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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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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上不适合休息，下了机之后艾莉希亚也不问是在哪，任人把自己带到一间休息室，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躺沙发里倒头就睡。
她不知道的是，这看似是一间普通的休息室，实则是世界上防备级别最高的‘监牢’，从墙壁到天花板和门，所有部分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神盾局通常是用它来控制最危险的超能力者，比如失控状态的浩克。
弗瑞站在外面隔着单向镜玻璃窗看了一眼里面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孩：
“罗曼诺夫，报告一下目标的情况。”
“说实话，我真没看出来她哪里像外星人，明明从头到脚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啊。”
看看弗瑞那一副见多识广并不买账的表情，娜塔莎说回了正点。
“她状态很稳定，生理和心理上都没表现出有失控倾向。”
“但她并不信任我们，我看得出来。”
“是嘛，换了谁刚被那样坑过一次也会谁都不信，就是因为像蝰蛇这样的人多了，人和人之间才会有信任危机……”
同样被九头蛇坑得很惨的弗瑞倒是深有同感。
但他担心的并不是这点，他们除了需要评估她的心理状态和危险级别，他主要忧虑的是九头蛇在她身上刻下的印记太深，她是不是已经被九头蛇同化了……
一个有灭世思想同时还可能有这个能力的‘外星人’，她会是神盾局的头号大敌。
“她应该是了解我们的诉求和目的，所以她现在是掌握了主动权的那一个，她也很清楚这一点。”
娜塔莎的直觉，这女孩的看似毫无防备，其实就是一种有恃无恐。
“诺曼诺夫，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撬开她的嘴？”
“你确定要我用间谍那一套来对付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罗杰斯一样心慈手软了？”
“你自己都说了，信任危机，人和人之间还是多点真诚比较好……好吧，我只是觉得，这女孩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
根据他们手头所了解的信息，这女孩的性格兼具青少年的叛逆和成年人的狡猾，这意味着他们更难判断她可能的倾向，想到这里弗瑞难得感到有些头疼。
转头看到走过来的史蒂夫，弗瑞问道：“罗杰斯，四十七号特工还是没消息吗？”
史蒂夫没对被评价为‘心慈手软’发表看法，只是摇头：“我只希望他没有被那场爆炸波及……”
听出他意有所指，娜塔莎安慰道：“我相信他们都逃过了这劫。”
弗瑞却没她那般避讳，耿直道：“想要知道巴恩斯怎么样，等这女孩醒来直接问她不就行了，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她和冬日战士可是‘关系匪浅’。”
……
根据欧洲传回来的消息，爆炸后的废墟中没有搜救到任何还活着的人，那个九头蛇底下基地也已经被炸得干干净净，不复存在。
目前情况是，因为马不能说话，她就是整个事件唯一一个可能知情的幸存者。
根据各方面考量，弗瑞把艾莉希亚的危险等级提到了九级，他决定亲自审问她。
然而不同于他的焦头烂额，睡醒后的女孩神清气爽，看到明显来者不善的弗瑞她也满面带笑，态度简直好得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她也没关心他是谁，张口问的是：
“我的马呢？”
“……它可能比你要‘睡’得久一点。”
“啊这样，虽然我已经把它付给你们做路资了，但你们也一定要照顾好它，那可是我的战利品。怎么样，价值千万美金的纯血赛马，这笔买卖你们不亏吧？”
“对了，它的名字叫‘小黑’，别给它乱改名字。”
女孩寥寥数语把他们辛苦策划的营救行动转化成了一场交易，也把可能欠下的人情撇得一干二净。
“那场爆炸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们看到的那样咯，可能是，有人毫无安全意识，在严禁烟火的地方抽烟或者玩炮仗，然后，砰！”
“……”
弗瑞又开始觉得脑仁疼了。
“你知道就因为你，现在整个欧洲被搅得一团乱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饿了，我要去吃饭。”
“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你们要监|禁我？”
“监|禁是你的个人理解，事实上，只要你配合交代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确认你对外界没有危险后，你自然能得到行动自由。”
“这也是我们神盾局的职责所在，请你理解。”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放不放人，都是他们神盾局说了算，真是一群地头蛇……艾莉希亚也没打算硬碰硬，决定说点实话。
“……好吧，也许不小心点了根烟的那个人是我，但我并不知道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小姐，我希望你能严肃看待这个问题，在此之前，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
艾莉希亚心中一紧，她知道他们是神盾局，但没想到她会需要劳动堂堂局长大驾，看来情况远比她所料的要复杂。
艾莉希亚眯起眼睛看着对面这个独眼龙，她突然产生了试试戴一个那样的眼罩的想法，还挺有海盗风范的。
“全世界都知道神盾局已经解散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假冒的？”
“如果你们真是神盾局的人，甚至还拥有执法权，那也要按规矩办事吧？”
“我需要一个律师，在我的律师赶到之前，我恐怕不能再回答你的问题了。”
说完，艾莉希亚靠着椅背，抱臂不再言语。
弗瑞被她话一噎，有点想笑，又忍住了，迟疑着开口：
“我很高兴见到你这么配合，小姐，但是我不得不艰难地告诉你一个沉痛的消息。”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美国公民，你要求的权利恐怕我无法保证。”
“什么？”
艾莉希亚一身王霸气势一泻，身体前倾，手撑在桌面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察觉到这油盐不进的女孩在意的点，被她烦得头疼的弗瑞无视她可能遭受的打击，决定‘冷酷’到底。
“早在两个月前，你的移民文件就已经签署生效了，你现在的身份，可能只能算是一个，偷渡客……”
果然，听完这句话的女孩陷入了呆滞状态。
……
“噗嗤——”
门外慕名而来的托尼·斯塔克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
“这就是你们飞越大西洋横跨几千公里接回来的‘外星人小姐’？一个假小子？”
“本来还想来夸夸你们神盾局办事效率高，不过，这么欺负一个‘小男孩’，尼克·弗瑞还真是舍得下他那张老脸。”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说：“怎么，斯塔克你也想去试试，以你的魅力能不能让她乖乖开口？”
“你怎么知道不行，众所周知，全世界的小孩特别是小女孩都喜欢我，这是个事实。”
“……”
“她头上也没长角，眼睛还是正常人大小，两只手，两条腿，也没多条尾巴，哪里像外星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阿斯加德人也长得和我们没什么差别。”
“等等，我为什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那个金刚小姐？！”
托尼发现了自己曾被这个女孩糊弄过的事，而他刚还在为之抱不平，但他瞬间不想同情她了……
对艾莉希亚产生同情的不止托尼，坐在一旁心心念念记挂着老友安危，许久没有吭声的史蒂夫说话了。
“娜塔莎，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通知她的家人，被九头蛇控制了两个月，我们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不管她身份如何，她也还是个孩子，她需要关爱，而不是被审问。”
“之前那个想要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蜘蛛侠，也许他能让她有点安全感……”
外面的话题开始走偏，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
艾莉希亚从打击中清醒过来，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境况，还真是不容乐观。
“文件不是我自己签的，作为一个被跨国犯罪分子诱拐、囚禁、虐待的无辜受害者，我不要求国家出面给我讨公道，但也不希望被当成一个恐|怖分子严防死守，怎么，一定要我哭出来，你们才能相信我是一个受害者？”
“如果不是你下意识把自己当成九头蛇，那你为什么对我们如此防备？”
艾莉希亚深吸一口气，问题都摆上了台面，她也不再和他耍赖兜圈子。
“……我相信以你们神盾局的神通广大，不会不知道我是一个被九头蛇制造出来的实验品。”
弗瑞一愣，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摊开，推到她面前。
那两张照片她并不陌生，但后面的文字却看得她一愣。
“外星人？”
艾莉希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她见过最荒谬的事，比派大星说他不爱海绵宝宝还荒谬。
“N9017，这是九头蛇发现你的坐标和年份。”
“北极点，1917年。”
“你不是他们造出来的。”
“你想想，哪个地球人会在一个世纪前睡在一个远超当时科技水平的休眠舱里，停留在北极一个幽深的冰洞，还是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孩？”
作者有话要说： 浪漫吗，我就假装女主和男主是同年生了~
虽然艾莉希亚年龄可能远比他大嘻嘻嘻
修改:不知道监|禁两个字为什么会被和谐，然后百度了一下，学到了新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