也决定不再打扰他休息，想起自己还有个事要问他：”专辑送审的事情怎么样了？”
温强闻言，突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没过。”
“没过？”戚扬愣住了，他这一个纯音乐的钢琴曲专辑，连歌词都没有，怎么就没过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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