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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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佳睿和虞启明约好了，每天都一起去市图书馆看半天书。不用上补习班的时候就早上去，要上补习班的日子就下午去。
他到的时候，虞启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跨坐在自行车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佳睿窜到他眼前挥了挥手：“进去吗？”
虞启明眼睛一亮，然后又是一副深沉模样：“进去吧。”
“诶等等，”严佳睿伸手在包里掏了掏，摸出一瓶护肤油，“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虞启明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擦脸的。出门前抹一点，骑车的时候脸就不会被风刮得疼了。”严佳睿解释完，又前言不搭后语地嘀咕，“怎么你小时候也这么老成？”
虞启明目光中似乎有些怀疑，但也没再说什么，接过了小瓶子。
但进了图书馆之后，他却一反常态。等严佳睿去了借阅区，他合上《经济学概论》，而是拿出了那个小瓶子。
先是打开瓶口嗅了嗅，接着又滴了一滴在手背上，慢慢揉开。通过质地和气味，他确定，这瓶油绝不是在市面上买的。
那么，是哪里来的呢？
虞启明离开座位，走向医药区域的书架。严佳睿发现他来了，赶紧把手里的书本塞进书架，站起来装作无事地拍拍屁股：“你怎么也来了？”
虞启明没拆穿他，而是拉着他一起，又坐回了地上。“那瓶油，是你自己做的吗？”
严佳睿的双眼惊讶地睁大，然后马上转向别的地方：“哈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东西。”
虞启明皱了皱眉，看着他身侧无意识地抠着地板的手，缓缓说：“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我们两个一起在研究所里上班。后来发生了意外，我们都没逃掉。”
严佳睿内心震惊不已。他缓了半天，才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也做过一样的梦。”
虞启明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安抚地抚摸两下：“它其实不是梦对不对？”
严佳睿转过脸来，已泪流满面。他抱住虞启明，不住地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起经历过死亡的两个人再次相见，严佳睿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是否正常，也无从比较。他只知道，如果时间回到实验室爆炸的那一刻，自己一定也会抱住眼前这个人。
虞启明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帮他擦掉眼泪：“那个时候我能在你身边，我本以为那是我最庆幸的事。但没想到，我们都还活着，这才是我两辈子加在一起最庆幸的事。”
严佳睿缓过神来，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往后退开了点。
虞启明顺手碰了碰他的耳垂：“这是我送给你的？”
“嗯，不知道怎么也跟着我重生了。”严佳睿想到了什么，拉着他说，“你跟我来。”
虞启明看他一路把自己拉进洗手间，进了隔间还锁上门，内心相当复杂。这是什么节奏？虽然自己也很期待但会不会太快了？
严佳睿锁完门，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深吸一口气。
“小睿等等，我们……”
严佳睿拉起他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耳钉，轻轻说了一声“进去。”
“不是，我们……”虞启明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来了。
严佳睿指着窗外：“那棵橄榄树，我用它做的角鲨烷油。昨天我还做了一瓶抗皱爽肤水，用了黄芪番木瓜还有黄豆玉米，好像什么乱七八糟的植物这儿都有。对了，这些是你弄的吗？”
虞启明还处在惊讶的状态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啊？”这下严佳睿也懵了，“那这是怎么回事？ ”
冷静下来后，虞启明在实验室内转了一圈，又将事情前后串在一起，便有了结论：“这耳钉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能挡灾。我原本对这些并不相信，现在看来，是它救了我们。”
“居然是这样。那这空间原本该是你的。”
“不。”虞启明低头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他是属于你的。如果不是你，这个空间可能永远不会被发现。而且，这里面不管是植物还是实验器材，都是为你而存在的。”
严佳睿红着脸退开一步，郑重地点点头：“我会利用好他们的。”
两人从空间出来后，一起回了阅览区。严佳睿这回不用再避着人了，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摊着药剂学的书看得认真。
虞启明的面前也一本正紧地摊着经济学的书，但他却没看进去多少，不知不觉就单手撑着头，盯着身边的人看了。
严佳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又往另一边坐开了点。最后还是憋不住，抬起眼来：“你怎么老是看我……”
虞启明收回目光，笑着摇了摇头，似乎颇为苦恼：“真想快点长大。”
“为什么？”
“现在什么事都没法做啊。”
严佳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后，红着脸瞪他一眼，拿上书本又窝进书架中间去了。
几天之后，学校开了学。虞启明的爸爸走了关系，把虞启明安排到和严佳睿一个班。
但两人的个头还是差了挺多。报到那天，虞启明二话不说就往严佳睿旁边一坐，挡了身后一溜儿的人。后来班主任来排座位，没办法，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和他坐在一个小组里，中间还隔了两排人的那种。
上了两天课后，虞启明对这座位不是很满意。没次想看看严佳睿都被两个后脑勺挡着，还不如坐隔壁组呢。
为这事他还发脾气来着，和那伙中考压力无处发泄的男孩子们干了一架，就跟这年纪还不够成熟的大半小子似的。
严佳睿哭笑不得，虞启明事后自己也有些臊，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最近心里有股蠢蠢欲动的焦躁感。
当晚，他就迎来了这辈子第一次梦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