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违法同居》中小路

9、推离

　　绿谷看到轰焦冻的那一瞬，眼中闪过了几抹复杂，御茶子忙着端茶倒水，最后直接又拿碗盛饭。轰看了眼爆豪，应着绿谷的邀请到一边闲聊。
　　绿谷出久兴奋地手忙脚乱，双手局促地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在一边憨直地笑着。“好久都没在活动中看到你了呢。”
　　活动是指英雄活动，轰焦冻以前比较频繁地关注英雄活动，刚出雄英时大小报社的新闻上都有他的头条。
　　现在却少之又少。
　　轰焦冻喝了口茶，他撇了眼坐在沙发上和小孩子玩闹的爆豪胜己，后垂下眸子。“身体还没怎么恢复，医生说还需等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撒谎撒成了习惯，现在说假话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唯独越发浑浊的目光在陌生的客厅内上下游弋。
　　那种个性无法随意控制的不适感又出现了。
　　“也是，毕竟出那种事情呢”绿谷埋下头，他提了一个不该提的问题。“小胜，他知道吗？”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有点问题。当年轰出事的时候，在最前端的几人都应该目睹了，没有理由爆豪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茫然面对他。
　　“知道。”轰握着拳头藏在衣袖里，新买的大衣散发着他不太喜欢的味道，仔细地嗅一嗅，血的味道已经快漫出来了。“又忘记了。”
　　轰焦冻看向沙发那里，爆豪不知道看到什么而发笑，率真而肆无忌惮的声音勾着他心底不断臌胀的某种东西。“前些年他出活动遭到了袭击，医生说海马体受损。”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即使记忆里的确有这段内容的描述。轰焦冻抿着唇，绿谷也没再说话。
　　只有违和感渐渐漫上心头。
　　吃完饭，绿谷着急着出门就没再送两人，御茶子也要送孩子上学便笑着和他们挥手。轰焦冻和爆豪站在小区的楼下，太阳已经出来了，微辣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点让他无法适应，轰缩了缩脖子。
　　“给，你的东西。”爆豪耻于开口，但还是将塑料袋里的东西拎了起来。
　　轰眨了眨眼睛，一眼便认出那个没有标签的药剂瓶是什么，他狐疑地扫了眼爆豪。“车过几天修好。”爆豪极为不爽快的将东西塞到他怀里，扭过头朝前走。
　　“那辆车不用修了。”轰拿过东西，看了眼里面的行动电话。“你没受伤？”那辆车是上面配发带有定位系统的组装车，在日本很难找到车的零件，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去回收。
　　“你这混蛋，别小看人。”爆豪吸了口气，嗓音有些哑。
　　轰紧抿着唇，快步上前脱了外衣就往爆豪身上撘。“你在干什么呢，混蛋。”即便当事人这么不情愿地说着，他也没做出太大的反抗，低着头任由轰弄平衣领。
　　轰瞧着这般顺从的爆豪，没来由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渐渐明白心底臌胀的东西是什么，在他之前的几位延留下的记忆里也曾有过这种感情。
　　可是……
　　“爆豪。”他低低地呼唤，眼前人抬起头来眼中有种吸引人的明亮感。“我啊……”
　　嵌在颈后的芯片突然发出滋滋的响声，早已安装在脑内的某种智能机制发出了声音，机械般冷静却让人无法自持的声音扰乱着他的脑电波。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曾经发生过只不过在他‘醒来’前就被抹去了。轰抓住爆豪的肩膀，从后脑延伸出的痛苦让他无法继续张口，那种随时会爆掉的危险感在脑中不断响起。
　　“怎么了？”抓住肩膀的手似乎要嵌入他的皮肉，骨髓。“轰焦冻！”再怎么迟钝，他也发觉对方的不对劲。
　　轰焦冻猛地松开手，他张开手对着爆豪的脸，冷如骨髓的气息从掌心弥漫而出。爆豪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忘了反抗，反抗那种东西在他朦胧的记忆也曾出现过。他被压迫，被引诱，被催眠，被控制，然后他不断地杀，犹如少年漫画里的最后 BOSS。
　　唯独没有英雄，只是英雄已经死了。
　　最后，他被像这样，冻结，那个人有着几近哭泣的脸。
　　爆豪试图伸出手，他想抚摸他的脸，但坚冰无情的将他越推越远。“焦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