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深夜小院 ...
-
“媳妇儿，蒋先生来了！”
听到敲门声林大壮一边大声的朝着还在厨房忙碌的喊着一边挂起热情的笑脸，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
“蒋兄！”
“林兄！”
一打开门果真是蒋旌文，两人相互见礼后，林大壮丝毫没有客气，携着蒋旌文的手到了饭桌前。
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凉菜，林大壮出门特意打的酒也倒出了一壶放在桌上。
“粗茶淡饭，蒋兄莫怪~！”
林大壮做了这许多年的生意，这最基础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隔壁的邻居虽每日里皆是粗布衣衫，可这周身气度却是与一般的读书人不同，恐也是有些经历来头的。自家家境一般，用来招待的饭菜也只是尽力做到最好，上不得台面的。
“怎会，这已很好！”蒋旌文摇摇头，他虽是世家出身的庶子，可生母早逝，嫡母漠视，父亲也并不喜欢，故而手头并不宽裕，吃穿也只比一般人家好一点，此后分府离家，妻子过世，到处流离，也吃过许多苦头，手中虽是还有些钱财可也是为了留给嫣嫣，日后嫣嫣出嫁，嫁妆需得有，不能让人看轻。
故而今日这一餐，虽菜还未上齐，可也看得出隔壁林家的重视与认真，在一般的人家里，已经算是很好了。
在端菜的空隙，赵氏便去了林含章的门外敲了敲门，叫房中念书的两个孩子吃饭
早先听到林大壮对赵氏说的话，蒋小姑娘便坐不住了，现在听到赵氏叫吃饭，更是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穿的小裙子，仰着精致可爱的小脸蛋儿看着林含章，不说话。
“咳，咳~！”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白嫩的漂亮脸蛋儿，说实话比他见过的小姑娘都要好看，被小丫头这样盯着，林含章第一次觉得面上有些不自在，耳尖发热，忙掩饰性的咳了两声，放下手中和他相看两厌许久的书，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再斜斜的用眼觑了小丫头一眼，意思明显，然后两脚相搭踉跄了一下跨出了房门。
蒋小姑娘见状，眼中带笑，颊边的小酒窝隐现，迈着小短腿忙跟在后面。
“爹爹~！”一看到自家爹爹，蒋小姑娘唇边带着灿烂的笑，欢快的近乎小跑到了蒋旌文身边，站定后，看到在自家爹爹身边的林大壮小姑娘又甜笑着唤了一声
“林伯伯~！”
蒋旌文，抬手微笑着摸摸自家小闺女的脑袋，示意赞许。林大壮更是直接，笑着夸道
“嫣嫣真乖~！”
“爹~！”见着小丫头越过自己先走了过去，林含章则是放慢了速度，慢吞吞的挪了过去，也是学乖了，先是抬头看着自己的爹唤了一声，然后在对着蒋旌文行了一个学生的礼节，唤道
“蒋先生~！”
他虽是不大情愿的，可小丫头的爹手里好歹还握着他的把柄，好好做做样子，兴许他爹什么都忘了，他也就不用再挨打什么的了。
儿子头一次这么有眼力劲，懂礼，没给他丢面儿，林大壮心中欣慰，看着林含章的目光都温和了非常多。
蒋旌文点点头，没想太多，看到林含章这般只是越发觉得这孩子可教，并不如其他先生说起的那般混账！
等到菜都上齐了，几个人上了桌，只是蒋小姑娘朝着门口张望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失望的在赵氏热情的夹菜中吃起了饭。
奶娘还是没来，她也不会问爹爹，因为爹爹肯定什么是都不会告诉她的。
“唉~！”在心里叹了口气，蒋小姑娘脸上虽还是带着笑，可心里到底存了事，连着吃饭也不是十分香甜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为着什么事，爹爹和奶娘之间就很是疏离，两人见面也不看对方，她瞧着很难受，可又没有办法。问奶娘，奶娘也只是摸着她的头告诉她她还小，等到大了就明白了。
爹爹和奶娘都是如此，认为她还小便什么都不愿告诉她！
“唉~！”
林大壮与蒋旌文之间把酒言欢，相谈甚好，赵氏并不说话，只是偶尔照顾着嫣嫣，添菜添饭之类的。
而林含章更是安静如鸡，夹着身前的菜，扒着饭，在时不时控制不住的关注一下旁边的小丫头。
看着心里好像有事的小丫头，也不怎么想的，把小丫头的表情放进了心里。然后烦躁的狠扒了几口饭，心情郁郁。
他就是欠这小丫头的，桂花糕这事儿还没完呢！
宾主尽欢，蒋旌文带着几分酒意，顶着头顶的月色牵着小闺女的手回了家。
回到家关上门，转身便看到微弱的熏黄的光从房中传出，那是文氏的房间。蒋旌文脚下一顿，蒋小姑娘担忧的主动拉住自家爹爹的手。
“无事~！”蒋旌文放开蒋小姑娘，俯身轻柔的摸摸闺女的脑袋，道“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直起身看着文氏的房间。
“嗯，我知道了，爹爹也早些休息！”顺着自家爹爹的目光看去，蒋小姑娘明白的点点头，然后仰头再看了自家爹爹一眼向着房间走去。
小姑娘和文氏住在一间，只是因着小姑娘日渐大了，便将一间房勉强分成了两间，蒋小姑娘住在内间，文氏住在外间。也就是小姑娘睡在床上，文氏睡在外边的榻上。
蒋小姑娘本是不愿的，可是文氏却是执意如此，她心里是有些打算的，只是被她带大的姑娘还小，她不放心。
“奶娘~！”房间门没有关，文氏正在灯下缝着一件小衣裳，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柔浅浅的笑来。
“奶娘~！”小姑娘跑过去依恋的扑进文氏的怀中蹭了蹭，撒娇的又唤了一声。
文氏无奈，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的筐子里，揽住小姑娘的背轻轻的拍抚着。
嗅着怀中熟悉的淡香，小姑娘再赖了一会儿，便从文氏的怀中起身，眼睛瞟见旁边筐子中一看就知道是为自己做的衣衫，秀气的眉毛皱了皱，眼中满是心疼
“奶娘，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洗漱休息吧！爹爹都已经睡了。”
蒋小姑娘也是没有办法，她早先见到奶娘这般在暗暗地灯光下为自己还有爹爹赶制衣衫便明里暗里的劝过阻止了，可每次奶娘要不就是答应得好好的，然后在她睡后又继续做，要不就说自己小，总之她人小言微，说的话不算。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深夜小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