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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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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暗夜而来，重楼此次身边一个亲信都没有带，毕竟魔界入侵神界一役虽然给神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使镇守南天门的飞蓬将军被贬入凡间，但是魔界输了终究是输了，损伤的元气没有比神界好上多少。
但是饶是如此，重楼在恢复了自己身上的伤势后，依旧是义无反顾地下界来找飞蓬的转世了。
他在人间辗转往复许久就是为了寻找龙阳，先前重楼本来是在泽州山下便发现了龙阳的行踪，但奈何神界与魔界的争斗才刚结束，天帝对人间的监控力度非常紧，即使他是魔尊也无法在白日有金乌巡视四方的情况下出手。
于是终于让他寻到了这一个夜晚，人间敞亮的火烛晃住了望舒的眼，重楼便马上现身了。
“飞蓬，你的剑在哪里？”他的战意全然是朝着龙阳去的，因此一阵阵的血腥与煞气也都在一瞬间由龙阳一人承担了下来，龙阳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下脸色苍白，但却没有因此后退一步。
他抿了抿血色尽失的唇，用眼神示意纪歌，意思是知道他包裹里武器，多想让纪歌给他拿把佩剑。
然而他的沉默与示意在重楼眼里好像成了怯懦的表现，重楼面上不悦，便用更加肃杀的煞气逼迫，向前逼近了几步，“可敢与我一战？”
“你要我们太子同你一战，便真的同你一战，我们太子不要面子的吗？”纪歌拿出武器，挡住龙阳身前挽了一个枪花。
重楼冷笑道：“哼，你是什么东西......也妄想挡在他的面前？”
纪歌觉得兄弟你也太托大了吧，大家都是九十五的等级，你无非血条厚了点爆发强了点，他傲血战意会怕吗？
怕啊！兄弟你看在飞蓬将军的面上别用控制技能啊！
后跳躲过从地面陡然升起的鬼手，又开了一个御抵抗了随之而来的鬼火与激雷，纪歌想打响指，却又想起来他的赤兔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此时说不定还在别馆马厩里吃夜草呢。
“有点意思......那么这一招呢？”重楼抬眼，算是对纪歌没在他一招下就丧命表示了一点点的重视，他的披风上的鸦羽随风而动，三人踩着的石砖忽然裂了开来，纪歌推开了龙阳把他推向了龙葵的方向，心里一狠，对着二十尺开外的重楼一个突就打上去了。
一招得手，行久加持下他又赶快打了一个战八方后才突围而出，转身时正好重楼屈辱似地腾身而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能被一个凡人击倒在地，手掌间烈焰燃雷已经凝聚，看得纪歌头皮发麻。
“等我！活着回来就娶你！”重楼随随便便的一击普攻就让他血线降至百分之四十以下了，再猛一瞧这貌似是他的大招的蓄力，纪歌连忙开了虎啸，将自己的枪横亘在身前。
但是重楼的大招在将他的血线压到只剩最后一点，只消等待他的虎啸结束就能将纪歌重伤之前，却是收了手。
彼时龙阳终于从偏殿中找到了称手的武器，他狠狠剜了一眼纪歌，却发现纪歌正呕出一大口鲜血仅凭一杆枪支撑着自己的时候，惊怒都化作了担心与血气，剑锋直指重楼飞身而去。
重楼眼前一亮，目光所及龙阳的剑法时，沉默地挥手将他打飞，视线居然再一次转移到了纪歌身上。
......怎么了？他的帅气居然是让这两个前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家伙统统看上他了？！
纪歌那个恨啊，重楼是九十五级没错，但他一个玩家，只身单挑九十五级的boss，别说他是极道魔尊了，就算是老王来了也做不到吧？！
......噢，对了，老王貌似也是boss来着。
“你和那朵莲花是什么关系？”就见重楼停了手，语气中稍带一丝纠结地看向了纪歌，“过招就过招，还嘟嘟囔囔个不停，烦！”
纪歌趁机脱战，打坐，同时心里下意识地琢磨起了重楼话中所说的含义。
莲花？他？他可没有龙阳飞蓬那样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或许只是重楼活得久了，见过的人多了，生命里就出现过一个和他同样帅气的靓仔呢。
但是直说肯定不行，于是他含含糊糊，抬头颇有玄机道：“我观阁下也颇为眼熟......唔......血气、魔气......”
这回换魔尊诧异了：“你若真是他，你已修成轮回正果，为何还会在人间？”
......糟糕，是尬戏过头的感觉。
索性重楼对他只是怀疑了那么一小下，他还是想起来他此行的目标是转世的飞蓬将军的，上下打量了龙阳一番，嫌弃道：“哼！你太不像以前的你了......太弱了，居然比他还要弱。”
“阁下究竟是谁？夜闯姜国王宫，究竟是何用意？”若说纪歌在同重楼斗殴中是主旨能活下来就好，目前还不认识重楼的龙阳就刚多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被手下留情只是一招打飞还去捡起了剑，抬手继续对着重楼，“他与我姜国王室毫无瓜葛，你若是冲着我来的，就请出手吧。”
“哼......还倒有几分骨气。”重楼嫌弃地看着龙阳，“凡人的国度本座有什么可贪恋的。”
“真是无趣至极。”
说罢他一挥衣袂，此时月光恰好洒落在他的红发上，重楼一股子怨气冻结了一瞬，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便想离开。
纪歌睁眼刚好气血值已满，打断了他的神行读条：“此次输与你我心服口服，但若是下次能见你......还请能与你一战！”
重楼闻言，没有回头，却只铿锵有力说了一字：“好！”
万家灯火的烟火时间已经悄然结束，天边暗了下来，无间长情也逐渐氤氲散去，重楼的身影如何来的，便如何消失。
“......输的这么惨，还有脸和人家约战？”龙阳不那么痛快地收了剑，看了一眼在重楼走后就毫无气质地往地上一躺的纪歌，郁闷地同样往地上一坐。
他自打出生以来就没遇到过如此憋屈的事儿，龙阳还记得重楼看向自己的眼神，仿若是在他的身上看见一个全然不同的人。
无关身份无关地位，他活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样子？龙阳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如此贫穷过的一天，他的武力在纪歌面前都拿不出手，更遑论这天下撕开那层好看的面纱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又该拿什么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打得过打不过是一回事，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又是另一回事呗。”纪歌向他摆手，给龙阳好好分析着：“你听那人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喜欢斗殴的疯子，谁能打他就喜欢谁，我看他来找你麻烦肯定是把你认成他一个很能打的朋友了。”
“所以呢？”龙阳没好气，躺在地上用脚意思意思踹了他一脚。
“所以，这种人既然只爱与人比武，追寻那种独孤求败的感觉，那么他的朋友，只会是能与他一战的人。”
“做了他的朋友可有好处了，或许某天他就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帮上你的忙么。”
龙阳听完没好气：“真是功利心十足。”
纪歌哼哼了几声，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听见龙阳那头传来他的声音：“我想和你学枪。”
纪歌诧异：“你不用剑用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向我学枪？”
龙阳扭过脸去，避而不谈：“技多不压身。”
纪歌点头:“想和我学傲血战意也行嘛，咱们聚仙寨几千人都和我学的枪法，多你一个徒弟也不多。”
龙阳大喜：“那，我该如何练习枪法基础？”
纪歌张张嘴，正想先给龙阳背一下心法口诀，忽然想到自己被魔尊重楼控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时刻，痛苦说道：“先扎马步，练练罚站吧。”
龙阳：“......？”
“这样你算是被定在路上，只能摆出一个姿势，也不会觉得腿酸。”
龙阳还想让纪歌认真点和他说说枪法，然而此时先前被龙阳叫去搬救兵的龙葵带着身后一串儿的侍卫已然赶到，火把的光芒可要亮堂多了，照得整个王宫中灯火通明。
纪歌只得揉着老胳膊老腿从地上爬起来，大轻功一甩，瞬间上天和夜色融为一色。
*
姜国与杨国之间的这场仗爆发的比纪歌与姜王想象的还要严重。
姜王与纪歌离去王都一月之后，前线便传回了急报，杨国大军压阵、已凭借压过姜国边境战线两倍的兵力夺下崇州关口，如今泽州与龚州危在旦夕，即使派出了姜国所有的将士拼力死守，再一月，崇州还是全境沦陷，两国交战兵线再次拉长。
然即使情景到了如此危急之时，纪歌还是没能被任为主帅，他唯一一次能亲力上阵还是被姜王点为先锋率军支援在崇州的最后一场守城战，然而那时守城主将早已萌生退意，居然是在纪歌率军赶到之前，便弃城而逃。
“报——主上！城门前敌军叫阵已不下三次，但敌军没有撤退之意，还请主上定夺！”
传令的小兵踏入帅帐将战情禀报给帐内将军后便自行离去了，徒留帐内五位将军面面相觑，尴尬到只剩炭火盆中的灰烬在跳动，
“末将愿请命应战。”
纪歌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双眼紧盯着帅帐内主帅的位置，然而姜国资历最为年长的主帅恍若未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纪歌。
即使他的确是空降到了将军一职，资历最短且出身成迷，也用不着受这样的气吧？！
姜王带着姜国的剩下的兵力主掌龚州战事，纪歌留在了他熟悉的泽州更能发挥他的战术。然而纪歌在军营中受到的排挤是姜王也没有想到的，或者说，纪歌能够自己摆平他麻烦的处境，才是姜王默认启用他的第一步吧。
另一位老将军摸着胡子，一面摇头一面说道：“杨国那帮孙子再怎么叫阵别去理他们就行，泽州本就可以守着天险，难以进攻，谁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叫阵只是为了牵制我们好让我忌惮而无法去支援龚州。你要上？若是输得一败涂地，你能够负责？”
纪歌猛一抬头：“老东西，所以你就任凭人家骑在你脸上骂？”
刚才说话的老将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咳嗽半天，总觉得他能入土为安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扛起长'枪来，“小子目无尊卑，打过几次仗？就知道口出狂言！”
“我是只打过一场，”纪歌环视一圈，将几人显而易见的轻蔑尽收眼底，“但是我也明白士气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敌军在门外就差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了，即使如此，你们也能忍？”
说罢他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凌厉的冷光迎面而来，“你们不选择迎敌，那便我去。”
纪歌虽然无法调动营地内的哪怕一个士兵，但是古来两军对垒，不是还有最古老的决战方式么。
城外万千兵马，在先锋官叫阵结束以为姜国依然还会当个缩头乌龟闭门不出之时，忽然就见紧闭的城门打开了，然而在他们严阵以待，以为姜国终于出了个有点骨气的将军要领兵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时，城门放下又收起，只出来了一个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杨国的将领不慌不忙，走到阵前，“我从没见过你，你是新被提拔上来的？”
“你是打仗还是唠嗑啊？怎么废话这么多？”纪歌深谙领兵打仗还要精通嘴炮二字，骚话战术这方面他说第二估计是没人敢称第一的，“别是热血都结霜了吧？呦，一摸大动脉，零下八十一度噢。”
杨国将领果然轻敌，拿起他那一对铜锤武器便驱马上前，“来战啊！”
......
一刻钟后，战鼓忽起，从城内涌出的千军万马将乱了阵脚的杨国军队包围了起来，他们呼和着纪歌的名字，仿佛和他有多熟一样。
纪歌端正坐在赤兔之上，一手提着杨国将领的头颅，一面冷眼瞧着五位将军带领兵马倾巢而出。
铿锵的战音从旗帜的顶端叮当响起，猎猎旗帜随风舞动。
他忽然一下子便没了取胜时的快意。
但若他守护的是城后的子民，与龙阳对他的期望的话。
纪歌觉得他还是拿得动手中的长'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真的是究极打工弟
吃鸡一个满编队，舔了古祭坛和乌孙旧都，刷脸两个马匪，三把橙武N件橙装，乱tm砍也能吃鸡啊
奈何圈在山上，队友不会打绷带，让明教吃鸡了
有点自闭都不想上游戏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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