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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1章 入室抢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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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太子刚才电话让我和他一起出海。”
“出海?有动作?”
“太子喜欢出海,每周至少一次,时间不定,摸不出规律。我一直怀疑,他在公海上交易。”
“那这次他是?”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声音有短暂停顿,“但是这一次给我的感觉和每一次都不同。我有个无线联络的电子纽,就在你住处电视机的后盖里,现在你立刻出发,取出装置,接通后,你可以听到我这边的一切动静。”
“一切顺利!没想到我刚来,还没来得及动作,你就要结束了。”
呵呵,对方低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女儿快五岁了,我一次还没见过呢,也不知道长的像不像我,还是像她妈好,长的像我,长大了找对象就难喽。”
电话这端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紧,组织派他来之前他已经知道这名卧底已经潜伏多年,没想到连自己女儿的样子都没见过,他知道,不见才是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等这次结束了,咱们警局见吧。”
“好!”
“组织那边怎么汇报?”
“太子去公海不可能亲自运货,但交易地点一定是国内,至于在哪里这就不好说了,怕只怕他们人在公海,交易也同时进行,你把现在情况向组织如实汇报,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好的,小心。”
“放心吧。”
一切如所料中的一样,公海游轮上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舱内一间房中一男子松了松领带,对着进来的人客气的说了句,“翔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太子,客气了。”
“坐。”男子伸手让了让。
“太子这次亲自出马,不知是否有惊喜呢?”翔哥理了理一丝不乱的头发。
“翔哥,不急,来来来,咱们先喝杯酒,今年新投的一瓶,带来给翔哥尝尝。”男子亲自从醒酒器中到出两杯葡萄酒,“醒了些时间,味道很让人期待。”
翔哥接过酒杯,晃了晃杯体,又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才缓缓抿了一口,“太子在哪里投的这瓶酒?”
“熟人介绍的私人拍卖。”
翔哥晃了晃杯子,“太子觉得怎样?”
“不过是随意拍的,刚拍的时候是有惊喜,还想着再存些年份等到以后再喝,结果那天上网一查,它这个酒庄出的红酒居然存不住,你说可不可笑。”太子把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
“你也是刚接触,又是熟人介绍,失手也正常。不过这酒刚一喝确实有些糊弄人,以后品得多了,自然知道分辨。”
“是,还要翔哥多多教教后辈。”
哈哈哈,翔哥大笑,“太子过誉,过誉了。”
收发器这端清晰的听到游艇上的声音,他已经如实向组织汇报,时间紧迫,又不能打草惊蛇,组织上在短时间内研究出几套方案,依据事态发展情况进行实施。那端的太子一直在和翔哥说着红酒,对于货的情况却一直不说,收发器只有声音没有图像这就成了弊端,按照现代的技术水平来说不应该存在这样的问题,只是从卧底传来的消息,太子对于现代高科技产品很有研究,很多场合都会有屏蔽系统,这套老套单一的监听设备也是他无意中发现,就是想用在突发情况下。这么多年来,一直抓不到太子的证据,就是因为各种监听设备无法带入,让事情进展没有突破。
那端始终没有进入正题,两人一直在说红酒,可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又好似不在说酒,里面总觉得在说着其它。太子和翔哥的会谈在大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居然就结束了。
噔,噔,噔噔噔,蹬蹬,蹬蹬,噔,噔噔噔噔,噔。
卧底通过一串摩斯密码发来消息,会面结束,翔哥独自去包厢,太子一直在身侧,没有动静。直到第二天,游轮离开公海。
“过两天公司招聘,你找机会进入公司。”电话那端的人抽着烟,他以为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可以脱离这个身份,去见见自己的女儿,没想到又一场空。组织上派来一个人,听说进警队也就才3年,从一进警队开始上面就开始考察,没想到终于派来了,他想着也不错,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好,我知道了。”
这个简短的电话后,这名一直在暗处的卧底警员就失去了联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属找到卧底警员所在的公司,单位同事对他的情况也不了解,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可他就是失踪了。一定是哪里出了漏洞,可到底是哪里?这名警员自此成了警察局里失踪名单上的一员。可大家都清楚,他,一定是出了意外。
“只有你在他出事前和他有过联系,你把和他的所有事情,详细的说一遍。”警察局的室坐着三个人,一张桌子将三人分成两边,同是警察,他什么时候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我和他只有三次联系……”他将所有的过程说了一遍又一遍,他知道这是正常程序,只是心理上始终有些不好接受。那段时间,他依旧在上班,只是心头压了块石头,那个只通过三次电话,连一次面都没见过的大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
一个月后,他成为这名大哥的接班人。
“以后你会面临着常人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甚至是死亡,最后问一次,你是否愿意接受这次任务。”
“我愿意!”
第一章
九月突然凉下来,漂亮连衣裙都还没来得及穿,就逼的人开始找初秋的衣服,慌慌张张中的搭配总是不尽如意,就在大家以为秋天到了的时候,气温又在不经意间回升,来来回回的反复几次,医院门诊热闹起来。秋季,就以这样的方式提醒着人们,它来了。
卫卫坐在茶公子里,茶台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她无聊的用鼠标搜索着电视剧,几个播放网站轮流找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她想看的。她看向屋外,天空中又飘起了细如牛毛般的小雨,整整一个星期了,这雨就没有要停的迹象。昏黄的路灯从高处照下,迎着光亮,那雨细密连绵仿佛动物的皮毛一般闪着光亮。卫卫最讨厌这种雨,说它大,它却细小,说它小,它又连绵不绝,出门都不知道该不该打伞。
看着外面的雨水,她不由得呆了,只是这会儿并不是欣赏雨景的时候,卫卫今天才收到老板的通知,她被辞退了,试用期三个月没通过。一个月伍佰元的收入,每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站在复印机前重复劳作,那复印机还不是现代自动的,每复印一张都要掀开盖子换下一张,老旧的还会经常卡纸,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下来。单位的小实习生在聊天时候给卫卫透露,这个公司这个岗位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了,前一个干满一个月就辞职了,如此含蓄的表达卫卫却不懂,只知道埋头苦干。公司来了一批大四实习生,卫卫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可老员工李姐却说,他们不熟练,还是让卫卫来。就这样,新来的那一批实习生每天的工作就是陪李姐聊天、喝茶,卫卫依旧要站在打印机前重复劳作,老板就在隔壁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直到被辞职,卫卫才明白一个现实——不是所有付出都有回报。
好在卫卫还有这份晚间的兼职,茶公子的茶艺师,茶公子门脸不大,从外面看只有两扇坠着铜制门环的木门,看似低调却在都是水泥路的建筑物中格外突出。老板把茶公子的外装全部弄成古代的黑色砖头,就连门前那见方的地方都是青砖铺成。
屋内雕花的红木桌椅,透亮又圆润的骨瓷杯,黝黑浑厚的茶台,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茶香,配上整日里播放的清扬又悠远的古曲,在这里工作对卫卫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只是今夜,太过清闲,对于刚失业的卫卫来说这并不是件好事,她这会儿只想赚钱。她看了看时间,刚过八点,想必好多人还没散桌,再等等,希望今夜能多来几个人,她的提成能多一些。
快到九点的时候,茶公子里来了人,陆陆续续的没有间断,随后又迎来了几波客人,直到逼近一点卫卫才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简单又快速的盘点,时间已经一点多,她赶紧关灯走人。正要锁门的时候,后方一个大的力量将她推进屋内,随后木门被关上。卫卫知道夜班有危险,可在这边上班也有段时间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只是片刻愣神,随即她一脚踢向后面的人,直冲男子□□,大概对方料到会有反抗,但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冲着这里,险险避开。随即,卫卫反手手肘向后捣去,位置直冲男子咽喉,对方大概没料到躲了下面却差点失了上面,男子反应迅速却还是被卫卫的手肘撞在了蝴蝶骨的位置,钻心的疼。就这一下子,他不敢在小瞧被他抵在门板上的女子。
“我不会做什么,你只让我稍留片刻。”他趁着空隙赶紧开口,可女子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她一个翻转卡中了男子的手腕,男子本意并不是打斗,手下也没多做动作,多数都是在躲避。
就这个说话的功夫,卫卫已经一拳头直击男子面门,打在了男子的鼻梁上。
“卧槽!”蝴蝶骨的位置还疼着呢,居然又被打了鼻子,男子不再躲闪,手下上了狠劲。但是对方是女子,他又是借了人家的地盘,本不是那作恶多端的人,手下自然还是留情许多。
只是,卫卫招招下了狠手,不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就是脖子大动脉处、又或是太阳穴的位置。
“我说了,只在这停留几分钟,马上离开,我不会伤害你。”他不过一个说话的动作,分了神,就被卫卫掐着后脖颈,双手绞在身后,两腿分开,某个位置仿佛还低着女人的膝盖,五官狼狈不堪的压在木头门板上。
“少废话!”卫卫狠狠地掐着男子的脖颈。
男子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害怕,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他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粗重。片刻,男子艰难开口,“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这是□□未遂,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这非法入室,你可是跑不了的。”
男子在心里咒骂,一天不顺,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人数不少,紧接着是汽车驶入,轮胎压在马路上的清晰感,随后汽车刹车带来的急促摩擦,车门嘭一声打开,,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家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女子清脆又生气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一个人你们也抓不到,一眼望到头的街,你们居然让人跑了?!”
“大小姐”。卫卫只听到这里,剩下的是一长串叽里呱啦听不懂的日文,卫卫暗自挑眉,直到门外汽车开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后,她才松了手,随即男子反击的想把卫卫按在门板上一报刚才的耻辱之仇,只可惜,卫卫早有准备,远远跳开,低笑着说了一句,“你别自找苦吃,还是快点走吧,别到时候那个日本女人带了脑子来,你可不一定能走得了了。”
黑暗中,男子只看到女子闪亮的眸子里带着嘲笑,他低咒一声,打开门匆匆离开。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卫卫摸了摸不停敲击的胸口,赶紧锁门,一路飞奔的开着小电动往家里赶,路上没人,清冷的只能看见柏油马路在灯光的照映下发出的油光,风很凉,可这路面却仿佛是烤肉盘子,腻的人胆战心惊。快到家时,小巷里突然窜出了一直猫,喵呜一声,仿佛是午夜剧场的恐怖配音,吓的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锁了车子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