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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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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半个月,在皇帝翻了胡昭仪的牌子之后,之语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别扭,便和皇帝商量:“以后便不要翻我的牌子了吧!把那东西挂起来......不用这个了!”
皇帝十分震惊的看着之语,好似之语说了什么了不的话了!之语坚定的点头,皇帝忽然就生气了!
“不翻就不翻!”
之语一下拉住忽然就气冲冲要走的皇帝,动了脑子想了想,然后发现是自己说的话被误解了!
之语淡淡的说:“皇上你别生气!先等我说完。”
皇帝和她感情好,从来都是不舍得和之语发脾气,被她拉住甩了几下没有甩开,气鼓鼓的嘟囔道:“你放手!”
“放手了你不就走了?”之语把他按下来:“你且听我说。”
皇帝把手一甩,跨马沉刀气势如虹的坐了下来:“那朕听你解释。”那样的架势,之语若是不好好解释一番,只怕不会轻饶了她!
之语却半天没说话,皇帝就这么看着她,生生的把她的耳畔渐渐变红的全过程都看了一遍。之语咳咳两声,才说到:“那个花楼里的花魁姑娘,不都是叫头牌吗?”之语掩饰性的抿了口茶:“我只是心里膈应的慌。”
“......”
“......”
“......??”皇帝忽的哈哈哈哈哈哈大笑,手里指着之语半晌说不出话来!
之语纠结啊!听见他的毫不掩饰的嘲笑,窘迫的很,不过她的那种窘迫倒也不显,咳咳了两声算是提醒了一下皇帝,说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皇帝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很搞笑。你这脑袋里天天都想的是些什么。”皇帝一直以为之语是那种素冷清高,天之娇女,不说自骄自傲但是也绝对是很自矜高冷的一个人,或许会在他这位夫君的面前有些小女儿情态,但是大体上是不会和他的判断有什么出入的。也是着实没有想到她的脑袋里居然还放了这些东西。
难道这种性格的人心里都是这样的???
这都是什么奇葩想法???
皇帝表示自己很是玄幻,忍住了笑。看着之语一脸正经,才想到之语可能真的是心里膈应这件事情,虽然他自己觉得无妨,但是之语是他的妻子,皇帝觉得自己应当尊重她。便说道:“那就依你,朕以后来你这里便不必亲自翻牌子了。直接来你这里就是了。”
之语表示算了,这样就好,只要不在她面前说也就是了。
眼看着夜色将近,之语便说:“皇上再不去,胡昭仪哪里该等的急了!”
皇帝看看,说:“天色是不早了!你和路儿也早些休息。明日朕再来看你们。”
“是,臣妾恭送皇上。”送到门口,皇帝忽然想起一事来,他饶有意味的问之语:“话说,我才刚刚想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花楼里的花魁是要被叫做头牌的?”
之语蒙逼:“......这个这个,也是小时候听说的罢了!”
“哦~原来是听说的啊!”皇帝笑的奸诈:“楚宫里戒备森严,你也会听说这些宫外的事情?”
之语内心慌得一批,面上坦坦荡荡说:“只是偶尔听说,看皇上翻了牌子这才猛然想起来此事罢了!皇上若想知道细节,不如在待一会,容我给你详细说说。臣妾虽然算不上聪颖,但是这点记性还是有的......皇上放心,耽搁不了你多久的。”
皇帝指了指她,笑着:“可不能呆久了,不然我就舍不得走了!”说罢自己扬长去了!
之语内心微微的不是滋味,有点酸也有点甜。
自打新妃们入宫,皇帝心里虽然不在意,但是不去不去的,一两个月间也至少要去应付一番妃子们。这还是萧妃,贵妃这般因为种种原因及极其不得皇帝喜欢的。胡昭仪容色艳丽,性格讨巧,妙语连珠;李妃性子沉稳,知书识礼,又微微的带着些小锋芒,皇帝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时不时的惦记着。
陪着之语的时候少了不少呢!
大概皇帝心里最惦记的,最重要的还是她们母子,之语心里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要她放下骄傲去和妃嫔们一般的找种种借口求着皇帝降临,之语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是做不来的。
皇后,原就是该端庄大气,母仪天下的,怎么能为了皇帝的宠爱置国母的尊严不顾。
之语摇摇头,进屋去了!
沛儿一边给她铺床,一边低声说道:“娘娘不必伤怀。皇上心里还是娘娘最重要的。胡昭仪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她那般没有德行的人,那么风光不了多久的。”
“胡说什么,”之语有些烦闷,斥道:“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沛儿闷闷道:“可是奴婢半点也没有胡说。胡昭仪轻浮,总是对诸位娘娘不敬。每日可不就是显摆皇上又怎么赏赐,怎么喜欢她的吗?本就是小人得志。”
之语忽然就发起怒来,一拍桌子:“本宫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叫你不许胡说,你还来劲儿了是吗!管不了你了是吗!”
沛儿吓得一抖,忙跪下了:“奴婢知错。”
之语道:“你知道什么错,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说这些话。眼下她正得宠,你这般的口无遮拦,岂不是把把柄往她手里送。”
“天地可鉴,奴婢从来不敢在外面说的。奴婢只是为娘娘不平......”沛儿是最了解之语的,知道她这些日子心里难过,委屈,说着说着便有些身泪具下的样子:“奴婢替您委屈。是您陪着皇上同甘共苦,那年疫病,是您找出了症结所在,是您陪着皇上解决的。春天海州受灾,您给皇上出谋划策,整夜整夜的熬。她们凭什么在您面前炫耀皇上的恩宠。她们配吗?”
这丫头最是会抓她的痛脚,之语有火也发不出,只能无奈的叹气:“胡说,你这丫头疯魔了不成,净说胡话。皇上对我是极好的,妃嫔们也都是尊敬本宫的。”皇帝真的对她很好,不是以前那样的独宠但是也没有变化很大。她在后宫的权威无可动摇,说在她面前炫耀,那可真是胡说八道的了!也不怕被打脸吗?
沛儿坚定自己的信念,咬牙说道:“您是皇上和贵妃的公主,在大楚的时候,从来不曾受过半点委屈的......”说白了,沛儿心里就是觉得皇帝配不上她家公主,以前一心一意的对待她家公主也就马马虎虎勉强算了!现在居然还在宫里纳娶这么多的妃子,害的公主还要容忍她们,简直是白眼狼行径,对不起公主对她的好。她都替公主委屈的不行了!
之语摇头:“可是现在,我不是了!”
沛儿还在迷糊中,之语觉得自己有必要打醒她,不能让她还沉浸在大楚公主的美梦中:“这里是西越啊!傻丫头。”
“西越又如何?到底还是他们越人千辛万苦的求了咱们大楚嫁了公主过来的。”难道不该好好的尊敬供奉着吗?太后贵妃几番算计,皇帝如今也有了新妃了。
“我既然嫁了过来,不说和大楚再无关系,也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况且,两国和亲,那有这么简单的啊!殊不知,多少和亲公主,死在异国他乡.....”
“娘娘您是说......”他们怎么敢?!!!!
沛儿陡然变色,她都没有想到这么一回事上。
之语说:“你也不必害怕,我细细的想过,不至于的。我虽然是和亲来的,但是在大楚也不是可有可无,无助轻重的。父皇母妃还有小弟,都是我的后盾。还有你方才说的,疫病之事,我的功劳不可磨灭。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他日大楚和越国兵刃相见,越国也不可能用我这个国母来祭旗......”
“......”
“还有皇上,我和他之间情分这样深厚。不是一般事情可以动摇的。”
“......”
“你真的觉得皇帝待我不好吗?”之语看沛儿的表情,急忙加了句:“除了纳妃这事。”
“...那,那到没有。”
“我能嫁的如此敬我爱我的夫君,很不错了。我想即便是还在大楚,招了驸马,也不会更好了吧!”之语说着,不由得想起曾今的未婚夫乔文博。
乔文博很好,文采斐然,相貌俊朗,谈吐有礼,家世也不差。是父皇母妃给她千辛万苦才挑选出来的一位驸马。之语年幼时就认识他,以前和他相处的也很是愉快。但是之语和皇帝相处的久了才发现,乔文博是很好,但是之语相信,他不会比皇帝对她的感情更深。和乔文博的相处中总是亲密之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疏离,以前只是觉得他彬彬有礼,相互之间就连双手的触碰都是几乎没有的,他从来都是半点也不肯越举。如今,已是人妇的之语才知道男人的彬彬有礼是冲着外人的。皇帝待她也很有礼敬重,但是从来没有乔文博的那种,隐藏的疏离。
“公主,公主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吗?”沛儿小心翼翼的问,只怕是公主为了叫她以后不要这般心态而委屈自己说出这些话的。
看着窗外月色沉沉,之语轻轻的点头。
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当做越国的国母,不曾利用防备,不曾多心怀疑,总是用尽自己的全力保护着她!也愿意和她一起面对各种威胁。尽管在作为皇帝和在作为丈夫的时候他还有一些甚至很多的不足,但是之语也是愿意和他共度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