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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重游故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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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希亚算是明白为什么巴基不让她跪坐着了，一个吻持续两个小时任谁都会腿麻。
虽然她学得挺快，但实习期选手终究没跑过老司机，最后只能被放倒在沙发里任他予取予求。
若不是巴基有分寸，以她当时浑身瘫软理智全失的模样，就是被他吃干抹净了也只会嗯嗯啊啊地给人叫好棒……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有努力健身的必要。
毕业典礼过后，艾莉希亚闲时就在一边查各种资料一边画草图，她想给巴基重新设计一个机械臂。
在九头蛇基地她作为冬兵管理者时全面了解过他的手臂内部结构和相关技术，将其升级对她来说难度不算很大。
九头蛇考虑的只有杀伤力，并不在意带着这样一条沉重又扎眼的铁臂会对巴基的生活造成多大不便。
她的设想是保持攻击力的前提下将其做得轻便一点并加入仿生模式，能让巴基不用遮遮掩掩就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行走在人群中。
为此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材料，并开始计划着要不要租个宽敞的地方采购各种仪器和机床来建一个工作室，顺便也把曾经的兴趣捡起来。
……
艾莉希亚很黏人，但巴基觉得可惜的是，她不是时刻黏人。
她有她的爱好，有自己的工作，还有其他的朋友，并不把时间都花在他这里。
但只要是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而且在尝到甜头之后开始对接吻这项运动乐此不疲，私下里经常向他撒娇索吻。
艾莉希亚的热情能让人上瘾，和她相处时轻松又愉悦，能让他暂时逃避现实忘掉痛苦。
只一点，在确定关系这件事上她就是不松口，他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真的就是鼓掌拍照去了，他当时被介绍的身份是:一个重要的朋友。
有外人在场时，她就换了一副模样，和他互动可以说是相当矜持有礼。
巴基弄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但这段关系里掌握实际主动权的是她，他对艾莉希亚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爱玩只能由着她去。
……
这天巴基和史蒂夫得空一起重游故地，令人遗憾的是，他们曾经居住过的街区经过了七十年风雨已经大变样，看不到多少熟悉的景象了。
两人有找到一家有点复古风情的小酒馆进去喝酒，酒馆装修得是那么回事，一桌一椅都是他们那个年代的模样，放的音乐也是熟悉的风格。
但到底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俩这样试图追忆当年的心境和现代人一时兴起的怀旧情怀格格不入。
两个年轻的百岁老人喝完酒从酒馆出来，感叹一番只能临街漫步。
史蒂夫也看不太懂巴基和艾莉希亚之间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怎么样了？你和艾莉希亚？”
巴基惊讶他会问他这个，不过即使是史蒂夫，就这种事向他发牢骚好像不太合适？
“我们挺好的……”
“她看上去很喜欢你，别辜负她了，真的，巴基，像我们这样的过时之人在现在还能遇到合适的人不容易。”
没想到万年单身汉史蒂夫还会当感情专家了。
就是他所以为的和事实，偏差有点大。
巴基不好跟他具体解释他和艾莉希亚之间的现状，毕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
“哈，也许你是过时之人，我可不是。”
巴基摊开双手展示一下自己身上和时下年轻人没什么两样的打扮，再看看史蒂夫身上的老土的衬衫卡其裤撇着嘴耸了耸肩，鄙视之情不言而喻。
“你还在听山姆·威尔逊给你推荐的马文·盖伊吗，我现在在听Lady Gaga了，哦，你可能还不知道谁是Lady Gaga，那你更加不知道什么是AO3，你看，谁是过时之人？”
“……”
史蒂夫听人描述过艾莉希亚那几天的壮举，巴基的东西都是她负责置办的，他说的这些应该也都是她带他了解的。
所以，这小子是在炫耀吧……
巴基从小到大都是他们那条街最靓的仔，因为个性洒脱魅力无边，人送称号‘布鲁克林小王子’。
虽然女朋友换得勤，但令人称奇的是，即使分手之后那些女孩也对他毫无怨怼。
这样的异性缘，旁人羡慕不来。
但他从前也没这般嘚瑟过，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没眼看。
史蒂夫笑骂一句，抬腿就要踹人，被他闪了开去，两个百岁老人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地打闹起来，气氛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时。
顺着小巷漫无目的地溜达时，忽然史蒂夫看着路边公园一角的几株法国梧桐停住了。
“巴基，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棵树的树杈还有相隔的位置距离有点熟悉？”
“什么位置？”
“你看那边那个塔，这个地方在以前应该是一片小树林，你还记得我们六七岁的时候因为爬树弄断树枝被责骂的事吗？”
“这是我们后来被罚着亲手种下的那几棵？！”
巴基的记忆比较模糊，他并不记得什么位置，但隐约知道有这一回事。
他回想不起细节，但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孩打喷嚏的样子。
‘我以前在布鲁克林住的一个街区里，有几株法国梧桐，每年春末夏初就会扬起漫天飘絮……’
‘……每到这个季节还是会习惯性忍不住打喷嚏……’
‘人身体本身的记忆力都会超乎人的想象……’
根据她提到过的那些细节，这真的很像是她说的那几棵树。
难道说，害艾莉希亚犯鼻炎的树就是他九十年前亲手种下的？！
看看那树上偶尔飘下的一两缕飞絮，巴基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那时他刚被洗脑冰冻过一次，出来后整个人像个木头一般，脑中除了武器就是任务，没有一丝人的活气。
他是九头蛇制造出来的杀器，他们并不把他当人看。
当时就是艾莉希亚，拉个毯子把他裸露的上身遮起来，握着他的手说幸会，要和他做朋友。
她和那些人都不一样，叽叽喳喳的像只百灵鸟，即使他从不回应，还是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和他说话。
艾莉希亚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她话语里的那个世界无比鲜活，让他自然而然心生向往。
他当时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根本没有想要知道自己是谁的概念，更加没有想过他还有机会重新做回一个人。
是她的话让当时一片混沌的他产生了那种认知:作为一个人应该像她说的那样生活，以及他应该是拥有过那样的生活的。
……
“你是美国队长？”
巴基的思绪被突然一声惊呼打断，看到史蒂夫身前站着个提购物袋的老太太，看上去年约七旬的样子。
史蒂夫还有这么大年纪的粉丝？
巴基感兴趣地抄着手在一旁看戏。
史蒂夫对待老人是极其有耐心的，没有一点偶像架子。
那老太太和史蒂夫说了几句不经意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突然定住了。
被人这么盯着打量，巴基不自然地放下了手，有点尴尬。
“你，你是——”
头发苍白眼神却特别亮的老太太手点着他激动起来。
“詹姆斯？”
巴基一震，她认识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成狗，更新时间就随缘了，大家凑合看吧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