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凶猛》墨月深

72、72、

　　张秦利索地躲到梁潇身后道：“卧槽，M市这么乱的吗？我现在出示警官证还来不来得及？”
　　梁潇小声朝身后回答：“这情况明显是团伙联合起来坑外地人，我估计没用，还有可能被打得更惨。”
　　张秦缩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那边大姐使劲抓着林河胳膊，一边大叫耍流氓一边把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摁，也不知到底是谁非礼谁。旁边行人路过听到，都露出鄙夷的神色，顺便偷偷朝这儿张望。可惜边上围了太多手持凶器的大汉，就算好奇心再旺盛他们也不敢往里凑。
　　林河被那大姐吵得不耐烦，使力拽过她控制在身前，左手勒住她喉咙：“闭嘴。”
　　那大姐剧烈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脱，喉咙被牢牢掐住无法出声，喉口发出可怕的咯喀声。她双手拼命抓挠想解除控制呼吸空气，然而仿佛一切都是徒劳。
　　做了二十秒无用功，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之时，身后终于传来救世主的声音。
　　梁潇：“够了够了，意思一下就好。”
　　林河把那大姐往前推倒在地，她趴在地上疯狂咳嗽，连站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边上一圈大汉刚开始还想上来打，被林河骇人的眼神和大姐可怕的下场硬生生逼得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那大姐好半天才缓过气，像是在被鬼追那般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往外跑。她似乎是那群大汉的领头，见她这副模样，大汉们也纷纷溃不成军如鸟兽散。
　　“唉，你说他们惹谁不好，来惹咱们。”张秦摸索完手机发现没坏，还能用，开心地装回兜里。
　　梁潇四处看看，发现这一通闹下来，数量本就不多的出租车连影子都不见了，包括那些拉客的摩托车也尽数消失。
　　还好汽车站离公安局也就两站路，不然哭都没地方哭。他提起有点滑落的背包，把伞给林河撑回去道：“我估计是没人敢载我们了，迈腿走吧。”
　　张秦答应着跟上两步，抬头看见两人头上那把伞，不甘心道：“哎，真不给我撑啊？！”

　　相比起M市的经济程度来说，M市公安局的条件还算不错。上下共五层，左中右三幢大楼，也许是因为M市位处边境比较乱的缘故，公安局需要的人手也多。
　　梁潇进去问了几个人，找到M市公安局局长邓忠明。邓忠明听梁潇说完来历，恍然大悟：“哦，是你们。欢迎欢迎……咦，不是说来两个人吗？”
　　“哦。”梁潇迅速编了个谎：“还一个是我的眼线，不太方便暴露身份。”
　　“是嘛？”邓忠明狐疑地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行动是明天上午七点，在这儿集合。你们稍微早点来，领下装备。不过……”
　　“邓局长，有什么问题吗？”梁潇问道。
　　“哦是样，因为之前说只来两个人，所以只安排了一间招待所，睡三个人可能有点困难。”邓忠明表情为难。
　　“没事，明天就行动了，凑合一晚不打紧的。”张秦朝邓忠明摆摆手示意他别在意。
　　邓忠明这下露出个宽慰的表情，打电话叫人送来了行动计划书和招待所钥匙，交给三人。
　　招待所条件极差，M市雨季漫长，防水差的普通水泥楼各种发霉。梁潇开门进房间的时候，被墙上绿不绿蓝不蓝的斑点恶心得直想吐。
　　张秦从梁潇背后探头看了一眼，对着两张小床挠了挠脑袋：“我说……我要不自己出去找个宾馆？”
　　“嗯？为啥？”梁潇想拉上窗帘，刚扯开半米，漫天飞的灰尘让他望而却步，又默默把窗帘放回去。
　　“就不打扰你们……那个那个。”张秦拿两个手的食中二指互相碰碰。
　　林河：“？”
　　“……”梁潇走回去拿脚踹张秦：“你特码能闭嘴么！”
　　林河拿着邓忠明给的计划书在床沿坐下，大致翻看了一会儿，朝梁潇道：“这个信息量太少，晚上得去趟酒吧。”
　　“酒吧？”张秦疑惑不解：“去酒吧干啥？”
　　林河拍拍计划书：“找酒保，打听打听情报。”
　　现在时间还早，昨夜没休息好，又坐了那么久的车，晚上还得去酒吧，三人纷纷选择先睡会儿养养神。招待所的床是一米二的，梁潇想起以前买床的时候，导购小妹说一米二两个人得抱着睡，在那儿偷偷尝试两下，发现其实不用抱也睡得下，不由有些失望。
　　睡到晚上八点左右起来，去酒吧一条街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顺便跟店老板打听消息。附近最有名的酒吧叫红色记忆，据说背后老板有□□背景，里面还带毒品和声色交易，正合三人目标。
　　酒吧一条街很有特色，房子都是M市当地的竹楼，人字形房顶，竹子架空房子一层高出地面近两米，非常适宜M市潮湿多雨的气候。整条街的店外都挂着红灯，鲜明地诉说着这一片是红灯区。
　　梁潇走进那家叫做红色记忆的酒吧，里面挂满带有民族特色的饰品和壁画，人们三五成群聚集着，喝酒划拳，吹牛打屁。
　　服务员看到人进来，迎上前问：“几位啊？”
　　“三位。”张秦竖起三根手指：“热闹点的位置，最好是吧台。”
　　“好嘞。”服务员把他们带到吧台，招呼酒保过来。
　　张秦随手点了几杯酒，放在吧台上漫不经心地把玩上面的樱桃，边四处偷瞄看有没有什么违法犯罪的情况。
　　大家都在猛灌瞎聊乱勾搭，旁边暗处酒吧保镖样的人倒是坐了好几个，除此之外，没看到有什么毒品交易。
　　观察了一会儿无异常，张秦只好把酒保叫过来问：“哥们，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能让人high一下的玩意？”说着还猥琐地拿手指搓搓，表示粉末。
　　酒保的表情有些复杂，凑过头小声道：“哎哟，你来得不巧，最近几天都没有。”
　　“为啥啊？”张秦装得像个愣头青。
　　“这几天上面来了个大头领，下面这些小啰啰就不敢出来卖咯，怕触着大头领的霉头。”酒保拿起玻璃杯擦擦。
　　“那大头领不卖吗？”张秦道：“我不挑，问谁买都行。”
　　“哎你可有所不知，大头领心眼多，怕下线被警察抓了牵连到自己，所到之处都是不准做生意的。”酒保放下酒杯：“你要实在想high，找外边那些小巷里弄点丸凑合凑合吧。”
　　“切，什么心眼多，丫就是一傻帽！”边上坐着的男子听到对话插嘴进来：“那大头领的五姨太被我搞了多少次，丫都不知道！”
　　嗯？有情况？三人顿时眼睛发亮齐齐转头朝说话男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