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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番外(8) ...

  •   三个星期后,毕业典礼当天,凌零也赶来了。左丘泠穿着一身白色骑马装,代表毕业生上台讲话。
      左丘泠环顾一圈会场,找到凌零的刹那,嫣然一笑。
      她这一笑,引起了场内一众人的欢呼声。
      她清了清嗓子,甜美不失情感的声音娓娓动听。凌零在下边听着,颇不是滋味——自己的小东西被太多人惦记了。
      邵涵淡声道:“感到危机了?”
      凌零捏起一缕她的头发,眼睑下垂:“有点,但我相信自己的魅力。倒是你,又出什么事了?”
      她向仇视她的沈凝眨了眨眼,恶劣地凑近岿然不动的邵涵。沈凝嚯地站起,又被人拉坐下。
      邵涵无语地拍掉她的手:“你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张开手,勾住邵涵的肩膀,道:“怎么订婚了反而不高兴了?”
      邵涵眸光微暗,“明晚我跟你一起走,我的申请批下来了,调到你那里去。”
      凌零收回手,正了脸色:“到底怎么回事?”
      邵涵摇了摇头。

      典礼中途,有人递给邵涵纸条。她心生疑惑,出去了。她按照纸条所写的地址,到了空无一人的后台,
      门忽然关上,她警惕地环顾四周。沈凝从背后抱住她,闷闷道:“你怎么不跟我坐一起,我不开心。”
      邵涵手臂一转,沈凝连忙求道:“你不要走,陪我一会好不好?”
      邵涵想心狠一点,直接说不好,但被紧抱着,始终没能把话说出口。沈凝埋头在她背上,蹭了几下,像惹主人生气的宠物一样,邵涵再有气也消了大半。
      可订婚宴上,沈凝说的话刺在她心里,她久久无法忘怀。
      “我对你没有喜欢的那种感觉,所以我觉得不是喜欢。”
      那些伤人的话邵涵压根不想面对,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能穿越时空,让问沈凝喜不喜欢自己的人闭嘴。
      若能早知道沈凝的心思,她宁可一辈子都不知道沈凝的答案。

      邵涵转过身,沈凝急忙挤进她怀里,寻求安慰。
      她咬了咬牙,道:“我已经申请调配到东部军区了,大概要去几年。你的实习地也定下来了,我听说是南部军区的烈火关塞,哪里战事频繁,你自己小心点。”
      沈凝紧紧地扒住她,说话带上了哭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错了,涵,我……”
      她紧紧地抱住沈凝,耐心哄道:“我们先分开一阵子,等我想清楚了,我们再在一起,我不会不要你。”
      “不,不要。”沈凝一听“分开”两个字,浑身难受。她霸道地要求要跟邵涵一起走,邵涵坚决要分开。
      两个人纠缠无果,沈凝难得灵光了一回:“你不要走,我会努力去弄明白喜欢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

      邵涵靠在墙上,忽然觉得疲惫不堪——不是累于这段一开始就注定艰难的感情,而是对自己的软弱无能感到心累。
      “是不是只要我不离开你,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沈凝往她怀里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邵涵摸了摸她的头,心里一片空白。她想要什么?来来去去不过一个沈凝。

      左丘泠参加完毕业典礼,赵清枫偷偷摸摸地塞给了她一样东西。她刚想看,赵清枫立即捂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妈看到那孩子了,长相不俗,气质佳,有我当年的风范。你好好珍惜,将来生的孩子不会比你丑。”
      “妈,你是说我丑咯?我是你亲生的吗?!”左丘泠翻了个白眼。
      “嘿嘿,不是我亲生的,你能有这么可爱?哈哈,不打扰你的好时光了,我去找你母亲去。”
      左丘泠无力地挥手,赵清枫走后,她拆开了白纸包裹的东西。一看,入目即两个明明白白的大字——春|药。
      她的嘴角抽搐个不停,无语的同时安了心。
      赵清枫这是雪中送炭啊,还附带了一张说明书——
      “听说你在找催|情类的药物,于是体贴女儿的好妈妈我求天求地,为你求来无色无味无毒的Alpha□□,见效快,不断片,后遗症小。春风一夜,赛过活神仙!”
      左丘泠默默收好,接着撕毁那张简朴的说明书。没有正规的包装,说明这是她妈亲自捣鼓的。
      赵清枫是药物研制的专家,若不是耻于开口,她一开始就找自家老妈弄了。
      准备齐全,她在约定好的地点等凌零。凌零姗姗来迟,带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低,外人只看得到一双带笑的星眸。
      她左摇右摆,等凌零一走近,她就扑了上去。凌零接住她,笑意真实了。
      “这么迫不及待吗?”
      左丘泠在她脸上“吧唧”一口,任性道:“你要抱着我走,公主抱。”
      凌零摘下帽子,戴到她头上,打横抱起了她。她暗暗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凌零带她去了自己住的酒店,两人默认在一起后,凌零没再拒绝过她任何要求。她让凌零先去洗澡,凌零便去了。
      第一次做“坏事”,左丘泠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她下好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为了冷静一下,她调出了游戏界面,约沈凝打游戏,但沈凝挂着线,没有理她。

      约不到人,她就玩起了单机游戏。单机游戏对的是强大的算法,她智商不高,玩不好,于是生气了。
      她气得忘了自己下了药这回事。
      凌零洗好后,让她也去洗个澡,她口干舌燥,拿起手边的水杯灌了一大口。
      喝完,她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她洗的是冷水,身体却越来越热,大抵有要烧坏脑子的趋势。
      她不敢慢腾腾地洗了,匆忙地冲掉沐浴露,欲哭无泪。
      她裹着一条浴巾叫凌零进来,她叫得很急,凌零以为她出事了,头发也没擦干,一溜烟地推开门,却发现她脸色绯红,眼波流转,情动得十分明显。
      凌零见惯各式omega发情,还从未见过beta发情。
      她担忧地摸了摸左丘泠的额头,左丘泠呼吸急促,顾不了矜持,压上她,笨拙的手法弄得她十分不适。不知道是什么感染到了自己,如同那天左丘泠孤注一掷的强吻一样,凌零不想做,到最后却完全陷了进去。
      一夜无梦,因为都在干那档子事。
      第二天一早,左丘泠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又哭又笑,模样吓人。凌零倚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叹了口气:“你哭什么,我会负责的。”
      左丘泠擦干眼泪,鼻音颇重:“嗯!”
      她迈开长腿,走到左丘泠眼前,犹犹豫豫地问:“你走得路吗?”
      左丘泠的脸火烧火燎般红,她低下头,小声抱怨:“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走得了。”

      凌零捏住她鼻尖,哑然失笑:“这时候知道怪我了,我昨晚问你要不要停,你自己缠上来的。”
      她捂住脸哀嚎:“你、你不要说了!”
      她妈果然没有骗她,药效好,不断片,的确赛过活神仙。昨晚的记忆,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怎么求凌零的,以及凌零最后情动的模样,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凌零抱她进浴室,她拉下手,露出眼睛,眨,咬唇娇笑:“这样的话,你放心和我在一起了吗?”

      “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很放心。”凌零乐了,被这坚持不懈的小姑娘彻底打动。
      她得意了,忍不住翻开旧账:“我追你六年,你都不答应我。”
      凌零凑上前,亲了亲她的眉眼,坦白道:“我天性感情单薄,虽不比沈凝那样淡泊,对人却很难有情。那时候我见你这么热情,总觉得是三分钟热度,但你追我第一年,我就心动了;追我第二年,我就想松口了;第三年,我回应过你,不过那晚你喝醉酒了,自己没留意;第四第五年,阴差阳错,我才发现自己少有情欲,便不想去耽误你;如今,我们在一起了。”
      左丘泠抚|摸凌零的眼睛,那是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瞳纹简洁单调,可当这双眼睛注视她时,她觉得自己便拥有了全世界。
      她憋着笑意,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第一次交流,我会让你笑吗?”
      凌零仔细回想,左丘泠说的应该是她去帮导师招生那次。
      她故作高深,挑起眉梢:“你对我一见钟情。”
      “才不是,”左丘泠撇了撇嘴,“因为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站在邵涵姐身边冲她笑,笑得可温柔了,一点都不假。”
      “这……我没感觉。”
      左丘泠:“哼。”
      “不至于吧,这都陈年老醋了。我保证,以后只对你笑得温柔。”凌零连忙哄人。
      左丘泠攒了把小开心。
      “勉强原谅你了。”

      左丘泠清洗好身体后,凌零送她去军营。她实习的地方同沈凝一样,都在南部军区。不过她家里人作了点小更改,把她调离了最危险的关塞。
      南部军区是除帝星外,天落最繁荣的区域。天落有近千颗星球,然而称得上富有的星球,寥寥无几,其中南区就占了一半。
      但那儿危险与财富并存,星际海盗,恐怖组织,敌对分子等反动势力常年在那活动,那儿没有一天是平静的。

      她跟凌零依依不舍地道别,另一头沈凝孤独地抱着自己的行李包擦眼泪。
      送走凌零后,本着秀恩爱的小心思,她凑到沈凝旁边,贼嘻嘻地推了推她:“你怎么了,邵涵姐都没有送你。”
      沈凝哭得更厉害了,左丘泠这下傻眼了。沈凝这小混蛋,从小被邵涵惯得无法无天,从来只有她欺负别的小朋友哭的份。
      左丘泠头次见到沈凝哭,鸡皮疙瘩蹭蹭地往外冒,同行的校友指指点点地看着她们,她果断捂住沈凝的嘴,把沈凝拖到飞船内部的卫生间。
      沈凝哭个不停,没扣紧的衣领渐渐松开,触目惊心的红印吓得左丘泠以为她中毒了。
      她扒开沈凝的衣服,一瞧,多是吻痕与牙印。她松了口气,给沈凝穿好衣服。
      沈凝哭了一会,从嚎啕大哭转到抽泣哽咽。左丘泠哀怨自己的世家小伙伴为什么是沈凝这家伙,沈凝既麻烦又没心没肺。
      她认命了,不停地帮沈凝擦眼泪。沈凝哭得眼睛肿了,可怜兮兮地问她:“我能不能去东部?”

      左丘泠眼皮一跳:“你不会是因为要与邵涵姐分开一年才哭的吧?”
      她点头又摇头,涩然道:“我昨晚惹涵涵生气了,我想让她不生气,但是没有办法,所以我就威胁了她,可她更加生气了。”
      左丘泠呸了一口:“你脑子被狗吃啦?你威胁邵涵姐做啥子,等等,你拿什么威胁的?”
      沈凝乖乖答道:“我的命。”
      “我……我心脏病要被你气出来了。”左丘泠扶着水槽深呼吸,同时深深地佩服起了邵涵。
      要是凌零惹她生气,还拿命威胁她不能生气,她绝对一巴掌过去,拍死算了,免得留个祸害整天气自己。

      沈凝委屈道:“涵涵昨晚没让我睡觉,今早也不来送我。”
      “来才怪吧!”左丘泠扶额叹息,她的好友为什么脑子有坑?!沈凝抽搭肩膀,她训了一个多小时,沈凝站着睡着了。

      她撑着一口气,把人背去休息的床榻。她睡在沈凝对铺,看着沈凝通红的眼眶,还是心软了。
      到底是从出生就玩在一块的人,即使她也很喜欢邵涵,把邵涵当自己家人,但论感情深厚,沈凝略胜邵涵一筹。
      她走到休息区外,拨通了邵涵的号码。
      铃声一提示,正愣神的邵涵急忙查看来电显示,见不是沈凝,有些失落。
      “左丘?”
      左丘泠用手指轻点着膝盖,有些忐忑:“邵涵姐,是我。”
      “我知道,出什么事了?”
      “没,我只是有些想你。”左丘泠睁眼说瞎话,“几天没见你了,你咋么样?”
      邵涵低笑了几声:“还好,凌在我旁边,你要不要跟她说会话?”
      “别别别,”左丘泠擦了擦虚汗,“我其实有话跟你说。”
      “嗯?”
      “你……你知道沈凝怎么了吗?她一大早就在那哭,哭到眼睛肿了。”
      左丘泠暗暗掐自己的大腿肉,痛到“嘶”了一声才放开,随后脑子清醒了。
      她其实是想问邵涵生气,是不是因为沈凝在订婚宴结束后,说的那些鬼话。
      她当时就躲在餐桌下,没想到无意见证了沈凝的渣化之路。
      她纠结了很久,还是没有问这个问题。
      她了解邵涵就像了解沈凝一样,多年的朝夕相处,彼此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被问起这种事,即使是生性温和的邵涵,也会感到难堪。

      邵涵那头沉默了一会,“她怎么样了?”
      左丘泠老老实实地回答:“睡着了。”
      “能麻烦你拿冰湿布给她敷眼睛吗?”
      “没问题,待会我就去弄。”
      邵涵想了想,补了一句:“你们明晚抵达南部军区后,把暂住的地址发给我,我买一些软膏,你帮我转交给她。”
      左丘泠四处张望,确认附近没有人后,做贼心虚,小声问:“邵涵姐,你们真……那啥了一夜?”
      邵涵捏住眼脊,昨夜沈凝哭哭啼啼的声音挥之不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愣是拉着沈凝在床上活动了一夜。
      “是,你代我转达一下歉意。”
      左丘泠摆手:“没事的啦,她活该的事,邵涵姐没必要愧疚的。”
      在她看来,沈凝就是欠|操,不然不会整天作妖。
      邵涵又叮嘱了一些日常事务,左丘泠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太空——为什么她的小伙伴是这么爱作死的人?她为什么这么善良啊?
      她挂了电话,真正关心的事没敢问,却接了一堆照顾小祖宗的活。
      她任劳任怨地给沈凝敷了眼睛,准备为邵涵做一番贡献,跟沈凝谈谈心,奈何沈凝一觉睡到了下飞船。
      Alpha的恢复能力向来极佳,但这恢复能力铁了心,在关于床笫方面的事不给什么面子。沈凝到达实习地的第一天,就连请了三天假,理由——“运动”过度,腿抖,合不拢。
      同行的人全是同一届的学生,对沈凝的大名自然如雷贯耳。没过几天,沈凝的请假理由犹如星星之火,飞速燎原,大部分南部军区的人刷新了对Alpha的印象——被omega整得下不了床。
      在大部分天落人的观念里,Alpha地位犹如王者,beta为臣子,而omega则是类似于金丝鸟一样的存在——珍贵,弱小,需要保护。
      沈凝的事迹一传开,Alpha心情复杂,omega的心情也复杂。当天南部军区的论坛为讨论omega和Alpha谁上谁下的关系炸开了。
      沈凝躺尸的几天,没怎么关注由她开启的新世界。
      她不停地尝试各种渠道联络邵涵,但邵涵完全消失了一样,根本不回复她任何一个字。
      沈凝急到快哭了,还是一旁的左丘泠看不过去,拨通了凌零的号码,让邵涵接。
      左丘泠将光脑丢给沈凝,沈凝期待地开口:“涵——”
      通话断了。
      她抿紧嘴,泪水在眼里打转。左丘泠受不了她这幅模样,情急之下瞎提了个建议:“邵涵姐可能是气你没有点长进,你努力一把,立个功,说不定邵涵一开心,就来看你了。”
      “怎么立功?”
      左丘泠挠了挠脸,她十分想说贿赂你爸去。沈行燃可是出了名的深沉女儿控,表面大公无私,实则一碰上沈凝的事,原则都不要了。
      作为一个敬业的损友,她没有说出这条“捷径”,而是用日常的经验总结出了一个办法:“打仗时卖力点,擦点伤,说不定就有可能被提名。”

      沈凝拿笔记了下来。

      实习的第五个月,沈凝申请调到了第一线。次月,敌对帝国发兵侵略天落。南部军区作为重灾区,第二大防线全面溃败。
      南部军区的老兵伤的伤,死的死,沈凝仗着沈家小公举的身份,趁机夺得主动权,破格被提拔,统率军区第一支机甲战队。
      一百多名机甲兵为了争取救援时间,死守最后一道防御线。三个关塞连接而成的防御线构成了南部军区最后一道生命线,这一线一旦破,南部军区的防御系统将全面溃败。
      沈凝带的队其实就是送上去送死的。但没有人有怨言,沈凝更加无所谓了。
      已经换了一个人格的她贼喜欢刺激,仗着天赋出众,她隔空操纵其他人的机甲,一人奋战到了最后。
      对方以为的几十人,其实只有一个人。
      密集的激光炮火持续了三天三夜,等其他人赶来,进行反击时,沈凝因为力竭接近死亡。
      邵涵面色苍白地赶到帝星的医院时,抢救已经被宣布无效。
      她站在沈凝跟前,呼吸静止。沈凝安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黑白条纹的病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她记得,出战前一天,沈凝还兴冲冲地给她发语音,说要立个功给她看,让她不要生气了。
      她当时早就消气了,只是一直拧着,想等沈凝平稳地结束实习,自己再亲自去接沈凝。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打算,让她险些留下终身的悔恨。
      她颤抖地伸出手,还没碰到沈凝,泪水先模糊了视线。她一时忘了周遭的一切事物,忘了怎么发音说话,于是只能无声落泪。

      与沈凝切断了精神联系的刹那,她已经死过一回了,但直到真切感受不到沈凝的呼吸时,她才彻底死心。
      她的世界,再也没了光和颜色。
      她俯下身抱住沈凝,浑身发冷。

  • 作者有话要说:  QWQ
    我是不是很勤奋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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