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末日来临（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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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弓箭[]
作为丧尸爆发最严重的城市，平城整整接受了军队三天两夜的狂轰滥炸。当军队撤走后，整个城市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死城，原本平整地街道上躺满了烧焦的尸体，到处炸-弹火-药肆虐过的痕迹，甚至连一个动弹的丧尸都没有。
刚一出楼道，满目的疮痍让燕曦一瞬间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她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扶着墙角干呕了起来。韩清君递给她一盒口香糖，老怀安慰地看了这武学天才一眼：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而不正常的人……
燕昀有兴趣地盯着脚下一具尸体瞧得起劲，心里乐呵呵地想着——看，人烧熟也是香的呢！
随性的队员中有个胆子特别大的，但是韩清君一点也没感到高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燕昀皮相极好，可他总觉得这个活人脸上的笑容，有时候比丧尸还让人瘆得慌。后者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一双浅瞳色的眼睛幽幽地转了过来。
“你看我干嘛？”
韩清君被看的浑身一毛，结巴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十二年前地一件小事。”燕昀将手里的木棍驻在地上，不紧不慢道：“那年我杀死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猎物，那是一只有着柔软皮毛地小鹿，它的右腿被我的捕兽夹夹伤了，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拼命地挣扎，清澈透明地眼睛无助地望着我，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救了它？”
小少年拯救小鹿，为它疗伤养它长大，最后收获一段珍贵友谊，真是一个好故事啊……燕昀淡淡一笑：
“我用一块我能抱的起来的最大的石杂碎了它的头骨，然后用一把锐石切开了它的皮毛，”姿容妍丽的年轻人嗓音温柔道：“虽然那时候我的厨艺还很糟糕，鹿肉烤的半生不熟还没有调料，但真的很好吃啊。”
韩清君看了看地上同样“半生不熟”的丧尸：“……”
看着韩小怂瑟瑟发抖地去提车，燕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丝疑惑地神色。
韩清君这个人的身份应该没问题，经过一天地相处，也能确定他是真心想要帮助他们姐弟二人。这个人心肠不坏，却也瞒了他们一些非常重要地事情，比如说他对待丧尸时与本身性格的冷静，比如说他对末世诸多异象的习以为常，比如说，他刚开始遇到燕曦时满眼必须杀掉她的视死如归。
“她是个祸害！不能留着她！”
这句话是燕昀在韩清君中毒瘫倒后，唯一不杀他的理由——这个神秘地男人貌似非常笃定燕曦会害人，可在燕曦醒来之后，他却并未流露出半点杀意，甚至对于燕曦的过当防卫也只是防御并未反击。
他似乎，对“活着的燕曦”没有任何恶意。那事情就有意思多了。
燕昀眸色渐深：“难道当时他想要杀死的，是死后的……”
“老弟，你在嘟囔些什么啊。”燕曦抽着红彤彤的鼻子打断了燕昀的沉思，她算是心理素质比较强大的那类人，只是干呕了几分钟就恢复了正常，只是神情还是怏怏地，看上去非常没有精神。
“没什么，车子提好了，我们快点走吧。”
“哦。”
韩清君家里是开医院的，他开的车却跟急救车半点搭不上关系——这是辆身材高大造型狂野的进口越野车，粗犷的棱角和特制地轮胎一看就非常抗-操。虽然车子没经过什么改装，但本身远超普通车辆地优越性能，足以带着三人在“遍地开花，到处是人”的城市里胡作非为了。
是以，在撞飞了三个广告牌，五辆报废车，若干前来觅食地丧尸后，车子终于爬到了一处曾经大概是商业街的地方。
“这是……华阳路？”
城市的柏油马路基本已经被碎裂的玻璃和建筑碎石堆成了石子路，因此韩清君压根就没循着马路走，而脚油门地往目的地冲。燕昀能认出这里是华阳路，还是因为某个印着专治不孕不育的广告牌就躺在他脚下的缘故——那个广告牌下面还贴着一个老军医专治男性功能障碍地小广告，因为槽点实在是太多，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韩清君肯定了他的问题：“嗯，之前我收到了一个广播，说半个月后救援中心地人还会来平城这边收集物资，他们降落地地方离我家比较近，所以你们可以先到我家住几天，然后跟着救援飞机一起走，身上带点物资的话，比较好上飞机。”
车子逐渐靠近目标地商城，车速减缓下来后，逐渐有听见声音地丧尸聚拢而来。韩清君临时将车停下，把驾驶让给了燕曦，而后自己从车座下面抽出了一根弯曲地铁条，三两下缠上细丝，翻身钻到了车棚上面。
燕昀也跟了上去，只见车棚上固定着一个大麻袋，里面全部都是用木条削成地箭，而射箭地人正半跪在车棚上，搭着一张轻巧的反曲弓，镇定地瞄准远方。
看到这一幕，燕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人疯了？
弓箭这种东西燕昀并不陌生，他曾经也年轻过，也曾有过想要靠弓箭在山林里生存的天真往事，然而事实却是他抱着一把做工精良地复合弓饿了三天——哪怕是一阵微风，一枚叶子的摆动，都会让箭射中地位置产生误差，现在这种高速行驶还上下颠簸地情况，韩清君怎么可能会射的中！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韩清君射箭时挺拔沉着地身姿，还是让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射到这个人身上，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地破空声。
一只丧尸倒地了！
燕昀睁大了双眼。
干掉一只丧尸后，韩清君立刻抽出第二支箭射出，期间间歇不超过三秒，仿佛这个人根本不需要瞄准，那弓箭便会自动自发地飞到丧尸身上一样。二十一箭，二十一只丧尸，这种在颠簸干扰下仍能弹无虚发的震撼，不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种可怕箭术，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末日来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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