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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因花落 ...

  •   左佑和侯岳刚迈进宿舍楼还没迈上楼梯,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吼“你牛逼,你特么再扔一个给爷爷看看。”
      虽然这声音变了调,一副大烟枪嗓子,但是也不妨碍他俩听出来自称爷爷这位是周孟。
      侯岳显然比左佑反应快,周孟这么骂人就代表他火了。俩人一前一后,一步跨三个台阶,狂奔上了二楼。
      刚拐出楼梯口,就看见周孟背着一个黑色特大旅行包,正站在他们宿舍门口跟苏景洛面对面站着,右手食指戳着苏景洛的鼻尖,苏景洛抱着胳膊,堵着人不让进门,门外走廊上扔的都是被褥和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
      左右看见机器人闹钟脖子以扭断的姿势横躺在走廊上,他压制着冲过去一脚踹死苏景洛的冲动往里走。
      “嘛呢?”侯岳看见这一幕显然也傻愣了一会儿,随后吼了一嗓子,尾音都劈叉了。
      左右牙齿狠劲的刮过上嘴唇然后是下嘴唇,恨意聚焦眼底,眼角儿下压,双眼皮都压成了内双。
      “草你俩二大爷,死哪去了,这孙子抽羊癫疯呢,”周孟听见侯岳吼声,转身皱着一张铁黑的脸,大黑眼圈比国宝熊猫的还圆还黑,“个傻逼,把你俩东西都扔这儿了,”周孟说着说着又怒了,猛地转头瞪着双手抱在胸前的苏景洛说:“孙子,赶紧给爷爷捡起来,否不打残你,以后我叫你爸爸。”
      “哼!”苏景洛生冷的目光在走近的左佑和侯岳身上仔细扫了一遍,“变态。”
      “操~你~马~勒~戈壁!”周孟咬着牙骂了一句,抬脚冲着苏景洛的小腹踹了过去。
      左佑快跑两步,周孟人高马大跟健身房那些肌肉男没区别,这一脚踹实了,够苏景洛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弄不好还得连带着脾脏碎裂之类的重伤。
      苏景洛被身后的李潇猛地推了一下,周孟这一脚没踹在他小腹正中,而是踹在了他左侧的胯部,紧接着落在了门板上。
      “喀嚓!”木头门板被周孟一脚踹的裂出三道纹,明显凹了进去。
      “打电话给舍管,清这帮垃圾出去。”苏景洛被李潇推的撞在了一旁的门框上,胳膊被压了一下,他一手抱着胳膊,一边儿跟李潇喊。
      左佑跑到周孟跟前,周孟刚好收回脚,但是没想到侯岳从他身后蹿了出来,紧跟着一圈砸在了苏景洛脸上。
      “窟嗵……啊!”苏景洛侧身直接摔在地上,哭嚎出声。
      李潇一步迈出宿舍,对着堵在门口的三个人喊:“你们干什么?”
      左佑给气笑了:“你们想干什么?东西谁仍的给我捡起来。”
      “跟他们废个屁话,欠收拾。”周孟抬脚又要去踹苏景洛,但是被左佑拽了一下。
      “已经通知你们赶紧搬了,是你们赖着不走,恶心人的是你们。”李潇喊得很大声,这是大四的宿舍楼,还留下的已经不多,但是很少一部分都聚在走廊,看上去也挺密集。
      “在特么逼逼,现在就上了你。”侯岳大步一迈,直接立在李潇面前,零距离,这种压迫感,差点让李潇后仰过去。
      “死同性恋,早晚……”苏景洛坐在地上起不来,但是没耽误他骂人。
      这句话没说完,左佑没等周孟抬起的脚踹过去,他先一脚踹在了苏景洛的肚子上,这一脚下去,苏景洛直接就没了声音,喊都没喊出来,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了起来。
      “操!”周孟抬起来的脚没地儿踹,在半空中直接换了方向踢在了李潇的膝盖上,这一脚直接让李潇跪在了侯岳面前。
      侯岳看着李潇一张惊恐的脸冲着自己□□就铺了过来,他赶紧退了一步,“操,吓死了,以为你要给爷口一个呢。”
      走廊上站着看热闹的人都乐了,也有跟苏景洛和李潇关系好的,上来搀扶两人。
      “他俩说话不好听了点,但是你们下手太狠了吧?”一个小个子男生,废了全身的劲儿都没把苏景洛从地上拽起来,最后只能蹲在他身边,仰头看着周孟和左佑说话。
      “丫的给我闭嘴,想挨揍尽管逼逼。”周孟指着这人就骂,骂完扬起脖子看一圈四周,他的眼神足够让这些人都闭嘴。
      “又打架,毕业了还打,没完没了是吧?”
      除了地上那俩和左佑他们三个,其他人都看向了走廊尽头。
      舍管大妈带着两人往这边儿走了过来。一个是教务处的人,另一个是新闻学院的老师。
      “需不需要去医院?”教务处的人蹲在地上问苏景洛,苏景洛艰难的点了点头,这人转头又问李潇:“你呢?”
      李潇瞪着侯岳说:“不用。”
      新闻学院的老师看了看一地的狼藉,转身跟舍管大妈说了几句话后,转回头问三个男生:“这些,”他指着地上东西,“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周孟还没在刚才的愤怒里抽离出来,扭头怼了老师一句。
      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身问舍管大妈:“阿姨,借他们几个袋子。”
      “好,等着,我去拿。”大妈胖,但是走路生风,来去不过三两分种。
      李潇和教务处的人搀着苏景洛,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矮个,除了教务处的人,其余那三个都怒目瞪着左佑和侯岳,眼神里带着火和刀子。
      “看你麻痹。”周孟又骂了一句。
      “行了,还想不想毕业?”教务处的人也喊了一句。
      “讲个道理,事儿是这俩傻逼,”周孟手指直接点在李潇和苏景洛的胳膊上,“先挑起来的,这些东西,”他又回身手指在地上划了一圈,“都是被他们撇出来的,老师我请这俩傻逼给个合理的说法。”
      周孟的话教务处的人还没接,被打的快断气的苏景洛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滚出去,死同性恋。”
      左佑感觉今天有可能要坏事儿,这句死同性恋让他和侯岳都有要杀人的冲动,不管这会儿有多少人拉着他俩。
      侯岳猛地冲过去,抬脚的瞬间教务处的人也抬脚挡了他一下,他这一脚踹在了苏景洛的小腿上。
      “嗷~~~”苏景洛原本被两人搀着,这一脚,直接把他下半身踹的向后飞了出去,双膝砸在地上“砰砰”两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住—手!”教务处的人红了眼,爆吓一声,但是两个被骂红眼的人根本听不见。
      侯岳被拉住的同时,左佑冲着跪在地上的苏景洛蹿了过去,他一手掌住苏景洛后脑勺,屈膝猛地冲着他的脸顶了过去。
      “哎—!”身后大妈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在教务处的人和新闻学院的老师反应过来去拽左佑的时候,左佑又抬脚用全力踹在苏景洛肩上。
      “咚!嗷嗷嗷~~~~”苏景洛被踹在肩上,毫无防备,一下后仰过去,向后翻滚了两圈,地上甩出血点子划出了道,停下后脖子以诡异的姿势内弯着,两手抱着脑袋嗷嗷嗷的叫个不停。
      李潇和另一个男生直接被吓的怔在原地,新闻学院的老师,拽住还要上前的左佑直接向后一甩,左佑踉跄着被周孟扶了一下。
      “下死手呢你,傻了吧?”周孟这会儿气性终于小了,拽着左佑低声说。
      左佑透过围着苏景洛的人群,看见苏景洛脸上糊满了血,他下手没周孟狠,伤估计不重,但是看着满脸的血,非常触目惊心。身后宿舍大妈不停的“哎呦哎呦~吓死啦,哎哟!”
      侯岳哼了一声说:“个傻逼,终于闭嘴了。”
      左佑心理突然很通畅,没有打过架后的恐慌也没有脱了力似的抖成筛子,全身爽快的要命,他变态,那就让他跟变态点。
      在难听的他都能听下去。
      李潇被教务处的人踹了一脚后终于醒了,耷拉着眼皮搀着苏景洛往外走。
      新闻学院的老师狠狠瞪了左佑他们三个一眼,“走吧,三剑客,架打爽了,现在爽快的接受处分去吧。”
      三个人跟着舍管大妈把东西装好,拎着两个包跟在老师后面走。

      周孟还背着他的大旅行包,特意落后两步,两手揪着左佑和侯岳的衣领把人往后拽,“你俩今儿不给我解释清楚了,一会儿出了新闻学院,我就挖个坑给你俩埋了。”周孟说完松开手,一人后背捣了一拳,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老师并排走,边走边打听能给个什么处分,还有一个月毕业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挺闹心。
      “哎~!”两人同时长长的叹了口气,心理想的是同一件事,周孟根本不知道他俩的事儿,现在好了应付完老师还要应付魁梧的周孟,简直没有生还的可能。
      三个人在新闻学院办公室被训了半个多小时,处分要等学校研究后才会下来,侯岳自愿掏了医药费,三个人被骂的灰头土脸,丧气样儿完全没了刚才打架气势。
      出了新文学院的地盘,周孟又两手拽着左佑和侯岳的衣领给俩人拎到人少的地方,先是在左佑的膝盖窝踹了一下,然后是侯岳的膝盖窝,两人单膝跪在地上冲着地面一通乐,其实心理挺高兴,周孟至少没把他俩当变态,还有心思怼他俩。
      周孟吼了句“闭嘴”然后从俩人中间走到俩人面前站定,抱着胳膊低头问:“说,怎么回事?变态是谁?”
      侯岳还在笑,头也没抬,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想点左佑,结果被左佑抽在了手上,赶紧缩了回去。
      左佑被周孟吼也没生气,这跟苏景洛完全是不同含义的质问,他更关心周孟段时间去哪了。“论坛,群里都是,自己看去。”他笑够了,周孟明显不悦,他也没起身,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一盘,仰头问:“你干嘛去了,这大包,离家出走啊?”
      周孟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背着一个特大旅行包,赶紧抖着肩把包卸了下来,“操,死沉死沉的,拐上二楼那傻逼就……”他停了没继续说,然后把包仍在地上,一把扯开防晒衣的袖子,漏出了肩上箍着的一块黑布。
      “我—去,谁?老人吗?”侯岳看清,脸上的笑0.1秒收干净。
      “我姥。”周孟说完,脸上表情有点沉重,蹲在地上,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抬手搓了搓脸,“守了好几天,没合眼,回来还得操心你们两个兔崽子,”抬头看见侯岳也要坐下,提高音量说:“让你坐下了吗?还有你。”他指着左佑。
      左佑和侯岳麻利的起身单膝跪在周孟面前,往前凑近,一左一右揉肩捶背。
      “滚鸡|巴蛋!”周孟骂完起身,“走,找个能吃饭的地儿接着跪。”
      三个人去了麦当劳,周孟跟饿了一个月一样,吃了三个牛肉汉堡,又吃了一份小食套餐,吃完这些总算减慢了速度,但是嘴一直没停。
      左佑默默的把自己盘里的薯条拿给他,侯岳把一对鸡翅也给了周孟。
      “福建一个小渔村,没网没信号,哎,我妈状态太差我就一直陪着,除了我妈说的话,一帮人都说方言,马勒戈壁一句听不懂,”周孟一口气吸掉大半杯可乐,“农用三蹦子见过吗?爷爷我坐那车进出村的,到县城倒小巴,然后是火车去省会,再做飞机,单程,路上没两天都出不来,我都怀疑,我爸怎么遇上的我妈,这因缘逆了天了。”
      “你没去过你姥姥家?”左佑问。
      “真没有,照片都没见过,”周孟咽了嘴里的东西,“我爸在西北那边考察,回不来,一家就这么两男人,他不在就是我的活儿。”
      侯岳叹了口气。
      “说,你俩,”周孟食指点了点面前俩人,说了一半又不知道想从哪问起,“在一起?”
      “噗—”侯岳饮料喷了一半,还有一半顺嘴角都流洒在衣服上,“你,哎~!”
      “那苏景洛和李潇怎么会知道?”周孟问。
      侯岳抬手撑着额头,他有罪还是闭嘴吧。
      左佑拿薯条点了点侯岳说:“他躲宿舍看片儿,被苏景洛看见了。”
      “你看片儿都不躲着人嘛?”周孟伸头凑近侯岳问。
      “我哪知道他突然进屋,我背对着门,他正好,行行行,都赖我。”侯岳停止狡辩,摆了摆手。
      “那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周孟转头又问左佑。
      “我和李潇进屋他俩正打在一块儿,李潇一听猴子是基佬,眼看就要上手,而且苏景洛那孙子骂人你也听见了,嘴臭又黑,我当时没把他从窗户扔出去,已经很仁慈了。”左佑说,“一冲动,我就说秃噜嘴了。”
      “要不要我夸夸你?”周孟瞪着左佑,“他自己傻就得了,你还跟着组个团?”说完,抬手甩在侯岳胳膊上。
      “哎,又打我,”侯岳喊了一声,迅速靠回椅背上。一个学校他最怵周孟,所以从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话说,孟哥,你重点抓错了。”
      “哦,对。”周孟恍然大悟,一本正经的问:“你俩为啥是同?”
      左佑和侯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始笑,这真是直男想法,妥妥的。
      “孟啊,你咋……这么可爱呢?”侯岳拍着桌子笑着说。
      周孟问完也有点尴尬,他也挺懵逼的,俩好兄弟都是gay,他对这个完全不了解,他甚至没觉得这俩人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先想到什么恶心,变态之类的词,这俩人对他来说没什么不一样,还跟以前一样,但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不一样,又让他很愤怒,具体的愤怒点是什么,他只能说是自己兄弟被骂不爽,和被隐瞒不爽。
      “那……换个问,你俩什么时候成的同?”周孟认真思考,问出了第二个他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
      左佑和侯岳使劲憋着笑,他们面对着周孟时的状态,跟顶着流言走在校园里和面对苏景洛的嫌弃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舒服,畅快。
      “你快别说话了,胃抽抽了。”左佑两手撑着桌边笑。
      “妈的,问的我都怀疑人生了,一个特么都答不上来。”侯岳扭头绷着脸说完,没两秒又笑了。
      “我操|你俩二大爷的,笑够没?”周孟古铜色的大手“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
      “够了够了,再给两秒,收收收。”左佑揉了揉笑僵的脸,“孟啊,咋说呢,这事儿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成这样的,就是,天生的吧。”
      “回头,要不给你找点资料,看看?”侯岳想抽烟,又不能抽,只能拿鼻子下面嗅着。
      “看屁,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们互相知道?”周孟一人看了一眼问。
      “这个冤枉,我俩也是一个多月前才找到同类。”侯岳赶紧解释。
      “不存在隐瞒,孟。”左佑也补了一句,他们确实是打架那天才互相知道。“这个……肉眼真看不出来,反正我不行。”
      “都特么叫爷爷。”周孟瞪着他俩低喊了一句说。
      “爷爷消气。”
      “诶,爷爷。”
      两人又跟周孟说了说最近学校发生的事儿,总算把周孟炸开的毛捋顺了。

      再回到二四五,已经过了九点,到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段。楼上包间没满,但是楼下的桌,只有一桌空着,就连吧台也坐满了人。
      “我堂堂二四五大老板,孟哥说抽我就抽我,说骂我绝对不带省略句,真他妈的……爽!”侯岳最后一个字是吼出来的,吼完径直上了楼,回自己屋换衣服去了。
      诗悦文正好唱完一首歌从半圆的高台上下来,赶紧走到左佑面前,“哥哥哥……”
      “咯咯哒!”左佑没等他说完,接了一句。
      “嘿,你,”诗悦文一下笑了,“哥,没哒,你可来了,我再唱下去该冒烟了。”
      “怎么了?”左佑进了更衣室,开始换衣服。
      “中午,水煮鱼,嗨过头了,这会扁桃体疼。”诗悦文说完,咳了两声,嗓音有点哑。
      “行,接下来换我,辣嗓子,没辣手吧?”左右问。
      “没没没,琴我谈,吉他我来,架子鼓我敲,您尽管放开了嚎。”诗悦文痛快的包了动手的活儿。
      左佑洗了个澡,下午打架出了一身汗,跟周孟聊天又笑出一身汗。
      这两件事做完,都让他非常舒坦。
      但不免有点惋惜,他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他的大学生活。
      没有送别,没有聚会,甚至没有老师同学的祝福和寄语。
      都说从大学离开,青春就此结束了。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分裂,让他开始期望社会的包容会大一些,广一些。
      他的路,以及他们的路走起来容易一些。

      蓝图打开驾驶室的门下车后,又弯腰催副驾驶位上的夏嵬:“来吧,换个地儿,新鲜新鲜。”车门被他关上,走到夏嵬身边站定,指着酒吧门前的三个闪光字问:“知道什么意思吗?”
      夏嵬看了一眼二四五三个字,又看了一眼低调的大门,最后把整条街扫了一遍。他没看出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能在五大道这种文物建筑群里开一间酒吧,酒肯定不便宜。
      “进去看看,站门口相面,闻味不解馋。”蓝图大步走上前,推开门进去了。
      夏嵬紧随其后,推开门先听见了歌声。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
      大门对着酒吧半圆唱台的侧面,下沉式酒吧,让整间酒吧的挑高看上去有六七米高,半圆唱台位于离地两米多高的位置,背靠墙,台上的人夏嵬只看了张侧脸,带着蛋蛋忧伤的青年,歌唱的不错,音乐不燥,灯光没让人进来就找不到北,反而很沉静。
      原来是清吧。
      蓝图提前订了桌,也是这间酒吧现在唯一的空位,他坐下冲慢吞吞边走边四处看的夏嵬招了招手,“这儿,提前三个小时就订了,拖时收费,啥啥啥没干大几张就没了,今晚咱俩得喝回来。”
      夏嵬走到唱台正面又往上扫了一眼,唱的挺投入,脸挡的只能看见半眯着的一双眼。
      这人……有点眼熟。
      “看什么呢?”蓝图也扫了唱台上一眼,他常来,于是解说:“我刚开始发现这儿,他就在这,唱的不错。”蓝图叫了声“小四”
      “小四?那是不是还有小二,小五?”夏嵬问。
      “要不你是领导呢?就是这么说的,一直就仨服务员,来来去去都是这三个名,逗吧?”蓝图接过酒给两人到上。
      歌换了一首,灯光也换了,夏嵬再次看向台上的时候,才看清这个驻唱是谁?
      呦呵!他们公司的员工,还挺多才多艺。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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