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海贼你好海贼再见》S**人

44、41 贝波的故乡佐乌岛

　　佐乌岛其实是一只会在海上行走的巨象，牠会经常保持运动是一座不会限定一定区域的魔幻岛屿，因为不是陆地，所以依靠记录指针是无法找到的。
　　不过我们有贝波。
　　眼前这头千年一遇的古象国家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想要登岛，得费尽心机出动全套登山工具，出尽九牛二虎之力爬象。

　　这就是贝波的故乡，怎么这么麻烦！
　　我不想登山，干脆游泳去找罗好了，但是我不能。
　　罗临走时，特意把他们托付给我照顾。
　　说实话，交给佩金不就好了吗？我才不想做他们的监护人，又不是小孩子，但是……现在他们挽起衣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真是让人放心不来。
　　又不是高中生来郊游爬山！

　　由登山高手贝波带领一众船员努力往上爬，我垫底。好不容易，终于爬到顶峰。
　　好比征服了世界第一高峰的珠穆朗玛峰，全员筋疲力竭地纷纷瘫软在巨象的屁股上方，稍微歇一会，就连我受不了一大清早就得进行剧烈运动，刚吃过早餐全都吐出来了。
　　早餐在胃里翻滚了一会，最终演变成处于半固体半液体之间的米黄色呕吐物伴随着晶莹剔透的唾液飞快地掠过巨象的尾巴直接往海底倒。
　　我晕象山。

　　晕车晕船晕机听得多，可是晕象山倒是第一次听见。
　　号称能带给人类超强体质的超级血清根本没屁用，一座象山足以把我体内的血清给击倒。
　　我竟然晕山，有没有搞错。

　　难得见我如此虚弱的佩金体贴地背起我，跟着贝波去寻找岛上的主人。
　　听说居住在巨象的背上与世隔绝的皮毛族是十分厌恶人类，而且是天生的战斗民族。
　　我的爬在佩金的背上，抬眼偷偷看着前方领队的贝波。
　　看他呆头呆脑的，跟人类相处融洽，还真看不出他厌恶人类，倒不如说他跟我们很是亲近，根本不怕人也不会伤害人。

　　巨象背上存在着不逊色地面人类的文明，与其说这是一头象背，更像是一座岛。
　　登陆之前早有听闻，这个国家有着数百年的历史，并由两位国王轮流统治。
　　一行人跟随贝波的脚步，缓缓来到岛上的正门，放哨用的塔楼上响起一记哨子声，我们停下来，只见一只猴子快速爬下塔楼，移动到贝波脚前。
　　两只黑色眼珠子圆滚滚地好奇地眨动着，打量了贝波一会，眼中困惑逐渐演变成惊喜。
　　「你是贝波？」

　　「啊……我是。」贝波一脸呆相，显然认不出猴子，「……你是？」
　　「我是蒙奇啊！」猴子兴冲冲地说。
　　「我知道你是猴子啊……」
　　「我的名字是蒙奇！」猴子手舞足蹈地挥动双臂。
　　贝波终于想起来了，恍然大悟道：「你是蒙奇啊！」
　　「对，我就是蒙奇！」猴子很高兴贝波终于认出他了。

　　这段对话就好像在看着教科书的例子。
　　——你是谁？
　　——我是玛丽。
　　之类的幼儿对话。

　　猴子蒙奇是贝波的童年玩伴。
　　失散多年的好友终于寻回，他好奇地问：「贝波，你这些年到底到哪里去啦？」
　　贝波支支吾吾地说：「……我到了北海。」
　　在蒙奇的追问下，我这才知晓原来十五年前，年幼的贝波下象观察大海时意外飘流到北海，因此对故乡没有多余的记忆。
　　得知贝波的经历后，身为好友的蒙奇很中肯地给了一个评价。
　　「笨蛋。」
　　说得好。

　　蒙奇看了口袋里的怀表，对我们说：「天快要黑了，我带你们去鲸鱼森林找猫蝮蛇老大吧。」
　　「猫蝮蛇老大？」夏其奇怪地问。
　　「他是掌管黑夜的国王。」蒙奇说。
　　「……即是说，你们有两个国王？」

　　话毕，夏其立刻被我打了一掌。
　　「刚才爬山，贝波就讲过这里由两位国王统治，你没听见吗？」
　　「现在听见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夏其一眼，卢特拉示意我们安静些，让蒙奇接着说。
　　当我们收起笑意齐刷刷望向蒙奇，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他意识到我们在等他开口，于是无辜地眨着眼睛，说：「啊？我说完了。」
　　总之夜晚就是猫蝮蛇老大的活动时间，而白昼之王犬岚公爵早已睡下了。

　　我隐约听见夏其又在吐槽，「哈啊？太阳才刚下山而已……」
　　没办法，蒙奇刚才讲解过由于两人的关系恶劣，干脆分别掌管白天和黑夜，错开二人的相遇。
　　到底关系恶劣到甚么程度才会采用这种统治方式……

　　蒙奇抬头看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说：「猫蝮蛇老大应该醒来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就等你带路。
　　我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蒙奇，他好像意识到甚么，缓缓低头看着自己那双紧钉在地上纹风不动的腿，他抓头傻笑道：「啊，抱歉抱歉。」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如果他不是贝波的朋友，我肯定揍死他。

　　终于可以起行了。
　　我戳了贝波的后背一下，悄声问：「贝波，你的朋友跟你一样，有点呆。」
　　区别就是贝波发呆的样子很萌，而蒙奇一点也不萌。
　　「何止有点呆……」走在身后的夏其趁蒙奇不为意，反了一个白眼。

　　多亏了蒙奇，猫蝮蛇老大旗下的侠客团没多刁难就放我们进去参见猫蝮蛇老大。
　　皮毛族的黑夜之王猫蝮蛇老大是只面目狰狞、满嘴尖牙，嘴上叼着烟斗的大猫。他摆动着巨大的黑白相间的尾巴，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身旁站着侠客团的团员，唯独不见蒙奇。
　　听说性格非常狂暴，但是在我眼中，只不过是只会抽烟的巨猫。

　　猫蝮蛇老大俯视我们，咧开长满尖牙利齿的嘴，问：「贝波……你这是？」
　　撤回前言，他是只怪物猫。
　　看那两排尖牙，完全颠覆我对猫可爱高贵的印象，看了这么多毛皮族，还是贝波最可爱。

　　贝波对猫蝮蛇老大的尊敬程度不比罗的差，他恭敬有礼地说：「猫蝮蛇老大，我想……」
　　话只说了一半，猫蝮蛇老大便打断他，「我都知道。」
　　欸？你怎么知道的？贝波甚么都没说啊。

　　猫蝮蛇老大指了指藏在他头上浓密鬃毛的蒙奇，「蒙奇全都告诉我了。」
　　我困惑地盯着蒙奇，贝波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啊，刚才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给蒙奇了。」
　　呃……刚才蒙奇消失了一阵子，原来是跑去通风报信。
　　这下省去解释的麻烦，也不错。

　　猫蝮蛇老大抖了抖烟斗，说：「虽然贝波你是毛皮族，但是你现在是海贼，所以你跟你的同伴都不许踏出鲸鱼森林半步。」
　　即是说他要监视我们。
　　不过没差。

　　猫蝮蛇老大安排我们住在一个木屋子里，活动范围只限于森林。
　　我们一行人有空打扑克牌，有时候更拉上侠客团的各位一起玩，不然就跟其他毛皮族侃侃而谈自己出海的冒险故事，日子过得十分写意。
　　可是罗不在。

　　在佐乌岛渡过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憋不住偷了一瓶红酒，爬到树干上坐着遥望远方的散发淡黄色光芒的月亮，独自喝闷酒。
　　罗，我想你了。
　　担心他会不会遇到海难事故翻船，担心他能不能顺利找到庞克哈萨德，担心他会不会被西泽怀疑，担心他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担忧的事情多如牛毛，没法子抑制的情感，我沮丧地又猛灌了一口红酒。
　　酒，真是他妈的难喝啊……

　　接下来的夜晚，毫无睡意的我静悄悄地抱住一瓶酒爬到树上看月光，喝闷酒以解相思之愁，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最终更被同房的乌莎吉发现。
　　这一晚，我又打算偷偷溜出去喝酒，被乌莎吉逮个正着。
　　套上丝质睡裙的乌莎吉靠在门口，挡住出口，「诺拉，你要去哪？」
　　我赶紧藏好酒瓶，讪笑道：「没甚么，我去拉屎而已。」

　　乌莎吉一脸狐疑地绕着我走了一圈，眼利地发现我藏在背后的红酒，指着瓶子问：「这是甚么？」
　　「红酒。」我面不改容地撒谎，「听说拉屎之前喝些酒，会拉得更畅顺。」
　　「我听你在瞎扯。」乌莎吉不卖帐，她胡乱在睡裙外头套了一件外套和裤子，「要喝酒，我陪你去！」
　　咦？

　　乌莎吉也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把我拉出房间，接着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摸出瓶酒，对我说：「我知道你最近睡不着就跑出去喝酒，我也知道你很担心船长。」
　　不亏是我的知心好友。
　　我的眼眶都湿透了。

　　这些年来，乌莎吉的成长大家有目共睹，她终于可以凭一己之力爬上粗壮的树干上，陪我促膝详谈。
　　听完我说后，鸟莎吉想了一会，才慢慢地说：「虽然我们都很担心船长，但是没有一个人像你担忧得每夜都睡不着。」
　　就我一个人奇奇怪怪，担心着压根儿不用别人担心的人。
　　以罗的聪明才智和能力，他一定会令到计划成功，所以根本不用船员忧心，但我就是止不住这股害怕失去他的心情。
　　这到底是甚么回事？

　　乌莎吉深深叹息，轻拍着我的肩膀，「诺拉，你就承认你是喜欢船长吧。」
　　喜欢甚么的，太奇怪了吧，在海贼船上船员跟船长谈甚么鬼恋爱。
　　我逃避自己的内心，不死心地说：「可我也喜欢你们啊。」
　　反正我对罗的喜欢就跟他们一样，为甚么每个人都喜欢拿我跟罗开玩笑？

　　乌莎吉缩回手，喝了一口酒后，漫悠悠地说：「两者的喜欢是有区别的。」
　　「就像你和西里斯？」我试探着问：「你喜欢西里斯？」
　　这些年来，鸟莎吉和西里斯之间犹如情人般的暧昧气氛大家有目共睹。

　　「喜欢啊。」鸟莎吉爽快地承认，纠正道：「不，是爱。」
　　爱这个字太高级了，我配不上。
　　「甚么叫爱？」
　　「……哇，这问题太深奥了。」乌莎吉摸着逐渐染上一抹绯红的脸颊，「我的爱很简单，只要他高兴，我也会高兴。」
　　「这就是爱一个人？」
　　的确，我发现西里斯每次愉悦地笑着，乌莎吉的脸上都会露出一模一样的笑脸，彷佛快乐会传染，但是西里斯的快乐并没有传染给我，恐怖爱这种病毒是有限定的传染对象。

　　「哎，别老是问我嘛，你也得自己去发掘。」乌莎吉推了我一把。
　　我发觉她的力气大了不少，都快赶得上男人了。
　　如果我知道，就用不着问她了。
　　「发掘吗……」我喃喃自语。
　　说得倒是简单，到底要怎样发掘？

　　乌莎吉对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提议道：「你去找船长。」
　　啊？罗特意叫我们到佐乌岛等他回来，为了就是计划顺利进行下去，关键时刻，我去找他会被他讨厌的，我不想被他讨厌，更不想他的计划落空。
　　乌莎吉对我循循善诱，「只要你再见到船长，就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开始动摇了。

　　乌莎吉继续下药，「放心吧，船长不会生气的。」
　　「真的？」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计划被破坏，他肯定气得要死，我都想象到我的身体被他砍成两半了。

　　乌莎吉嘻嘻一笑，眼中的不怀好笑表露无遗，「船长甚么时候对你生气过？」
　　「经常啊。」该换过来问，罗甚么时候对我没生气过。
　　「那是以前的事。」乌莎吉摇晃着纤幼的食指，「难怪你没有发觉，船长一直都对你很宽容吗？无论你怎么胡闹，他都放任你。」
　　「……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他。」
　　「诺拉，你没救了。」

　　还以为罗都知道我之前怎么我得罪他，比如说不小心弄脏他的书房，不小心滑倒摔破他最喜欢的杯子，故意把他的下午茶从饭团变成梅干三文治……
　　原来不是啊，他居然全都原谅我？
　　这不可能！

　　不行，我得找他问清楚。
　　我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会偷偷离开佐乌岛出发前往庞克哈萨德。

　　「请不要大意地去吧，诺拉！」乌莎吉挂着愉悦的笑容，拍手鼓励，适时提醒道：「对了，现在已经早上了。」
　　等等，我说笑而已，别当真啊混蛋！

作者有话说

　　諾拉的尋羅之旅
下章打算讓哥哥基德出來打個醬油……
再次用完就掉系列的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