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违法同居》中小路

7、故人

　　轰焦冻回到公寓时，‘第二天’的时间已经开始转动，但公寓里却空无一人。玄关处没有出现那双理所当然的旧鞋，鞋柜上的车钥匙和钱包也都不在了。他摸着黑沿着墙壁朝屋内走去，没试着开灯，也没想过用火焰的个性照亮公寓。
　　发颤的指尖在衬衫纽扣处抖动，脚下光滑冰冷的地板让脑中的本能生出了几丝异样。伤口处凝结好的疤块被错误的‘见义勇为’所挣裂，纱布还没撕开就闻到阵阵血腥。他走进洗漱间，左半边身体内的火焰控制不住地喷发而出。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被火焰映照出的脸，不由握紧拳头。
　　幸亏那家伙不在，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嘲笑回来……
　　轰焦冻不禁轻笑一声，冷抽着气一把将绷带从血肉模糊的腰腹上扯了下来。血在大量流失，还没留到地面便被坚冰凝结，绷带被丢进洗手池，在火焰的燃烧下变成一堆黑色焦灰，随着水流进下水道。
　　他深深叹了口气。
　　真想彻底离开这里！
　　回到卧室重新翻出一件衬衫，接着将公寓内的灯一盏盏打开，用水将地面清理了个遍。那件穿回来的衣服被丢进整理好的垃圾袋内，结束这一切，他才走进半开放式的厨房里，早上放在流水台上的寿司少了块。虽然在基地吃过了营养餐，但他还是将寿司放进了微波炉，橘黄色的光亮在狭隘的空间内朦胧不清，腰腹处作了处理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他或许该建议月根津，下一个‘他’应该被抹除痛觉。
　　公寓内的座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老式的铃声犹如九十年代的老电影才会被采用的声音。其实他从‘出生’以来，还没进过电影院咖啡馆这类娱乐场所。每日所见的只有他不断‘失败的兄弟’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父亲’。
　　“您好，这里是轰宅。”算不上温和的声音，但他还是尽量压低了声线。
　　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的电话……
　　“啊，小胜……”电话那边吵闹不堪，他几乎认为对方是在闹市区打的。“果然是爆豪君的，还没醉，来来来……”
　　轰焦冻拿着话筒不知该放不该放，刚刚那句‘小胜’差点让他全身的细胞都战栗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英雄人偶，是绿谷出久，是曾经英雄科一年A班的一员。
　　是爆豪一直视为对手的男人。
　　“喂，我是绿谷。”声音停顿了下。“人还在？还在吗？”
　　轰焦冻紧紧捏着话筒，良久才道一声。“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雄英之子早该展翅高飞，而这边却已‘非人’！
　　“是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