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自带幸运光环》茗优

21、《女身男心》九

　　会芳楼，这条花街数一数二的名楼。在大多数人眼里，它的红火与楼里那位一舞倾城的头牌卿玉是脱不开关系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如果只是这样，未免就太小瞧这座在京城纨绔口中被称作“京城第一楼”的花楼了。

　　楚玹来此自然不是为了特意凹一个花花公子的人设，他想说他只是为了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京城第一楼”而已，但小一不信。

　　说起来会芳楼还是有点来历的，它的幕后主人就是我们那位在别人眼中素来洁身自好的三皇子楚珩，剧情中项洋也是在这个风花雪月、引人遐想的事件多发地遇到楚珩的。当时楚珩还是面具遮脸的神秘花楼老板，项洋看起来像是初入烟花之地冒冒失失的小子。一次意外的相遇，一场浪漫的邂逅，一个爱情故事的萌芽……啧啧，想想就牙酸。

　　楚玹带着两个小跟班迈步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刺鼻的脂粉味，楚玹往旁边避了避，不让某位半老徐娘把手帕甩自己脸上。

　　看他们一行人穿着贵气，老鸨连忙上前来招呼：“几位爷，第一次来？您想要怎样的姑娘我给您介绍。”

　　“楼上雅间。”楚玹抬手露出袖子下的银子。

　　“好嘞！”老鸨接过银子笑得更谄媚了，亲自带他们来到了二楼的雅间，然后招呼了几个姑娘进去。

　　楚玹看着那几个妖娆多姿的女孩，面无表情，而一旁的绫言二人自进楼来就一副呆呆的样子，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吧。

　　楚玹掏出银票，笑着对老鸨说道：“我要见你们这儿的卿玉姑娘。”

　　“这……”老鸨脸上的表情为难，“这卿玉姑娘现下有客人……”

　　“这样呢。”桌上的筹码在增加。

　　老鸨面露贪婪之色，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实在对不住，几位公子，我们卿玉现在有别的客人不太方便，要不您点别的姑娘吧，您看我们这红牌烟柳姑娘就不错。”

　　老鸨有拉过身边的姑娘：“这絮儿、铃儿几个模样也是悄得很。”

　　“可是本公子只想见卿玉姑娘。”楚玹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公子，你这不是让我这为难吗？”老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还望康妈妈通融。”楚玹转而恳请道。

　　“这样吧，”康妈妈好像想到什么，“这一时半会公子肯定是见不到卿玉的，不过一会儿那台上有卿玉姑娘的表演，公子要是能出高价自然能得卿玉姑娘青眼。”

　　“多谢康妈妈告知。”楚玹终于妥协。

　　“那……就先让絮儿她们几个服侍您？”康妈妈询问道。

　　“叫烟柳过来吧，给我这两个兄弟见识见识你这的红牌。”楚玹道，把桌上的银票推过去。

　　“好的，您稍等！”康妈妈开开心心地收了银票，离开去叫人。

　　烟柳的模样确实不错，也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婀娜多姿了，不过跟旁边女扮男装的绫言两人一对比就显得逊色了。

　　烟柳也很尴尬，自己的容貌还比不上客人这叫什么事啊？看到那两位小公子的样貌时，她忽然觉得自己懂了为什么这世上会有断袖分桃之事。

　　“奴家见过几位公子。”大概是在这风月场浸淫久了，烟柳的一言一行都极尽媚态。可惜对面三人都是不解风情的种，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你都会些什么才艺？”楚玹转着手中的扇子，漫不经心地问着，不像是个寻花问柳的浪荡子，而像个只为欣赏表演的观众。

　　“承蒙康妈妈教导，奴家歌舞琴艺都会一点，最擅长琵琶。”烟柳答道，眼前这样的客人倒是少见。

　　绫舞、言歌听此回答眼睛瞬间就亮了，绫舞还未等楚玹说话就发言道：“那就来弹一首琵琶曲。”

　　烟柳吩咐旁边的婢子拿来琵琶，坐在椅子上开始弹。

　　只听得其下拨如雷，声惊四座。急如飞湍瀑流，缓若清风行云。声如玉石相击，幽幽泉鸣。荡气回肠者直击肺腑，缠绵悱恻者催人泪下。大弦嘈嘈，小弦切切，心随弦动，意从弦止。时而声如擂鼓铿锵嘶鸣，时而轻拢慢捻絮絮私语，高低起伏，快慢相宜。曲终收拨，回味悠长。

　　“啪啪啪——”楚玹率先鼓掌，赞道：“姑娘此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却又兼具浩然大气，余音绕梁，在下佩服。”

　　“公子谬赞了。”烟柳欠了欠身，谦虚道。

　　绫言二人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淡淡。言歌开口道：“烟柳姑娘技法了得，只是弦音仍有所欠缺。”

　　“这……”烟柳的表情僵了，她是自认技法高超，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上来就批评她技艺的客人。

　　“古人以乐传情，乐之精髓所在是它其中所包含的情感，技法之流固然重要，然而也不能丢失乐曲的其中精魂。”言歌缓缓道来，“你的琴音在技法上已达大成，然，缺乏情感，终是徒有其表的复刻品罢了。”

　　楚玹默默地看着言歌，这个从来少言的女孩只有在谈及她心中的“乐”时才会神采飞扬。看言歌还有大谈特谈下去的欲望，楚玹连忙开口制止，虽然他希望言歌能多说点话，但还是要看场合的，这里是青楼不是什么教导场所，没看到烟柳的脸都白了吗？

　　“你先下去吧。”楚玹对烟柳道。

　　“是。”烟柳如蒙大赦，迅速地离开了。

　　“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言歌嘟起嘴，少有的不满。

　　“是啊，为什么？”一旁的绫舞同仇敌忾。

　　楚玹扶额：“我的小祖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感觉自从身边多了这两女孩，他的心态都更老了呢？

　　“什么地方？”两人眨巴着大眼睛问道，端得是天真无邪。

　　“我……”楚玹语塞，“我错了，我不该带你俩来的。”楚玹默默地撇过头去，本来以为会是俩字开心果，现在看来……对不起，他错了，他不该祸害祖国的花骨朵儿的。

　　“嗯？”两人疑惑地对望了一眼。

　　楼下用来表演的台子已经铺陈好了，纱幔轻摇，人影翩翩，透过窗户看下去正好能看到全景，萧妈妈给选的位置视角着实不错。

　　不过现在那上面吹拉弹唱，翩翩起舞的人水平不咋样，比起烟柳都差了一节，这让绫言二人都有些失望。

　　楚玹看她俩那提不起精气神的样子，不由安慰道：“重头戏还没开场呢，据说那位卿玉姑娘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备受推崇。”

　　“是吗？”绫舞表示怀疑，“不会像那个烟柳一样空有其形吧？”

　　“卿玉的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和那个烟柳是不一样的，是不是名副其实，待会看看就知道了。”楚玹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那就到时候见真章吧。”绫舞道，两人总算提起了一点兴趣。

　　然而还没等卿玉上场，楼下就出事了。看着那边闹哄哄的，楚玹皱眉问身边的絮儿：“怎么回事？”

　　絮儿看起来是个经过事儿的，此时很是淡定：“公子不必担心，康妈妈会处理好的。”

　　看着楚玹还是不放心的样子，絮儿又道：“公子若实在担心，奴家遣人去看看就是了。”说着唤来一个仆役，如此这般叮嘱了几句，那仆役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那仆役就回来了，躬身道：“回公子的话，是吏部左侍郎家的何公子与一位朱公子起了冲突。那何公子喝多了酒，竟误把朱公子当做女娇娥，意欲轻薄。”

　　“哦？”楚玹来了兴趣。

　　楼下闹着闹着竟是越闹越大，老鸨闻声急忙派人去拦，一时半会却是没有拦住，位置倒是离楚玹他们越来越近，让他们看得更清楚。

　　“咦？”言歌眼尖，敏锐地发现了什么，绫舞和她非常有默契，她一指那位“朱公子”，绫舞马上反应过来领会她的意思。

　　楚玹也朝朱公子看去，端详半晌，这才看出端倪，嘀咕道：“她是女孩子啊。”

　　【她不仅是女的，还是个穿越者。】小一突然出现。

　　〖这年头的穿越者这么多的吗？〗项洋没见到，倒是又遇到了一个穿越者。

　　【这个世界有点特殊。】小一只能这么说了。

　　〖介绍一下你知道的信息吧。〗

　　【竺可儿，性别女，穿越前是二十一世纪一个二流大学的大学生，年龄二十，和向扬不同的是，她父母健在，身体还没有死亡。魂穿成了户部尚书的女儿，刚及笄，她父母正在给她物色成亲对象，她闲的慌就跑了出来，现在正被调戏中。】

　　〖哟，这次知道得这么清楚嘛。〗楚玹调侃道。

　　【因为她的背景实在简单啊。】小一理所当然道。

　　那边的吵闹已经停止了，会芳楼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至于连这点事都搞不定。那位何公子在老鸨的干涉和朋友的劝说下已经回了自己的包间，而竺可儿却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这些在老鸨答应给她免单后就烟消云散了。

　　“麻烦去请那位朱公子上来，我想见见她。”楚玹对刚刚回完话，还未来的及离开的仆役道。

　　仆役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道：“是，小人这就去请他过来。”

　　这边楚玹与竺可儿进行“历史性”会面，那边康妈妈则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进到房间里，康妈妈一改之前脸上的轻浮谄媚，表情谨慎严肃。

　　“出什么事了？”屏风后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回主子的话，安王来这里了。”康妈妈小心回答。

　　“哦？他？”男人吐出两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该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略微思索，楚珩吩咐道。

　　康妈妈福了福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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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卿玉下一章出场。
越写越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