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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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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意淡笑着:“公孙公子当真不知,编年史已经损坏?”
一切都是臭猫的锅!
公孙由谦逊地说道:“之前在古战场,并未听说过此事。”
他打量着整个公主府,没有看到陆随穷心里稍微失落。
关于陆随穷的事,他是有听闻过的,没想到离开他,随穷会变得神经失常。
都是他的不好。
雪意瞧出了他的心思不曾道破,暗想这男人真会装,负责清理战场煞气又不是回不来,难怪臭猫不愿意见他。
倒是那几百年,即使没有陆随穷的存在,他身边的红颜知己也不曾缺少。
不晓得月老究竟如何安排的。
柏松真人等了会,才说:“若是公主没时间,本座过会再来。”
公孙由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不敢继续和雪意搭话。
得想个法子见见陆随穷,毕竟是他爱过的人,而他也需要对方帮忙。
栽晨带着一些侍从而来,看见陆随穷在角落像个过街老鼠逃跑皱了眉,十四又开始对那人心软了。
她抬头对柏松真人笑道:“请往屋里上座。”
柏松真人的表情十分傲慢,从鼻子发出冷哼:“不敢,就是过来问问关于内鬼的事,若是尚天局需要帮忙,可以知会一声。”
栽晨惊讶道:“什么内鬼?我可从未听闻过,当年北苑老祖不惜用众生的命造反,他的党羽至今没抓到。”
雪意站在那和公孙由对视都没吭声,看来公主对他们很防备。
柏松真人脸色变了变,说道:“公主说这话,但是本座在胡说八道了。”
栽晨笑着否认:“柏松真人过度解读了,有些事顺其自然多好,三界可经不起又一个北苑老祖折腾。”
无论那个内鬼是谁,她对眼前的柏松真人没有好感,整天就知道好大喜功,也没见他在大战时出过力。
瞧不起陆随穷是公主府的宠物,就是看轻她这个公主。
雪意更是有些气结,不过就是靠着投机取巧得道修仙的家伙,居然在公主跟前自称本座?
天边出现雷霆万钧,雷公路过没敢停留,生怕卷入他们的较量。
柏松真人冷淡道:“那倒是本座打扰公主了,是我操闲心。公孙,我们走。”
公孙由沉默的跟这个,难道陆随穷不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才没出现?
栽晨盯着他们的背影,让雪意把经过请过来,想弄清楚一些事。
过了会,她才看到人缓缓出现。
经过问道:“母亲何事找我?”
栽晨坐在那儿盯着她,质问:“你要惯着陆随穷到何时?说好的禁闭,关了两天就出来,不怕她和外人坑你?!”
若是和之前一样的结果,栽晨担心未来的从海会受到波折,天界也会被连累。
经过不懂母亲为何生气,解释:“十四还是那句话,出于对陆家人的内疚。”
从人间回来后,她就发现栽晨在阻止自己和陆随穷来往密切。
问了原因,永远都是她们身份地位不一样,走的太近没有好结果。
经过记忆中的栽晨不是计较身份地位的,为何转眼就变了。
栽晨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十四,你究竟是有私心,还是你想和老齐那样继续坠入苦海?”
经过抬起头,语气认真:“母亲要是身体劳累,可以先休息,十四还得修复编年史。”
栽晨拍了桌子:“编年史又不是你弄坏的,你能为那只猫护一辈子的周全吗?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找回命珠会死的!”
终于,她把藏在心里的隐患说了,却没有想象的那般放松。
经过理解栽晨担心她,因为理解所以选择沉默离开。
她只知道若不是为了引出内鬼,陆二一和雨除雾不会被动牺牲,猫不会成为孤儿。
陆随穷是任性没有靠谱的时候,但她相信对方不像栽晨以为的那样,毫无责任感。
栽晨偷偷抹了把泪:“天命如此。”
她时常因为自己的杀戮太多,报应全在儿女的身上。
不是没有强行扭转过,结果却让她不敢再由着性子去选择。
经过站在门外看见和蜀皓打听事的公孙由,等到他走了,才走上前问:“他问了什么?”
蜀皓结结巴巴:“……没、没啥。”
经过打量他的神色,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主人?”
蜀皓低着头:“他跟我打听老大,我跟他说人不在。”
刚才公孙由和他攀谈又傲慢的语气很不适,他似乎明白老大为何讨厌对方。
经过问道:“她在哪儿?”
猫对那男人避而不见,是有误会还是因为中间出了差错,那就不得而知了。
蜀皓无奈:“在丰台。”
果然,他看见经过面色稍微好了些,记得雪意提起,说殿下和老大小时候就喜欢跑那儿玩,就是图个凉快。
丰台。
这里是天界和从海的连接处,平时没什么人看守,就是去了从海得‘安检’,免得有人趁机搞鬼。
陆随穷躺在神树上打瞌睡,蜀皓已经被她支走,她就是想找个地方冷静。
狗男人这么快就登场,那她以后该如何是好?
陆随穷想了会剧情,原主最终渴望的不过是有个能理解她的人,可是公孙由又做了什么呢?
就知道和女人暧昧,等到有人为他牺牲了,假惺惺落泪,安慰她们回复统一答案:爱过。
明显就是个杰克苏级别的海王嘛。
若是事情和她无关,她懒得提升对狗男人的厌恶感和指责。
然而现实就是喜欢开玩笑,让陆随穷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却无人可说。
扫把星从旁边路过,看到陆随穷立马躲得远远的,不曾停留片刻。
陆随穷一脸莫名起来:“要跑,也是我先跑吧?”
她想跑路的思绪没抵挡住困意,不久闭上眼睛睡着了。
经过和蜀皓来到树旁,看着那团花色的毛茸茸,都感觉自己白紧张了。
“蠢猫。”
或许母亲说得对,有些事她确实不能自作主张。
经过后悔让陆随穷提前出来与公孙由见面,她的好意未必是别人要的。
这一点,师父已经亲身教诲她了。
蜀皓还是有些担惊受怕,希望老大这次能清醒点,别真的做出格的举动。
树上的陆随穷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瞬间变成人形,白发在阳光的折射中有些碍眼。
经过看了会,飞在旁边的树枝用手托住被那张小脸,打量烙印许久没动静。
她其实没有理由不让陆随穷离开,只是天罚也并非她想解就能解,惊动了内鬼,危险会更靠近猫。
站在树下的蜀皓才是最震惊的,他没看错吧,殿下居然也有温柔的一面?!
陆随穷嘟囔了几句梦话:“想让老娘继续演炮灰,这得另外加钱!”
说完,出拳打在树枝上,直接痛醒了。
陆随穷揉揉眼,对经过招手,下意识的说:“嗨,十四。”
经过没注意这些,只是说:“睡醒了就去干活。”
蜀皓站在那儿下巴都快掉了,他期盼已久的和平画面终于要实现了吗?!
等陆随穷完全清醒过来,又是气炸了的状态:“不去,你给我年薪百万,没有命,我都不稀罕!”
她也想一走了之,可是没去从海,烙印已经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
陆随穷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视奸自己,害怕才爬上树,树叶遮掩会显得更有安全感。
经过冷淡道:“你在人间的那几百年可不像是惜命的人,若是对公孙由有怨气,为何不和他亲自说?”
本来,她不想再关注此事,可是看着陆随穷垂头丧气,莫名感到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陆随穷问她:“你为何这么关心我和那个普信男?”
死鱼眼有意无意让自己和公孙由见面,该不会也是狗男人的助攻!
陆随穷暗自摇头,书里的经过和公孙由压根没交集,这估计是个巧合。
好在还有些理智,不然她可能会怨妇般一直带着残念。
经过被问住了,她似乎对猫的关注,超过跟自己渡情劫的人是谁的地步。
半晌过去,陆随穷晃着脚,“算了,爱说不说,高冷就是你最好的保护色。”
再怎么扯淡,都不会和爱情有关,她何必自作多情。
蜀皓发现公孙由忽然赶过来,想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陆陆!我就知道你会在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等着!”
瞧瞧这故作深情的语气和无脑发言,简直辣耳朵。
蜀皓摸着自己的兽耳,退守在陆随穷身边,虽然这男的看起来比老大正常,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后者。
陆随穷不经意扯了经过的袖子,笑的满脸天真:“帅哥,你谁啊?”
好家伙,凭一己之力拉低对某些言情男主印象,也是个本事。
经过察觉陆随穷的手在发抖,神色冷漠地看着公孙由,心里疑惑猫到底在怕什么?
公孙由神色痛苦,说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我们分开了才一百年,为何……”
陆随穷实在受不了他被带入被抛弃者的剧情,跳在他的面前,“打住,请停止你的表演,这种剧情,我抠脚都能比你编的更顺溜!”
公孙由对这些充耳不闻,问道:“莫非,你已经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