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囚徒困境 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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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傍晚天很阴沉，学校天台上冷风阵阵。风景越好的地方越难待得久，这就是传说中的好景不长吧。
年级组长郑老师不想跟任野和秦灿浪费时间，于是口气严厉，先将他们打发了：“你们两个，去我办公室等我。”
秦灿脑海中方才有短暂的空白，也可能是很长一段空白，如今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那空白里究竟是什么了。等她回过神来，第一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心里有点不好受，木然点点头说：“知道了，郑老师。”
任野也应了一声，二人拖着比上刑场还沉重的脚步，往玻璃门处走去。郑老师在他们走后，终于愉快地抽上了烟，享受着美好一刻，准备抽完再回去收拾他们。
回到了温暖的教学楼内，任野就像万年冰封的人终于被融化了一样，浑身上下哆嗦，搓着手说：“卧槽，冻死我了。”
秦灿一直低头走路，现在连说话都不敢看着他了。她眼睛盯着地上，低声对他说：“你回去穿大衣吧，我先过去好了。”
“不用，陪你一起。”
秦灿摇头：“没事。”
任野不想丢下秦灿一个人，便说：“我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儿啊！”
秦灿无奈，只好带他一起去办公室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哎，怎么办啊。”
“我觉得，我们得先串通一下口供。”任野眼睛闪了闪。
秦灿很绝望：“这还怎么串啊，他都已经看见了。”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别去了，直接跑吧，反正老师也不能跟到我家去抓我！”任野说道。
“不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秦灿说道，“你周一不来上学啦？”
任野撇了撇嘴：“全年级那么多人，他能记得我是谁啊？毕竟，我都不知道他办公室在哪儿。”
年级组长不教九班的课，所以任野觉得他不见得全年级每个学生都认识。
秦灿却摇了摇头：“全年级有几个篮球队长啊，他当然认识你了。我们跑不掉的。”
说着这话时，二人已经走到了物理办公室门口。年级组长郑老师，是物理组的老师。
秦灿认命地推门进去，喊了一声：“报告。”
任野逃跑的计划遭拒，没办法，只好也跟着她进去，嘴里轻声嘀咕着：“要完……感觉要完……”
他们双双站在年级组长的办公桌前，等着郑老师回来“发落”他们。
由于已经是周五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并没什么人了，仅有的一位老师也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任野见无人注意，便继续和秦灿讨论起“串供”的事情：“哎，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我就说你脸上有蚊子怎么样，所以刚才我帮你……”
“这叫好主意啊……”秦灿听得都快哭了，“而且，这么冷的天，哪有蚊子啊。”
任野把还在冻僵状态的手拿到嘴边，哈着气取暖，说：“也是，蚊子都冻死了吧，我都快冻死了！”
秦灿看他一眼，有点心疼：“回家煮点姜汤喝吧，别感冒啊。”
“也不至于，”任野说道，又问她，“那怎么说啊，承认么？”
秦灿低头：“还能不承认么？”
“你可以说是我欺负你啊，跟你没关系。”
“别，”她拒绝了，“实话实说吧。”
任野知道秦灿平时很少犯错，更不会被老师找，所以一看就是个从小不会说谎的孩子。
“根据我的多年经验，实话实说不见得有好结果，难不成老郑还会感动，放我们一回吗？肯定还是得挨说一顿。”
“说就说吧，只要不告诉我爸妈就行。”
“万一要是告诉了怎么办？”
秦灿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任野，你别吓我。”
等得差不多，郑老师终于回来了。秦灿站得腿麻，悄悄动了动。
郑老师咳了一声，严肃道：“说吧，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不正当的男女同学关系？”
秦灿：“嗯。”
任野：“没有啊。”
二人互看一眼，秦灿立即改口：“没有啊。”
郑老师又问一遍：“到底有还是没有啊？这还没个准儿吗？”
秦灿：“没有。”
任野：“有啊。”
秦灿：“……”
郑老师一脸迷茫。
秦灿皱眉看任野，任野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我早就说了要先串供谁让你不听”的表情。
郑老师懒得继续和他们纠缠，估计是刚刚的烟抽得开心，又下班了想赶紧回家，于是没有再继续询问，直接进入了批评程序：“嗯，今天都这么晚了，老师也该下班回家了，真没时间说你们。校规都看过吧，高一刚开学的时候，都是一条一条给你们讲的。学校对这种问题的态度很明确，禁止就是禁止，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明白吗？”
二人见老师没有继续追究，心里不由得都轻松了些。要是就这样站在老师面前，一直被逼问“你们有没有早恋”这种问题，还要交待过程的话，那可真要难受死了。
关键是，答案还不一致啊……
继续问下去，还不知道任野能编出什么鬼故事来呢。
秦灿赶紧乖乖点头：“明白。”
任野也跟着点头：“明白了。”
这回答案终于一致了。
郑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两本《学生守则》，递给秦灿和任野：“念在你们是第一次，我就不追究了。校规一人一本，拿回去好好再看一遍。把最后一部分抄一遍，再写一份800字的检查交给我。”
秦灿一听网开一面，就像接过三好学生的奖状一样，心满意足地接过了《学生守则》，说：“谢谢老师！”
不过，郑老师又声色俱厉地强调说：“下周一早上8点前，这两份东西必须放我办公桌上。我来的时候要是看不见，或者谁以后再犯的话，我直接告诉你们班主任，让他找你们家长。”
“是，老师，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囚徒困境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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