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蝶传之恋上青龙》疯狂的兔子li

40、第四十章 衾龏

　　庄小蝶跟着墨禅渊一路来到南海，颇为诧异得问道：“咦？这不是观音菩萨的地儿吗，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墨禅渊没有答话，继续往前走。
　　两人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有个绿色的团子跳出来，一把扑到了墨禅渊怀里，庄小蝶一看，这不是墨琼衣和李星方最小的孩子紫菀？
　　紫菀抬起头，顶着两个红扑扑的圆脸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软糯得喊道：“娘亲~”
　　忽然，又从绿竹林中钻出三个绿色的小团子把墨禅渊围住，白果站在一旁，将紫菀的脸蛋转过来，郑重得说道：“娘亲，不是，舅舅！”
　　紫菀仿佛这才记起来这个事实，但却仍旧不是很愿意去相信，撅着嘴，低下头去。
　　墨禅渊将紫菀抱起来，然后手中显现出一个拨浪鼓，递给她，紫菀拿着拨浪鼓摇着，委屈心酸立马就被新鲜喜悦所取代，然后，墨禅渊给了白果，苍术，白术各一个小玩意儿，四个小团子就你追我赶得去玩耍了。
　　庄小蝶两手环在胸前，看着远去的那几个绿团子，面带笑意道：“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刚才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呢，立马就玩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是啊~”
　　庄小蝶本来只是自己有感而发，随口感叹，却没想到墨禅渊居然回应了一句，忽然来了兴致，转头撩拨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冷冰冰得板着个脸，没想到还有这么贴心的一面啊~”
　　墨禅渊道轻轻：“在人界的时候，看到这些小东西，觉得他们会喜欢，就买过来了。”
　　庄小蝶道：“嗯~不愧是个好娘……”
　　墨禅渊转过头去看他，他立马改口道：“好舅舅！”
　　过了一会儿，感觉周身没有那么冷了，庄小蝶又开口道：“原来你是带我来看他们，居然知道我惦记着这些小团子。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在这里啊？”
　　静默片刻，墨禅渊答道；“重殇说得不无道理，他们毕竟是琼衣和凡人的孩子，就算母后对琼衣有愧不会伤害他们，但也不能保证能对他们好，呆在神界只会受到欺凌和歧视，不如放在观音菩萨这里，让她帮忙照料教导，对他们的成长会好一点。”
　　庄小蝶故意叹气道：“哎~真会给菩萨添麻烦。上次也是！”说到后面那句故意提高音量，庄小蝶伸长脖子去看墨禅渊的反应。
　　墨禅渊并不答话，接下来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庄小蝶忽然一脸涎笑道：“喂！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本太子只是看不惯有人受诬陷罢了。若是由着他们这样乱来，神界迟早岌岌可危。”
　　听到这个答案，庄小蝶很不满意得鼓起腮帮子，翻了个白眼。
　　见他如此，墨禅渊淡淡得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闯虚无之境吗？我现在告诉你。”
　　庄小蝶漫不经心得“哦”了一声，随即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转头惊诧道：“啊？”
　　墨禅渊兀自往前走去，庄小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便立马跟了上去。
　　不到片刻，两人又回到了神界。
　　墨禅渊领着庄小蝶来到一处地方，说道：“你看到的这个地方，以前叫做初麟殿，正如名字一样，这个地方是给龙神刚刚长麟的孩子们读书学习的地方。”
　　虽然这个地方似乎是修整过了，又重新用作了储存神器之地，但隐隐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丝丝怨气盘桓萦绕在四周。
　　“就算是用这些神器，也不能够完全压制住他。”
　　“他……是谁？”庄小蝶连忙追问道。
　　“衾龏~”墨禅渊幽幽得轻吐出这个名字。
　　庄小蝶心内轻轻震动，这不就是墨禅渊昏迷的时候经常喊的那个名字吗？
　　墨禅渊继续道：“墨天龙神将天帝之位传给我父王时，曾经处理过龙神旁系的一支血脉。当时，他们觊觎天帝的位置，想要对我父王不利，事情败露后，甚至还想要将墨天龙神一并除掉，墨天知道后大怒，将那一族斩杀。父王仁德，当时为尚在襁褓中的衾龏求情，才保住了他一命。”
　　“衾龏由母后的婢女抚养长大，可是，随着他逐渐长成，却是越发得积怨满腹，仇视他人，特别是我，还有我的父王母后和妹妹们。开始，我们都只当他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被人歧视欺负，所以只是沉默寡言，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那个婢女一直在给他灌输仇恨和报仇的思想。”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庄小蝶小心翼翼得问道。
　　“彼时，我对衾龏十分怜悯，便日日与他在一处，对他嘘寒问暖，与之同吃同睡。后来……母后见他与我太过亲密，便找了二郎神去训/诫敲打他，二郎神一贯严苛，又一早就看不惯这个斩草未除去的根，便想趁机将他除去，母后也隐隐察觉了一些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衾龏早有防备，虽被抽去龙骨，但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逃了出来。我尚不明原委便被他挟持，最后，见实在是逃不了了，他便打算拉我一同赴死。当时，他将自身龙丹引爆，自我焚毁，我也被炸得只剩下一丝龙息，才被送到如来那儿去的。如来虽答应救我，但条件是让我呆在他身边修佛三万年。父王母后虽有微词，但也无可奈何。其实，如来此举，颇为前瞻，玉帝王母不知为何，我却是隐隐能够察觉。”
　　庄小蝶想了想，若有所思得说道：“如来是怕你因此事，心生魔障，将来必为其所累，甚至还会累及他人~”
　　墨禅渊轻轻颔首。
　　庄小蝶想了想，又道：“那你后来为何还继续呆在如来身边呢？”
　　墨禅渊道：“因为我还有一些东西想不明白……”
　　“是什么？”
　　“比如说，衾龏为什么要杀我？但九万年过去了，也没想明白。于是，我去虚无之境里找他。虚无之境可以根据闯入者的意念还原他想要看到的一切，当然，闯入者的修为越高，还原的就越加真实，所有被回溯的一切甚至会回到那一天，那一刻，那里的一切会很快生长出原本属于他们的生命和灵魂。衾龏看到我的一刹那，非常诧异。我急切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问他，当年为什么要杀我，他却是笑了，释然得摇摇头，将我推了出去。”
　　庄小蝶回忆着当时去找墨禅渊时的情景，说道：“我去妖界找你的时候，看见你躺在地上，而你身边站着相，和我们之前在丰饶县看到的黑相不一样，那个相是白色的，也就是说白相救了你，但白相会将衾龏被撕碎的灵魂碎片永远得带离六界。重殇说黑相由怨念最深的心灵产生，相反，白相是产生于最纯洁无暇的心灵。”
　　听到衾龏的灵魂永远也没有可能再回返的机会了，墨禅渊虽早已猜到，但还是变得有些呆滞，半晌后才幽幽得道：“那就对了！虚无之境里灵魂的状态和当年是一样的，衾龏是没有怨也没有恨的，可我还是想不通……”
　　庄小蝶一面听他说，一面思索着，又问道：“那你背上的天雷鞭伤是怎么回事？”
　　墨禅渊回道：“我替衾龏挨的。当时他们用这个对付衾龏，想让他灰飞烟灭，我便挡了上去。要不然我也不会毫无防备逃离之力，以至于被衾龏伤至垂死之境。”
　　“那这么说来，我也想不通了~”庄小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