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
今日在楼下见到林檎，打开车门坐进去后，她的甜美笑容一如从前。只是能让我的心化开的笑脸在车门关上时顿时消失，双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让我侧身看着她。她极其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看到我有些发毛。
我边系安全带边正要问她怎么了，林檎已松开了手，重新握住方向盘，确认我系好安全带后笑了一声：“那么，有趣的一天从现在开始！”
于是她踩下油门，转弯时没发生我担心的漂移状况。
“我们有一个月没见了吧。”林檎说道：“台里大家都很想你。”
“知道啊，还在Tine上说要来探望我，我只能说在乡下静养。”我笑道，“其实我觉得自己没那么严重，不知道为什么黑崎医生要开出一年的假。突然多出一年，我都没想好要做些什么。”
“想想你连续工作多少年了，能光明正大休假多幸福。我也想休长假啊——”林檎瘪嘴扮出委屈表情，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八成的人类都有个性，和你类似的个性却不多，黑崎大叔当然要重视。不过，你真是瘦了太多。”
“在进修的时候早就休够了。”我说：“我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有瘦么？”
“你没照过镜子吗！苹果肌都快没了哦！”林檎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说起进修，还记得你在酒吧呆到半夜不敢一个人坐车回去，在车上打电话给我假装住处有人。”她大笑道：“谁让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那么，你全世界最勇敢的男友今天也让你一个人在家，去做大家的英雄了？”
“不出其他事情的话应该是这样。”眼见车子离开市中心，往郊区开去，我想起还没问林檎去哪儿。
“就算出了其他事不也一样。”林檎顺口说道，声音忽然轻飘飘地：“干脆我今天就当个反派（Villian）吧。”
“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侧头笑道：“你要做什么坏事吗？”
“什么都没有。”林檎摇摇头：“我还没吃早餐，你吃了吗？看上去也没吃啊，要不要一起吃一点儿。”
“我吃过了，不用啦。”我完全没有饿的感觉，但还是把俊典准备好的番茄火腿奶酪三明治、牛奶和一个苹果吃掉了。
林檎找了个地方停车后，我俩就下了车。我戴了一顶帽子挡太阳，没想到走过拐角就到了。外表看是咖啡厅，店名却极其直白——la Boulangerie——法语中的面包店。推开门便被四溢香味包围，刚烤出来的面包飘散在空中的气味一下抓住了人的嗅觉和胃，在意识到我已经拿着餐盘装了一个巧克力可颂，两个奶油圆球面包，一个苹果馅饼和一杯酸内。
林檎扬眉看到我别过视线，她笑着端着自己的盘子，里面一共七八个各式各样的面包。都不用问，她完全能吃掉，并且通过健身消耗。一直以来，她都很健康，所以就算早起也不会和我一样有低血压症状。
店里没座位，两个人坐在车后备箱上开吃，喝酸奶的时候天终于大亮，没有太阳，也没有多余的云。说起来，冬日里这个时间的光线极其安静，又莫名让人有些怀念，好象是激发了身体中的哪个部分，让我有些想哭。
“突然觉得，”林檎转头笑道，“好像我们读中学的时候。”
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在能看到繁星的夜晚，我和林檎会约好第二天提早出门，在便利店见面，买好早餐后坐在海岸旁吃早餐。海水拍打沙滩掀起小小浪花，微风拂过天边，住宅区在这个时候还很安静，偶尔有人带着宠物来散步，林檎会去逗弄它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出现了一个晨跑着的少年，每天从海堤上跑过，脚步稳健。少年的身影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由始至终。我一直看着他，不带任何靠近的想法，最初是如此，后来走得越来越近，知道越来越多，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了。
“习惯和爱不同。”林檎忽然开口。我心下一惊，看向了她，见她又一笑，面包袋全都空了。林檎在我愣神的时候一下拿走了我还没动的另一个奶油面包放进嘴巴里，几下就吞了下去，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巴：“继续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