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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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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车鸣笛声间歇响起,一路摇晃,温谨蜷成团睡在最上铺。
半梦半醒间,温软打来了电话,喊她起床。
温谨嘟囔几句,似对她撒了个娇。挂断电话后温谨又掀了被子蒙住脑袋试图赖床,完全忘了刚才答应温软的要起床。
几分钟后,电话再度响起。
温谨终于舍得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指节一点也不修长,反而有些肉,手背上有着明显的肉窝。
“别吵了,我起了!”啪的一声将手机摔在床上,温谨气冲冲地从床上做起,动作太猛,脑袋砰的一声就撞上车厢顶。
靠,疼死了。
那么猛地一下,泪花瞬间从眼角飙出来。
缓了半天才缓过疼的那股劲儿。她愣愣看着窗外发呆,景色寡淡,平坦的旷野绿油油一片。
温谨忽然想起前两年跟他一起去南京的场景,绿皮火车缓慢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瞬间的黑暗和灯光交错,再一瞬,就是高大巍峨的山连绵成的朦胧绿意。
比这可好看多了。
想不起和多少人说过他了,温谨就记得内容,左不过是她有多么多么地喜欢他。那种不成熟的表现——喜欢一个人求而不得后就时不时跟人提起,以提醒自己那种情感的深刻,温谨觉得那是真傻.逼,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见不到人,还不是白搭。
所以这回她想明白了,跟旁人说,不如她亲自去跟他说。
想这么多,她似乎忘记说,他叫江时景。
*****
真正遇见江时景,在高一。
那年温谨十四岁,带着一身莽撞与稚气,如愿以偿地遇见他。
事实上,温谨在三年前就知道他。那个时候温谨的想法大概是:他是真的活在小说中的人物,成绩优异、家世良好、待人温润有礼、打起篮球时帅气得很。
当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描述,她就这样想。
其实当时她还有一个想法——太过耀眼的人,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那时温谨初一。
会发光的人即使你与他毫无交际,偶尔你也会为他所吸引,温谨没想到这句话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那段时间于她而言,算不得好,但也多亏了那段日子,她明白了作为学生的一个真谛——万物皆浮云,唯有学习真。
仿佛换了个芯子,一向跳得跟猴子样的温谨开始每天坚信着“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的八字箴言,沉默寡言夜夜奋笔疾书战到天亮。
从那时起,而后的两年,温谨总是会不自觉地留意他的消息。说不上刻意,但是当旁人讨论起江时景的时候,她的脑袋上会多长出一只耳朵。
初三来得和想象中一样快。经过学校一轮分班后,温谨选择留在了原来的班级。
于是温谨依旧与他无甚交集。
“与他无甚交集”的说法也许不准确,她明明曾经也靠得他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