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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召唤食死徒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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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有些疲惫的快步走在密道里。
一口气切断那么多联系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德拉科甚至感觉此刻他的体内有些空虚,残留的魔力让他连支持现在的这个简单的荧光闪烁都有些后继无力。
不过这样做是必须的,要让他们能够发挥战力达到那个目的,他们就需要一些更明确的东西来坚定那些软弱的家伙的信心。
而下一步,也许就是今晚,他们所做的一切就会有个结果。
德拉科在从驼背女巫身后钻出来时便看到“自己”快步了过来。
看着“自己”在行走间渐渐变回辛格尔的样子不得不说是种神奇的体验,德拉科伸手抱住那纤柔的温暖,让那熟悉的橙花香味把包围。
“久等了,辛格尔。”德拉科将头埋在辛格尔的脖子里闷声说。
辛格尔轻笑着取下德拉科的斗篷将身上的斯莱特林长袍解下来给他披上,“级长大人,任务交割完毕。”
德拉科握住辛格尔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谢谢。”
“真要谢……”辛格尔将唇凑到德拉科耳边低语,“今晚……来我房间吧。”
“辛格尔!”德拉科的耳廓瞬时红起来,他懊恼的低低的嘶声。
“呵呵,德拉科,你真可爱。”辛格尔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宵禁已经过了,你除了跟我回去没有选择了。”
“辛格尔,我想你忘记了我是级长,休息室的禁令对我没有作用。”德拉科整理了下领带说道。
“所以?”辛格尔挑眉看着德拉科。
“嗯,身为级长怎么可以带头违反禁令,我自愿向赫拉斯科教授申请禁闭。”德拉科做出同辛格尔一样的表情。
“全霍格沃兹都必须向马尔福级长好好学习,如何认真遵守每一条纪律。”辛格尔将手指插入德拉科的手指间,吃吃的笑着,“尤其是格兰芬多们。”
“哦,别为难他们了,辛格尔,他们学一辈子也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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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今晚第二十八次深呼吸,第二十九次对着镜子自我暗示,终于推开了浴室的门。
“德拉科,你洗好了?”辛格尔转过身来对德拉科露出一个微笑,她正在擦头发。
轻松温暖的气氛并没有让德拉科放松紧绷的神经,相反只穿了简单的睡袍的辛格尔让他感觉口干舌燥,之前辛格尔关于谢礼的暧昧暗示在他耳边再次回放,德拉科暗地里做了今夜第二十九次深呼吸后有些僵硬的走过去接替了辛格尔的工作,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话题开口道,“你真的很喜欢橙花味。”
“而现在你拥有跟我一样的味道了。”辛格尔站起来,抱住德拉科的腰,“你很紧张,德拉科,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辛格尔如同老流氓般的发言让德拉科跨下肩膀,“辛格尔,别这样说话。”
“呵呵,德拉科,这时候我才真觉得你才十五岁。”辛格尔把头埋在德拉科胸口闷闷的笑着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好吧,我们别继续这个话题了,这让我感觉我会变成怪阿姨了。”
“辛格尔,你会后悔的。”辛格尔那句才十五岁的言论刺激了德拉科紧绷的神经,他几乎是凶狠将辛格尔抱起来压倒在床上,封住那张总是说出让他挫败的话的唇。
辛格尔愣了一下,然后用力压下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抱住德拉科的脖子,温柔的回应德拉科几乎是胡乱粗暴的亲吻。
温度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渐渐攀高,谁也不想拉回那已然消融在那热力中理智。
辛格尔混乱的听着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手掌紧紧的贴在德拉科仿佛有磁力般的皮肤上,光滑有力薄薄的肌肉仿佛在掌心跳动般让人沉迷,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停下,但是又舍不得推开,“德拉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暗哑,仿佛是在害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辛格尔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开关、一个信号,德拉科顿了一下,仿佛被从迷雾中拉出一样,他低哼了一声将整个人压到辛格尔身上,“辛格尔,现在是你在发抖……”
“我……”辛格尔觉得很难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我……”
“辛格尔,让我抱一会就好了。”德拉科的声音很低,带着点鼻音,勾得辛格尔的心微微颤抖,“辛格尔,我永远不会伤害到你的,我爱你。”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刻,所以我会忍耐。
“德拉科……我也爱你……”辛格尔抱住德拉科轻声说。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刻,所以我愿意等待。
在黑夜里,相爱的人用体温安慰着彼此对未来的惶恐,相守相依。
阿拉贝拉颤抖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缩在一个角落,而戴尔菲用激动崇敬的目光看着那团从金杯中溢出的黑暗渐渐的凝聚成形,他的手像苍白的大蜘蛛,那双红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更亮,瞳仁是两条缝,像猫的眼睛。他举起双手,活动着手指,表情欣喜若狂,他站在那些毫无生气的巫师间似乎十分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伏地魔把长得出奇的手指伸进一个很深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魔杖。他把魔杖也轻轻抚摸一遍,然后举起魔杖指着金杯,金杯在他疯狂的笑声中碎裂而地上的十个巫师也跟着化为尘土。
“我的主人……我的父亲……”戴尔菲用痴迷的声音呼唤着,“欢迎您再次君临人间。”
“父亲……”伏地魔把鲜红的眼睛转向戴尔菲,发出一声冷酷而尖厉的阴笑,“一个哑炮,怎么敢用这个称呼称呼我。”
“父……主人……”戴尔菲哽咽地说,“我可以……”
“滚开,你这个肮脏的小老鼠。”伏地魔鄙夷的踢开戴尔菲,“永远不要提这个词,你没有资格……”
“他们都会注意到它的……现在,我们会看到……我们会知道……”伏地魔脸上露出残酷的得意神情。他直起腰,把头一扬,扫视着黑暗的虚空,“这个到处都散发着哑炮臭味的地方,真是让人恶心。”
伏地魔幻做一团黑影毫不留恋的冲入夜空,而戴尔菲凄惶的哭喊着,踉跄着发疯般的追了出去,而阿拉贝拉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深深的藏在阴影里。
“有多少人有胆量回来?”伏地魔站在霍格霍恩郊外的林地中,他喃喃道,发光的红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不来?”
他轻声自语,“啊,看哪……我的家庭回来了……”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悉悉卒卒声。在杉树后面,每一处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幻影显形。他们全都戴着兜帽,蒙着面孔。他们一个个走过来……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伏地魔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
“主人……主人……”他低声唤道。
他身后的食死徒也是一样,每个人都跪着爬到伏地魔身边,亲吻他的长袍,然后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组成一个圈子,把伏地魔围在中间。但圈子上还留着一些间隔,好像等着其他人的加入。然而伏地魔却似乎不再期待有人来了。他环视着一张张戴着兜帽的面孔,尽管没有风,但圈子中却似乎掠过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佛那圈子打了一个哆嗦。
“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四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四年了。但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是吗?”
他抬起狰狞的面孔,张开两条细缝一样的鼻孔嗅了嗅。
“我闻到了愧疚,”他说,“空气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圈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每个人都想向后退,但又不敢动。
“我看见你们,健康无恙,魔力一如从前——这样迅速地赶到!——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这帮巫师一直不来帮助他们的主人,帮助他们宣誓要永远效忠的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敢动。
“我回答自己,”伏地魔轻声说,“他们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为我完蛋了。他们溜回到我的敌人中间,说自己是无辜的,不知情,中了妖术……”
“我又问自己,可他们为什么就相信我不会东山再起呢?他们不是知道我很久以前就采取了防止死亡的办法吗?他们不是在我比任何巫师都更强大的时候,目睹过我无数次地证明自己潜力无边吗?”
“我回答自己,或许他们相信还存在更强大的力量,能够战胜伏地魔……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效忠他人……说不定就是那个下里巴人的头目,那个泥巴种和麻瓜的保护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让我失望……我承认我感到失望……”
“主人……”兜帽下突然传出一个慵懒拖长了的声音,“我们的另外十个伙伴呢?刚从阿兹卡班离开的那十个。”
“卢修斯是什么让你勇气打断你主人的说话,……”伏地魔低声说道,“我听说你并没有放弃过去的行为,尽管你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我相信你仍然愿意带头折磨麻瓜吧?不过今晚我很开心,我愿意同你分享我的喜悦。我忠诚的朋友,他们宁肯进阿兹卡班也不愿背弃我,所以今晚我给了他们更高的荣誉,我让他们与我融为一体,同我一起获得永生。”
“主人,您是说他们已经放弃了他们的□□,贡献他们的魔力让您重新站到了我们面前,是吗?”卢修斯的声音淡漠且冰冷,他的话语让那一圈人都不由的颤抖起来,“我的朋友们,你们看到了吧,你们高兴么,能获得如此高的荣誉。”
这句话仿佛一个信号,将伏地魔围在中间的巫师们几乎是同时抽出魔杖,绿光从他们的杖尖射向同一个地方,他们尖利的喊出同一个咒语。
“阿瓦达索命!”
“啊……!!!”伏地魔发出凄惶的尖叫,他从未想过他召唤的门徒有胆量背叛他,但是在这个圆里他甚至连躲闪都做不到,十股不同的力量在绿光的冲击下同时崩溃,伏地魔双臂张开,通红的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往上翻着,然后他的身体一片片裂开,化作尘土,连尸骨都不曾剩下。
“他……死了?”诺特的声音仿佛在梦中,“连尸骨都没有。”
“是,他本来就是魔力拼凑的产物。”卢修斯的声音里带着不屑,同往常一般懒洋洋的腔调将其他人拉回现实,“诸位,我们为何不去喝一杯呢?为了这美丽的日出。”
围成一圈的巫师们都脱下黑色斗篷,面具在他们的魔杖下化成灰烟,金红色的光晕照在他们脸上,他们看向彼此露出矜持的笑容,他们看向卢修斯露出隐约的期待。
“卢修斯,如果你愿意分享马尔福珍藏的美酒,我们乐意同往。”
“我的荣幸。”卢修斯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阳光下黑袍巫师们同时幻影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