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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N9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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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艾莉希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再见到冬日战士。
她私藏武器、主动寻衅斗殴再加上毁坏基地设施数罪并罚的结果是又被关进了禁闭室，这一回，关了七天。
【你死了有多长时间了？】
【我们活着的时候，死亡还不存在，当死亡来到的时候，我们又已经不存在了，那我死了多久活了多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
温氏两兄弟曾说也许有一天她能够驱使鬼魂，当时她没当一回事，连问问怎么个驱使法的念头都没有起过，现在想来才悔不当初。
比如现在她就拿这个沉迷于哲学的丧气鬼毫无办法，艾莉希亚看了一眼飘来荡去的鬼魂，默默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振作一点，最起码能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鬼的本分。
【你难道对这个草菅人命的组织没有一点怨气吗，想想你怎么会死在这里无人问津的。】
【记得，我是关禁闭的时候被自己的心跳声吓死的。】
【……】
也许她应该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来感化一下他。
【哪天我成为九头蛇第一把手重得自由以后，我就满足你一个遗愿怎么样，什么都可以。你看我多守承诺，走的时候说下次来看你，现在我就来看你了不是吗。】
【下辈子，我想要当一棵树。】
【……】
懒得再和他交流，做完这一天的第三百个俯卧撑后，艾莉希亚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把汗，等着门一开就走。
现在是最后一天的最后几分钟，禁闭要结束了。
她几乎把曾经坚持的所谓‘体面’彻底抛诸了脑后，这一回她也不嫌牢狱餐难吃就饿肚子了，连她小时候最狼狈的时候都没有活得现在这么糙过。
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都得不到保障，还要去追求体不体面，那纯粹是个名叫矫情的笑话。
这七天，艾莉希亚一个人在禁闭室活出了基督山伯爵的劲头。
【我可以为你做三件事。】
当她刚要踏出门口时，丧气鬼又飘了过来，终于意念向她传达了合作的承诺。
在守门士兵看神经病的眼神中，艾莉希亚笑着回身挥了挥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记住了，下辈子，我想要当一棵树。】
艾莉希亚翻了个白眼，再不回头。
第二次毫发无损地从禁闭室出来后，艾莉希亚第一件事是想去看看冬日战士，拜她所赐他还受着不轻的伤。
但她在医疗室没有找到人，是曾经抽她血去研究却一无所获的怀特霍尔博士解答了她的疑惑。
她正身处隐藏在医疗区内部一个不太宽阔的阴冷密室，她刚来时早就把基地逛了个遍却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隔着玻璃窗口看到冰碴子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的冬日战士时，艾莉希亚差点以为他是死了。
“这是静滞槽，能够暂停人所有生理机能的同时保持细胞的活性……”
“为什么把他冻起来，夫人不是说留着他有用吗？”
“再好用的武器也需要好好保养才行，脱离冰冻太久他就容易反复无常，间歇冻一段时间能使他稳定下来，更好地服从命令。”
“他不是还受着伤吗？”
“那些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擦伤而已，早能痊愈了。”
之前与怀特霍尔博士接触过几次，艾莉希亚对这个人疯狂科学家倾向也有点了解，看到他看向冰冻着的人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把刀的眼神时，她极力压下心中的不适，这博士看自己的眼神也透着种怪异，总觉得他想拿自己去切片……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另一侧一扇紧闭的门，那是她没有权限进入的档案室……
艾莉希亚去找了蝰蛇夫人谈判。
她会在训练结束后去执行任何分派的任务，找回能力，继承九头蛇什么的，她全都接受，只有一个条件。
“我要他，我要冬日战士。”
“如果你说你爱上他我勉强能接受，那顶多让你变得盲目一点，但如果你是见人可怜就想要救赎的圣母心态，那你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我不觉得要求一个搭档很过分，况且冬日战士也需要一个管理者，我的特长刚好符合不是吗。”
蝰蛇夫人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因强大而自信的人往往都有点自负，她满意于艾莉希亚识时务的妥协，也因而对她心中可能有的小算盘视而不见。
只是，等冬兵被解冻时，艾莉希亚也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他。
基地里来了不速之客。
她正在格斗场训练，那女人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一拳撂倒，当时她就嘴唇破裂出血了。
艾莉希亚第一次见到这么莽的女人，以及针对她的这么强烈的恨意，如果不是朗姆洛拦住了，她觉得那女人可能想直接把她打死。
“噢，我知道，蝰蛇这里的规定嘛，不允许私下斗殴。”
“不过，我可不承认她是九头蛇夫人。”
“也没关系，我就按你们这规矩来好了。”
“我，席恩娜·施密特，向你提出挑战，就你，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
名叫席恩娜的女人手指着瘫坐在地上的艾莉希亚，表情扭曲，眼里冒着仇恨的光。
“不干。”
艾莉希亚又不是傻子，她之前训练根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这阵子刚正视了一点而已，要她和这种以打架犯罪为生的人玩决斗，除非她纯粹是欠揍了。
只是，当席恩娜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之后，艾莉希亚犹豫了。
她知道自己是谁？
“蝰蛇夫人是不是不肯告诉你？”
“我不怎么和她‘谈心’。”
“接下我的挑战，我就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最后，艾莉希亚还是点了头，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蝰蛇会不惜代价找到她。
这种挑战规定是不能出人命，所以她至少不会被打死吧……
决斗就在格斗场开始了。
一开始艾莉希亚也并没有被对方占尽上风，虽然极其缺乏格斗技巧和经验，但她力量和反应速度都不算差，用来防守和闪躲也足够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席恩娜·施密特也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在多次攻击无效后，居然使出了扯头发的招数。
艾莉希亚左边视觉本来就存在更多盲区，一时不察被从左后方抓住了辫子，大力拉扯一个猛摔倒地之后就失去了反抗的时机，被对方按在地上一顿单方面虐打。
直到朗姆洛看不下去喊停，艾莉希亚已然遍体鳞伤，侧躺在地上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她觉得自己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席恩娜·施密特仍觉得不解恨，但她已经没有攻击的机会了，她拎起手都抬不起来的艾莉希亚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男友被你害死，这个仇不会这么算了。”
“你不过就是件失去了能力的九头蛇资产而已，代号N9017，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
艾莉希亚眯着眼微微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完全耍赖，彻底痛晕过去之前把脑子里所有的记忆翻了一遍，没发现自己和这样的人有过什么交集，难道她的仇要追溯到自己的婴儿时期？
……
纽约。
一场缠斗过后，看着被他设法注射了解毒剂变回了康纳斯教授人形的蜥蜴人被警方铐住带走，小蜘蛛几乎精疲力尽。
他现在已经和NYPD形成良性配合了，不至于见到警察就要避开，虽然号角日报的主编詹姆森仍在叫嚣着警方应该把他捉拿归案，不过，谁又在意呢。
扭了扭因受伤而酸痛的肩膀，小蜘蛛正要拍拍屁股走人，忽然听到一阵破空声，一副金红盔甲激射而来停在了他面前。
“钢，钢铁侠？！”
刚还因疼痛有点龇牙咧嘴弯腰驼背的小蜘蛛反射性直起了腰，摸摸脸，还好，头套还在。
“嘿小孩，你做得很不错嘛。”
钢铁面具自动揭起，托尼·斯塔克的脸露了出来，他看了看周围损害都算是很轻微的城市设施，有点惊讶。
“刚刚复仇者们还打赌来着，赌到最后需不需要我们出动，我可是押了一百块在你身上，看来我眼光不错！”
被夸奖的小蜘蛛激动地挺起了胸，但还是先纠结起了他的称呼：“蜘蛛侠，我是蜘蛛侠，不是小孩，你好，斯塔克先生，初次见面，我一直是复仇者联盟的粉丝！呃，应该说，主要是你的粉丝啦，不过我也不是一个人，我有帮手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会需要——”
托尼有点无语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小孩的喋喋不休，迅速道：
“你很不错，继续保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复仇者大厦。”
钢铁侠行事一直都是我行我素雷厉风行，说完就开始升空，却被地上小孩一声‘等等’给叫住了。
“事实上，我真的有事需要帮助。”
小蜘蛛头套下红着脸，鼓足了勇气还是喊住了他，钢铁侠是他遇到的最有可能能帮到自己的人了。
梅婶一直在为艾莉希亚失踪的事到处奔走，从警察局到FBI又到移民局，甚至扯到了外交部，但因为监护权转移同时缺少实据以及一些其他原因，没一个地方能立案进行调查。
托尼有点忍俊不禁：“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小蜘蛛手忙脚乱地找来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来那个金属圆环，走过去递给他。
“我想也许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托尼接过去面具视线一扫，动作就是一顿，到底是科研出身的发明家，很多时候都是行动快过思维。
他合金盔甲的一手托着圆环，另一手当即凝聚出小小一缕电流就向圆环探去。
小蜘蛛被他的操作惊到，一声‘别——’还未完全喊出口，钢铁侠手一重整副盔甲已经毫无防备往下栽倒在了地上。
“孩子，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不愧是钢铁侠，倒下不到两秒就挣脱了重力控制，一点也没在乎刚刚的狼狈，爬起后面具再次打开来，托尼一脸凝重之色。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