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扣》轻纱

3、第二章

　　“你来了。”淡漠没有起伏的声音在看到莫海瑶的那一刻响起。
　　提着肥料，莫海瑶有些吃力的看着那个在残红的夕阳下显得特别寂寞的身影。一阵心痛，从身体里闪过。
　　“我带来了很好的肥料。”她一面朝他扬了扬手中的肥料，一面快速的打开了花房的门。
　　“恩。”像是没有看到莫海瑶的动作一样，他的视线穿过她，笔直的看着那簇米白色的星辰花。仅仅只是几步，他站到了花的前面。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专注到要让莫海瑶以为她的花房里只有星辰花一种了。
　　为什么他只独独喜欢星辰花呢？
　　“（3）班的纪孤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知道吗？”垂首看着星辰花的他，不知为什么的开了口。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
　　那美丽而纯白的星辰花小小的摇曳着属于它们的舞姿。
　　莫海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僵直的犹如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久久，久久……她的思绪才开始转动。
　　纪孤云！
　　一听到这个名字，那张好看的脸蛋也瞬间的浮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有些不安的看着平静的骆劭羽，莫海瑶总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他……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好象是我们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人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不错。我只知道这些了。”她的眼神有些飘离，不懂骆劭羽为什么会问她关于纪孤云的事情。
　　难道是他也听到了那些谣言？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
　　“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嘛？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有点迟疑，就像是经过了什么思索一样。
　　闻言，她又将注意力放回了他的身上。
　　是错觉吗？她发现他眼里的寂寞更浓烈了。那透彻心扉的寂寞即使是站在他身边的她都已经感觉到了。
　　她越来越发现他的身上掩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有可能在将来被揭开后会让她后悔莫及、痛苦不已的秘密。
　　但是即使是如此，现在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走不开了。
　　“我？我才不喜欢他那样的呢！”一开始是明显的错愕，当莫海瑶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以后，急急的反驳。
　　她可不希望被他误会。
　　“是吗？那太好了。”这一句话说得很轻，就好象只是讲给自己听得一样。但一直仔细的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莫海瑶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神情也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释怀。
　　心跳如鼓。
　　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要跳出来似的，她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就好象这样就能压抑住那不受自己控制的剧烈的心跳。“为什么这么说呢？”
　　期待。
　　她在期待着他的回答，这这种期待和刚才的心跳一样强烈，强烈到她无法克制。
　　可是，终究他的回答让她失望了。
　　“不，没有什么。”他回过了头，目光终于不再注视星辰花。但同时也回避了她期待的目光和问题。
　　那一双犹如迷一样的黑眸，再一次让莫海瑶觉得无法动弹。
　　再度回首时，骆劭羽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莫海瑶将疑惑的目光落到了那白色的星辰花身上。他每一次来就只是看星辰花，就好似他只是为这星辰花而来的。
　　为什么努力的接近他，想要明白他眼里的忧郁和孤寂，却有一种被他的忧郁包围，有着一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热情似火的太阳从一早就迫不及待的显示着它的魅力。
　　西城学园的早晨是热闹非凡的，因为从今天开始一年一度的篮球比赛又要拉开帷幕了。为此，不少班级都早早的来到学校进行训练，不时都传出啦啦队的口号声。
　　惟有一个地方是被人遗忘的，宁静的地方。保健室里，淡蓝如空的窗帘飘动着，放在那小小的窗台上的百合花正静静的开放着。
　　“早啊，小瑶！一早就能遇到你真是好幸运喔！”纪孤云充满着朝气的声音在莫海瑶的身边响起。
　　“老师，我们班的视力表放在这里就可以了吗？”莫海瑶旁若无人的整理着资料，根本不把纪孤云放在眼里。
　　“好，可以。”头也没有抬的，保健室老师努力的整理着报告。
　　“讨厌啦，小瑶我可是忍着病痛在和你说话，你不要不理我呀！”纪孤云猛的抓住了莫海瑶的手，摆出了一付吃力的表情。
　　莫海瑶终于如他所愿的看向他，但眼眸中有着强烈的戒备。“忍着病痛吗？我看你是跑到这里来偷懒，睡觉才是真的。”
　　原以为说出这样的话，纪孤云会知难而退。谁知——
　　“好感动！果然还是小瑶最了解我，不愧是我最最喜欢的女生。能和我心意相通，小瑶你就考虑一下做我的女朋友吧，怎么样？”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脸上依旧是那顽皮的笑容，让人看不出真假。
　　一直低头整理着报告的保健室老师的双手却有一刹那的停顿，但下一刻就又重新快速的翻阅起报告了。
　　“加油！加油！加油！”
　　莫海瑶刚要回答，一阵阵兴奋的女声便传如了保健室里。
　　她才要回头去看看，纪孤云却比她更快一步的站到了窗前。一声口哨声从他嘴里响起，“不错嘛，是你们班和我们班的练习赛。”
　　虽是这么说，但他的神情却表明了他对这场比赛的没有任何兴趣。
　　“真的吗？”莫海瑶也望了过去。
　　她的视线穿过了纪孤云、穿过了那层层交错的树枝、穿过了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定定的看着那个在赛场上奔跑着的身影。
　　眸光，柔和似水。
　　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骆劭羽的身上，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是多么的温柔。但在一旁看着她的纪孤云发现了。
　　究竟是谁能让她露出这么温柔的目光？他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看到了在那个球场上最耀眼的身影。
　　他牢牢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感受着指甲刻着肉的疼痛。慢慢的，他的指甲开始泛白。可是一心只注意着比赛的莫海瑶没有发现。
　　“小瑶，你喜欢那个人吗？”他默默的开了口，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压抑的感觉，有别于他一直给人的阳光的感觉。
　　窗台上，那朵朵的粉百合迎风绽放出来了。
　　另一边的保健室老师再度停手，比上一次长了些，她仍是没有抬头。
　　“什么？”她心不在焉的问着，目光依旧追随着那个身影。
　　细长的手指指向赛场上的骆劭羽。“你喜欢他，对不对？”
　　心，一震。莫海瑶的心狂乱的跳动着，那是一种被人看穿后的无可适从。
　　莫海瑶转过身，看着一脸怒气的他。他的神色就犹如被夺走了最重要的玩具的小孩一般稚气。面对着这样的他，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在乱说什么？我……我……”
　　“够了！”他打断了她的话。那还需要说吗？光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眼神执拗的看着骆邵羽，如果说刚才莫海瑶还在以为那是他的孩子气的话现在就要改观了。“那样的男生有什么好了，不就是会打打篮球吗？而且技术还那么烂，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才适可而止吧！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几天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以你自己的喜好强迫我，为我带来那么多的麻烦。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的玩具。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骆劭羽哪里得罪你了？连篮球都不打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一句比一句讲得大声，足以证明她是真的生气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篮球场上的欢呼声依旧热烈。
　　“讨厌啦，小瑶。你怎么这么凶。太凶可是没有人要的，不过不要紧我还是要你。”他故做开朗的说着，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如果我在正式比赛上上场而且赢过他，你是不是愿意重新给我一个机会呢？能不能叫我阿阵？”他话锋一转，眼神边得认真了起来。
　　粉白色的花瓣不停的摆动着，就好似在众人面前展现着自己的美丽一样。
　　那一边，保健室老师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她迅速的抬起了头，眼眸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你真的是纪孤云吗？”她疑惑的看着他，发现眼前的他很陌生。
　　“我当然是！”他坚定的回答。
　　“小瑶，老师在找你呢！”向晚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保健室的门口。
　　“好。”她急急的跑向向晚风。
　　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他，因为她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明明不喜欢他，但看着他那双眼睛，她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脚步声慢慢远去。
　　保健室陷入了静默中。
　　“这样真的好吗？”不知什么时候，保健室老师已经站到了纪孤云的身边。那双肃穆的眼眸中写满了不赞同。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回去以后大大的睡上一觉就可以了。”他摆露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气势是不容人拒绝的强硬。双眼更是直直的看着球场上的骆劭羽。
　　她没有再问他，只是也静静的看着篮球场。
　　保健室再度陷入静默中。

　　欢呼声、加油声不停地从一座小小的体育馆里穿出来。
　　西城学园最令人关注的篮球比赛终于到了决赛的这一天，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来观看这一场比赛。
　　尤其是女生的加油声，她们就好象不知道疲惫一样的拼命的挥动着彩带。像是说好的一样，她们都一致的为一个人加油着。这个人就是进入西城以来第一次参加正式篮球比赛的纪孤云。
　　“我终于明白西城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魅力有多大了！我看全校的女生大概都来了吧！”向晚风顾忌的看向四周那些几近疯狂的女生。
　　“恩 。”莫海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比赛上，有些敷衍的回答着。
　　看见莫海瑶那么紧张的神情，向晚风若有所悟的眯起了眼。她也把注意力放回了比赛上。“听说纪孤云虽然说很受欢迎，但他从来都没有参加过任何正式的体育比赛。即使是这一次的比赛，本来是没有他的名字的，可是他却主动提议要参加比赛。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原因让他那么主动要上场的。”
　　她突然的开口。
　　——如果我在正式比赛上上场而且赢过他，你是不是愿意重新给我一个机会呢？能不能叫我阿阵？
　　愕然间，向晚风的话与那一次纪孤云的话在她的脑海中重叠。
　　那时侯他讲的话是……认真的吗？
　　莫海瑶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移到了纪孤云的身上。
　　在赛场上的他是无比的认真。
　　无论是冲刺、投篮还是防守，他都做得完美无缺。他好象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赌注在这一场的比赛中了，努力的不顾一切。
　　可随着比赛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明显的开始疲惫了起来。汗水开始不受控制的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他苍白的脸上有着剧烈运动的红晕。有好几次莫海瑶都要以为他要支持不住倒地的时候，他都一个咬牙的又坚持了过去。
　　篮球，“啪”的一下落地。
　　她没有注意到骆劭羽在最后投进了非常重要的一球。
　　她没有发现在她身边的同学都高兴得互相恭喜。
　　她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场上那个不停地喘息着的少年。
　　她的目光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篮球还在不停的跳动着，她仿佛听见了那和篮球声一样快速的她的心跳声。
　　突然之间，所有的欢呼声都没有了。
　　开始传来她们班级男生急切的呼唤声，他们叫着一个她觉得非常熟悉的名字，
　　——骆劭羽。
　　她愕然的回神，看向那混乱的篮球场中央。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静静地倒在了赛场上，在他的身边围绕着他的队友。
　　脑海中一片的空白。
　　篮球的跳动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停止。
　　她急切的跑了上去，不顾一切的看着那个白色的少年。
　　她，面容苍白的毫无血色。
　　比赛也在一会儿以后结束了，在最后的关头高二（3）班的人力挽狂澜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天空，灰蒙蒙的。
　　一朵朵浅灰色的云遮盖住了原本还晴朗的蓝空。
　　雨，开始淅沥的往下坠落
　　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静静的依靠在墙柱上，他俊美的面容上有着疲惫。他呆滞的看着雨景，眼神是混沌的灰暗。
　　一抹蓝色的身影越来越接近。
　　而随着身影的接近，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开始越发的有神甚至带上了浅浅的不意察觉的笑意。
　　蓝色衣服的少女笔直的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也抹去了疲惫的神情换上了欢快的笑容。
　　“小瑶，你看到了吗？我……赢了……”欢快的语气在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戛然而止，他的眼眸中带上了淡淡的苦涩。
　　果然啊，她喜欢那个人！
　　但即使是这样——
　　“你记得吗？在比赛前我说过什么？”他看着她，眼神中是百折不回的执着。
　　“……”莫海瑶扭开了头，回避了他的目光。
　　看着她的动作，他的眼中多可一份痛楚。但下一刻他又重新回复了笑容，将她的头轻轻的转了回来。
　　莫海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双大手转了过来，然后她看见纪孤云那一张好看的脸蛋越来越靠近她。
　　直到他的唇碰触到了她的唇。
　　她•和•他•接•吻•了！
　　等她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以后，她狠狠的推开了他。
　　雨，越下越大。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果然还是不对啊。”在她的注视下，他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你在说什么？”她不解的问着。
　　出乎她意料的，纪孤云用食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黑玉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我吻小瑶你的感觉啊，果然小瑶也不是我命中注定的恋人呀。”
　　“……”
　　“小瑶，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个骆劭羽会那么努力吧。可我知道噢，是我放风声出去的，说（1）班的莫海瑶答应我如果我赢了比赛就做我的女朋友。”他对着处于惊愕中的莫海瑶调皮的笑了一笑，好似他把什么都放开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
　　这是什么感觉？！
　　如果是这样，那骆劭羽那么努力的打球会是为了……答案呼之欲出。
　　莫海瑶发现为了那一个“可能”让她整个人都无法思考了。她只能呆呆的站在这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只手。
　　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轻轻的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向了前往保健室的方向。
　　她转身，看到了他璀璨的笑容。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进保健室，然后大胆的向你喜欢的那个男生告白啊！”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纯粹的笑容，就像是天使一样耀眼。
　　她像是被他的话多催眠了一样，本能的走向保健室。
　　但下一刻，她又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最后……一次，让我抱着你。明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他深沉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出来。
　　雨，不停地坠落就像是天空所流下的眼泪一样。
　　一个蓝色的少女冲入了大雨中。
　　她不顾一切的跑向了保健室。
　　依靠在墙上的少年看着他，笑容从他的嘴角淹没。
　　“我现在已经很累了，请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虽然我很感谢你帮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骆劭羽的。”他的语气是清冷的。
　　“你是认真的吗？”向晚风仔细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情绪来。
　　“我当然是认真的！”雨中的身影早已进入了保健室，但他还是执拗的看着前方。
　　“既然是认真的，那为什么还要放开她？”这是她的疑问。
　　“我不必什么都告诉你吧。”他冷淡的回答。
　　没有被他的冷漠所吓倒，向晚风甜甜的笑着。“不行喔，我可是奉了某人之命要好好看着你的，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为难呀！”
　　一句话打入他的心中。他知道他们都是为他而担心，所以他不能让他们操心。“我只是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能令她心悸的人。”
　　留下一句掩藏着无限寂寞的话，他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向晚风看着那修长而又孤独的身影，突然间觉得鼻子一酸。
　　这个人难道就注定了一生寂寞吗？
　　不！她牢牢的握住自己的手，别人或许无法办到。但那并不表示她向晚风也不行，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可能，那她就要自己创造这种可能！
　　一定的！！！

　　清冷的保健室里，少女挺直着背坐在椅子上，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一动不动的少年。
　　保健室的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他还没有醒呢？他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呀！
　　像是要安抚她的焦急一样，一声轻微的呻吟传入了她的耳中。而在她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她看见了他的手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亮如星辰。
　　她一抬头，就撞入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
　　她一楞，随后扯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还好，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刚清醒的他，脸上有着明显的不知所措，稍稍退却了原本的冷漠和神秘，变得比较真实了。
　　莫海瑶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此刻的他，久久她才回神“啊！你是说这个，你今天在赛场上晕倒了。”
　　这样的他，恐怕以后她都不会有机会看到的吧？！
　　她贪心的一看再看。
　　“是……你送我来的吗？”
　　“对啊，说来这些天我和保健室还真有缘动不动就会来。”她选择了一个新的话题，不想再继续那会令她脸红的问题。
　　突然之间，四周变得冰冷无比。
　　她发现眼前的骆劭羽又重新的带回了那一章冷漠的面具。不，他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初识的时候更疏离了。
　　为什么呢？
　　“是因为那个纪孤云吧，听说他是保健室的常客。”他轻轻的说。
　　“什么？”她的脸瞬间红透了，因为他的话让她想起了那个拥抱。
　　他别扭的转过了头，不想看她为别人而羞红了的脸。“你也应该喜欢他的吧，毕竟他那么完美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孩子气的说着，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淡淡的醋意。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莫海瑶发现自己的嘴唇以自己无法控制的速度往上弯曲，她悄悄的看着他俊逸的侧脸。
　　她可以将他的孩子气解释为他在为她吃醋吗？
　　决定了！她要向他告白，就算是自己自做多情也好，她想要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都告诉给他听。不管他接不接受她。
　　“你能不能转过来？”
　　他不情愿的将身体转了过来，看着那一脸笑意的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象在凝聚勇气一样。“没错，纪孤云真的很出色就像是所有女生梦想中的白马王子一样。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对于我而言，只要你能对我温柔的一笑，我就觉得自己比得到白马王子的爱的灰姑娘还要幸福。这个意思你懂了吗？”
　　不懂！
　　骆劭羽整个人好象被石化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良久，“……能不能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中有无法克制的颤抖。
　　会吗？刚才的话不是他的错觉？！
　　“……我喜欢你……”她微微的笑着。
　　话刚说完，她就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星辰花的味道，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小瑶……”他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脸上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满足的他，总觉得现在的他脸上的寂寞消退了好多。她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她听到了他“扑嗵”、“扑嗵”的心跳声了。
　　就和她的一模一样，好似他和她的心已经合为一体了。
　　原来爱情就是这种感觉。
　　甜甜的、充满着惊喜和满足还有一些她说不出的感觉……
　　于是，莫海瑶在她十七岁的这一年，在这个美丽如诗的春天尝到了爱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