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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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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怼人,对陆随穷来说就是洒洒水,她很心平气和地回答:“一切随缘。”
寇泪丝毫不给面子,嘲笑:“装模作样。”
旁边的狗对着陆随穷叫了会,她愣是装作没有听见。
哼,好猫不跟狗斗。
寇泪指着吓得冒冷汗的蜀皓,冷笑:“他吓到了我们宋泉,难道不该赔礼道歉?”
陆随穷忽然换了温温柔柔的语气:“这孩子把我们耗子咬的爹妈不认识,不知谁来负责呢?”
寇泪很意外以前的胆小鬼会反击,怒道:“你是说打死不认?果然和当初一样,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多花时间才突破瓶颈?!”
陆随穷很自信的露出脸上的烙印,考虑到刚下去没好结果,忍着怒气:“耗子,给这孩子道歉。”
蜀皓也不想连累她,正想道歉,宋泉不乐意了,变成人形:“小土猫懂不懂尊老爱幼,我可是比你大一百岁!”
宋泉浑身就是用树叶挡住了重要部位,寇泪看了觉得无所谓,倒是路过的仙女捂着脸迅速跑过。
陆随穷挖挖耳朵,故作害羞:“孩子,你还是穿件衣服吧。”
别说宋泉没衣服,连她自己几百年就一件衣服闯天涯,果然配角就是没有换装的福利。
宋泉被说的脸色通红,可怜兮兮的看着寇泪,让她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回头给你置办。”
闻言,宋泉高兴的变回狗,对寇泪高兴的摇着尾巴。
陆随穷发现寇泪对自己人还挺宠的,哪像某只死鱼眼,每天冰冻眼线对待每个人。
寇泪还想不依不饶,却看见了齐哀,恭敬地行礼:“见过齐哀上仙。”
齐哀淡笑着:“看你们有争议,所为何事?”
陆随穷解释:“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就这样。”
寇泪瞪大眼睛:“何为就这样?这只老鼠精难道不该为自己做的负责?!”
上次若不是小土猫打扰她,岂会耽误那么多的时间。
陆随穷心想这人还真是死脑筋,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谦让,免得以后不可收拾,但这也太委屈小耗子了。
蜀皓刚想再次道歉,齐哀却说:“宋泉,蜀皓脸上的伤是你的杰作吧?可别忘了,你祖上就是因为太好斗,连累后辈至今未能在天界有个正统的职位。”
神宠们说白了就是宠物,像陆随穷这种历劫回来成为仙子的很少,何况宋泉一族为了个名分,从未放弃过努力。
宋泉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就是看不惯蜀皓的嚣张,顺便为主人出口恶气,哪儿知道陆随穷有齐哀做靠山。
寇泪再怎么迟钝,也听出了齐哀的意思,冷着脸说:“上仙所言极是,是寇磊教导无方。”
刚顾着找茬,忘了陆随穷背后有齐哀和栽晨这些人撑腰。
陆随穷和齐哀去了天书楼,对着她作揖:“谢谢你老齐。”
齐哀表示不在意:“小事,经过说的没错,你以后还是少惹事比较好。以前的种种,你还记得几分?”
陆随穷感觉她在试探什么,只能装作伤感:“都过去了,再回想也是过去,我现在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后面这句,她说的十分认真。
即使有诸多的不公,也想热烈地活着,如那流星拼尽全力散发着微光,划破寂静的黑夜。
不枉此生。
齐哀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好心告诉:“趁现在好好修行,唯有强大才能自保,你至今连雪意都打不过,我如何放心离去?”
陆二一生前是她的好友,眼看着陆随穷再次步入后尘,她纵然有心想透露,怕是也会碍事。
陆随穷点头,“嗯,我正有这个打算。”
她这种战五渣谁都打不过,唯有偷偷修行,或许能苟活一段时间。
齐哀翻过了几本书,终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窗户的光落在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几乎形成了透明色。
半晌,她才自嘲地一笑:“罢了。解开了这个误会,之前的一切也不会恢复如初。”
陆随穷心里跟着紧张,“别啊,或许季狐狸是相信你的,不然每次也不会手下留情。”
要是老齐走了那条路,她就少了个朋友,想想还是有些心塞。
齐哀深呼吸几口气,淡淡道:“现在说信不信,已经不重要。我想自证清白,是不愿意连累师尊。自我降生以来就带来诸多的灾难,被万般唾弃也好,被误会也罢,只是不愿辜负师尊多年的栽培。”
她说的轻飘飘,心里却是犹如千斤重担压着,仿佛谁碰了一次,就可以让她失去理智。
齐哀整理了一些书,又说:“以后这里我不会再来,你和经过要好好相处,无论何时都要记得勇敢。”
好多事不过是车轱辘似的重复,如今她自顾不暇,只希望天道会对其他人网开一面。
陆随穷仿佛明白了齐哀的决定,勉强的一笑:“何苦呢?说的好像慷慨赴死,你这样会让我难过的。”
齐哀像长辈那样抚着陆随穷银白色的长发,看到坠子若有所思:“我瘟神说的话岂可当真?”
她怎会不知陆随穷在变相安慰自己,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无需再逃避。
陆随穷声音变得沉闷:“你舍得季狐狸?”
齐哀背着手站在那,身影薄弱得像是随时被风刮走,“我累了。连你都看出来的事,她若看不清,那就是我一厢情愿。我还从未渡劫过,若有幸去人间修行自然最好,若不幸,无非是化作尘土而已。”
陆随穷想起原主在许愿树写的字,问道:“您老这是要太上忘情啊,就不能再等等?”
齐哀否认得很快:“我怕的从不是等待,是我的纠缠变成了她的痛苦。”
陆随穷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雷点,想道歉,人却已经走远。
看来,老齐是铁了心去红尘虐一番。
蜀皓说道:“若是季上仙能理解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陆随穷笑的别有深意:“她们认识千万年怎会不理解,怕就怕是过度解读。”
倒不是说季狐狸多无情,而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能说对错。
陆随穷回去收拾了东西,希望老齐自求多福,而她也要继续为了苟命努力。
她伸手拿着坠子,“你带我来的,如果是梦,就让我醒的早点。”
坠子上的泪珠发出一丝光,再无动静。
此时,经过猛地吐了口血,急的栽晨喂她丹药,“今天不是刚吃了药,怎么又吐成这样?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以后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