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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兄妹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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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鑫儿在家门前的大树下焦急地等着哥哥,等了半日等来的却是被抬回来的醉美人!虽说这副皮囊很好看,但是酒品差的事实他决不能否认。
别看他平时温文尔雅,可一沾酒就变了样,变成啰里八嗦的老太婆,逮谁就跟谁絮叨,最少唠叨一个时辰,没完没了。
哥哥竟敢带王爷去了仙人居?胆子也是够肥的,什么时候都想着去撩一撩柳絮姑娘!
必须要承认,柳絮那张脸很美,和杨鑫儿惊艳四座的美不同,是另一种艳骨媚色,那成熟女人的风情以及爽辣个性是杨鑫儿身上没有的。眼波流转,腰枝轻摇,柔若无骨,一眼万年。
杨鑫儿认得送哥哥回来的就是安成王身边的人,在外人跟前她一向懂礼,对易天再三言谢。不过易天却一脸不待见她的样子冷冷回俩字“客气。”转身就走了。
杨鑫儿知道他与安成王感情笃深,难不成是见不得王爷又娶妻冷落他?
脑海里还在胡思乱想着什么,这一回头杨鑫儿才发现哥哥被管家抬去前厅见父亲了,醉成这样子不回屋休息,反而抬去父亲屋里做什么?
杨鑫儿直觉告诉她没什好事,到了前厅看到一脸寒霜的父亲,她也不敢多言。父亲趁机审问哥哥,她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其实哥哥和柳絮的事情爹爹应该早有所闻,一直没发作只是觉得他年纪还小不过是闹着玩罢了,谁想到他陷得越来越深。
“身为兄长,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杨福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近家里的糟心事还真多,他还跟着添堵。
杨子彦不只是真醉还是假醉,安静下来默默看着父亲,一言不发。
“你也该成家了,你的亲事已定。”父亲也不管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底有几分清醒,就是要让他收收心。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说他们年幼不着急婚嫁的是父亲,可是他急起来立即就能把事情办了。
晕乎乎的杨子彦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仙人居和柳絮。
“送公子回去吧……”杨福成交代完了就吩咐下人扶公子回去休息。
杨福成一声叹息,也让杨鑫儿心头一颤,儿女都不省心呐,父亲也着实伤透了脑筋,可能又要多生几根白发。
“鑫儿,你的婚事父亲会想办法,且宽心。”杨福成对女儿十分宠爱,任何情况下都不舍得呵斥她一句的。
“多谢父亲。”杨鑫儿忍着冲过去趴在父亲怀里大哭的冲动,捏着丝帕忍着眼泪便出去了。
但是,杨鑫儿哪里能宽心啊,上辈子的事情她不想再来一遍,必须靠自己才能安心!她走到半路折返回去带着丫鬟去了公子的屋子。平日里散着清香的屋子,此时发着恶臭味,杨鑫儿最受不了这个味。
“用最快的办法把公子弄醒。”杨鑫儿站在哥哥房间门口,一脸嫌弃地不愿进去。
小莲也着实是人才,当着小姐的面拎起一桶凉水朝公子头上倒下去,都把杨鑫儿吓了一跳,不过杨子彦真的清醒了!
“哥哥?”杨鑫儿顾不得其他,捏着鼻子靠近他试探着问道。
杨子彦只觉得全身发冷,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妹妹,出去!”他一本正经地拉着湿乎乎的被子盖上自己的身子,生怕被人轻薄了去似的。
“哼!浑身臭哄哄的还敢嫌弃我!”杨鑫儿知道他清醒了,倒也安心下来,一个劲地夸奖小莲办事得力,不过哥哥若有什么损伤小莲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鑫儿坐在厅里喝着茶,看着身旁伺候哥哥的两位美人开口道:“哥哥更衣,你们不去服侍?”
两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大概是没想到端庄娴雅的大小姐会问如此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够机灵,难怪哥哥不喜欢。”杨鑫儿没觉得这些问题要知什么羞臊,当下对两个美人的命运做了评判。
杨鑫儿今天尤其地烦躁,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她可怜的哥哥命也没多好,上辈子被情所困郁郁寡欢。
现在还是个明媚模样真好。
“哥哥,杨子彦!能出来了吗?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在意脸,让女人怎么活?”杨鑫儿一边喊着一边冲着满院子的丫头看了遍,真没几个这脸比得上个哥哥的。
少顷,梳洗打扮完毕的杨子彦走了出来,两个侍女立即奉茶捶背,十分周到。
“哥哥,你醒了?爹说给你娶亲的事,还记得吧?”
“知道,早晚的事,谁都一样。”他满不在乎,早晚都要娶一个人进门,娶谁有分别吗?
“真的都一样?能娶到柳絮你是不是就开心了?”杨鑫儿一下戳破他装作不在乎的真心。
杨子彦思索片刻,开口道:“关键人家也不愿意!”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没看到你的诚心,尤其是这种受过一次伤的女人,哪敢上你的贼船!
“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俘获美人心。”杨鑫儿拍拍他的肩膀,“不过眼下,有一个办法,可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杨鑫儿表情古怪,卖着关子,看似早有安排,她起身来提着裙角转个圈回来才说道:“凡事都不要绝望嘛!我想着我们好久没去看望义父了,他该想念我了。”
好主意!杨子彦拍手称绝。
杨鑫儿这才起了个头他就明白其中关键了,一是脑子好使,二是兄妹心意相通。
而此时城郊外三十里处,一家药庐里的一位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正打着喷嚏。
“清风!那两个两个小娃娃多久没来了?”这一开口,粗粗的嗓音明显破坏了他这世外高人的形象。
听见问话,就只见一位身长如玉的男子带着浓郁的草药香走到他面前,一脸恭敬地回道:“两年有余了。”
“两年了?都两年了,我养的这窝小鸡都快吃完了,剩的俩都会都下蛋了,还不知道过来!肯定是那个老匹夫从中作梗!”说话的人是药庐的主人钟凌,人称钟神医。他说的老匹夫就是指福泽宫的主人杨福成。
钟凌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只因须发尽白,别人皆以为他年事已高。他年轻时也是位美男子,与杨鑫儿的母亲沈婉儿有一段佳话,可惜世事弄人,两人有缘无份。
多年后,沈婉儿已经嫁做人妇,钟凌云游归来,便住在了京城郊外,时不时上门叨扰几日。杨福成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碍着夫人的面子,只能好生款待。原以为他见到他们夫妻恩爱就会远走他乡,谁料钟凌发誓余生要守护着沈婉儿,所以这一住就是十六年。
而杨鑫儿和杨子彦和这位义父也相处愉快,有时甚至让杨福成有些嫉妒,但是多一个人疼爱儿女没什么不好。但是杨福成还是怕两兄妹受钟凌影响太多,毕竟那个性情古怪。
两年前,杨鑫儿在山上玩耍摔了一跤,自那以后杨福成便有了借口,不让杨鑫儿再往这里来了。
钟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亲自上门不太符合他的身份,所以就吩咐了清风:“你去给福泽宫递一封信,最好能顺便把两个小娃带出来。”
“是,弟子马上去办。”清风看起来比师父还要高兴。
钟神医抱着自己的大公鸡,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想着他也该收拾收拾屋子了,后面两排屋子空了那么久没人打扫,怕是不能住人。
想来那个老匹夫真是小气!往日隔三差五地派人来打扫打扫,这两年完全忘了这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