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美男鱼》停冰

11、第十一章 意外

　　外旋发球？那是某部动漫片里的男主角的绝招，那都是虚构的。然而，第一球，大家没有看清楚，等到第二球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只见刘浩想要躲闪的时候，根本躲不开，再次被那球给打中了，不过，不是打中脸，而是打中了下巴。整个人又倒下了。
　　坐在裁判位上的那体育老师都被吓呆了。
　　尼玛的太牛逼了，那真的就是外旋发球啊，这江海余居然会外旋发球？他们都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是外旋发球，真的是外旋发球，哥，你太牛逼了……”周家宝激动地浑身肥肉都在发抖啊，他没有想到江海余居然这么厉害。瞧瞧，把刘浩的脸和下巴都给打肿了。
　　老鬼也没有想到，直接猛地从板凳上弹跳了起来。江海余居然真的会打网球？他之前一直听江海余在说怕遭天劫什么的，还以为是江海余想要用灵力法术来取胜，过后想想，自己似乎并没有教江海余法术，所以江海余根本没有办法用法术来作弊。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海余居然会打网球，而且还是一个网球高手。这小子，隐藏得够深的啊！
　　场外已经有不少的学生拿出了手机拍摄了。
　　外旋发球？这种球居然真的存在，这简直就是有违科学常理啊！江海余这是在报复他？从地上爬起来的刘浩，看着前方的江海余，脸上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那“砰砰砰”传来的拍球声，令他忍不住神经绷紧。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似乎泄露出了他心中的那一丝丝的恐惧。那球太快，也太痛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就犹如刘浩此时的心情。
　　事实证明，刘浩的想法是正确的，江海余就是睚眦必报的人，刚才刘浩发球，想要打他的脸，那么现在，他也要反过来，打刘浩的脸。不过两球足以，所以，下一秒江海余没有再发那样奇迹般的发球。让心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恐怖阴影的刘浩愣了一下，错怪了第三个球。
　　刘浩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江海余，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发那外旋发球了。
　　江海余挥了挥手拿着球拍的手，看出了刘浩的疑惑，“你送了我两球，我现在也送回你两球，我们扯平了。”
　　原来如此，刘浩握紧球拍，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比赛还没有结束，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那就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江海余猛地一挥拍，球飞速地越过了球网。
　　没有那外旋发球，江海余的优势依旧很大，因为他力气大，发球的速度和回球的速度非常快。然而，刘浩也不是吃素的，也可能是后来才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又或者是被江海余给刺激了，结果居然奋力追赶了上来，在后面的时间，居然被他从江海余的手中拿下了两分。
　　如果是之前，这两分对于刘浩来说，可能是耻辱，但是今天，刘浩却为了这两分无比的喜悦。
　　江海余太强了，他的实力，绝对达到了专业的水准，比刘浩之前对打过的那些省级职业队员一点也不差。甚至在某方面来说，还要更加厉害。
　　刘浩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也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打一场比赛，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其实江海余也不会那么的不顺眼了。
　　比分来到了五比二。
　　天气瞬息万变，刚才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已经暗得犹如傍晚一样，远处不时地响起了天雷的声音。一看到这情景就知道，要下雨了。
　　既然要下雨了，那当然就要速战速决了。江海余刚刚将手中的球抛起，天空中“轰”的一声，一道雷电闪过，紧接着，绵绵细雨从天而降。
　　“下雨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场外正在观看着比赛的学生们开始纷纷跑开了。
　　而高三六班的的不少人，也纷纷跑开，准备去躲雨。作为裁判的体育老师也从裁判的座椅上走了下来，对江海余和刘浩道：“下雨了，暂停比赛。”
　　然而江海余和刘浩似乎没听到一样，“砰砰砰”球拍触碰到网球的声音不断传来，两人似乎都没有感受到这场雨一样，眼中，只有这一场未完的比赛。
　　周家宝看到江海余没有反应，大喊道：“哥，下雨了，不要打了。”
　　然而，江海余根本没有理会他，用力回击了刘浩打过来的球。
　　赵雯雯眉头紧皱，也朝着刘浩大喊道：“刘浩，暂停比赛，听到了没有？”
　　很显然，刘浩没有听到，江海余激起了他对于胜利的渴望。
　　赵雯雯见刘浩没有理会自己，恼羞成怒地瞪了刘浩一眼，最后再看了看江海余，然后直接转身与蒋晓丽一起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绵绵细雨变成了断线的珍珠般，从天而降，“哗啦啦”地敲击着早已经干旱多时的大地。老鬼就那样坐在板凳上，雨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让他的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江海余，认识江海余两个多月了，江海余在他的印象中都是那种懒懒散散，做什么事情都不认真的人。然而，这次，他看着江海余另外一面。他看着江海余虽然抿着嘴，但是眼睛却是明亮的，他在那双眼中，看到了喜悦，与刘浩比赛的喜悦。江海余在享受这个比赛的过程。
　　不过，那小子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了？
　　“砰砰砰……”
　　响亮的声音在网球场上不断地响起，两人像是疯了魔一样，在大雨中继续着自己的比赛，谁也不让谁。周家宝还站在雨中，看着场上打着球的江海余，一脸的着急和紧张，生怕他在雨中摔倒了。
　　然而，在刘浩的球回击，江海余正准备挥拍的时候，突然，他的手僵硬了一下，那颗球直接越过了球拍，落在了得分区内。
　　“三十比三十……”
　　刘浩又将比分给追平了。
　　而此时的江海余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了，一团熊熊地火开始在他的双腿上汇聚，江海余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开始发烫。余光瞥向了露出了不明笑意的老鬼，他的双眼猛地一瞪。
　　糟了，他怎么忘记了这回事了。他不能够长时间淋雨。
　　不行，不能够再拖下去了，必须要尽快，解决掉比赛。
　　江海余立刻掏出一个网球，然后快速地发球，刘浩立刻追了上去，准备回击的时候，脚下突然滑了一下。不过还好，总算是接到了球，然而却回击了一个吊高球。
　　糟糕，刘浩一个回头，“砰”的一声，网球与他擦肩而过，而江海余的身影也从半空中落下。
　　他居然被江海余给扣杀了。
　　“四十比三十……”
　　还有一球，还有最后一球，江海余就要赢了。只要他发出个外旋发球，那么刘浩是绝对挡不住的，江海余就可以拿下比赛的胜利了。
　　然而，就算感觉到双腿渐渐地有些失力发软的江海余依旧没有那么做，如果真那么做的话，那么这场比赛就没有意义了，而且……
　　场上，只有老鬼的目光敏锐，只有他察觉到了江海余握着球拍的右手正在很轻微地颤抖着。
　　“砰……”
　　不是外旋发球，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球，然而，这个发球的速度甚至比之前的那些发球还要慢，就在刘浩以为江海余的体力终于到达极限，想着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的时候，突然，上空两道雷电同时劈下。
　　“轰轰……”
　　“啊……”
　　留在雨中观看比赛的学生尖叫声响起，只见两道雷居然同时劈中了刘浩与江海余上方的路灯，被雷电劈碎的路灯碎片从半空中坠落。
　　“小心……”
　　这声音是提醒刘浩的，刚刚回击了网球的刘浩根本来不及躲避，半空中的那一块尖锐的，泛着寒光的碎片直接冲着他的脑袋而下。而刘浩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原本犹豫着要不要躲避半空中坠落的那些玻璃碎片的江海余在看到刘浩头顶的那一块玻璃碎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挥起了手中的球拍。
　　“啪……”
　　黄色网球越过了网球，击中了刘浩头顶落下的那一块玻璃，将那一块玻璃击飞出去之后，然后一个抛物线，落在了球场的得分区域内。
　　“砰……”
　　刘浩被吓到了，猛地一个侧身，刚好躲过了再次从半空中继续落下的碎片。
　　“噼里啪啦……”
　　好几片碎片落在地上，开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花朵。
　　刘浩忍不住机械般地回头，看向了那一块被江海余击飞出去的玻璃碎片，猛地打了个冷颤，如果那碎片刚好扎中他脑袋的话……
　　刘浩不敢想象下去了。
　　“哥……”
　　“江同学……”
　　周家宝和当裁判的体育老师不约而同地冲向了江海余，刚才江海余明明可以躲避那些玻璃碎片的，但是他偏偏伸出了手，去回击那一球，也就导致了他的手臂被两块坠落的玻璃碎片给划伤了。
　　其中一道伤痕很长，达到了十几公分长，鲜红色的血已经从江海余的手臂上不停地溢出，然后瞬间被雨水给洗刷了。
　　“血……”周家宝一脸惊恐地看着江海余受伤的手臂。
　　体育老师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住江海余的手臂之后，对周家宝道：“立刻送去医务室。”
　　“哦……”周家宝反应过来，立刻与体育老师搀扶着已经脚软的江海余离开。
　　而此时的江海余双腿已经软到不行了，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江海余忍不住回头瞪了跟在身后的老鬼一眼，心中呐喊道：“老鬼，你再不出手，我不是要进医务室，而是要进实验室了。”
　　“行了行了，你还好意思央央，这都是你自找的。”跟在后面的老鬼两只手相交，打了个神秘的手势之后，一道银色从老鬼的手中进入了江海余的身体，紧接着，江海余就感觉到自己双腿的炙热消失了。
　　另外一边，刘浩拿着球拍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江海余离开的背影出神。
　　越下越大的雨水，将那滴落的血，早已经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