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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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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七和病号一走,大家排练得也心不在焉的,总感觉病号病得也太严重了。
唉,年轻人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要多养生啊。
为了不像她一样,大家决定以后喝啤酒的时候一定要在其中加几颗枸杞。
这个时候,RB的成员一踏进练舞室的门槛,众人心中的中年危机立刻不见了。
RB的四位成员太耀眼了,连舞蹈老师都觉得他这里蓬荜生辉!
RB现在这么红,外表和气质绝对是重要原因之一。别说她们唱歌难听了,即使不唱歌,在舞台上发个呆都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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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B成员一进入练舞室,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人类都看不到,但RB的成员都感觉到练舞室的上空徘徊着黑暗与腐朽的气息,那种味道对人类有害,会逐渐侵蚀人类的灵魂,却会让她们几个人精神大振。
可这样的气息,却是她们碰——只是为了销毁的大x麻一般。曾经自黑暗而生,与黑暗为伍的她们,如今却与黑暗为敌。
林谦正要向大家介绍RB乐队,就见队长兼主唱的安珀旁若无人地半跪在了地上,伸手去抹病号走之前一个没忍住朝地上咳的血。
病号刚才咳了一口血,大家只关心她,也不嫌她恶心,等着排练完了叫阿姨打扫一下就行了。但是如果她咳出来的是饭的话估计就没人这么觉得了,肯定要当场就清洗干净。
他们却不知,这口血之下的地毯融化了,融出了一个洞。
这已经不是血了,这是腐蚀液。
林谦嫌弃万分:“安珀!队长!你干嘛呢!”
这一进门就和警犬一般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是Rock Blood的吗?怎么成了Rock Dog了!
林谦无奈地看向RB剩余三名成员。
三名成员淡然表示:习惯就好。
安珀询问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众位迷弟迷妹七嘴八舌地把病号刚才的状况讲了一遍,更有戏精直接现场给安珀演了一遍。
安珀:“那她俩现在去哪里了?”
众人:“啊?她俩去医院了啊!”
“哪个医院?”
“不知道啊。”
“有没有这个什么亚七的电话?”
“……”
众人沉默。
林谦沉默是因为他留的亚七的电话是三年前的,根本打不通。
而其他人沉默是因为亚七这个人长得太好看了,气质也太独特了,自她来到这里之后大家根本不好意思跟她说话,即使说了也不好意思问人家电话号码。
林谦觉得安珀这人不靠谱,现在安珀觉得她未来的这些同事才是真的不靠谱。
安珀更加糟心这个叫什么亚七的怎么人缘这么差!
舞蹈老师则有点靠谱,道:“她走了没多久。”
安珀立刻转身走了,去追病号了。
林谦眼睁睁地看着安珀要走,正准备拽她的袖子,却发现她的衣服丝滑堪比德芙,游龙一般直接走了。安珀这本事,挤公交挤地铁绝对不发愁。
林谦气得原地跺脚。
泽熙诺拉清了清嗓子:“咳咳,她就是这样。还有,其实我是副队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跟我说比跟她说还有用。”
林谦:“那怎么不选你当队长呢?”林谦觉得泽熙诺拉明显比安珀靠谱多了。
泽熙诺拉:“因为在某些方面,她最强啊。”
安珀“老娘天下第一”的格言,不是虚的。
但也不要对她抱有太大的期望,RB的成员一般对她只会抱以绝望。
安珀的实力是不俗,但她总是点儿背,帅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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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号血染了纱织新买的玛莎拉蒂。
纱织欲哭无泪,既在想她这车洗洗还能用,要做个勤俭持家的富二代,又在想她其实更倾向于再买一辆,反正她的钱多得没地儿花。
她要是知道病号的血液其实跟腐蚀液差不多了,一定不会想那么多,直接践行第二个想法的。
病号将自己的心脏咳出来之后并没有就此消停,她的双目变得赤红,整张脸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在纱织的车里嚎叫。
亚七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一定是水逆了,要不然她的耳朵怎么总是饱受摧残。
纱织快要哭了:“亚七啊,你这个朋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被狗咬了?还是被老鼠咬了?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亚七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纱织就和看鬼片一样,偷偷地往病号那里瞟了一眼,一眼又一眼,车的行进路程都被她开成了波浪状,道:“我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丧尸差不多!是不是她感染了什么丧尸病毒,我们马上就要到世界末日了?亚七你离她远一些,千万不要被她感染了!我们把车连带着她直接扔到海里去吧!”
纱织的脑补能力可真是一流,一瞬间就脑补出来了《行尸走肉》好几季的剧情。
“你想多了。”不过,扔到海里的提议倒是不错。
病号跟电视剧里的丧尸还是有区别的。起码闻起来不像电视剧里面的丧尸感觉的那么臭,也不会流出来脓汁黑液,反而血液鲜红得比动脉血还要动脉血。
但病号跟丧尸也有着同样的特点,那就是没有自己的知觉意识,只剩下一副躯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在驱使着她行进,的的确确是一具行尸走肉。
亚七最喜人类鲜血,其后才是毛血旺。她突然好想尝一尝病号这样鲜红的血液是什么味道的。
可她吸食活血与死血,前者是动力之源,后者只是在前者的前提下尝鲜的味道,但她却是万万不能碰不死不活之物的血液的。
她拿捏不准现在的病号到底是个啥,于是只能在此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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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开着车,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开去哪里了,医院会接收这样的丧尸病人吗?
亚七:“纱织,你这车别要了。”亚七这个时候也看到血液堪比腐蚀液的效果了。
纱织快要哭了:“我刚买的玛莎拉蒂呀!”
姬圈真言,一辆豪车就能泡个小姐姐,那她怎么连亚七的小手都还没拉过,车就要跟她说拜拜了呢。果然爱情是这世间最珍贵最无价的事物,不是想买就能买的。
病号愈加发狂,亚七素有洁癖,设立了一个隐形的小结界,不让病号触碰到她。
为了保护前排的纱织,亚七也为纱织设立了同样的结界。
于是左右前后无门的病号,开始要上天了——她以着行尸走肉的血肉之躯,向上,将车子挖开了个大洞。
坐在前座只瞟了一眼后座的纱织这下满脸悲痛地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这车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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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号叫喊着,从她挖出的洞钻了出去。显然车内的空间太过于狭小,而她的征途是作天作地。她身形小,挖出来的洞正好能让她钻出去,亚七则留在了车里,她也不想钻洞。
现在反而是待在车里更安全了。
亚七净在说风凉话:“纱织,你会漂移吗?把她甩下去。”
纱织紧握方向盘:“别介啊,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女司机,我不出交通意外,我就已经是超凡绝伦的人中龙凤了!漂移,即使是男司机也不会啊!”
亚七:“你试试呗,要不你开快些,也能把她甩下去。”
于是纱织加快了速度,一路开到了跨海大桥。一个减速带的颠簸,纱织都快被震得咳出血了,车顶上的病号却依旧没有被震下去。
这个时间段桥上的车辆并不多,近万米的长桥之上所行进的车只有百余辆左右,但纱织的车足够拉风,不光因为一辆豪车成了这样,更是因为其上站着一个超大号人形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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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亚七,怎么办?我开快了,我也开到桥上了,难道真叫我把车和她一起扔到海里吗?”
这说起来好像挺简单的,大片里都是这么演的,可怎么实施可真是个难题。
亚七此刻又变了卦,三好青年附体,道:“要不,咱还是开到警察局,把她交给警察叔叔吧。”
纱织欲哭无泪:“亚七,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知不知道警察局在相反的方向啊!早知如此,上毛线个大桥!”
天这个时候突然暗了下来。明明刚才还是碧海蓝天的。
两人以为是天空中的云朵遮蔽了太阳。
亚七向桥外瞟了一眼,却看到了远方的太阳并未被云朵遮掩,反而亮亮堂堂,发出了白色的光芒。亚七之所以能看到光芒是什么颜色的,是因为现在整个天空都变成了黑色。
与其说现在挂在天上的是太阳,倒不如说那是遮天蔽日的厚重黑幕漏出了一个洞。
亚七惊诧无比,纱织也吓怕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下巴向着另一个方向一抬,让亚七看:“亚七,怎么回事儿?天上挂的那是啥玩意儿?”
此刻的天空之中除了那轮白日,还挂有一轮血月。
血月亦如亚七第一次见到RB当夜的月亮,一样红得几近滴血,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月亮圆满得像是红色的水珠,现在的血月弯弯,更像是带血的镰刀。
亚七愈加感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愈加感到不祥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有什么阴影一瞬而过,从顶上掠过。
这个时候,亚七和纱织两人又感觉车顶上发生了什么——
一声重击——好像是重量增加了!
又一声巨响——好像是后方发生了爆破的恐怖袭击!
纱织:“不会是她突然之间变大了吧!”
亚七:“有人!有一个人跳到了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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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下了楼,当街截了辆路过行人的小绵羊(电动车),强取豪夺的土匪架势,差点儿吓得对方要当场报警。
亚七指着楼上,道:“你的车我买了!你上楼,有个人叫泽熙诺拉,她特别有钱,你问她要钱!”
说罢,安珀就直接跑了。
安珀一路追赶着与练舞室相同的黑暗气息,追赶至了跨海大桥这里。
大桥与海岸,蓝天与白云,如此美景安珀却欣赏不来,因为前方那辆玛莎拉蒂车顶上的怪物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小绵羊踏上大桥的同一时间,她就设置了结界,由此大桥之上顷刻间变得比新年的安息城还要冷清,只剩下了一辆奔驰中的玛莎拉提和正在追赶着的小绵羊。
由此,结界中的一切也发生了变化。
结界外的世界晴空万里,蓝天白云,而结界内的世界,暗黑如鬼魅,天一瞬间就暗了下来。
现在的小绵羊全皆是质检不过关,速度50迈,风驰电掣,堪比汽车。
安珀加快了速度,整个人站了起来,然后像是马戏团的表演一般,纵身一跃,跳到了玛莎拉蒂的车顶上。
身后的小绵羊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飞速向前行驶了几十米的距离,就突然之间方向一歪,撞到了一边,随后直接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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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跳到了玛莎拉蒂的车顶,与同在车顶上的病号面面相觑。
安珀仔细打量着病号,只看出来了这是个丧失理智的人类死尸,看不出来其他的特性。
罢了罢了,情况危急,反正她每次驱魔都是见鬼杀鬼的,只要最后把恶魔驱赶至地狱即可,才不管那么多。
安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继而从自己的背上抽出了一把细长的十字金剑。
金剑的光芒比钻石还要璀璨,不需要光的折射,这是它本身自带的色彩。
这把金剑生于无形,似乎被她触碰才会化形。除此之外的情形下,根本看不到她随时随地还背着一把金剑。
“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安珀念着咒语,向着病号挥去了金剑。
病号却跳下了车,扒拉着车顶,半个身子如印度阿三一般悬挂在了车门旁,把车内的纱织吓得不轻。
在纱织鬼哭狼嚎的叫妈声中,安珀持剑,向着病号刺戳,病号却向着一旁一躲,又爬到了车顶上,安珀来不及收手,金剑没刺到病号,反而刺入了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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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在车内握紧了方向盘,感受到车顶的激烈,小心脏扑通直跳:“是哪位英雄跳到了车顶上,是来救我们的,还是她的丧尸小伙伴啊?——啊!——这玩意儿怎么还挂我旁边了!”
亚七刚要往旁边瞅去,就看到一把金剑从车顶向下插入,不左不右,不偏不倚,堂堂正正地亮相在了她的眼前!
一瞬间,亚七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痛得像是裂开了一般。
——她记得这把金剑,就是这把金剑,无数次在她的梦境之中杀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