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同人]我就是一买卖人》辰栩

9、Chapter·9

　　结束慈善医院之旅的第二天，丁大少爷拉着东方泋一起，带着经由郭得友点烟辨冤得来的线索，一早就跑到警局对付来勇说要调查烟管，结果在付来勇明示加暗示下，丁少爷仿佛多开了一窍，又急忙从警局出来往别处跑，并且还把东方泋给打发走了。
　　这让大早晨就被丁神经病折腾起来的东方泋非常不爽，然而东方姑娘刚想抱怨两句，丁大少爷却早已经跑了个没影。
　　被人抛弃的东方泋站在警察局门口迷茫了一会儿，然后就被晴好的天气刷新了新的情绪，没有找黄包车，而是迈开轻快的步伐在街上溜达了起来。
　　她打算溜达回家，如果谁还有什么急事去破庙里想要找她，那么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顺着人流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漕运码头，东方泋远远的就见到有些闲人站在码头石阶的上方向下看着，不时的对下面发生的事情指指点点。
　　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东方泋还是能猜到这些人讨论的大概是什么事情，因为她听见了。老神婆那嘹亮壮阔的嗓音，想来只要耳朵没聋，装作听不见都有些困难。
　　东方泋从石阶上走了下去，见顾影一脸生无可恋的神色和她娘在那里撒着纸钱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理所当然的见到顾影向着她望了过来，便抬手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小泋！”小神婆三步并作两步‘蹬蹬蹬’跑了三个台阶和东方泋胜利会师，“你怎么在这儿？昨天不是说……”
　　说到这儿，顾影瞥了她娘一眼，见老神婆阴测测的看了过来，赶忙压低了声音继续：“昨天丁卯不是说要带着你查案子吗？”
　　被提到伤心事的东方泋笑容没有了，露出些许愤愤的神色，“快别提了，我被人抛弃了。”
　　“抛弃了、抛弃了，不听话的闺女就得是这个下场……想好运听娘话，听娘话诶……”
　　老神婆完全是在指桑骂槐，借着东方泋的事情来说自家闺女，而且她这些话竟然还是唱出来的，顾影在一旁听得直起鸡皮疙瘩……
　　“顾大娘好呀。”
　　对于老神婆的心思，东方泋倒是非常明白，顾影是个什么身份想必老河神和老神婆不是不清楚，所以大概，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是他们唯一的心愿了吧。
　　老神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翻着白眼就把自家闺女又拉了回去，东方泋见她又塞了一把纸钱到顾影手里，逼着她继续跟她在那里做法去晦气。
　　东方泋也不打扰，下了最后几级台阶和顾影站在一排，听着她们在那里唱着不知名的调调，看着水鬼们在水面只露出个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娘俩表演。
　　东方泋忽然又想笑了……
　　“冤有头债有主，晦气莫缠身，去寻那正主……”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身上，东方泋的眼前顿时纸钱满天飞，她有些无语的看向不知何时挤开顾影顶着一张老脸蹭到她身边的罪魁祸首，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娘，你干什么！”顾影惊慌的跑过来，将她娘拉到了一旁，“你去晦气就去晦气呗，干嘛把纸钱都扔小泋身上，人家又没招惹你。”
　　“我不扔她身上我扔谁身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不找个人家嫁了再生个胖娃娃，学着那些个留洋归来的大少爷查什么案子，还学着捞尸队捞尸体，你娘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哭死了……”
　　老神婆的语气可谓是苦口婆心，东方泋听后脸色囧了囧，她倒是真想找个人来替她哭一哭，不知道主神行不行……
　　“人家娘哭不哭是人家娘的事儿，您跟着在这儿操心什么呢……”
　　郭得友的声音忽然从东方泋的身后传了过来，然后本应该在她身后的人就突然出现在了老神婆和她之间，笑得一脸猥琐。
　　“苦海滔滔，冤孽自招，若要投胎，贵人相助……”
　　“谁是贵人，谁是小鬼，错信他人，魂归奈何……”
　　“神棍之言，最不可信，当心永世不得超生……”
　　“你说听谁的话不得超生！”
　　老神婆终于怒了，就像刚才对待东方泋那样，抓起一把纸钱就砸，不过小河神这次比较惨，被砸了一脸……
　　水鬼们饶有兴趣的看着岸上的表演，每次拜河大典都是他们难得的观赏体验，大小神婆两个人就好比他们世界的明星，只不过得特殊情况下才能看到，现在难得能看见小河神和神婆两位同台演出呢，想想就好高兴！
　　“哎呀你们两个别打了！”顾影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手一个将那二人分开，还差点一巴掌把她娘推个跟头。
　　“你怎么来了？不时说找兰兰有事？”东方泋这才逮着机会跟郭得友说话。
　　“谈完了，这不来码头继续调查。”郭得友揉揉并不疼痛的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东方泋，“对了，上次你放出尸体的那个闸门，能不能带我下去看一眼？”
　　“你想进去看看？”东方泋瞬间就明白了郭得友在想什么，不过她好奇为什么他会叫上她去呢？
　　“漂出来一百多局漂子的闸门，我怎么可能不想下去看看。”
　　郭得友勾了勾嘴角，托了外套和裤子扔给顾影，也不管顾影的呼唤，纵身一跃跳进水里，然后又像那些水鬼那样冒出个头抹了把脸上的水对东方泋道：“今天水温还行。”
　　所有水鬼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水面这颗活生生的脑袋上，画面太过于喜感，东方泋忍不住又有点想笑。
　　为了防止别人察觉出什么，东方泋赶忙往水里走，直到顾影从身后拉住她。
　　“小泋也去？”
　　东方泋看出顾影神色中的震惊与诧异，于是开口解释：“我给你郭二哥带个路，一会儿就回来。”
　　“没救喽，没救喽，一个一个的都没救了……”
　　没有理会又开始碎碎念的老神婆，东方泋在水上和水下所有生物的注视之下跃入了水中。
　　那些水鬼跟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围绕着跳进水里的两个人跟着他们一起往前游，而东方泋也终于知道了郭得友他们能够在水下待那么长时间的秘密。水鬼一直在吐泡泡，那泡泡一般人看不到，不过却包裹着氧气。能得到这份鬼情完全是老河神的功劳，他老人家奋斗这么多年，虽然看不到摸不着，可是一手点烟辨冤的绝活为数不清的灵魂们洗刷了冤屈得以往生，想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东方泋一直在看着郭得友和他身边的水鬼，所以当郭得友看过来的时候，她自然也看到了，愉快的冲他招了招手，仿佛是在澡堂碰到了许久未见的澡友……
　　郭得友的内心忽然奔腾而过无数匹草泥马，险些将胸腔中剩下的气息全变成水里的泡泡。叫东方泋下来是有想看看她在水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意思，但他一点也不想让他的初衷变成‘论在澡堂保持良好礼貌的重要性’……
　　水底闸门很快便呈现在他们二人面前，这次不用东方泋动手，郭得友三两下将约束这扇闸门的开关拧开，停下来看向东方泋。
　　东方泋收到对方‘怎么样，敢不敢进去？’的目光邀约之后点点头，没见脚底有什么动作，人却已经向着幽暗的闸门之内游去了。
　　这里到底是没有灯的，郭得友不禁想到，那么她第一次来又是怎么会注意到这扇闸门的呢？水这么深，又真么黑，她又不熟悉水下的情况，就算是薛媛媛的尸体被绑在闸门上，顶多也是一个黑影而已，而普通人的反应不应该是看见黑影就跑才对吗？
　　胡思乱想的郭得友差点撞到头，水闸内部的甬道到头了转而开始向上延伸，二人一前一后从像井口一样的出口上来，发现身处一片荒芜。
　　郭得友出来之后大喘了几口气来缓解一下憋得有些发疼的肺部，继而扭头偷偷观察东方泋，却见对方不但脸不红气不喘，连身上的水竟也快干了！！这到底是个什嘛人啊……
　　“擦擦吧，别再着凉了。”东方泋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毛巾扔给郭得友，无视了对方惊奇和猜疑的目光。
　　“水性不错哈。”郭得友一边擦着身上一边搭话，“从小就练的吧？”
　　“就当是吧。”东方泋随口打了个哈哈，随即指向地面，“瞅瞅这里，车轮印。”
　　见对方提到有关案子的东西，郭得友收起了其他心思低头看向东方泋指的地方，果不其然看见了两条车辙印。轮子很宽，不像是轿车一类的，郭得友走过去用手和脚将尺寸量了量，随后起身又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草就是草，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两条车印子，他都怀疑脱离了文明时代。
　　“怎么样，查出来什么没有，郭大侦探？”
　　“车轮之间的宽度是我的五个脚长，车轮的宽度是我中指和拇指打开之后的长度，普通的轿车可没有这么宽的距离，所以我想这两条车胎印子应该是一辆大型卡车留下的。”
　　郭得友说着又走动起来，东方泋看见他从草丛里捡起了一张牛皮纸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还有这种好酒，大型汽车外加一种酒，我想足够我们跟着这些线索找到什么了吧？”
　　东方泋挑了挑眉冲着郭得友竖起大拇指，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小河神的这套探案手法像是从基本演绎法上学来的……不然就是跟丁卯学的？这算什么？民国版的福尔摩斯和华生？

作者有话说

　　让大家久等了，第九章终于生出来了
文文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虽然不是日更，但是也不会隔那么长时间了，谢谢那些还在等待的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