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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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哭着笑，原来是最痛的。”
初晨的太阳就像刚刚洒落下来的花瓣，一点一点地温暖人心。
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沿诗岚一个人睡在大大的床上。
随意地扫了下周围，拿起身边的抱枕，又继续钻进被窝里。
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头都痛得厉害。眼睛也感觉特别的疲劳难耐。
昨天因为是星期五，所以给自己放了个假，看了一个通宵的偶像剧。也许是因为看太长时间眼睛开始难受了吧，也或许是昨天让那个悲剧搞得心情也跟着郁闷至极。讲的内容大概也就是两个人喜欢对方而不能在一起的故事。
明明就喜欢了对方，又因为种种的原因而无法在一起的爱情故事有好多好多。可是，每一次都还是难忍心头的酸苦。眼睛还没准备好，泪水自己就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不知道已经被这样的画面感动过多少次，也心疼难受过多少次。可是，沿诗岚还是很喜欢看这种悲剧所描述的内容。
也因为这样，所以丁盈瑾在沿诗岚偶尔无聊的时候，也会嗔她几句，说“哎呀，我们的小岚岚就是太爱看这种剧情了，以至于你在选择对象的时候总是这样优柔寡断的。”
沿诗岚也不作任何辩解。或许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现在，应该……估计……可能……也许……或许……还算好了吧。
猛地。她突然想起上一周跟郑希琥和许梏傲的对话。
“我在家里等你。”许梏傲仍然冷着一张脸，很不屑的看了一下郑希琥，然后拿起背包离开了。
沿诗岚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收了回来。
“你喜欢他。”郑希琥在沿诗岚的耳边小小声的说。幽幽的，就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没有任何的色彩衬托。
“你说什么？”沿诗岚这才回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郑希琥静静地低下了头。
有时候，人其实是明白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的。只是，自己好像对自己没有信心似的希望对方能再说一遍，以证实自己的感觉。
但是，郑希琥没给她这种机会。
“你喜欢他。”……
她是真的喜欢他麽？他们也才认识没多久。她也说过，不会在感情的事情上做任何的停留。因为现在不必要。
可是，为什么就在那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让她的身上发生那么多的事。让她突然改变了想法，把自己困惑在这感情的世界里，出不来。
那天下午，她跟郑希琥说了很多。有关以前的种种，有关他帮她的那些感谢的话。她几乎都说了。她把所有她已经记住的，并且可能记住的，细化到每一个小动作小细节的场面，一并的感谢了。她不想欠他什么。她那时就这样想。
可是，分得这样的清楚明白，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其实是越大的……
而郑希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接受她的感谢。然后还有最后的那句，“对不起。”
人不能太心软，也不能太不敢。在某些方面。
晚上。八点。
沿诗岚按了许梏傲家门上面的铃声按钮。
“进来吧，要喝什么？”许梏傲仍然是那种冷冷的态度。不过，在话中多了许多暖暖的元素。就像在寒冬中的一把小火苗。温温的，暖暖的感觉。
“不用了，谢谢。我……有一些事想跟你商量。”沿诗岚低着头，乖乖地跟随许梏傲走了进去。
“嗯。我正好也有事要说。”许梏傲淡淡的笑了笑。很迅速的。才几秒的时间。
他笑起来，很妖媚。很迷人。
沿诗岚顿时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圆圆的，很可爱。
“那个……”沿诗岚正踌躇着该怎么开口说她喜欢他时，许梏傲就先插她的缝说道：“跟我交往吧。”
沿诗岚双眼瞪得大大的，吃惊地看着他。
“嗯……你之前不是说，问我有什么愿望吗？”许梏傲顿了顿，脸颊有浅浅的粉色在两旁，表情带着些许不自然，然后转过身，站在离沿诗岚不远的一个落地窗前。“我以前不喜欢许愿。因为这种东西不现实。不过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如果说，现在想要实现的愿望的话，那就是想跟你说，我们交往吧。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也不会勉强。”说到这时，又回到了他原来的表情和状态。那种有些高傲的姿态。
“……”
“……”
“我……”沿诗岚突然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还想着要怎么去跟他告白。他却在她说之前先向她表白了。
许梏傲的表白，让原先已经做好主动告白的沿诗岚慌了阵脚，不知所措。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许梏傲依旧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似乎是屏住了呼吸，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一时间，空气像被吸走一样，两个人存在于真空当中。
脑子里嗡嗡的奏响，头有些发晕，但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他！居然跟她告白了！
没有任何的预兆。至少，对于她来说。
两情相悦的事情，好像来的太容易，也太快了。幸福好像举手就能触摸到一样。随时随地。
“我……”沿诗岚试图开了口。
可是，这么快的开始，会不会也同样快的结束呢…？
沿诗岚沉默了。
有所为，有所不为。向来都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但是，现在的她，该不该放任自己，去追求那心底下慢慢涌上心头的那一小小的期待呢？
许梏傲转过身，看着她。
目光深邃，温暖，安定。
“我也喜欢你。”
沿诗岚终究是让自己任性了一回。有一种释放开来的拘谨，有一种冲动，一种痛快，一种幸福，一种喜悦，渐渐地代替了那些担忧，那些不安，那些隐隐约约的害怕。
当一个人放开手，决定了某一个难以选择的目标后，她的心是释放的。是飞翔的。是自由的。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了。”
沿诗岚高兴得想哭。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然后湿润了。
一双手热热的拭去她的泪水，轻轻的拥抱着她。
他笑了。
而且笑得像一个小孩子。
一个手上拿到了糖果，一个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一样开心的孩子，绽放着天真、纯洁的笑容。
那个笑容，好喜欢。
嘴角不自觉的微笑。那个拥抱，不疼。拥抱后的余温好像还存留在她的身上。
我……是在做梦吗？
沿诗岚突然睁开双眼，直直地坐了起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迅速的翻着衣橱柜里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刷完毕换上衣服，然后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条透明皮筋扎了一个马尾，提起买早餐的小包包开了门就准备往下冲。
然而——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已经倚靠在那扇门的旁边。黑白相间的便服更显出他的帅气来。
他朝她甜甜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她跟前，把早餐递给了她，说：“懒猪，是不是太高兴了，所以今天早上睡得不想起来了？”然后，忍俊不禁，“给，你的早餐。”
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沿诗岚带着些许歉意地囧笑道：“不好意思喔…我，我……我睡过头了。”|||
“呵呵。知道啦，吃完早餐，我们出去走走？”许梏傲轻轻地拍了拍沿诗岚的头，然后拉着她的手，进了她的房子。
这么亲昵的动作，沿诗岚感到有些不习惯。
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第一次交往……
“你…你，你也吃。”发现紧张得开始结巴了，囧。
“我吃过了。你吃吧。”许梏傲偷偷地笑了笑，然后双手托着下巴，像个小孩儿似的看着她吃早餐。
“你这样…我吃不下。”被这样当成博物馆里的展品仔细看着，沿诗岚原本已经吃得很小口的嘴，就吃得更小了。
“呵呵，没事。慢慢吃。”许梏傲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一样，只是依旧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笑得很开心。
“……一会儿要去哪？”
过了几分钟，心跳不再那么快速的时候，不再那么紧张的时候，沿诗岚呼了呼气，然后对许梏傲问道。
“到时带你去就知道了。”依旧是小孩一样清纯的笑脸。
四周是一片洁白，没有污染的。很冰凉，但是又让人很兴奋。
“哇～是真冰溜冰场！”沿诗岚很开心地跑上前。
南方的冬天几乎是不下雪的。一年四季春暖花开。
所以，溜冰场大多也都为旱冰。
每当到了下雪时节，沿诗岚总是趴在窗头，看着天空。
祈祷着，就下那么一会儿的小雪也可以。
可是，天空格外的晴朗，一丝云也没挂在上面，很清澈，很明亮。
真冰溜冰场只有以前去北方的时候才见过。一直就想要去玩的。可是由于那时候跟团的缘故，就没有办法去了。
而这就成为了沿诗岚那次旅游回来唯一一个遗憾的地方。
“傲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沿诗岚的眉心绽放开来。
“呵呵，我当然知道。”许梏傲很是骄傲的说。“我们进去。”
紧紧地握住沿诗岚的手，换了溜冰鞋上了场。
“傲子，我不会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沿诗岚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而害怕了。现在的她，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精灵。
“呵呵，没事。跟着我，我带你。”
说着，许梏傲双手扶着沿诗岚一步步朝场地中心走去。
“小心。”
小小的关心，让沿诗岚格外的幸福。
“嘿嘿，傲子，我会了耶，你看我都没摔倒。”
试着放开许梏傲的手，沿诗岚绷紧全身的神经，一步步朝前走去。
滑了一个小圈，许梏傲站在了离她有两步远的位置等着。
“来。加油！”
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语。
突然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学走路。
爸爸妈妈也是这样专注的眼神，望着自己。
生怕自己跌到了，摔疼了。
那样的快乐而幸福着。
“傲子！我喜欢你！”
沿诗岚突然大声地对许梏傲说道。然后张开双臂，走向他。
估计因为是真冰的关系，所以脚下很容易就打滑。
如果没有仔细看的话，来的就像他们现在这样的一个大的翻斗。
“啊！！”
“呃- -……”
“好痛|||”
“你没事吧？”
“没……”一手捂着自己的头轻轻揉着，一边看向旁边的许梏傲。
囧。
沿诗岚居然倒在了许梏傲的身上。许梏傲成了肉饼……
“呵呵，懒猪。你以后要多锻炼身体啊。压得我痛死了。”许梏傲难得的调侃。
“我每天都有运动啦～～只是我不会滑嘛||是你说要教我的啊……”纠结中。沿诗岚用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的双眸。
好漂亮的双眸。栗色的。很有神。又如一壶深潭，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似的。
沿诗岚定定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然后把她的头抚在自己的胸前。“你好美喔……”
是不是，恋人间的喜欢是这样容易的直白。但是，又是如此让人心跳不已？
一个吻很细很轻，像羽毛般地温暖地落在沿诗岚的脸颊上。
心跳急速加快。
脸颊也一直红到了耳根。
他的声音，让人缠绵。
“我好喜欢。”
……
就这样。今天的约会重点不在于是否学会溜冰，而是让许梏傲和沿诗岚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地增加。
很显然的。
那是一个让人想起来也觉得很甜蜜，很温暖，很温柔的画面。
他的细语。他的微笑。
她的害羞。她的幸福。
已经构筑了一幅很美好，很动人，很感人温馨的水彩画。
“傲子。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沿诗岚依依不舍地拉着许梏傲的手。抬起头，看着他。
“我也是。谢谢。晚上早点睡。”许梏傲伸出手，将沿诗岚拥入怀中。话语在她的耳边静悄悄地绕着，“明天不许偷懒喔，要上课呢，小懒猪。”
然后。
kiss goodbye。
明天。
还有明天以后的每一天。
都会像现在一样，像今天一样，甜蜜和幸福吧。
我们说好了，你是我永远的傲子。
我是你……永远的小懒猪。
你看。
每一周都是这样。
我们不断的期待着周五的到来，却在周末的时候祈祷着它永远的停止在这一秒钟。不要再前进。
人的惰性就是如此。
这一天。沿诗岚靠着许梏傲，坐在学校操场边，看着球场上一个个跑动的身影。
她说：“傲子……真希望我们能够就这样一直下去。真希望，能够一直在你身边。”
“会的。我会好好对你。不让你哭泣。”许梏傲也轻轻地靠着沿诗岚。轻轻的闭上眼睛。
……
“傲子…”沿诗岚轻唤着。
“嗯……？”
“你讨不讨厌郑希琥？”
“还好……”
“那你喜欢我什么地方呢？”
“都喜欢……”
“傲子。我那日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从那天开始，我的罪恶感一直没有减少。”
“……”
“为什么，爱情就注定要有所伤痛？只是为了要人更加懂得珍惜麽？可是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
“……”
“你生气了？”
沿诗岚转过头看着许梏傲，他的睫毛很长。闭上的双眼轻轻地颤动着。
他睡着了。
沿诗岚将手轻轻地把手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应该想那么多。是不是？傲子，我们不要放手喔……”
拥有的幸福，总是最脆弱不堪的。
因为会害怕失去。
因为会害怕这一切，只是在梦里游行。
只要当眼睛一睁开，一切都将是如梦初醒。
郑希琥，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也不会忘记那时我们几个在一起是有多快乐，多开心……
在沿诗岚和许梏傲还没有交往之前。
在他们三个的流言满天飞的时候。
很多人都在背后说，沿诗岚喜欢许梏傲。而郑希琥喜欢沿诗岚。
这样一种三角关系让人觉得沿诗岚这个人太过“花枝招展”了。
但是，她清醒。她自知。
这就足够了。
可能郑希琥对沿诗岚已经表态过，所以，他常常会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这也难怪，沿诗岚跟许梏傲住的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楼层。
而且还是左右邻。出门闭门总是会碰见。更何况他们还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
彼此之间的感情是急速的加深了。
这样，不让人产生怀疑才怪呢。
所以，郑希琥也总是在她跟他谈得很HIGH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在她们无意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跟在身后。
只要他们有一起行动，郑希琥总是会有很多借口，跟着他们。尽量的不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虽然如此，但是他并不会让人觉得很厌烦。
就像无形的多了一个伙伴一样。
天天都能看到他们一行四人的身影。
吃饭，上图书馆，打球。
那一小段日子，即使是在郑希琥和许梏傲两个人是死对头，不打不行，不比不可之下，开开心心的过着。
当每次看到郑希琥和许梏傲打篮球时，丁盈瑾也总是在沿诗岚旁边一个劲的花痴。然后还时不时的对沿诗岚八卦，“哎呀诗岚，我特别明白你的感受。这两个人那么帅，不光球打得好，连学习成绩也都有得拼，要是让我来选，我肯定也是选不出来的啦！”
然后沿诗岚总是白了丁盈瑾一眼，然后佯装恶狠狠的模样，往丁盈瑾的前额点过去。
为此，丁盈瑾那段时间总是半开玩笑的说，如果再这么点下去，她的前额就要出现一个大酒窝了！
呵呵……
现在淡淡的回想起来。
那段时间，应该是沿诗岚她最没有困惑的时候了吧。
虽然说现在郑希琥已经没有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选择了许梏傲。
但是，总是缺少了什么。
即使开心，也觉得每一天过得有心事。
仍然无法百分百的放出心情，好好的去享受每一个跟傲子在一起的日子。即使她非常的珍惜。
想到这里，沿诗岚的心情特别的低落。
好累……
傲子。
我一定要勇敢的跟你走下去。
我不想了。
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时间过得太快，马上就到了期末考。
大家晕头转向的复习课本，做课外课内的相关练习，一大叠一大叠的书堆在每一个人的课桌前。再也无心去理会那些在意的事情了。
按照丁盈瑾的话就是，“一个期末考就已经够受了，如果再自己找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那不疯了才怪。”
每天都看书看到12点之后。
早上都要5点多起来背诵。
然后背着沉重的书包，带着一大堆课业，跟老师们一起拼了期末考。
这样折腾下来，每一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原本就瘦了的沿诗岚现在再瘦下去，让人看了特别心疼。
“等一下先休息一下，做下眼保健操。下一节课让你们自习。”老师显然也是累了，终于把自习的时间让出很多来。看着就知道老师也是辛苦的一方。不仅仅是学生。
每个人都托着沉重的步伐，到讲台上领回作业本。
然后半睡眠状态黑着一双熊猫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段时间，沿诗岚和许梏傲也没有什么时候出去了。
两个人除了在学校对一对作业以外，回到家也只是不懂的问下对方，然后彼此道着早点休息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高中生活就好像以前大人在拼革命一样。
要一直让自己处于奋斗的状态，随时迎接战争的到来。
终于。
在1月初结束了这漫长又折磨人的期末考试。
很快。结果也公布出来了。
排在全校全年段第一的是郑希琥，排名第二的是许梏傲。而沿诗岚则排名全校第四。排名第三的是一个A班的一个女生。
已经好久没有看到郑希琥了。
这一次，在榜单上看到郑希琥的名字，沿诗岚出神的看着这三个字。
还好。没有影响到他。
郑希琥…应该已经振作起来了吧。
顿时心里那种许久的愧疚感又涌上心头。
鼻子尖有些轻微的酸痛。
眼泪好像很快就要流出来一样。
赶紧转过身，却对上了郑希琥站在她面前。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到彼此了。
郑希琥好像特别的憔悴。
以前很阳光很灿烂的笑容已经看不到了。
他的眼睛有一种冰凉的感觉。
他穿着一白色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头发也留长了一些。挂在他的耳垂旁边。细碎的刘海被风轻轻地吹起。
即使变得憔悴，但是却显得更加的帅气。
“恭喜你。成绩很好。”沿诗岚有些尴尬地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也是。”郑希琥的眼眸一直望着沿诗岚。“有空吗？能打扰你几分钟吗？”很有礼貌的问着沿诗岚。
突然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郑希琥变了。他完全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很友好的。
“最近…过得好麽？”
两个人走在学校边那一条林荫道上。
“嗯，还好。你呢？”沿诗岚有些心疼地望着他。
“差不多吧。”郑希琥轻轻地叹了叹气。又继续说道：“看起来你的选择没有错。”
“嗯？”
“呵呵…我说你跟许梏傲。”
以前的郑希琥，是不会直接叫出许梏傲的人名的。
“喔……”沿诗岚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有点接受不了郑希琥这样的转变。
“呵呵…说真的。从那次被你拒绝后，一直都很羡慕他。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积极去争取吗？可惜，我输了。输给我自己……”
“希琥……”
“呵呵，没事了。现在好了。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也有女朋友了喔。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会好好对她。呵呵，所以，今天主要是想跟你说…”郑希琥吸了吸气，很认真的看着沿诗岚，“想跟你说,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像个很好笑很好笑的小丑。
但是却有着快乐和难过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
沿诗岚轻轻地走上前。
拥抱着郑希琥。
最后一次么……？呵呵……
“谢谢你！…你也要幸福！”眼泪已经打湿了郑希琥的衬衫。
郑希琥这时的笑，是没有人可以比的。
很好看。
可是。
不会有人知道，这时的他，哭着笑，有多痛……
“少爷…”一棵榕树后，一个修长身影的男子拉着长长的背影，冷冷的伫立在那里。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可以看到他握紧的双拳……
“实行B计划。”依旧是深沉的声音。带着一些嘶哑，一些愤怒。有一种如定时器一般可怕的恐惧开始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