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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双皮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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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泽西通往纽约的路上，一辆经典雪佛兰黑斑羚古董车在过河隧道中轰隆隆地疾驰。
车很炫酷，AC/DC的音乐也很燥，只是前座像老夫老妻一般拌嘴了一路的两兄弟有点违和。
“迪恩，能换一首吗，这歌你一路放了五遍了！”
“不能。”
“只有开车的人才有选歌的权利，萨米你最好闭嘴。”
“……”
驾驶座上一脸不情愿把着方向盘的短发男人见自己弟弟真的闭嘴了，又浑身不舒坦。
“是你坚持要来的，不然我现在就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旅馆大床上养精蓄锐，然后晚上去把那个索命鬼解决……哦，说不定还能有个美女相陪，你知道，隔壁那个新住来的金发妞可垂涎我好半天了。”
“……我们讨论过了，你知道我很久没有做过这种预知梦了，既然再次出现，说明一定有某种重要的意义，我必须要去弄清楚。”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也没看到这女孩会有性命危机，再说这城里还有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奇装异服爱好者守着，能出多大麻烦？”
山姆打开笔记本，翻出前不久那篇连环杀手不治身亡的报道。
“这起连环杀人案你不觉得维和吗，常人看不清楚，我们可是干这行的。”
“凶手疑似拥有各种超能力，受伤被捕后却发现只是个普通体质，不久后生命力枯竭死亡……这明显是被恶魔附身过的特征。”
“即使现在没有危险，但她确实被盯上过，谁知道其中有什么渊源，说不定就和我们前段时间追查无果的那个恶魔有关呢？”
“好吧，告诉我，那女孩漂亮吗？”
“……那是个还在上高中的青少年。”
“哦，我也是个青少年啊，你哥哥我也风华正茂呢！”
……
两兄弟休整一番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次轮到山姆浑身不自在了。
“我们一定得穿这么一身吗，我觉得我这件衣服尺寸好像有点小了。”
“看看我们这是在哪里，纽约！纽约人人都穿正装，收起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样！”
“……第一次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弄个假身份，你难道要上门就跟人说，‘我们兄弟是抓鬼的，你被魔鬼盯上了，交代一下情况吧。’这样吗？”
看着跃跃欲试的迪恩，山姆没脾气了，退到一边，抬手示意：“全指望你了”。
“放心吧，一小姑娘我还搞不定？确定是这家吗？”
“没错，我看到的就是这里，36号。”
正值假期，今天轮到彼得去店里帮忙，艾莉希亚正躺在沙发上啃历史书准备期末考，看得人有点昏昏欲睡，一边还用手机有一句没一句和哈利聊天，他最近真的和他爸闹翻了，又跑去了英国，说是不打算回来了……
门铃响起，艾莉希亚丢下书，磨磨蹭蹭地起身走到前厅打开门，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她缩了下脖子，抬头看了一眼。
“对不起，我不买保险。”
说完就要关门，却被人用手撑住了。
那个稍微矮个但也比她高出好一大截的短发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我是卖保险的？！”
“你见过长得这么可爱这么帅的卖保险的吗？”
艾莉希亚微微掀了下眼皮子。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迪恩从前襟口袋掏出一本证件打开亮了一下又收起。
“我们是FBI，就两月多前那个案子来的，有些情况需要再次调查一下，你是艾莉希亚·戴维森吧？”
“噢，FBI——”
艾莉希亚拉长声音看着眼前这人眯起了眼。
“我正好也认识几个FBI，我怎么觉得，你那证件长得有点不对呢？”
“你们这身衣服是在一条街外那家戴德利租的吧，看着眼熟，我记得去他们家干洗衣服还送草莓味的甘草糖，味道不差，就是嚼着费劲。”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迪恩右边口袋里还露出一截的红色糖条。
“……”
趁两人木楞间，艾莉希亚成功‘啪’地合上了门。
门外胸有成竹而来的两兄弟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山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转过去弯腰龇牙咧嘴笑出了声。
自以为无往不利的迪恩吃瘪的样子真是，喜闻乐见。
“呵呵，纽约人。”
连番遭受打击的迪恩被挑起了不服输的神经。
“我们就直接跟她明说我们是猎鬼的得了，她信就信，不信拉倒。”
“算了，没亲眼见过这世上有几个正常人相信世上有鬼的。”
倒是山姆见那女孩状态不错，打起了退堂鼓，说不定那只是个普通的梦而已，起码她确实没有危险。
两兄弟正僵持不下，门咔嗒一声又打开了。
“两位远道而来，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
……
一番交谈后，艾莉希亚已经彻底没有了困意。
“稍等一下，我要和你们去见识见识那个索命的鬼魂。”
说完那女孩蹬蹬地跑上了楼。
剩下两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等等？她要离家出走，去看我们抓鬼？等等等等，她一个孩子，要是有点什么，我们这样会被通缉的吧？”
“我可没答应。”
忙着往嘴里塞小点心的迪恩一脸无辜地撇清关系，全然忘了刚刚极力渲染他们辉煌猎鬼事迹的那个就是他自己。
“……对，我已经和他们说了今晚我去你家……要是彼得打电话过来，你可千万别露馅，拜托你了杰西卡，我有很重要的事……我会保证自己安全的，放心，拜拜。”
女孩挂了电话走下楼来，长发绑成了辫子，换上了一身冲锋衣，脚上踩着一双绑带军靴，肩上还挎了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告诉我，你那包里不会有把军工铲吧？”
“走吧，趁现在还早，天黑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到。”
山姆仍然认为不妥，想要打消她的念头，可他那口口声声要搞定小姑娘的哥哥已经反被小姑娘搞定了。
“你喜欢吃这个？别客气多拿点，有一盒还热着的秘制牛肉卷我们可以带在路上吃，挺辣的，希望你不忌口。”
哄得吃货迪恩团团转的女孩又转过头来看着他笑。
“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如果你们所言不假，那我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些应该就是鬼魂，你不是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个预知梦吗？”
……
来到纽约没停留多久的黑斑羚又一路轰隆着出了城，向着新泽西北部下辖一小镇驶去。
走之前两兄弟如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艾莉希亚坐在堆得乱七八糟的后座上，感觉鼻子又开始受折磨，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好奇心太重了。
六七十年代产的古董车，车里还用着卡带式的录音机，这兄弟俩那一身装束也是让人一言难尽，感觉自己穿到了几十年前美国西部。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吐槽:“你们俩其实是从《午夜牛郎》片场穿越过来的吧？”
路上一个人干掉了大半牛肉卷的迪恩，后知后觉自己一直被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现在又被她损，也不吃人嘴软了，嘴巴一擦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嘿，小妞，你埋汰我没关系，这车就我女朋友，你如果不尊重她就自己下车走着去！”
一旁的山姆只是哈哈笑个不停，虽然她连着自己也损进去了，但还是莫名觉得多了个火力强劲的队友。
艾莉希亚刚要怼回去，忽然听得尖尖的一声‘喵’，从她旁边背包后面钻出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来。
“黑寡妇！你怎么在这里？”
这猫其实并不规矩，见天地往外跑，经常神出鬼没的，也没人特意拘着它，没想到自己悄悄溜个号，它也跟上来了。
“哪里来的猫？你居然叫它黑寡妇？！小妞，我们不是带你去郊游的！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要是怕了哭鼻子可以，可别拖我们后腿！”
回应他的只有录音机里的忧郁歌声，以及一声长长的‘喵——呜’，猫不会说话，但这声喵呜接在迪恩的话后面，总觉得有点什么意味深长的意思……
既然‘黑寡妇’接过了吐槽的接力棒，她也懒得吱声了，想着她那段时间见过的那些‘幻觉’人物，安静听起了歌。
车里放的是软饼干的《Behind Blue Eyes》，这人选的歌很对她胃口，但她不会说出来的，这个叫迪恩的明显是个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类型。
不怼他不舒坦。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们看过《午夜牛郎》（1969）这部电影的话就知道女主的吐槽真的又毒又精准了哈哈哈哈
感觉看spn就像追一个超长的歌单，好多经典啊啊啊啊！
下章打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