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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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青芽把宋思绪送上了二十三楼，顺便去茶水间的冰箱里拿了牛奶。
这一个月她彻底累成狗，只想赶紧洗个澡躺到床上好好地睡一个觉，虽然给宋思绪放假不代表她也能放假，但她有自己安排时间的权利，打算明天也一口气睡到自然醒。
拿了牛奶，顺便洗了些水果切好，端进总裁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里，进了房间没见宋思绪，但能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她把装水果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就打算下楼，手刚放到门把手上，旁边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宋思绪擦着头发出来，赤｜裸着上身，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挡住了重点部位，两条修长的腿比男模的还要笔直。
南青芽看了他一眼：“洗这么快。”
“就只冲了一下。”宋思绪说着走了过来。
南青芽只当他是要越过她走去沙发那里，略微侧了侧身：“水果我切好了，你——”
话说了一半，感觉到宋思绪的逼近，南青芽转过身去仰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宋思绪一米八五，比她高出整整二十公分，近距离地站在她面前，多少会让人感觉到一点压迫感。
她想后退，身后却是门板。
她皱了皱眉，问：“怎么了，有事吗？”
宋思绪扯下头上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双手抓着毛巾的边缘，垂着眼，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我的一时意气用事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得跟你道歉。”
南青芽又些困惑地歪了歪头：“什么？”
“我指的是让你陪我出差的事。”
南青芽略微一思索，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宋思绪会因为这种事跟她道歉，这比什么事都要让人惊讶。她心里惊诧不已，表面上却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回道：“这也算是我的工作，没什么。”
她这一句话，让宋思绪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南青芽不知道自己又踩到了这位少爷的哪条尾巴，身体几乎贴在一起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舒服，她别开脸，伸手去推宋思绪：“有什么事坐下来说行不行，这样很不舒服。”
宋思绪顺着她的力道微微侧开身。
南青芽坐到沙发上，宋思绪走到她旁边，略微缓和了表情，拿着吹风机递给她：“南将军，给我吹头发。”
南青芽见过各种各样的宋思绪，撒娇的宋思绪虽不常见，却也是最难缠的。
她也不跟他争辩什么自食其力，毕竟她的本职和保姆没什么两样。她顺从地接过吹风机插在电源上，一条腿跪在沙发上，身体撑高了才顺手些。
宋思绪的头发很柔软，跟他为人的强硬和霸道形成鲜明对比。
有点自来卷的半长发摸着细细软软的，宋思绪半眯着眼，看起来就好像自己养了八年的猫，那种惬意的表情让人看了心里很舒服。
“头发有点长了，让造型师剪短一点吧。”南青芽道。
“你没看吗，南将军，网络上很多人都说我适合留长发，你说我要不要试一试？”
宋思绪的颜，美型更多过帅气，除了最近晒多了黑了一些，平时皮肤不怎么保养也很白嫩，是最完美的东方美人的长相。
南青芽想象着他留长发的样子，可能更美型一些，却并不会显得女气，也或许会是一种不错的造型。
“虽然想法很好，但下一部戏你也有可能拍个和尚，还是不要折腾了吧。”
宋思绪自信地摸了摸头：“那也无所谓，我完全可以驾驭所有的发型，包括没发型。”
有些人的自信，让人连吐槽的机会都没有。宋思绪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吹干了头发，南青芽把吹风机收进柜子里，站在原地问：“还有事吗？”
明显巴不得早点走的态度让宋思绪皱了下眉，少爷把双脚搭在茶几上：“脚趾甲长长了。”
南青芽叹了口气，找出指甲刀，仔细地帮他剪好了手脚的指甲。
她做这些事极为耐心，只要宋思绪不给她找一些大｜麻烦，这种小事她倒是欣然接受。
宋思辰让她做他的经纪人，原本就是让她面面俱到地照顾宋思绪，大事也好小事也好，只要是宋思绪的事都由她管，那旁人看起来不菲的工资不是白拿的。
剪完指甲，南青芽又问：“还有吗？”
就像她预料的一样，宋思绪没事找事地朝她之前端来的水果抬了抬下巴，抬起手，手指微微颤抖地道：“我手抖症犯了。”
南青芽微微一笑：“哦，我还以为你中风了。”
宋思绪不理会她的讽刺，张开嘴：“啊——”
南青芽把果盘放在他腿上，叉子塞进他手里，环着双手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不知道你还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宋思绪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在果盘里捡了一块蜜瓜放进嘴里。
咀嚼了半晌，他仍旧低着头，道：“南将军，如果不是为了工作，你还会这样照顾我吗？”
少爷果然是改了性子了，居然会如此感性。
虽然客套话听起来好听一点，但无关工作上的交流，她没必要讨好宋思绪，一问一答，她只想说实话：“一半一半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一半一半？”
“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交集是以工作为前提的。如果不是工作，我只想一个人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是一个人，所以没有你，也谈不上要去照顾你。至于如果这是一个假设的话，抛开工作不谈，我照顾了你八年，这些事都成了习惯，公私根本就分不清了。”
宋思绪听了她那一句“没有你”，蓦地睁大了眼。
南青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般，让他很不舒服。
他倒是没细想自己为什么更理所当然地认为南青芽的私人生活也应该有他的存在，只觉得说出这种话的南青芽，完全把他给撇弃了。
她也说了，八年，他们之间公私早就分不清了。
明明都已经纠缠了八年了，为什么她会轻而易举地把他在她的生活中划分到一个在工作以外根本不必要的领域里去？
如果她哪天不打算做这份工作了，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轻易地抛弃他们共事的这段回忆？
他没猜错，南青芽根本就不在乎他，甚至八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她对他产生一点类似于友谊的情愫。
跟任何人的交际都无往不利的宋思绪，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一种人，对他所拥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屑一顾。
宋思绪说不上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说是被背叛了吧，说到底他们之间的交往就正如南青芽所说，源于工作也止于工作。
说是觉得伤心吧，对一个经纪人，好像也不应该期望太多。
也或许只是因为全世界就这么一个南青芽会这样对他，这让觉得自己拥有一切的宋思绪没办法不钻牛角尖。
更是因为说出这种话的人是南青芽，这尤为让他觉得不能接受。
“你就不能对我产生点超越工作的感情？”宋思绪愤慨地质问，“都过了八年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难道就不能更升华一点？”
南青芽被他问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听不明白，要怎么升华？”
宋思绪张了张嘴，有些话他说得轻易，自己却也没太想明白。
南青芽多少明白他是一时口快：“你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问我，我又会知道什么？”
宋思绪微红了脸，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才道：“就，就朋友，也可以啊，至少不是你说的只要抛开工作不提你的生活里就不会存在我这个人。”
南青芽知道他被伤了自尊心，用应付的口气道：“不是说了吗，我们之间公私根本拎不清，你何必计较这些？”
“为什么不计较，如果哪天你转行了，岂不是就再也不会跟我见面了？”
“你纠结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啊……”话题越说越奇怪，南青芽有点无奈，“我不是你的经纪人的话，你为什么非要见我？我很重要吗？”
宋思绪原本微红的脸更红了些。
他没想到南青芽会丢给他这么个问题，自己居然也想不到答案。
南青芽重要吗？
作为经纪人来说，南青芽的确重要。
但如果哪天他的经纪人换成了别人呢？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至于明明只是想听南青芽说点好听的能够满足他自尊心的话，现在却反而被她给问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