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现世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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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于火色海棠之下，剑意不休。
剑光过处，海棠纷落。
金色藏剑纹路在那朦朦胧胧的尽头闪烁微光。
他骑马纵横于古道。他呼唤那个名字。
“杨——”
沈初九一头冷汗中醒来。
梦！
肯定是梦！
窗外刺目的光明明灭灭，有些奇怪，不像是寻常的灯火。
沈初九走到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帘。瞬间，一道强烈的光芒刺入眼中，他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他才缓缓放下手，眼前的景象让他一度觉得，他还在睡梦之中。
天地异变。
有光柱冲天而起，直达云霄。
似有龙吟之声于其中回荡。
忽明忽暗的光影闪烁间，留下一道拖尾的条状幻影。
第二天一早，热搜爆炸了。
#五京地脉龙气爆发#词条高居首位，冲天的光亮视频各种角度，撤都撤不掉。
孤独王者：[哎哟，你们看昨晚那光柱，朋友圈都炸了！]
鲨掉我知道：[哈哈，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我妈还说这是灵气复苏，要我赶紧修炼呢。]
一个道长觉得不妙：[这就是灵气复苏！真的！]
勿把幼稚当纯真：[哈哈，楼上说是灵气复苏，我都快笑死了。]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道长觉得不妙：灵气复苏？那我是不是该练练仙术了？]
孤独王者：[你有仙术？那我可得赶紧拜你为师了。]
错觉铁锅：[你们真是够了，万一是外星人怎么办？我昨晚都没敢睡觉。]
勿把幼稚当纯真：[我看啊，八成是哪个企业搞的广告，什么高科技光影秀。]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也有可能吧，不过你们不觉得那龙影挺逼真的吗？]
都是他舅：[@错觉铁锅：外星人？那我得赶紧买个铝箔帽子，防止被读心，哈哈！”]
孤独王者：[逼真是逼真，但你们不觉得有点太夸张了吗？]
勿把幼稚当纯真：[我倒觉得挺好玩的，至少比那些无聊的广告有趣多了。]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要是真是灵气复苏，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修仙了？]
孤独王者：[哈哈，修仙？我看你还是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吧。]
勿把幼稚当纯真：[对对，修仙不急，先解决眼前吃喝问题。]
孤独王者：[哎，昨晚那光柱真是让我开了眼了。听说不只是N市有，B市，L市全都爆发了……]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我的错觉吗？这好像都是历史上有名的古都啊……]
一个道长觉得不妙：[我师父说，根据典籍记载，这属于五京地脉中的龙气过于充盈，导致灵气外泄。]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希望今晚还有，咱再去凑凑热闹。]
一个道长觉得不妙： [这种情况通常预示着天地间将有大变。]
孤独王者： [啥大变？灵气复苏吗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道长这送我一份修炼功法呗。咱说不定就能二次投胎赢到起跑线上。]
就在大家热烈讨论的时候，突然一个新用户冒出来，ID是“我见鬼了”。
我见鬼了：[你们都别笑了，我真的看见鬼了！]
孤独王者：[哈哈哈，这位兄弟，你是来搞笑的吗？]
鲨掉我知道：[你见鬼了？那你快找那道士小老弟给你驱鬼吧！]
我见鬼了：[我说真的！昨晚那光柱之后，我家里真的有鬼影晃动！]
勿把幼稚当纯真：[兄弟，你这段子编得不错，继续。]
我见鬼了：[我没开玩笑！真的！]
一个道长觉得不妙：[你在哪个城市？]
我见鬼了：[L市，昨晚那光柱就在我家附近。]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你家附近？那你岂不是离“龙气”很近？]
孤独王者：[哈哈，这位兄弟要成仙了！]
我见鬼了：[别开玩笑了，我真的很害怕，求求你们帮帮我！]
沈初九下意识点进主页看了一眼：好家伙……这不是卓兴文吗？
【沈初九】：大哥你大清早发啥癫呢。
【卓兴文】：真！的！我慌死了！
【沈初九】：……不至于吧。
【卓兴文】：昨天晚上天突然就亮了，我就开窗看了一眼，回去打算睡觉，结果天花板上哒哒哒的掉水，不是漏水啊！是真的凭空掉水！我还看到了一个四肢爬行的黑影，我TM……
就在大家继续调侃的时候，我见鬼了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片昏暗的天花板，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什么？]
我见鬼了：[这就是我昨晚拍的啊！]
孤独王者：[我去，这还真有点吓人。]
鲨掉我知道：[这照片有点诡异啊。]
一个道长觉得不妙：[你在家里挂上八卦镜，熏艾草，保持室内光线明亮，尽量避免阴暗角落。]
我见鬼了：[我现在在外面，我都不敢再进房子。]
孤独王者：[……这事越来越玄乎了。]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希望这只是个偶然现象，不然我们都得修仙了。]
勿把幼稚当纯真：[修仙倒是其次，我就怕见鬼啊！]
错觉铁锅：[哈哈哈，大家别吓自己了，托！肯定是托！]
沈初九一个电话戳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
“憋说了！为啥大太阳底下人民公园都有！救命！”
沈初九一愣：“有什么！”
难得听到卓兴文崩溃的声音，“还能有什么！”
“……你往人堆里多走走，那什么，我马上过来。”
沈初九挂断电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卓兴文一向是个冷静沉着的人，能让他如此慌乱，恐怕事情真的有问题。
他匆匆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刚打开门，“爷爷？……”
沈老爷子站在门口，手里捧着那块玉佩。
“初九，这块玉佩实在是太珍贵了。虽然不完全能对上唐朝的风格，但经过测定，确实是唐朝的古物。”
沈初九接过玉佩，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念头：所以那人是把古董穿到身上了吗？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诞的想法抛诸脑后。
“爷爷，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去找卓兴文，等我回来再和您详细谈这块玉佩的事情。”沈初九说道。
“阿九，等你回来后，能不能让爷爷也见见这块玉佩的主人？”
“好的，爷爷。她最近去了杭州，等她回来，我一定带她来见您。”沈初九答应道，然后匆匆离开了家。
一路油门，冲到了广场。
“卓兴文，你在干什么？”
卓兴文握着手机，神情紧张跑到人群，又避免跟人站在一起。
看到沈初九进来，他像是见到了救星，立刻跑了过来。
“沈初九，你可算来了！”卓兴文声音颤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真的不是幻觉吗？”
“绝对不是！”卓兴文坚定地说道，“我当时还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你看！”他快速掏出手机，找到那张照片递给沈初九。
沈初九接过手机，仔细查看照片。照片上确实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和我见鬼了的照片如出一辙。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沈初九喃喃自语。
“先买八卦镜走。”
【沈初九】：长月，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几秒钟后，杨长月的回复来了。
【杨长月】：怎么了？
【沈初九】：卓兴文那家伙说他见鬼了，L市那边情况有点诡异。
【杨长月】：见鬼？
沈初九知道杨长月对智能手机不熟，于是迅速发了个截图过去。
【沈初九】：“长月，你有空了去下个wb，看看昨天的热搜，灵气复苏。”
【杨长月】：……
对面诡异地沉默了一会。
【杨长月】：我看到了。
过了一会，一个txt发了过来。
《太上心经》
【沈初九】：？
【杨长月】：我明天就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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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宝元年。
泰山之巅，帝王身披龙袍，肃穆而立。
祭坛上，香烟袅袅，钟鼓齐鸣，祭祀仪式庄严而神圣。
“陛下，吉时已到。”高力士轻声提醒。
帝王微微点头，举起玉圭，朗声道：“朕，李隆基，今日于泰山封禅，祈愿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话音刚落，天空顿时变得昏暗，乌云密布。忽然，一道金光刺破云层，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凤鸣，众人不由得抬头仰望，只见一只金色凤凰在空中盘旋，光芒四射。
“此乃神迹！此乃神迹啊！！”众人惊呼，纷纷跪拜。
帝王大悦。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众人闻声而望，只见五京之地，龙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哈哈哈此分明乃天赐之兆。吾等当顺天应命，开创盛世。”
长歌漱心堂。
“兄长，你可觉得，今日天地气息有异？”
杨青月点头：然。
“吾等今日聚首于此，乃是为了探讨当世之变局。”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儒家虽重文轻武，然非无勇武之气。吾辈应以智慧应对，以仁爱感化，使敌人化为朋友，危局转为安境。”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自当以不变应万变，持内心之坦荡，如此足矣。”
“无论世道如何变迁，我儒门之道，始终如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吾等之责。面对巨变，更应坚持本心。”
杨逸飞：天地有巨变。……若是小妹还在就好了。
他目露怅惘，只是瞬息，就收敛好情绪回返堂中。
少林寺。
惠悟：“最近这天地气息似有变化。”
惠悟：“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师傅，我们该如何应对？”年轻僧人问道。
慧能大师：“须菩提，若有人言我见佛，是人则为谤佛。”
慧能大师：“变化乃常态，心若不动，一切皆静。修行在心，不在外物。”
五毒教。
“母亲。”
魔刹罗：“天象异动，实乃前所未有之大变局也。”
魔刹罗：“吾教虽精于毒术，却也知孤掌难鸣。”
曲云：“仙教久居深山，闭门造车。此时更应广开门路，携手并进，方能共渡难关。”
艾黎：“少主英明。今外界风云变幻，汉人之中亦有不少能人异士，若能招揽，或与之合作，对抗天地之变，定能事半功倍。”
魔刹罗：“然而，与汉人交流，需谨慎行事。毕竟两族之间，历来有所隔阂。”
曲云：“我来。”
衍天宗。
竹：“镜。上坎下坤，水地比。泽水困，万物不显，山风剥，旧去新来。”
镜：“嗯。”
镜：“临卦之象，泽上有地，将逢巨变。此时应如履虎尾，剥极而复。”
墨非：“变革之时，万物更新。旧象已去，新序待定。当此之际，宜把握时机，勇敢决断。置之死地，非真绝境，乃是转机。后生可期，惟勇者胜。”
“来了。”多多突然开口。
“什么来了？”李彦枫疑惑地问道。
她站起身，遥望着远山，“命运。”
新的命运。
她已经等到了。
纯阳宫。
上官博玉：“天地巨变，犹四季更迭，非人力所能抗。”
卓凤鸣：“观今日之世，变幻莫测，天道轮回，世事无常，人心惶惶，如何自处？”
李忘生：“善哉问也。道德经有云：‘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世间万物，皆有阴阳消长之理，巨变之时，正是大道运转之际。”
于睿：“天道有常，不以尧存不为桀亡。生死之间，一线之隔，正是洗尽铅华，返璞归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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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魂相守，如影随形，
心若浮云，魂似静水。
世间纷扰，人心易动，
唯有定魂，方能寻静。
魂为人本，心为魂灯，
照见本性，明悟人生。
勿以物喜，勿以己悲，
心魂合一，方得永恒。”
——《太上心经》
红枫与海棠交相辉映。
少年一身剑气，本该意气风发，却隐隐流露出忧伤之色。
藏剑剑纹金光灿灿。
他抬起头来，喃喃说着什么。
沈初九又梦到了他。
……
论剑峰上，白雪皑皑。
剑气化雪，万籁俱寂。
绝顶之巅，雪竹林立。
他孤游于世。
有或水波粼粼，天光遥远，沉溺而下，再无生机。
他从那样的窒息之中挣脱出来。
是梦吗？……是梦吧……
……
长月还在打阿萨辛。
琴音不绝。
“想知道修行到了什么地步？……”长月从屏幕上boss的死相上挪开了，听出了他们的意思，想了想，“你们先去一趟S动物园吧。”
……
“！哎，你看那个小胖子，走路一颠一颠的，像不像咱们隔壁的胖大熊？”
“哈哈，还真有点儿像。他也吃竹子吗？”
“就他那小门牙，估计皮儿都磕不下吧。”
沈初九：……
抬头看去，几只猴子蹲在假山上，一手拿香蕉，一手对着一个黑短袖的小男孩指指点点。
沈初九裂开了。
“哎哎，还有那边那个高个子，腿长得跟竹竿似的，他有根骨吗？”
“根骨？我看他连站都站不稳，风一吹估计就倒了。”
“哈哈哈，你这眼神儿真毒。那你看那边那个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有没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感觉？”
沈初九下意识看了身边人一眼。
“仙风道骨？别逗了，他那眼镜片厚得跟瓶底儿似的，估计连咱们都看不清。”
沈初九：噗——
卓文兴：“你突然笑什么？”
沈初九：“咳，没事。”迎面撞上一个猴子趴在铁丝网前，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沈初九：“……”
“该不会他能听懂吧？”
猴子转头朝其他猴叫了几声。
沈初九尴尬的拖了卓文兴跑路。
听了一路各种小动物的吐槽。
大熊猫馆通常只会出一两个，相对还能安静一些。
至少他能少慌一点。
然后就与一只黑黑白白胖胖的大芝麻团子对上了眼。
没听到……没听到……所以刚刚是幻觉吧……
大熊猫：“嘤~”
这小伙子长的挺俊，就是咋是个傻子呢？
沈初九：……
不是错觉。
不是错觉啊！
……
长月指了指初九：“通语。”
又看看卓兴文：“灵目。”
“再接再励。”
“……所以进境如何？”
长月思考道，“一掌把你们那天遇到的鬼魅劈散的程度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岂不是很厉害？”
“然也。”
……
他已站在门口。
“杨三……”
长月手一顿。
“叶潜。”
沈初九。
“长月！”
他将她拥入怀中。
他承认他非君子，他欲揽月入怀。
自幼如此。
他抱得太紧。长月都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畅，微怔，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我在我在。”
沈初九缓缓的，松开了手，牵着她的衣袖。
“……阿月。我一直在等你。”
一直在等。
一年又一年红棠花落，你为何都不曾回来见我。
那双一贯傲气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长月一怔，把他按在座位上坐下来，伸手擦了擦他的眼睛，“多大了，还哭鼻子。”
“我心悦你。阿月。”
“……”
长月愣住了。
他有些紧张的更捏紧了那片衣袖，手心冷汗不止。
他……他不敢想，她会不会，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他不敢想。
他不敢看她。
可是，他又太需要这个答案。
十年。
二十年。
一直都要。
叶潜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着她，认真的，一字一句的重复道，“叶潜心悦长月。”
长月低头。
凑近了他，直直望进那双明眸之中。
她倏而笑了，“好吧。我听到了。”
“我该叫你什么？初九还是阿潜？”
弯弯的眼睛就如天空明亮的弦月。
“那……”
“长月也很喜欢阿潜。”
她靠近他。
鼻尖贴在一起。
传递来一阵滚烫的温度。
叶潜脸色爆红，抱住她的手顿时一松，又怕丢掉什么一样慌里慌张的收紧，又怕她觉得难受不敢用力，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隔了一世，他还是等到了。
“咦？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门口当一声响。
卓兴文带着于连星，艾黎几人过来了。
“……”
叶潜一下拉得更紧了。
长月无奈，抽不出手，只好任由他去了，“……是我的错觉吗？”
感觉这些气质有点熟啊。
“长月。”
“杨姑娘。”
众人问候道。
长月：“这是怎么回事？”
卓兴文幽幽道，“凡有交集者，皆有因缘。凡有因缘者，皆得机缘。”
他们将从过往的记忆中苏醒。
“因为我？”
“因为有你，所以灵气复苏。”
“……”还真夸张。
“需要我们做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老爷子（艾黎）笑道，“长月姑娘果然聪慧。”
“龙脉上的人民们需要指导。”
她反应颇快，问道，“那长歌应该是我二哥才是？”
“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
……
当长歌门真的在这片土地上开宗立派的时候，人们觉得有点好笑。
都什么年代了，还一通之乎者也的。
有熟悉游戏一些的，觉得这是玩游戏魔怔了的冤大头无聊撒钱玩。
直到天策府也稳稳立足下来。
直到万花谷也开始招收学徒。
……人们才发现，上头也在背后撑着。
最初那个龙气爆发的帖子里。
一个道长觉得不妙： [玄门功法经由特殊组审核已及时下达，请各位道友查收。]
孤独王者： [我错了。道长，能撤回吗？我向您道歉，修行又苦又不赚钱，我不想赢在起跑线上了。]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1。您为什么没说这会变成神州大小学义务课程还要考学分！]
+1
+1
++1……
江湖，天地间也，万物之逆旅，百代之过客。何为江湖？非独江河湖海之谓也，乃人心所向，意气所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夫江湖之远，不可道里计；其深也，不可测量。然人心所至，意念所及，皆成江湖。有人之处，便有江湖。江湖者，非独剑与刀，更在于心与意。
灵气之聚也，人心之向也。
英雄豪杰，或出于草莽，或隐于市井，或有四家六派，但怀义气，便是江湖。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现世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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