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同人之追逐》gern

9、万物皆如常

　　“翔阳……”
　　“嗯？”一颗毛茸茸的头在胸口胡乱的蹭着。
　　“你还记得第一次和影山见面吗？”
　　橘色的头发一丝陷入了浅灰色的针织毛衣里，安吉随手取出在一旁小灯盏的暖黄光下细细摩擦，似乎一根发丝也成了爱不释手的玩物。
　　“你是指在卫生间门口的那次？”略显迟疑的声音响起。
　　安吉看向不远处的竹林，在黄昏的渲染下有些细碎的光钻出来，如同窗花一般贴在了腿上这人的白皙脸上。
　　原来翔阳你认为的初遇是那次啊……

　　泛黄的记忆再次被翻开。

　　“我说，雪之丘中学没听说过呢。”北川第一中学的替补球员们在取水处嘀嘀咕咕。
　　“话说人数好少啊，连替补都没有吗？”与其说是反问，倒不如说是嘲笑。
　　“连身高也基本上是小学生嘛，这不能称为比赛呢~”
　　“唯一比较高个子的也只有那个墨绿色眸子的……叫什么来着……”
　　“藤原安吉是吧？我听说过他，他是雪之丘的学生会会长……”
　　“当时没细看……一直听说这人绿鬓红颜呢。”
　　“那岂不是和女子一样啦？哈哈——”笑声毫不掩饰响起。

　　“呵——”安吉轻哼一声，他在这些人对话时走近，明明知道这里会说些什么，也知道这是动画里原剧情必有的桥段，是为了引出翔阳和影山第一次交锋，但还是莫名不爽啊。
　　这样诡异的心情大概是因为他不再是坐在屏幕前观望的观众，一个与这个世界毫无牵扯的女生，而是一名参与者，是翔阳的伙伴了吧。
　　“你们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就在背后说对手这样好吗？你们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看轻对手也许就是你们现在只能在这接水的原因之一吧。”安吉双手环胸，墨色的眼瞳倒映出几人吃惊的模样。
　　还没等安吉质问完，翔阳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如同落地黄豆一般蹦了出来——“关键是，你们怎么能说阿吉像女人！”

　　鸦鸦鸦……

　　安吉抹了一把脸，回头略无奈看着自己的小竹马气呼呼的样子。
　　人生啊，就一“悲剧”，他这么想。

　　沉寂一刻后，卫生间外发出哄然的笑声。
　　“什么啊，不就是和女人一样吗？”
　　“小学生吧，看，还带着队长的会徽呢！”

　　“你们这群——”愤怒的声音暴起，安吉拉住了往前冲的翔阳，同时，另一个声音在背后展开，一道白光迅速掠过安吉的眼，刺眼之下是半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砰然飞起的是红色为底白色毛绒边的国王披风。
　　是他啊……本来就是应该这时候出现嘛，安吉摸着下巴，以和翔阳完全相反的冷静的姿态看着身后之人。安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出现，会造成剧情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剧烈变化呢，现在看来只是一些细节被改动了。

　　“喂，二年级的——”这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余韵回荡在脑海里，安吉特意保留着这份眩晕感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三次元和二次元是完全不一样的，之前的他在上一世也看过一些动漫的影视化作品，但不管选角有多合适、演得再像，那也是不一样的。
　　不像现在，他第一眼看见这个高高瘦瘦、黑色短发，眼神略带阴鸷的男生就知道这人是影山飞熊。如同安吉第一次看见翔阳——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哦！我们做朋友吧！”小小的肉嘟嘟的孩子站在夕阳之下，挡住了小安吉看书的光线，这让他被迫抬起头来。
　　入目是没有一丝杂质的一圈围着一圈的铜色，橘红色的头发柔软如蒲草在夕阳下灿烂得动人心魄。
　　“……日向翔阳？”小安吉呆呆的，手中的书无意识脱落滑到了地上，不经思考吐出了眼前之人的名字。
　　“咦？你认识我？”
　　“啊……不……我不认识……”他僵硬笑着摇摇头，拾起书本拍拍上面的灰尘，忽然一抬头那双眼瞳几乎和他没有距离，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你认识我。”小翔阳直截了当下了结论，眼睛轻眨，睫毛刮在安吉的眼上，他也跟着眨眼。
　　一个呼吸之间，小安吉笑了起来，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弯了眼月牙一般，“对，不过正要纠一下说法，我认识你也不认识你。”
　　“啊？”
　　在小翔阳愣神之时，小安吉往后一退，环抱着书站起，“我叫藤原安吉，新邻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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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小清新的初遇现在回想起来，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像是泛黄的相片。
　　影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就是藤原安吉？”
　　哎？安吉死鱼眼看向比他还高一些的少年，也许是低头看翔阳看习惯了，现在连抬头看别人都觉得累。
　　“嗯。”安吉感觉这问题莫名其妙，尤其是在对方得到了他的肯定回答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就离开，便更加一头雾水了。
　　“阿吉？你认识这家伙？”翔阳捂着嘴侧着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喂喂，这里现在就你和我了，你这么偷偷摸摸说话是几个意思。
　　“不认识啊。”安吉看向走道尽头，内心的遗憾漫无边际，如果……如果没有藤原安吉这个人，是不是剧情就会照旧，翔阳也会按照这个世界原本的进程说出那句——
　　“没有一定会输的比赛，除非放弃。”
　　而影山也会“回敬”回去。
　　“屹立在这个球场之上并且赢下去的人只会是我！”

　　多么……安吉的喉结无意识上下动了动，多么令人迫不及待去战斗啊。
　　翔阳一开始总是称呼影山为“国王”，但是你知道吗？你被称为“小太阳”啊！你们俩就像太阳和月亮的关系，如此排斥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却是相辅相成构成这一日复一日，你们是“一”。

　　“翔阳啊，你觉得我们能赢吗？”安吉呢喃道。
　　在前几步的橘红色小点顿住，毫不迟疑的声音砸在安吉心口——“为什么不呢？”
　　噗。
　　安吉眼中溢出亮光。

　　不管外物如何，只要你与我回应，万物皆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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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些东西分享给你们。
1、下面是我在动画《排球少年》评论区看到的一个评论，因为我加入的系体育部之前因为校内的女排比赛，把我推了上去，因此多多少少加深了对排球的理解，不再是单纯的只对着屏幕感受的模式了。
那一段时间，一天打了两三场比赛，每场三轮，我发球发的右手肿的像个馒头一样，尤其是恨其不争，队友看到球过来直接躲，我知道她们怕被打到头什么的，但内心还是气，赛场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以免队友之间有矛盾。
这些都让我更加明白打排球的不易，因此也更想和你们分享这段评论。
【不打排球的是很难理解这种心情的，想留到最后的那种心情，想要学习他人的心情。排球的确像一些人说的一样，没有那么多花俏的动作，它需要的很简单，其实就是不断的练习和团队之间的配合，每一步都是很辛苦的，它不像其他运动那么好入门，不像其他运动一样那么吃天赋，并不是说其他的运动就不需要努力了，但对一些人轻视排球人的努力，认为排球是一样可以轻易掌握的运动，恕我不能苟同。你不打排球，所以你不知道主攻手这个称号对他人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副攻手背后默默地努力，你也不知道二传手其独特的观察力从何而来，更不会知道一传，后排，自由人他们那一次次精准的垫球从何而来，希望在了解之前，别这么快的给排球下这么多定义，好吗？】
2、之前不是元旦么，我赶火车回家，在车厢内遇见了一个少女，因为她太过美好让我忍不住写了点文字下来，给你们看看。
【在火车上时，看到了一个很美的姑娘，这里的美可能和现在大众喜爱的美有些不一样。
她坐在我走道对面的座椅上，脚一直都规规矩矩放在自己的那一片区域，但并不让人感觉拘束；她穿着看起来很轻薄的奶白运动鞋，里面淡黄色的袜子――往上是浅色的牛仔裤，再往上，是白色的毛衣没有任何装饰和点缀；脖子和手腕上干干净净，像刚拨开的荔枝，指尖真的如《红楼梦》里所描述的女子一般――能青葱得滴出水来……
她笑起来，头往后一仰，又点回来，头发细细的全部团起来扎在后面，不高不低，几乎没有碎发，少数调皮露出的发呀随着她的动作飘忽着，看起来像是学校小湖旁纷飞的柳絮。
她呀，全程把书包抱在怀里，书包是阿迪达斯的，两色，其一为占下小部分的黑色，其二为铺垫在黑色上的草绿色，我不知该怎么描述这种颜色，因为它模糊与浅绿与浅黄之间，让我无端联想到了泛黄的苹果，鼻尖似乎弥漫着苹果的好闻味道。
最爱的还是那笑，她，几乎全程都在微微笑或是露齿而笑，在这样烦闷而难忍的车厢内是一抹亮色。就像是日剧里坐在自行车后的女生，她一笑你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实际上，要用言语来描述一个人是不全的，更不要说是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大概是她太过美好让我忍不住记录下来。
但我知道，有的事有的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为一个人，一个我和她互相不认识，只是因为外在多看几眼的人写这么多字真是不可思议。
2017，12，30
在通往绩溪K8381火车四号车厢上遇见的女生】
3、最近在看木心的《素履之往》，看不太懂，不过里面有一句话想分享给大家——
【年岁既久，忘了浪漫主义是一场人事，印象中，倒宛如天然自成的精神艳史。】
4、艾玛，你们发现没，“作者的话”比正文还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