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我的还回来》舍 得

14、第 14 章

　　连续几天言己都只用去店里坐着看别人工作，下了班也不用给林念做饭，他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无所事事，毫无滋味。他妈打电话来问怎么这几天都没回家吃饭，他才想起自己被周文齐这一气，又把爸妈给忘了。
　　刚进家门，他妈就说：“哎呀，你怎么穿这么少，现在都什么天了，我去给你拿件衣服，赶紧穿上。”
　　他妈进屋给他找了件他爸的外套拿出来，嘴里都还在念：“都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想的，要风度不要温度，感冒了哪点好，又要吃药又要去医院的，也不嫌麻烦。穿够了多暖和，哪点不好了。”
　　言己让他妈帮他把衣服套上，顿时觉得厚重多了。其实哪是他不愿意穿暖和，他都这年龄了，还跟穿衣服叫什么劲，不过是他的衣服都在周文齐那放着，戴小棋的衣服又不合穿，叫他去买吧，他舍不得那个钱！
　　他妈拍拍言己，让他去沙发上坐着：“怎么这两天你和林念都不过来吃饭了？”
　　言己想起自己把林念吓到的事，心里内疚：“他有点不舒服，可能暂时不过来了。”
　　林一他妈坐到言己身边，一脸好奇：“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有人照顾吗，要不你带他过来，妈给看着。”
　　言己觉得此刻就跟林念才是他儿子一样：“妈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就好好照顾我爸吧，对了，爸呢？。”
　　言己这才发现他爸没再客厅坐着。
　　他妈指了指卧室，说：“这两天下雨，你爸的腿痛得厉害，不想起来，成天成天的都在床上躺着呢。”
　　“那我去看看他。”

　　言己站在卖电器的地方，掂量着银行卡里，想起他爸痛得见到他连话都不想说，一咬牙，买了一个电暖气，还买了两个烤身上的拿来他爸绑在腿上坐在客厅看电视也不会冷了。给爸买了东西怎么也得给妈买一个，于是言己又给他妈买了一件大衣。
　　刷完卡，他全部家当就剩下不足一百块，今后的日子是那样的愁啊，可他横了。把东西给拿回去，他妈嘴上说他浪费钱，倒是把大衣试了又试。
　　言己把暖气给插上，说：“等会儿房间里就暖和了，你们在家里也不用穿那么多了。”
　　他爸坐起来说：“你买些这些费电的东西回来做什么，嫌家里钱多是不是。”
　　言己帮他爸把靠暖的绑在腿上，豪气的答道：“家里的电费我包了。”

　　晚上回到家，言己就琢磨着每个月拿多少电费回家合适，琢磨了半天的结果也没个具体的数，能拿多少拿多少吧。大不了给戴小棋说，再让他出台。
　　言己现在不上晚班，睡得也早了，十点过就去洗澡了。洗了澡出来，看见林念站在大门口，后面还站着那天来带他走的那个人。
　　林念看见言己，立刻就低着头朝房间走去。言己觉得很尴尬，好在林念身后的人朝他点了点头，让他没那么自责。
　　那两人进了房间后就把门半掩了，言己只听见里面嘀嘀咕咕的一直在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好像听见林念在哭，说实话言己也不知道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但要是他欺负林念那是他绝对不会放任的。
　　言己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前，透着门缝往里看。两个人坐在床上，林念把头埋在那个人胸前，使劲儿抱着他，不停地呜咽。那男人就不停地抚摸着林念的头，嘴里念着：“乐乐乖，乐乐乖。”
　　言己看着心里很难受，林念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事，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脆弱。也不知道站在外面偷看了多久，林念哭累了终于肯松开那人躺在床上睡了，那人替他盖好被子，又轻轻的揉了揉他额前的头发，最后望着林念出了回神，才从房间出来。
　　言己看得太入神，都忘了自己是做贼了，被那人抓了个现形。
　　那人冲言己笑笑说：“你就是言己吧。”
　　“嗯。”怎么谁都认识他，他却谁都不认识。
　　那男人自我介绍到：“我叫杜维，是戴小棋的朋友。”
　　言己耸耸肩，表示看得出来。
　　杜维又说：“也是周文齐的哥哥，周文涛的朋友。”

　　周文齐感冒了，窝在床上打了个喷嚏，伸手去拿纸，发现纸已经用完了。只好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发现拖鞋只有一只，另外一只找不到了！周文齐随口骂了一句，但要光脚踩在地板上确实太冷了，只好单脚跳到客厅，在客厅找了一圈，发现纸都用完了。
　　突然想喝口热水，又想起家里的灶台很久没开过火了，只有半箱矿泉水横在茶几旁边。周文涛看见茶几上的一片狼藉，随手捡了个空塑料瓶扔到墙角，妈的，这个言己把他的生活搞得乱起八糟。
　　周文齐给陈宇打了个电话，说他感冒了，让他买点纸过来。陈宇在电话那头说：“我又不是你家佣人，除非你把手里的合同签了，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周文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签你妈签，你不赶紧过来伺候老子，你就别指望我在合同上签字！”
　　周文齐挂了电话，心头就有股恶气出不来。要是言己在他非得把言己修理一顿才能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这个兔崽子太好了，他居然敢跟自己发脾气，还敢挂他电话，真是反了他了。周文齐想怎么都不能就这么放过言己，非得把人揪回来操得他求爹爹告奶奶，然后栓在家里做牛做马。妈的这些家务不是他来做谁他妈做，周文齐想看着一个家乱成这个样子，全是他妈言己造成的。
　　拿起手机给言己拨了过去，线那头响了几声，然后传来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对不起，线路忙，请稍后再拨。”
　　周文齐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他还不信言己还敢挂他电话了，于是又拨了过去，这次只响了一声就听见“对不起，线……
　　周文齐气得把手机摔桌子上：“妈的，你有种。”
　　过了会儿，门铃响了，周文齐跳过去把门打开，陈宇左手提着一袋卷纸，右手提着一包外卖站在门口。
　　周文齐这才稍微没那么气。
　　陈宇一进门就说：“你这屋里是什么味儿！”
　　周文齐懒得理他，随他怎么说，反正他是不会收拾的。
　　陈宇用脚把门踢上，然后提着两袋东西硬是找不到地方放：“我靠，周文齐，你他妈也太不是个人了，才几天你家里就乱成这样，好歹你手脚齐全，你至于吗？”
　　周文齐用手把茶几上的东西都赶到地上，然后说：“操，还不是他妈因为你，你还不把老子这儿给收拾干净了。”
　　陈宇把东西放茶几上，幸灾乐祸地说：“哈，人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对不起他的是你也不是我，你好意思吗。想别人了就去把别人请回来，指望我服侍你，免谈。”
　　周文齐觉得陈宇明显是在放屁：“那你跑这儿来做什么了？”
　　“我当然是过来找你签合同的”，陈宇把外卖回来的饭盒拿出来，然后把筷子扔给周文齐：“快吃，吃完了才有力气签字。”
　　周文齐拿起筷子，把饭端起来，说：“哼，你不是最喜欢被我上吗，怎么现在开口闭口都是合同。”
　　陈宇说：“你别以为你身边有一个傻子，周围的就都是傻子。老子以前是喜欢你，不过那是以前，就你这种败类，别人吧你当回事，你就不把别人当人，不值得对你太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