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刀剑）遥远的归途》云笈七签

30、第二十八章 刀剑—历史的真实

　　贺司一觉睡醒，已经是午后了。
　　换上式神准备好的衣服，贺司跟随安倍府的仆人来到了主屋。
　　夏末的阳光暖融融地晒在身上，让人平添几分慵懒。
　　安倍晴明与三日月宗近此时正对坐于檐廊下，悠闲的下着围棋。
　　生活在平安时期的贵族大都多才多艺，受到唐国风气的影响，琴棋书画这些修身养性的东西在上流社会中备受推崇。因此安倍晴明是颇为善弈之人。
　　反观三日月宗近，虽然他也诞生于这样的时期，还有着悠久的历史，但却并不擅长下棋。
　　其实贺司也不会下棋，但他的计算能力堪称逆天。所以虽然此刻棋盘上黑子白子还在互相纠缠，局势不甚明朗，他还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三日月宗近的败相。
　　索性这两人不过是下棋打发打发时间，安倍晴明也没有用出全力，他们才能对弈这么久。
　　这时仆人端着饭菜来到贺司面前，询问道：“这是主人吩咐为您准备的午饭，不知您是打算到屋里吃，还是在这里？”
　　贺司觉得晒晒太阳也不错，便回答，“在这吃吧！”
　　仆人拿出一张矮桌，又在檐廊上铺好坐垫，安排好一切后躬身退下。
　　因为不知贺司何时会醒，所以准备的都是简单便捷的冷食，再配以一壶热茶。
　　贺司很快就吃完了这顿迟来的午饭，捧着茶杯慢慢啜饮着。
　　突然身边一阵光影晃动，昨晚见过的风将太阴在贺司的身边现出身形。
　　梳着双马尾的少女好奇地打量着贺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晴明的客人，我是太阴。我听六合说，你有办法可以给晴明延寿？”
　　没等贺司回答，又是一个神将出现在了他面前。
　　水将玄武一现身就拍了一巴掌在太阴的头顶，面无表情地呵斥道：“笨蛋太阴，哪有你这样直接打听别人秘术的？”说完还歉意地对贺司低下了头。
　　“无妨。”贺司摆摆手表示没关系，“这并不是不能传授给别人的秘术。不过实际操作起来会有一定的麻烦，你们真的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慢慢讲给你们听。”
　　“还说我是笨蛋？我看玄武你才是顾虑太多！这可是关乎晴明的大事，我当然会着急了！”太阴不愧是风属性的神将，性格也是直来直去的。听贺司愿意告诉他们，马上用亮闪闪的眼神看向贺司。
　　贺司对这种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没有半点抵抗力，当即开启了教授模式为他们讲解起来。
　　虽然现出身形的只有太阴与玄武，但是隐身在一旁听讲的神将还有很多。事实上，除了跟随安倍昌浩去往贵船山讨伐饕餮的红莲，与轻易不出异界的天空，神将们此刻都在这里了。
　　安倍晴明身上的另一半血脉来自于中土的天狐一族，天狐具有通天之能，与神的地位相当。按理来说，他本不该如同常人一般生老病死。
　　然而人类的身躯无法承受强大到媲美神力的天狐之力，为了防止身体崩坏，他体内的天狐之力陷入沉睡，让另一半来自人类的血脉占据上风。因此虽然晴明的灵力远超常人，本质上他还是个普通的人类。
　　想要摆脱人类短寿的宿命，就要激活他体内的天狐血脉，这件事实施起来其实并不难。
　　真正困难的是，如何让这庞大的天狐之力为他所用而不是侵蚀他的身体。
　　安倍晴明不知道该如何做，但是贺司对此却很有经验。
　　贺司之前提过的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阴差阳错的提纯了身体内羽蛇的血脉，从而彻底改善了体制。
　　旁观了这一过程的贺司自然懂得要如何使同样混有强大异族血统的晴明安全的觉醒天狐血脉。
　　就像贺司之前所说，虽然真正做起来有些麻烦，但确实是切实可行的方法。
　　太阴听完欢呼了一声，兴奋地抓着一旁玄武的肩膀摇晃起来，“太好了！晴明不用死了！”
　　说完太阴一阵风似的扑向了晴明。
　　玄武被她晃得晕晕乎乎的，根本来不及拦住她。
　　以三日月宗近的棋力，尽管晴明没太认真，但是下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看着自己的白子节节败退，三日月宗近都要直接投子认输了，这时太阴扑了过来，冲力之大带翻了棋盘。黑子白子散落一地，顿时看不出输赢了。
　　“哈哈哈，甚好甚好！看来老天都在帮我，觉得我不该输棋！”三日月宗近抚掌大笑。
　　晴明一向把太阴当孩子宠着，自然不会因此责备她，反而伸手扶住被棋盘绊倒的太阴，“这又是怎么了？太阴你呀，可真是该改改这个咋咋呼呼的毛病了！”
　　“晴明！我们刚刚得知了帮你延长寿命的方法！”太阴扑在晴明的怀里，撒娇一般说着：“这样晴明就可以一直、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了！”
　　晴明看向太阴过来的方向，只见贺司正捧着茶杯对他点头微笑。
　　“唉，你们这是何苦？”晴明叹息了一声，他也知道自从算出他寿命将近的事情后，神将们就一直为此揪心。毕竟相处了大半辈子，神将们对他有依恋之情，晴明也舍不得理他们而去。只是……“生死自有天命，逆天改命却不知又要引起世间怎样的变数。”
　　这时隐身在一旁的其他几名神将也显现出身形。
　　太裳摇摇头，表示出对晴明观点的不赞同，“纵使会产生何种变数，有你在，有我们在，难道还不能解决？”
　　“哼！”青龙冷哼一声，“你就是想太多！老老实实接受我们的好意不就够了？”
　　太阴更是泪眼汪汪扮可怜，“难道晴明不想和我们一起了？”
　　神将们将晴明团团围住，各显身手想要劝服晴明改变主意。
　　三日月宗近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他们，抄着手悠然漫步于檐廊上，然后坐到了贺司旁边，取过矮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
　　“大人将这些事告诉他们，就不担心万一晴明公真的使用了你的方法延长寿命，从而改变了历史？”
　　贺司将手中茶杯放下，偏头打量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的神情，发现他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质问自己的意思。
　　“你又怎知，历史上记载的就一定是真实？”
　　“哦呀？这可真是有趣的问题。”三日月宗近眯着眼睛笑着问，“难不成大人知道些什么我们不了解的内情？”
　　“那天我们去时之京的时候，我曾感受到一股非比寻常的灵力波动。也是因为这股灵力，我才对时之政.府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评价。”贺司说的是之前他和三日月宗近在狐之助带领下来到时之京核心区域时候的事情。“直到昨天旁观了晴明净化藤原圭子灵魂的场面，我才想起来，当时感受到的灵力与晴明的灵力极为相似！”
　　“你的意思是？”三日月宗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看向贺司。
　　“虽然还不能够完全肯定，不过时之政.府高层确实与晴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贺司补充了一句大家都知道的常识，“毕竟，灵力反应的是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也就是说，晴明公会以某种方式存在于千年后，是并不曾被记入历史的真实。”三日月宗近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我们这一趟居然会发现这种隐秘。”

　　这边三日月宗近被贺司刷新了三观，另一边前去讨伐饕餮的迪卢木多也对这个老对手有了新的认识。
　　贵船神社是位于平安京北面、鞍马山西麓的古老神社。
　　贵船山离平安京还是有段距离的，所以虽然众人天刚亮就出发，也是傍中午才来到了贵船神社。
　　在山脚的时候，安倍昌浩还能感觉到贵船山上传来的清正祥和的纯净神力。然而越往山上走，周围的气息反而越发浑浊污秽。
　　“看来这里果然是被妖怪占为巢穴了！”红莲化身的小怪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捂住鼻子遮挡住过于灵敏的嗅觉。
　　昌浩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正好不虚此行！”
　　“喂！昌浩你行不行啊？”红莲却给他拆台，“我看这里就你实力最弱，一会可别拖后腿啊，晴明的孙子！”
　　“不许叫我孙子！”昌浩好不容易露.出的一点凝重的气势，顿时破了功。不过如此灵活有生气的样子，才像是红莲平时认识的他。
　　他俩打打闹闹着，也跟上了迪卢木多与刀剑男士们的步伐。
　　进入贵船神社的范围后，四周突然变得阴暗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白天。
　　众人沿着山路前行，石阶两旁是连绵不绝的木质献灯。灯罩中摇曳着烛火，点亮了他们脚下的道路。
　　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人影，被烛火映衬着看不分明，但他们的动作却摇摇晃晃着，看上去分外诡异。
　　药研藤四郎一马当先冲上去侦查，发现那是几个作僧侣打扮的人。不，或许已经不能将他们称之为“人”了。
　　走近之后，昌浩也认出了他们身上的服饰，“这些是贵船神社的僧侣？”
　　“当心！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是被妖力操控的尸体！”红莲凭着经验第一眼看出了这些“人”的怪异之处。
　　“既然已经是死人，就不必有所顾忌了！”髭切眯起眼睛，拔刀出鞘斩了过去，膝丸紧随其后。
　　山姥切国广、陆奥守吉行也纷纷加入战斗。
　　本来昌浩也掏出了符咒，红莲却突然提醒他：“昌浩，你看周围的御神木！”
　　昌浩定睛去看，只见神社中高大粗壮的御神木上被钉满了缠绕着不详之气的钉子。“这是？！”
　　红莲也不再趴在昌浩肩膀上，跳到地上化成原形，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御神木上的钉子，却被一阵扭曲的黑色屏障挡住了手，“这些应该就是晴明所说的含有圭子姬怨念的钉子。正是这些封印了贵船的神明。”
　　此时周围被控制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迪卢木多也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昌浩对着迪卢木多歉然道：“这些钉子封印了高靇神，我要施术将它们拔除，不能跟着你们去山顶了。”
　　迪卢木多摆摆手表示这没什么，“既然如此，你就安心留下。妖怪们就交给我们吧！”
　　红莲也要留下为昌浩护法，告别了他们两个，迪卢木多与刀剑男士们来到山顶的祭坛。
　　这里果然成为了妖怪们的巢穴，黑暗中无数双泛着不详红光的眼睛注视着来到山顶的几人。
　　饕餮从暗处走出，庞大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它仿佛已经重整了精神，面对曾经给他带来深刻阴影的迪卢木多也不再胆怯。“哈哈哈！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得正好，我已经不是刚刚摆脱封印时的虚弱状态了！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上古凶兽真正的力量吧！”
　　说着饕餮低下头，将长长的尖角对准了迪卢木多就冲了过来。
　　迪卢木多巨怒剑握在手中，悍然不畏迎了上去。
　　周围的妖怪们也不再隐忍，咆哮着扑向了刀剑男士们。
　　战斗的间隙，膝丸还抽空询问，“不是说还有一只大妖怪穷奇么？”
　　“看样子是不在呢！”髭切闪过两只妖怪的合围，“不过这些小妖怪也够难缠了，简直层出不穷！”
　　髭切与膝丸兄弟之间默契十足，所以尽管围攻的妖怪数量众多，他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山姥切国广与陆奥守吉行也互为掎角，你来我往配合得天.衣无缝。
　　药研藤四郎手持短刀灵巧地穿梭在妖怪群中，不时抽冷子补上一刀。
　　几刃凭借出色的作战经验，与数量远远超过他们的群妖周旋着而不落下风，反而将数量的差距渐渐拉平。

　　然而迪卢木多这边却意外地陷入了苦战。
　　尽管之前贺司已经提醒过他饕餮的力量今非昔比，但是他没想到全盛时期的饕餮居然会如此凶猛。
　　饕餮虽然是个庞然大物，动作却一点也不笨拙，四只蹄子每每踏在地面上就会砸出深深的坑洞，然后借力飞扑向前。两爪与头顶的尖角都是它的武器，与迪卢木多的巨怒剑相撞时带来极大的冲击力。
　　眼看自己的手下被刀剑男士们清理得差不多了，饕餮猛地一甩头，尖角挑开正与它对峙的迪卢木多，张大嘴仰天咆哮着：“吞食天地！”
　　迪卢木多直觉告诉他要赶紧躲开，然而他身后就是髭切他们，一旦他躲开，后面的刀剑男士们根本抗不下来饕餮这一招。
　　电光火石之间，迪卢木多气沉丹田，双手将剑举在身前，大喝一声：“Moralltach！”
　　迪卢木多解放了宝具的真名，手中的剑迸发出异样的光辉，带着万钧之力向着面前的敌人挥砍下去。
　　金色的剑气与黑色的妖气碰撞在一起，瞬间掀翻了周围的一切，山顶上飞沙走石，一时根本分不清身处何方。
　　“大将！”待尘烟散开，药研藤四郎第一时间冲向之前迪卢木多战力的地方，焦急地寻找着他。
　　“咳咳！”山顶的祭坛已经在方才的爆炸中碎裂开来，迪卢木多从乱石堆中站起身来。
　　“大将，您没事吧？”药研藤四郎赶忙跑到他近前查看。
　　“还好。”迪卢木多挥挥手，药研藤四郎这才注意到他握剑的双手都渗出了血迹，显然是在刚刚的冲击中受伤了。
　　药研藤四郎取出随身带着的医疗包，用绷带包扎好迪卢木多的伤手。
　　其他几刃也走了过来，一边戒备着剩下的妖怪，一边打量着迪卢木多的伤势。发现他仅仅是双手因为受力过大伤到了，其他地方没有受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饕餮呢？”山姥切国广扫视了一圈山顶，也不见饕餮庞大的身影。
　　“俺看到了，它方才被主公打下山顶了！”陆奥守吉行当时正好看到了饕餮喷出的黑气不敌巨怒剑的剑气，被当头劈中打下山巅的一幕。因此猜测道：“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是死了吧？”
　　“还不确定！”迪卢木多摇了摇头，“大家不要放松警惕！饕餮的特性是吞噬，一旦被他得到机会就会吞吃周围的一切补充力量。”
　　果然，迪卢木多话音未落，一道庞大的黑影从山崖边上跳了上来。
　　即便如此，饕餮也确实伤得不轻，它被迪卢木多斩断了一只爪子，头顶的尖角也折断了，两处伤口都潺潺淌着紫黑色的血。
　　“好！很好！居然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吃了你们！”随着这声怒吼，饕餮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扫视着周围。注意到刀剑男士们都有所防备，它仅剩的那只爪子居然吸过了它的手下们，不顾它们的哀嚎张开血盆大口都吞吃了下去！
　　得到了妖怪血肉滋补的饕餮很快又长出了另一只爪子，头顶上的断角也修复了。
　　“这也太犯规了吧？”没想到饕餮急了连自己的手下都吃，看到敌人瞬间满血复活，陆奥守吉行不由有些着急了。
　　“没了这群妖怪捣乱正好！”膝丸横刀上前，“兄长，我们来会会这大家伙！”
　　髭切眯起眼睛，“正合我意！”
　　“你们退下！”迪卢木多却喝止了他们，“你们的武器就是本体，一旦被饕餮触碰到，瞬间就会被吸走灵力。”
　　说着迪卢木多重新拿起巨怒剑，走到了饕餮前面，“再来！”
　　“大将，您的手……”刚刚包扎的时候药研藤四郎就发现了，迪卢木多的两只手虎口都已经崩裂了，继续作战对他极为不利。
　　但是正如迪卢木多所言，他们这些刀剑的付丧神此时却根本帮不上忙。
　　饕餮桀桀怪笑着，“我看你还能不能再放出一次刚才那招？”
　　就在这紧要关头，安倍昌浩抱着红莲化身的小怪跑到了山顶上。
　　之前红莲给昌浩护法，为了保护他被躲藏起来的妖怪伤到。
　　“把饕餮交给我吧！”昌浩将小怪放到一边，双手开始结印。
　　“就凭你？”饕餮不屑地瞥了昌浩一眼，不过很快它就不会这么想了。
　　昌浩念出一串咒文，“谨奉归命于诸佛！除灾的星宿！东方降三世夜叉明王！西方大威德夜叉明王！南方军荼利夜叉明王！北方金刚夜叉明王！压服吧！净化吧！摧破吧！粉碎诅咒的束缚！出来吧！高龙神！ ”
　　咒语念完，整座贵船山都晃动起来，仿佛有什么正在破土而出。
　　天空中突然恢复了光亮，清净祥和的神气重新覆盖了贵船山，驱散了一切污秽。
　　饕餮突然痛苦地哀嚎着“不！”，它的皮肉绽开，全身布满了伤口。
　　白色的巨龙盘旋于山顶上空，龙的前爪握着一颗流光溢彩的宝珠，正是这颗宝珠的光芒刺伤了饕餮。
　　“吾乃高靇神。人类的孩子，感谢汝替吾解开了封印！”白龙并未开口说话，但祂的声音却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耳边。“作为答谢，吾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昌浩当即说，“解开封印是我应该做的，不敢向您奢求什么。不过如果您愿意治好我的同伴们的伤，我当感激不尽！”
　　“这不算什么。”高靇神欣赏这个人类少年不居功的态度，于是答应了昌浩的请求。祂掌中的宝珠再次绽放出光芒，瞬间治愈了迪卢木多与红莲受到的伤。
　　趁着饕餮被龙神的神气镇住，迪卢木多再次解放了宝具，这一剑斩下顿时将饕餮形神俱灭。
　　见罪魁祸首已经伏诛，高靇神也散去了身形，消失在山顶。
　　虽然没有找到穷奇，但是消灭了饕餮，也算不虚此行。
　　众人休息了一会就下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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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阴阳师》中晴明的母亲天狐晶霞确实使用自己的天珠为晴明续命，但是代价却是她的生命。所以原本晴明就会从半人半狐转化为天狐，这里的设定就是晴明确实活到了千年后，并不是因为贺司改变了命运。只是使用了贺司的方法，他的母亲就不必以命换命救他了。
导演：饕餮，这是你的便当，拿好！你杀青了！
饕餮：呸，穷逼剧组，便当里连个鸡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