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我的还回来》舍 得

10、第 10 章

　　确实，言己参股跟他离开周文齐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也不排除言己可能拿着十万块跑了，或者赚了钱就把周文齐给蹬了，虽然周文齐觉得以他对言己的了解来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难免他哥不是这么算计的，而他就是不能顺了他哥的意。
　　周文齐说：“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哥以为你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的。”说完又觉得这么说欠妥，仿佛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没有自信的位置，于是本来想接下去说的话也打住了。
　　言己却毫不客气的把话接了下去：“所以你哥以为我赚了钱就走了？”
　　周文齐支吾说：“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言己低着头想了会儿说：“嗯，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不过你哥说的还是有点道理。”
　　周文齐觉得言己还真敢想：“那你试试，有种你就尽管试！”
　　周文齐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言己木讷的看着周文齐，也不知为何心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低落。
　　周文齐看着言己一副处于弱势地位的样子就心烦，感觉像他周文齐欠了他言己似的，于是重新躺下拉上被子，说：“我睡了，你要发呆就到外面去。”
　　言己把台灯关了，走到门口把房门拉上，然后用它一贯的姿势坐到沙发上。酒吧是周文齐的哥哥周文涛为了让自己离开他弟弟安排的，而一直以来，自己却把它当成自己事业的奋斗目标，能够让他以独立的姿态来面对周文齐，让他看清楚自己到底是需要周文齐的钱还是想要周文齐的感情，异或让他看清楚周文齐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他又能不能放得下，能不能舍弃。但现在看来，自己做什么都和周文齐脱不了干系，都是托周文齐的福，那他再继续做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本来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没想到这弯转过了头，一不注意就打回原形。
　　言己早上起床的时候，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了。周文齐的钱也不是在家里睡出来的，他和周文齐之间的差距，他骗不了自己。他在周文齐面前永远没办法昂首挺胸，周文齐就一天不拿他当回事儿，想起来就觉得沮丧。都说要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快乐，要看他早上醒来的一瞬间，言己真想拿个镜子挂在自己面前，早上睁眼看看自己是什么表情，如果他还能觉得能跟周文齐搅在一起就是幸运他就按了心跟周文齐耗，什么时候周文齐不要他了，他就滚；如果他已经觉得这是一种折磨，不如早死早超生。
　　在床上赖到中午，戴小棋打了个电话来，叫言己去他家一趟，言己问什么事情，戴小棋叫他去了再说。
　　到了戴小棋家，言己以为戴小棋有什么大事要跟他商量，结果戴小棋放了言己进屋就坐回沙发上看电视，还招呼言己吃水果。
　　言己过去坐在沙发上说：“什么事儿啊？”
　　戴小棋递个苹果给言己：“有两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言己觉得戴小棋说事前总得跟你卖上一关子：“说吧，除了和我分手这事不能商量以外，其他的都可以考虑。”
　　戴小棋说：“一件是关于酒吧的事情，还有一件是私人想请你帮个忙。”
　　“客气。”
　　“酒吧马上开始装修了，需要人去守着，主要是监督进度和质量，就这个事情。”
　　言己知道戴小棋肯定已经有了安排：“然后怎么说？”
　　“股东只有三个人，参与经营就我们俩，所以不是你去就是我去。”
　　戴小棋提起另外一个股东，言己就想到周文齐说的那个华氏集团的老板，想到周文齐他哥，想到他一心欢喜的跳上别人给他安地试验台，就很难像之前那样说道酒吧的事情就浑身都是劲：“嗯。”
　　戴小棋也觉言己大概猜到自己是怎么打算的，也不绕弯弯了：“我想你去。”
　　言己虽然不意外，但戴小棋说出口的时候，难免心里还是一沉，看了戴小棋一眼。周文齐已经把开酒吧背后的事情说给他听了，好像就应该真相大白，一切角色归位，但明显戴小棋这边还没还在继续发展。是周文齐没把态度跟他哥挑明，还是事已如此，他哥也就顺其自然了？华氏集团老板那种人物也不会做出尔反尔拆资这么没修养的事，而且那点钱对那种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所以就便宜了他？
　　戴小棋说完结论又接着解释：“我开始是想我们俩轮流守，但那边早上8点多就开工了，你每晚要凌晨三、四点才下得了班，早上起那么早那就不用睡了，我更是，经常比你还晚。这样肯定不行。所以我想的是你去守，这边的晚班你就暂时不要去了。”
　　言己瞪着眼看着戴小棋：“不去了我靠什么吃饭？”
　　戴小棋说：“虽说你不去了，但是工资我照样发给你。”
　　言己想戴小棋收入多少他又不是不知道，发给他还能剩多少，不会这又是周文齐他哥打的什么注意拿的钱吧：“老板又不是你，我都不上班了你还发工资给我？”
　　戴小棋说：“所以这事我是跟你商量嘛，你的工资肯定只能从我的工资里面匀一点出来，我想的是对开，比你现在的要少一点，但也少不了多少。现在我俩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事又必须要有人做，说来其实监工的事你做我做都一样，但我现在的工资比你高一点，所以这么安排是比较划算的，你觉得呢？”
　　言己没话说，戴小棋讲得有理，而且工资还五五分，他还能说什么。他去监工能比在酒吧上班辛苦了？而且作息时间也正常了，句句听来都是戴小棋在吃亏。
　　不过言己始终有些犹豫，没话说也不代表就答应了。
　　戴小棋又说：“钱的事情我可以马上就给你，酒吧那边我也不说你不干了，就说你有事，这两个月请假，以后等这边的事情差不多都落实了你再去辞职。你说呢？”
　　言己觉得这样已经算比较稳妥了，但一想到这事背后牵扯到周家人，还是拿不定注意，就说：“你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戴小棋看着言己，看得言己浑身爬蚂蚁，然后果不出其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跟我在一起吧。”
　　虽然知道戴小棋是在跟他开玩笑，但言己刚才还真有那么一秒钟被戴小棋的认真给吓到了：“滚他周文齐的蛋，我不是早跟你在一起了吗？”
　　戴小棋啧啧的说：“我晕，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就拿个录音机把你的话录下来给周文齐，呕不死他。”
　　言己哼笑一声：“他，能呕死他的只有他哥。”
　　戴小棋说：“那不见得，我挺看好你的，你有这个潜力。”
　　言己动了动眉毛，说：“你到底是支持我跟周文齐在一起还是不支持？”
　　戴小棋说：“我是支持你把周文齐甩了，而且要甩得他痛不欲生。”
　　言己想戴小棋之所以这么投入的跟周文齐他哥站在同一战线上，原因是这两人都有同一个目的，只是一个是为了周文齐一个是为了他，这么想来，似乎安慰了不少：“行，这个想法不错，我接受，你快说正事吧。”
　　戴小棋说林念今年高考，得有人照顾一下，主要是让言己过来弄个晚饭什么的，他每天5点多就去酒吧了，根本没时间照顾林念。
　　言己说：“那你这个问题是建立在我去要去监工的前提上吧。”
　　戴小棋只是嘿嘿的笑。
　　言己摇了摇头说：“哎，算了吧，谁让我觉得林念这孩子可怜，我就勉强但其这份重任，林念他每天几点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