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锦绣山泽

5、第三章

　　生日前一天
　　“爱克斯。”白坐在他对面，忽然叫了他一声。
　　爱克斯甚至没移开盯在书本上的目光，只是，“嗯？”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
　　“你想去就去。”爱克斯没等他说完，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话。
　　白听到他冷漠的话，不觉失望，只道是意料之中。
　　爱克斯一向不喜欢热闹，更何况之前维尔达来时，他就已经拒绝了，而他一旦决定轻易不会改变。
　　白早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就说服爱克斯。
　　他起身走到爱克斯旁边，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又把椅子向他靠近了一些。
　　身边突然贴上来一个人，爱克斯不习惯的侧过头，正好撞进某人灰粉色的眼瞳中，气氛突然一静。
　　爱克斯蹙眉，坐直身子，避开他稍显炙热的眼神和气息，“说话就说话，没必要靠那么近。”
　　“可是，我想离你近一些，”白灿然一笑，“再说，我们都同床共枕了，平时亲密一些也很正常啊～”
　　爱克斯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暧昧的语气和态度，只能僵硬的避开这个话题，“无论你说什么，我明天都不会去的。”
　　“别这么绝对嘛，爱克斯，就去一次有什么关系，听维尔达说，森林里的其他人也回来，你那么久都没见他们，难道不想和他们见个面说说话、聊聊天吗？”
　　爱克斯哂笑，“我和他们能有什么可说的，而且又不是没见过。”
　　“你们几百年才见一次，见面说不超过十句话，那还叫见面吗？”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可见的，只是当初我们和维尔达做的约定，每三百年见一次面，若是没有那个约定，我们根本毫无干系。我劝你也不要多事，说是明天给你办生日会，但除了维尔达，另外两个城堡里的‘人’大概根本不会去。”爱克斯冷漠道。
　　“不是啊，我昨天碰到了幽灵姐姐，她说她要过来帮我庆生呢！”
　　“幽灵姐姐？”
　　“没错，就是最靠近森林边缘的那座古堡里的幽灵姐姐，”白想了想又接着说，“除此之外，吸血鬼公馆的执事先生还说要给我做生日蛋糕，他的小少爷也会过来。”
　　“等一下，吸血鬼公馆不是被荆棘藤和玫瑰封起来了吗？”爱克斯不明所以的问。
　　“原本是那样，不过半个月前，又重新打开了，我还见过那位少爷，跟我差不多大，但是比我还高半头。”
　　“没想到，那座公馆还会重开，我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开了……”爱克斯不自觉嘀咕出声。
　　“我也以为是永远都不开的，不过，执事先生说，‘按照主人的嘱托，会在小主人年满２０岁的时候重新打开公馆’，我还特意问了原因，但是执事先生不太好回答的样子，所以，就没再问了。爱克斯你知道原因吗？”白好奇看着他。
　　“吸血鬼一族本就神秘，加上他是吸血鬼女王和吸血鬼猎人末裔的结合，有什么特殊的体征需要避开外人也是很正常的。２０岁应该是他的成年期，可以克服了那些潜在问题，所以就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没想到他的身世这么复杂，父亲竟然也是人类，而且还是天敌。”
　　爱克斯听了这句话，瞬间冷了表情，心里满是恼火，下意识嘲讽道，“怎么？想和人类一起生活了吗？想走你随时可以走。”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语气像是舍不得他一样，狠狠皱了皱眉，起身就要走。
　　白连忙站起来冲过去抱住他，“爱克斯，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有那个意思，都与我无关，松开！”爱克斯语气很冲，使劲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可是你在生气……我不松开。”白不仅没松开，反而越抱越紧。
　　“可恶，你到底想怎么样？！”爱克斯挣扎无果，尽力平静下来，可是语气依然不好。
　　“爱克斯，你听我说，”白从后面抱住他，因为身高差的关系，正好贴在他耳边，“我没想要离开这里，更不想去和人类生活，他们都已经把我抛弃了，我又何必回去，而且以我的长相，即使回去也不会被接纳，我又为什么要自讨没趣。”
　　“哼，那这么说，你不是不想回去，而因为回不去才留下。”爱克斯冷笑一声，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
　　“不是那样的，爱克斯，”白立即大声否认，“我是想要留下的，要不是你养大我，我根本活不下来，我又怎么可能想要离开你；别说我不曾想要离开你，我甚至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就算是一辈子都不离开这座古堡、这座森林，我都愿意，只要能待在你身边。”他表情真诚，语气真挚，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心里话悉数倾吐而出。
　　爱克斯心里狠狠一颤，僵直身子，一动不动。
　　良久，开口道，“别误会了，当初找到你的人是维尔达，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也是他，你的救命恩人同样是他，如果他没送你到这儿来，我根本不会养你。”爱克斯依然平静，冷淡道，接着动了动胳膊，“松开。”
　　白闻言一愣，微微放松了手臂的力量。
　　爱克斯正要顺势挣脱，没想到白又一次收紧了双臂。
　　“不管最初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你始终是将我养大了，没有让我孤单一人自生自灭。”他目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想起了五岁时候的事。
　　【那天，他又莫名被不明白为什么爱克斯总是对他忽冷忽热，心情好的时候就把他抱在怀里念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一把将他推开，一句话不说，喜怒无常；觉得他是讨厌自己的，可又似乎不是那样。
　　他为此去询问了维尔达。
　　维尔达当时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如果他不喜欢你，如果他真的厌恶你，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白那时还不太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维尔达摸了摸他的头顶，笑道：“原谅他吧，白。那个人的心以前受过伤，他的厌恶不是针对你，尽管他比你大，但实际上他甚至还没有真正长大成人，所以，以后就由你来包容他吧。”
　　“嗯。”白重重点头。】
　　这个人呐，不，天使，即便失去了天使的身份和能力，即便被人类背叛，即便厌恶甚至憎恨人类，却依然有一颗天使的善良的心，而那颗心就隐藏在故作冷漠、喜怒无常、孤僻阴沉的坚硬外壳下，等着有心人去发现。
　　“所以，爱克斯，既然其他人都去，你也去嘛，就当是陪我，求你了～”白削尖的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爱克斯抿了抿唇，微微动摇。
　　白再接再厉，撒娇似的威胁道，“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你了哦！”说着，又紧了紧双臂。
　　爱克斯闭了闭眼睛，妥协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不过，什么时候去我自己决定。”
　　“可以，只要你去就行，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白欣喜道。
　　“还不松开！”爱克斯碰了碰他的手臂。
　　“怎么办，我还是不想放开啊～”白耍起无赖，懒洋洋地赖在他身后。
　　说是这么说，但手臂的力道已然放松。
　　爱克斯根本不理会他的无赖，一把将他推开走了出去。
　　白笑了笑，并不恼，要知道，他可是看见那双隐藏在金发下的耳朵，早已红透了，而且，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其他的以后再说！

　　第二日日落
　　“爱克斯，我先过去了哦～”白站在古堡门口，冲楼上喊道。
　　楼上安安静静的。
　　白知道他听见了，转身戴上风帽，出门了。
　　爱克斯站在窗边，迎着落日的余晖，看着他向森林中心跑去。
　　在整座森林的中心有一棵高大粗壮且有年代久远的大榕树，听森林里的精灵们说，森林还未形成的时候，就有了那颗大榕树，之后以它为中心，经过上万年才形成如此规模的神秘森林，在榕树下，一座精巧的圆顶六角亭，生日会就是在这里举行。
　　随着日落这里渐渐热闹起来。
　　六个灯笼挂在亭子的六个角上，精灵和萤火虫逐渐聚集而来；黑衣的执事提着蛋糕，跟在黑发青年的身后；一团光从远处划过，最后停驻于此，变作一位身着白色洋装的窈窕少女；邪肆俊美的精灵王子展开翅膀，漂浮在半空中。
　　“抱歉，我来晚了。”白匆匆跑进亭子。
　　“没关系，你是主角，当然要最后登场。”幽灵少女轻柔一笑。
　　“总算来了，赶紧许愿、吹蜡烛，我还等着分蛋糕呢！”黑发的半吸血鬼青年和他母亲一样，是个甜点控，盯着石桌中央的蛋糕，目光舍不得移开半分。
　　“少爷，这样太失礼了，毕竟，今天的主角是白大人，你这样……”尽职尽责的执事在他身后谆谆叮嘱。
　　“停！”黑发青年忍无可忍，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打断了他的话，“拜托，今天可是白的生日，能不能不要那么扫兴，还有，站在那里做什么，和我们坐在一起啊。”黑发青年不满的拉住他的手腕，拽到自己身边。
　　树的精灵挥挥手，树藤从亭子外面钻入，互相交织折叠，变作一把藤蔓椅子，黑衣执事正好坐在那上面。
　　“这不太好吧？”执事有些不自在地问。
　　“没关系，这样就好。”白赞同的点头。
　　“话说，那个别扭的家伙没来吗？白，你竟然没能说服他吗？”维尔达轻轻落于地面，惊奇道。
　　“他答应我过来了，只不过晚一些。”白笑了笑，随口解释道。
　　“啧～没想到和你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这么孤僻……算了，不管他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你是主角，”维尔达拍了拍手，“今天是白的二十岁生日，作为这座森林中唯一的人类，我们要给予盛大的庆祝仪式，那么，宴会开始！”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鸟啼虫鸣，周围的树木也沙沙作响，交相辉映。
　　白许了愿望，吹了蜡烛，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接着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
　　黑发青年送上了吸血鬼一族珍藏的书籍；
　　幽灵少女送上了驱邪的平安符；
　　风的精灵送来了风的种子；
　　水的精灵送来的水的结晶；
　　树的精灵送上了细藤手镯；
　　花的精灵送来了五彩花环……
　　一时之间，白被所有人围了起来，年轻漂亮的精灵们爱极了白纯净美好的容貌和温柔有耐心的性格，平日里白大多待在那座有着阴沉天使的古堡里，很难接近，难得这样可以亲近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黑发青年趁着白忙于应付女性精灵的时候，大啖美食，不一会儿，蛋糕就被吃掉了大半。
　　黑衣执事本来想要劝阻，但看到他吃的那么开心，只得无奈一笑，拿出手帕，准备一会儿帮他擦去蹭在脸上的奶油。
　　幽灵少女送上了礼物便离开了，毕竟，她不能离开自己的古堡太久。
　　维尔达站在亭子的栏杆上，看着白无可奈何又不忍拒绝的样子，表情戏谑，忽然，眼角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什么，转过头一看，恍然的点头，笑得很是邪恶。
　　爱克斯日落之后不久，就去往中央的亭子。
　　还没走近，就看到白被女性的精灵们包围住的样子，瞬间脚步一顿，再不肯靠近了。
　　说什么希望一直陪在他身边，结果即使他不在也根本没所谓吧！果然，人类什么的都是不可信的。
　　这么想着，爱克斯转身就要离开。
　　“刚来就要走啊。”维尔达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爱克斯不想理会他，径自往回走。
　　“跟你说哦，白可是很受欢迎的，不仅长相精致俊美，性子又温和可亲，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有不少女性精灵都想倒追他哩……”维尔达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爱克斯猛地停住，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若是你不想让他离开，可要赶紧想办法，要不然等他真的忍受不了你的臭脾气，离开了这里，你可不要后悔。”
　　爱克斯咬牙道，“他想走就走，我绝不留他，更不会后悔，不过是个人类罢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维尔达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火气还真大，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还不是在意极了！”
　　那边，白好不容易摆脱了精灵们的纠缠，送走了黑发青年和执事，忽然发现到现在，都没看到爱克斯。
　　“在找他？”维尔达看他四下张望，就知道他在找谁。
　　白点头。
　　“他来了又走了。”
　　“为什么？”白不解。
　　“因为当时你身边围了一群精灵。”
　　白稍微一想就知道爱克斯误会了，苦笑道，“你不会还添油加醋来着？”
　　维尔达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添油加醋？那可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他飘落到他身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住他的肩膀，“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你的眼神，你肖想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的这个机会想也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掉，我正好帮你推个波、助个澜，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白很是嫌弃的推开他的手臂，“你不添乱都不错了，还让我感谢你？别做梦了。”
　　“哎～好人难做啊！啊，不对，是好精灵难做啊！”维尔达故作难过的感慨一声。
　　白不理会他的表演，匆匆往回跑。

　　爱克斯回到古堡，越想越恼火，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摔上门。
　　白回到古堡里，古堡里静悄悄的。
　　先去了厨房和书房，都没有人，这才来到他的房间门口。
　　站在他房间的门口，白心里有些雀跃。
　　若是他因为自己被精灵包围而生气，那不就说明他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在意自己吗？
　　想到今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白微微紧张起来。
　　右手攥了攥拳，接着轻敲房门，“爱克斯，我进去了。”
　　如他所料，房间里没有应答。
　　白推门而入。
　　和以往一样，房间的窗户遮了一半，能照进月光与星光的那一侧明亮，被窗帘遮挡的那一侧黑暗，就像他那双黑白羽翼，也像是他本身。
　　地毯吸收了脚步的声音，只留下细微的摩擦声。
　　白一点点靠近角落里那团人影。
　　“爱克斯，我回来了。”
　　“爱克斯，听说你今晚过去了，可是我没注意到你……精灵们都太热情了，还送了礼物和祝福，我不好就那么推开她们，只能一一答谢，而且她们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没必要太在意。”
　　爱克斯依旧不说话。
　　白蹲下来，轻轻将他蜷缩的身体抱住。
　　“爱克斯，别生气了。”白轻声哄道。
　　“放开。”爱克斯平静的抬起头，冷漠道。
　　“不放，”白没有如他所愿的松开手臂，“今天可是我的生日，爱克斯你还没有送我礼物。”
　　爱克斯冷笑，“怎么，精灵们送的礼物还不够吗？”
　　“她们送的再多，都比不上你送我的。”白表情真诚。
　　“你们人类真的是很擅长花言巧语，”爱克斯别开眼，不敢和他对视，生怕自己心软。
　　“别说这样的话，爱克斯，”白凑上前，抵住他的额头，“你知道的，从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舍弃掉人类的身份了，我不想成为你讨厌的人类。”
　　“那你想成为什么？天使？幽灵，还是吸血鬼？”爱克斯冷嘲。
　　“我想成为你的爱人。”
　　气氛瞬间冷凝。
　　爱克斯睁大眼睛，像是没听明白他说的话。
　　白微微一笑，凑上前，轻吻。
　　“这样，你明白了吗？”
　　爱克斯瞳孔紧缩，猛地站起来推开他，“你是在戏弄我吗？爱人！别说笑了，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说完，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指向门外，“现在，给我出去。”
　　白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你不相信的是人类，还是我？”
　　“是谁都无所谓，反正我再也不会……”
　　“有所谓。”
　　“？”爱克斯皱眉。
　　“如果你不相信人类，那么我已经说了，我愿意舍弃掉人类的身份；如果你不相信的是我，那么为什么呢？我自小在你身边长大，我现在知晓的一切都是你教给我的，我的禀性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你知道，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我才没有教过你，两个男性可以相爱！”爱克斯怒斥回去。
　　“为什么不可以？而且，相爱……原来，你也是爱我的。”白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欣然微笑。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爱上你，早在那一天我就发誓，永远憎恨人类，永远不爱上任何人”爱克斯情绪激动的吼道。
　　“如果你不爱我，又为何要如此激动？其实我之前一直不敢确定你的真实心意，但你今晚的表现，充分证明了你也是对我有感情的，不然，你不会因为我被女性精灵纠缠而生气，更不会因为我的告白而急于否认，承认爱上我，就这么难吗？”白微微垂下头，语气低落，看不清表情。
　　爱克斯想了很多，脸色变了又变，看到他的样子，忽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本该开开心心，结果现在却如此失落，心底终究不忍，微微靠近他，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安慰一下。
　　“白，我……”
　　“抓到你了！”白的手刚碰到他的发顶就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惊异的抬眼，正好看到白满脸笑意。
　　还不等爱克斯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房门闭合的声音，接着就被丢到了床上。
　　复古的四柱大床狠狠颤了一下，白的身体陷进厚实的床垫中，眼前一花，就被另一个人压住了。
　　“爱克斯，你对我太心软了。”
　　爱克斯看清身上的人，耳边传来的不同于以往的清冽阳光，反而显得低沉而磁性的男声，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聊天就到此为止吧，时间还长，以后再聊也不迟，反正你只是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根本放不下我，而且也过于纠结过往，你的心结早晚会由我打开，或许不是现在。”
　　爱克斯觉得现在的白很危险。
　　“白，你要做什么？”爱克斯装作很有气势的呵斥。
　　“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当然是要生日礼物。”白理所当然道。
　　“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爱克斯连忙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准备了礼物，稍稍惊讶了一下，但没有这样轻易放过他，抬手又将他按回床上，“那个礼物就先放一放，明天再说，现在我有一个更想要的。”
　　“什……唔！”爱克斯的话没能说完。
　　白俯首亲吻，紧紧与他纠缠在一起，手也顺势探进了他衣服里，遵循本能，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
　　不知过了多久，换了多少种姿势，当爱克斯在白的身上到达顶峰的时候，一双黑白羽翼瞬间从他背后伸展开来，就像是骤然绽放的花朵，璀璨夺目。
　　那样沉浸在谷欠｜望中的妖娆身姿和天使一族特有的绝美容貌，再配上一黑一白的双翼，奇异的产生了一种堕落的美感，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白也低吼一声，攀上高峰……
　　之后，爱克斯因为疲惫，彻底失去意识，晕倒在白的身上，两只翅膀也化作无数根羽毛，消散在空气中，白爱怜的挑开被汗湿而黏在脸颊上的金发，在他唇上轻吻，接着认命的抱他去浴室洗澡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