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自带幸运光环》茗优

56、番外·终

　　“武德年间，景朝的经济文化空前繁荣，军事力量达到当时世界的顶峰，领土进一步扩大横跨整个东大陆，在此期间涌现出大批人才，呈现出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态势，医疗科技等得以被重视，同时推动了第一次技术革命，也拉开了大航海的序幕，开创出万国来朝的盛世局面，为大景六百年皇朝的延续奠定了基础…………”

　　讲台上的历史老师滔滔不绝，讲台下却有学生在这炎炎夏日的午后昏昏欲睡，坐在窗边的夏小莉的同桌便是如此，夏小莉偷偷瞄了眼老师，见对方没有注意，放在桌下的手趁机推了推自家同桌，声音压得很小，“江心月，快醒醒！这可是历史老师的课！”被他发现上课睡觉可是要被罚去走廊上站着的，夏小莉非常确信自家脸皮薄的同桌并不想拥有这等待遇。

　　“当时女子的地位得到极大的提高，妇女的天地不再局限于家宅后院，各类女子学院在官方的支持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时任柱国大将军的女性先锋代表项洋将军组建了第一支正规的娘子军，武德十一年更是举办了第一届允许女性参加的科举考试……”

　　历史老师讲得兴致勃勃，正想停下来喝口水，眼角却瞄到了头低到桌子上的某人，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江心月的课桌旁，抽掉立在桌上的课本，好整以暇地看着某人，眼神极其危险。

　　夏小莉吓得急忙拍打江心月的背部，“心月，心月！”

　　江雪是被身边人急促的呼喊叫起来的，彼时她的大脑还在混沌当中，耳边好像有无数苍蝇在嗡鸣，身边人的话语并不太清晰，甚至连视线都是模糊的，心脏处传来钝痛，令她眉头紧皱面色难看。

　　“江心月，你给我出去！”历史老师的厉喝恍若平地惊雷炸在耳边，江雪迷糊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虽然对现在的状况摸不着头脑，但身体对“江心月”这个名字有反应，本能告诉她还是听从眼前这位长者的吩咐比较好。

　　历史老师的声音字正腔圆而深沉有力，听着身后教室传来的对景朝历史的介绍，站在走廊上的少女陷入了深深的迷惑，脑海里的两份记忆在纠缠不清，时空的错乱让她心底产生一股奇异的荒谬感，她到底是……江心月……还是……江雪？

　　当真是庄周梦蝶。

　　江雪，字辽音，泰安十七年生人，于武德十一年得中进士，是史上第一位女史官，负责皇帝的起居注，她所书的《武德起居注》、《凤启起居注》都是当代研究这二位帝王的重要史料。

　　当看到自己的名字成为史册上的一页时，江雪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脑海中的两份记忆总算理顺，相比于16岁少女江心月简单的人生记忆，江雪七十多年的庞大记忆总归是占了上风，少女清澈的眸子染上了岁月沧桑，江雪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有了归属。

　　犹记得，她死时，凤启女帝拉着她的手，泪湿衣襟，“卿且宽心，朕定会承先帝遗愿，使万民安康，海清河晏，不负卿之所望。”

　　“陛下亦当顾惜自己，切勿辛劳，天下百姓还需要陛下，臣此生得见盛世兴隆，得伴先帝与陛下左右，观江山无恙，虽死无憾。”江雪离开的时候是释然的，她知道这个武德帝亲自挑选的嗣君，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帝一定会实现她的承诺。

　　只是没想到，她还会有再次醒来的机会，彼时星移斗转，故人永隔，景朝成为华国最后一个王朝，在历史变迁中消亡，即便如此，大景在后世还是拥有不错的声誉。

　　江雪特意查找资料了解了景朝数百年间的变迁，自凤启帝成为第一个以储君之身登上帝王宝座的女子后，景朝历代帝王多为女子，只是并不是每一次权利交替都能平稳度过。以历史上著名的“昭明之变”为例，凤启帝的继位者昭明帝是个很有魄力的人，不同于母亲的温和宽厚，昭明帝野心勃勃、手段狠辣，她在位时景朝的版图几乎覆盖全世界，膨胀的权力欲望使她走向极端，她晚年曾主张女性应该统治男性，甚至为了防止男性继承皇位，她对自己所有的男性血脉赶尽杀绝，一时引发了社会极大的动荡，后来是她的妹妹站出来，领着满朝文武百官逼她退位。最后是昭明帝的妹妹继位，并在培养了一位男性继承人后主动退位，转成幕后监督，希望以此缓解当时男女之间的极度对立。

　　江雪看到这时其实很担心男帝再一次掌权，会颠覆之前无数女子拼命创下来的大好局面，然而令人欣慰的是，即便男帝上位，后世女子也没有辜负武德帝和项将军等先辈为她们争取的机会，始终自立自强撑起自己那半边天，让那些嚷嚷着复尊男权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在之后的历史中，虽然说政权多有纷争，朝廷也有动荡时期，但世道总算还是安稳，景朝始终在波澜中稳步发展，到最后科技树攀登到一定程度，民众的思想解放达到高/潮，王朝的落幕似乎并不是那么令人意外。楚氏皇族到底是拎得清的，或者说那些拎不清的都倒在了历史的尘埃中，在皇权至上的制度不再适应社会发展后，楚氏主动退位让贤，使政权的变化少了很多流血牺牲，社会顺利过渡到如今人人当家做主的情形。

　　江雪还想继续研究景朝百年变化的历史，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夏小莉。

　　“心月，周末要不要去看电影？最近新出的《景华纪事》，历史题材的，讲述我玹哥武德帝的成长史！”夏小莉的声音里满怀激动的声音，她可是武德帝的忠实小迷妹。

　　江雪愣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眉眼带笑道:“好啊。”

　　虽然是历史题材的影片，但电影到底不是史实，会有一些戏剧化的填充和发展并不让人意外，只是当看到影片中大量着墨的女主竺皇后时，江雪还是忍不住陷入回忆。

　　江雪并没有见过竺皇后，对她所有的印象都是道听途说，即使作为一名刚正不阿的史官，江雪却也免不了少女怀春的时候，她那时对传言中武德帝极为珍视的竺皇后起了极大兴趣，据说武德帝对她情意深重，因她不纳后宫、不育子嗣，反而从宗室中挑选嗣君。

　　武德帝在时很少提到竺皇后，只每年祭拜时显得情绪低沉，江雪虽常伴帝侧，可时间越久她就愈发觉得摸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有一次她大着胆子问起竺皇后的事，武德帝猝不及防下陷入怔愣，许久才答道：

　　“她啊，是个很好的性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让人拿她没办法。”

　　江雪清楚地记得当时陛下虽是笑着的，笑容中却透着苦涩怀念，眼角仿佛也点缀着泪光。她并不知道若是武德帝了解到她的想法，一定会觉得江卿你是得有多瞎啊，朕那明明是对小丫头的性格哭笑不得，至于眼角的泪光就更不至于了，那明明是阳光反射。

　　只是江雪有一件事说对了，每到竺皇后的忌辰，武德帝的情绪便会有些反常，因为他祭奠的并非他口中的小丫头，而是因他而死的那个人。

　　武德帝对竺皇后的评价让江雪一度以为皇后娘娘是个傻白甜，直到项将军为其“平反”，项洋对着江雪语重心长道:“那丫头可不傻，她精着呢，懂得抱最粗的大腿，若不是陛下和我，她可不会轻信他人。”

　　竺皇后虽死了，但她却活在所有人的口中，特别是她的二哥竺夙新——带领船队出海的著名远洋特使——竟是为她专门立传，只是那本书并未传播，而是被竺夙新带到了棺材里。

　　“呜呜呜……竺皇后也太惨了……呜呜呜……”夏小莉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响起，在黑暗的电影院中很细微，却准确地传入江雪的耳中，江雪总算醒过神来，原来电影已经播放到竺皇后去世的那一幕，才嫁与心爱之人没多久，刚刚当上皇后没几月便被一场怪病剥夺了生命，让人怎么不叹一声红颜薄命。

　　这场病来得太快，就连当世神医白闵也没有办法挽回那脆弱的生命，这也激发了白闵再次探索医道的热情，并且写下流芳百世的医学著作。

　　“心疼我玹哥，他的挚爱啊，他的白月光就这样没了呜呜呜……”夏小莉眼眶发红，真情实感地投入到了电影之中。

　　电影的后半部分是讲武德帝和项将军携手并肩，克服种种困难，开疆拓土、同创盛世的过程。江雪的心思也被电影吸引过去，看着影片中的二人在波诡云谲的权谋斗争中挣扎扶持，其实那与江雪认识的武德帝并不太相同，她印象中的武德帝总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而项将军也总是赤诚热血、不拘小节的模样，朝堂上的权谋倾轧并不入那二人的眼里，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家国天下和黎明百姓。

　　巍峨的城墙上，寒风烈烈，扯动着宽大的衣襟，正值盛年的帝王眼中蕴着明光和希望，面对眼前这片厚土燃起的是雄心壮志，青年女将军执剑立在他的身旁，剑尖所指是所向披靡的气势。

　　“臣愿为陛下开疆拓土，护大景盛世平安!”

　　掷地有声的话语伴着雄浑的片尾曲响起，江雪恍若如梦初醒，拉着眼角还残留泪痕夏小莉走出观影室，大厅里明亮的光恍惚间有些刺眼，夏小莉沉浸在电影剧情中，兴致勃勃地述说着自己的感受。

　　那晚回去后江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仿佛回到了自己刚入科举仕途那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位令人琢磨不透的帝王……

　　——————
　　某国内流量巨大的论坛首页上，一个飘红的帖子被顶了起来。

　　＃直播考古第一女将军墓＃
　　同胞们，朋友们，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日前，我国考古学家在东阳发现一座古墓，经过考证，已经确认墓主人就是景朝的柱国大将军项洋项将军，这可是被后世称为第一女将军的牛人!据说红星台将于今天上午直播古墓的考古发掘的过程，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各位看官，预知后续如何，楼主这就为您播报！

　　2楼 吃瓜美洋洋
　　楼主说的是真的？发现项将军的古墓？我丢！这可是大事啊，我这就去看红星台！

　　3楼 酸柠檬子
　　村通网，我不过回了趟乡下姥姥家，没想到就出这么大的事了！我这边没法看电视，有网络直播吗？楼主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

　　106楼 楼主
　　来了来了，大家太热情了！楼主刚刚去上了个厕所，趁着红星台直播还没开始，咱现在来唠唠嗑，大伙儿知道主持这次考古发掘的人是谁吗？

　　107楼 红夜里的想象力

　　是谁？楼主别卖关子快说啊？

　　108楼 明珠蒙尘
　　看标题进来的，哪冒出来的第一女将军？

　　109楼 大熊座
　　我知道我知道，主持这次考古的是学术界大佬楚哲明教授！这位可是大神啊！

　　110楼 大熊座
　　楼上莫不是历史小白，第一女将军还能有谁？那当然是项洋项将军，那可是横扫整个东大陆的牛人，更是妇女运动的第一人，虽说前朝也出现过女将，可没有谁的功绩比得过项洋。

　　111楼 楼主
　　说得没错，项洋将军的历史可是中考、高考必背内容，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她？

　　112楼 不正经老实人
　　合理怀疑108楼不是种花人23333给本座叉出去。

　　……

　　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议，楼主眼看场面朝着不可收拾的情况发展，不得不出来正楼。

　　159楼 楼主
　　咳咳，言归正传，我们还是来说说这次的考古发掘工作，正如之前楼上的小可爱说的一样，主持此次工作的是京大的楚哲明教授。

　　160楼 暗夜小精灵
　　哈哈哈，楚教授嘛，知道的都知道，这位作为段子手出圈，不过最绝的除了他的学术成就，就是他的家世背景啦。

　　107楼 纸鱼
　　这题我会，据说楚教授是为数不多愿意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楚家人。

　　108楼 我想把这玩意染绿

　　楚家？是我想的那个楚家吗？

　　109楼 不正经老实人
　　没错，就是那个楚家，当年楚氏皇族把持有的大半资产都捐给国家后，就麻溜地隐世了，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楚教授的家世被扒出来，我还以为楚家被上面处理了。

　　110楼 小白不白
　　不至于吧，楚家是累世的皇族，好歹有点底蕴，真刚起来，郭嘉也得损失啊。

　　111楼 楚楚可怜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楚家当年选择退下来那可谓是最明智的选择了，帝权制度从根子上就烂了，国库也被景晚期那几个皇帝嚯嚯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有内阁兜着，皇室的架子早就塌了，所以末帝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青年悠悠地在键盘上打字，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某论坛的页面。楚辞嘴上说得轻松，心里止不住唏嘘，再次感谢曾祖父的高明之举，要不是曾祖父当年主动退位让贤，郭嘉怎么能容得下他们楚家，怕是得被人民的怒火给烧死，哪还有现在的安逸生活，乃至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美谈。

　　当然这也是因为景朝晚期那几位皇帝没有作得太死的缘故，虽然说是无能，到底没什么坏心，朝堂之上也有内阁把关，顶多是遇到的天灾人祸多点，下的罪己诏略多。可惜啊可惜，楚辞在内心感叹，没想到武德帝一世英名，后世子孙竟如此不争气。

　　因为楚辞的一番话，贴子越来越歪楼，直至楼主虎躯一震，直播开始！

　　楼主一边激动地观看红星台，一边积极地做着实况转播。只是当看到眉眼清俊的楚哲明翻开项洋那本手札后，楼主彻底蚌埠住了…

　　1101楼 楼主
　　苍了个天！这个世界怎么了？这里是楼主，现在急需人工呼吸，麻烦楼下帮打个120。

　　1102楼 红夜里的想象力
　　楼主挺住！我这就过来救你！发生什么了？我正在看红星台，没感觉有什么啊？楚教授不是还在研究项洋那本手札吗？

　　1103楼 不正经老实人
　　楼主稳住！在下历史专业的，我大概、或许理解楼主看到什么了……嘤嘤嘤，哭唧唧，玹哥这一手金蝉脱壳玩得好……

　　1104楼 明月别枝照沟渠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红星……玹哥666这一招影分身绝无仅有，再说一万遍，我玹哥yyds

　　1105楼 酸柠檬子
　　不是，我没搞明白，楼上和楼上的楼上在打什么哑谜，别欺负我网慢啊。

　　——一片鸡飞狗跳后——

　　1805楼 楼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微笑jpg.)，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一句话概括就是：我玹哥和我男神萧亦tmd竟然是同一个人！！！

　　1806楼 吃瓜美洋洋
　　楼主在开什么玩笑，萧亦是谁？那可是发明了动力机等一系列科技产品，出版了《机械动力学》，开启了工业文明时代的一代伟人，科技巨匠！

　　1807楼 不正经老实人
　　虽然说不敢相信，但楼主说的的确是事实，项洋的手札里记载，她的知己好友武德帝退位后并没有像史书记载那样在行宫养老，而是改头换面变成萧亦进了天工局，在晚年一直致力于科技研究。

　　1808楼 江湖未醒人
　　我的妈呀！难怪史书上对我萧男神的记载语焉不详，据说当初就连天工局内部，能见到萧男神面的人都屈指可数，我还以为是因为男神在科研领域的价值对他实行的重点保护，没想到他这么神秘的原因竟然不止这……

　　1809楼 江南美人

　　严重怀疑我玹哥是穿越者！

　　1810楼 楚楚可怜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楚辞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叔叔楚哲明，问问事情真相，他家老祖宗也太tm牛逼了！但是他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打电话是不能打的，楚哲明现在正在直播镜头下，顶着全国人民的关注，把那些古文字翻译出来。

　　2022楼 楼主
　　哇塞，项将军的那一摞手札也太精彩了吧！我简直可以称之为《景朝秘事记》。

　　2023楼 影黎音
　　对啊对啊，真没想到，当初怀王楚玥离京的原因既不是游学，也不是寻医问药，而是私奔……可怜我白神医被冤枉好几百年哈哈哈，不过这货也太逗了吧，自己巴巴地跑回来，竟然不是为了享受闲王的生活，而是求我玹哥把他扔进远洋卫队里，跟着竺夙新那家伙去探索新大陆，估计我玹哥当时心想着这样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2024楼 纸鱼
　　原来项洋将军和我玹哥认识是因为竺皇后啊，从项将军的描述里可以看出他们三个人感情真的很好了，可惜我竺皇后英年早逝啊呜呜

　　2025楼 缘分一道桥
　　等等啥？竺皇后和武德帝的相识竟然是在青楼，还有竺家人后面一系列骚操作，简直太狗血了吧，果然我男神女神的爱情是典中典，后人楷模！

　　2026楼 明月别枝照沟渠
　　帝后的绝美爱情、君臣的绝美友情，真是感动死宝宝了……不过最令我惊奇的是斯卡尔竟然是西域女王娜宁的徒弟，还曾经是敌军，我知道娜宁那么顺溜归顺中原一定是因为我玹哥和她有某种py交易，说不定这个西域女王还是我玹哥扶持上来的，但我是真的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斯卡尔的事。

　　2027楼 小白不白
　　斯卡尔号称史上“最美驸马”，也是第一位拥有证书的心理学学者，最擅长催眠，但是历史上记载他性情温和，确定和项将军手札中描写的阴鸷少年是同一个人吗？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2028楼 老实人不正经
　　想来这和我玹哥的“教导”和人格魅力是分不开的。

　　2029楼 楼主
　　讲道理，武德年间真是人才辈出，风起云涌，要是楼主能穿越到那时候就好了……

　　2030楼 明珠蒙尘
　　我劝楼主清醒一下，就算穿越了，你也干不过一堆大佬脱颖而出的。

　　2031楼 不正经老实人
　　我去，楼上竟然还在？赶紧把这个非种花人叉出去。不过说起来……我玹哥真的不是穿越的吗？

　　2032楼 明珠蒙尘
　　楼上欺人太甚，我也是正正经经地球联盟国公民，通过了公民考试的，就算没有种花血脉，但也有自由言论的权力。况且武德帝还说过着种花家衣裳、习种花家文化、说种花家语言的就是种花后人！

　　2033楼 江湖未醒人
　　别理他，这一届公民的水平参差不齐，连项洋将军的历史都不清楚，指不定是反叛者那方的间谍，我们还是继续聊玹哥是穿越者的可能性吧。

　　……

　　江雪看着论坛里高楼迭起的贴子，又转头看向了正在直播的红星台，目光复杂，原来，历史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早已落下注脚。

　　项将军的手札里了很多往事，详略是随着她个人喜好偏重而来，有对萧亦大师的着重描写，也有对凌言姐妹的一笔带过。江雪不知道项洋其实也是想掩盖一些事实的，看着如今大白于天下的历史真相，江雪只是想起自己留下的暗手，那些因种种缘故未能载于正史的故事，被她偷偷留下痕迹。

　　作为一名史官，她当然应该秉笔直书，只是这世道有太多的无奈，即便是英明如武德帝也不能完全如她所愿，因此，她在武德帝默许的情况下，为将被岁月抹杀的往事记录刻痕。

　　比如她随武德帝去过会芳楼，见过卿玉——那个被后世誉为舞蹈家的女子，从她的口中知道很多过往：那位名动京华的丹华姑娘竟是陛下随手落的暗子，而那对双生姐妹曾与陛下关系匪浅。她从卿玉的口中听到许多，却是因着对陛下的承诺不敢落笔于史，也许有一天，那本《秘史》，会被后人寻出，那段历史，会如今日一般显于人前。

　　幽幽一叹，江雪看了一眼钟表，快到和夏小莉约定出去玩的时间了，她起身打开房门，明朗的阳光照射进来，冲散心底的阴霾，迎着蔚蓝晴朗的天色，江雪勾起一抹微笑，往街道上走去。

　　也许是因为片刻的失神，猛然间江雪与一抹淡绿的身影相撞，“抱歉，抱歉……”她急忙说着道歉的话。

　　“没事。”

　　眼前的女子有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嗓音清澈柔软，仿佛还带有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还未等江雪细细分辨，那道身影便在她怔愣间消失在视线边缘，只余空气中若有若无、清新浅淡的薄荷香。

　　走远了的亦镜尘嘴角带着愉悦的笑容，“没想到江雪那丫头竟然会有这样的境遇。”

　　“是啊是啊，”终于被放出来的小一非常活跃，“她的气运肉眼可见地增长了诶，只可惜那个叫江心月的女孩，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突发而死，被人遗忘。”

　　“可，江心月也是江雪啊，前世今生的说。”

　　亦镜尘没有再说下去，这其中孰是孰非又有谁说得清呢，而她，本是这人世间一名过客。

　　淡绿的裙摆消失在街角，新的旅程又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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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