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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雏鸟破壳02 ...


  •   武国七年,武英帝南下亲临战场攻打明国,明国跟武国相邻,且明国黄河以南蓄势多年,武英帝要打下来的确需要耗费一段的财力人力以及物力。

      这场战打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最后横鹿一战,彻底终结了明国的历史,但同时,也终结了武英帝的一生。

      武英帝的一生都是传奇,而我这一生,都是笑话。

      我觉得我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没能跟着武英帝一块南下。

      朝堂上我又插不上嘴,王室里我没又权力多嘴,偏偏我还管不住的自己嘴,在武英帝南下的这两年里,也着实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就包括即将上位的新帝,也难为他了,愣是忍了我一年才弄死我。

      当然,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目前唯一重要的事就是,我要南下去找武英帝。

      乱世之中,能保我者,唯有武英帝一人。

      我说过,我是一个惜命的人,所以我要好好的保护的自己的这条小命,既然武英帝能够保我安危,我便大度的原谅他对我做的一切,勉为其难的南下找他一下让他不要早死了。

      嗯,我真的是一个大度的人。

      当然,目前我却面临了最大的一个困难,我要如何南下呢。

      我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明目张胆的要一支军队护我南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朝堂上留下来的那群老狐狸个个都觉得我像狐狸,还是成精了的那种,所以给我取了一个不雅的称呼叫狐狸精。

      我个人对这些称呼是不屑一顾,那都是对我高尚的情操以及完美的相貌嫉妒羡慕者不得不生出的一点慰藉。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群老狐狸很不喜欢我。

      其中以三公何立为代表,张老李果为左膀右臂,对我那叫一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目前武英帝还没死,所以朝内大臣对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不待见,但我识趣,毕竟是死过两次的人,所以就更要惜命起来。

      我不能直接就跟三公何立说我要南下去找武英帝,我怕他半路上就埋伏好杀手把我给干掉。

      信我,这老狐狸是干得出这种事的。

      其中是中立派王尚书一派,这群和事佬本着家事国事天下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原则,愣是雷打不动的干不出一点本事。

      我也很奇怪这样的一群人为什么还能在朝堂上存活着,直到我发现连何立都拿这群家伙没办法,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竟然连王尚书一派都不如!

      再便是跟我同是谋士的一群智士了,可惜大部分都被武英帝带走了,其实我跟他们关系还行,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也不尽然,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我,便是跟我同为谋士的第九司空了。

      第九司空跟我们不太一样,他既不是归降过来的,也不是武英帝去收服过来的,他是跟武英帝打了一个赌,因此才来了这边,到底是什么赌约这事其实我到死都没想明白,不过我觉得以我的智商想这破问题太浪费时间了也就不去想了。

      第九司空全名叫第九朝暮,姓第九,据说他是当初田氏后人,在被刘邦发落后一族人全部从第一改姓到第八,不过却有特殊的一支被改姓第九,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也因此,第九家族的人,个个都神神秘秘,或者是,神神叨叨。

      其中第九朝暮尤其严重,我总感觉他不像个人,也不能说不是个人,非要用一个恰当的身份的话,我觉得是臭道士,招摇撞骗的那种更为恰当。

      第九朝暮很是会算卦,准不准我不知道,反正出门我没见人朝他扔过烂菜叶子,或许跟烂菜叶子也是吃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我见过有人朝他扔过手帕,特香,我站在他旁边闻到那香味都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大概是这家伙记仇,直接把手帕送给我擦鼻涕,害得我打了一整天的喷嚏。

      当然,除却这些小事不说,我自认为我们关系还是友善的。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纠纷。

      于是,本着见武英帝抱大腿-我要南下-找他帮忙的原则,我不得不去登门拜访。

      我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平时没事是不会出门的,出门必出事。

      我去了他的府邸,第一次他人不在,我忍了。

      第二次人进宫了,我又忍了。

      第三次人出门踏青了,我,忍无可忍了。

      大秋天的你出门踏青个我看看?我直接就冲进了第九朝暮的房间,那群下人跟看到了什么似得一路拼命的拦着我,幸亏我带来的人也管用,尤其是管家。

      管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拦住了大半的下人,直接就将我安然的护送到了第九朝暮的房门前。

      那群下人进了院子后就不敢吵闹了,个个立刻就安静乖巧得跟小鸡仔一样。

      我是没这个闲心去看这些的,但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有这个闲心,因为这样,我不会犯下一个大错。

      错到什么程度呢,错到我突然就怀念新帝赐死我的那份皇恩了。

      当时我雄赳赳气昂昂的闯进了第九朝暮的院子,在管家的全副保护之下直接就一脚踹开了第九朝暮的大门,嘴里还囔囔着:“第九朝暮你三次闭门不见到底对我有何不满之处!”

      然后,整个房间安静了。

      我背后的管家特别的有危机意识,因为他瞧见我进门了,就转身把那群拦住我的下人给拦到了门外,所以,目前进入第九朝暮房间的,从头到尾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庆贺,或者该用一个我很少会有的情绪来面对着一切,比如惊悚。

      第九朝暮,赤\身\裸\体的在房间里面沐浴,其实我觉得我前面四个字是废话,谁洗澡不是光着的,但没有一个,比第九朝暮光着还要来着可怕。

      首先,第九朝暮似乎是刚刚洗完,才从桶里出来,所以一头湿润的头发盘在头上,就别了一根玉簪。

      再者,他伸手正拿着衣服,衣服在旁边的架子上,他还没来得及穿。

      其次,第九朝暮是正对着我的。

      最后,我看到第九朝暮腰侧的那具虎面刺青仿佛在嘲笑我的自寻死路。

      我的目光没敢再往下移,不是我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是我怕看到的东西不合乎我的审美。

      其实我是一个有些挑剔的人,于是轻飘飘的一瞥后我就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擦,真大。

      妈的,比我大!

      不过下一刻,一股胆颤心惊的气势直接从我背后升起,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我背后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部都竖起了。

      直觉告诉我,此刻我离死亡非常的接近。

      我不想死,我说过,我是一个惜命的人。

      我用了短短的一瞬时间,立刻思考出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只见我立刻转身关上门,然后大喊了一声:“对不起小姐,在下不知道这是您的闺房!”

      瞧瞧,多么明智的做法,充分的告诉了第九朝暮两件事,一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二是我以为我看见的跟你所表现出来的其实不一样。

      但我没想到,我这句话一出来,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院子里面第九朝暮的下人们个个都冷吸了一口气。

      看向我的目光分外纠结。

      其中有我格外熟悉的一些情绪,比如幸灾乐祸。

      这种目光在武英帝还没有御驾亲征的时候,一旦朝内有人弹劾我时,就莫名其妙会冒出许多出来。

      不过武英帝对我是真没话说,每次都叫我谨言慎行外,也没一次准了那些折子。

      但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目前是,我就在刚才,仿佛跟第九朝暮产生了一些小误会。

      这些误会我觉得很有必要要解释清楚,第九日暮目前是我为数不多还没完全得罪的人,也是目前唯一能帮助我南下去找武英帝的人,我不能跟他有矛盾。

      于是乎,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房间里面等着第九朝暮穿好衣服过来找我。

      同时,我又大大方方的打量着第九朝暮的宅子。

      第九朝暮的宅子跟他的性子差不多,清一色的简洁,东西实用为主,美观为辅,唯一入得我眼的,大概就剩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

      画上之人脸蒙着纱,一身白衣抱着古琴站在山崖之上,遗世独立的感觉,又似乎在等着谁。

      我走过去努力的睁大眼睛看了看,试图把这个蒙着脸的男人给认出来,因为我觉得这应该是第九朝暮的一个秘密,打蛇还拿捏七寸呢,如果我能知道第九朝暮的秘密,受制于人还不至于,不过第九朝暮应该会想要杀人灭口。

      看了一会,我越看这画上的人有点熟悉,但偏偏又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了。

      虽然我心中疑惑万千,但其实我是一个外表相当稳重的人。

      具体表现在很容易就面无表情,一张没有情绪的脸,别人会以为你在思考,你在算计,你在沉默,其实不然,我仅仅只是想一些无关风月的事。

      我也从不觉得我很聪明,这乱世之中聪明的人太多了,怎么也排不到我身上。

      但一个不够聪明的人在一群聪明的人里面必须要装得聪明,面无表情就成了我最大的伪装。

      也靠着一张没有情绪的脸,直到现在我还是谋士的身份。

      名副其实……这个先不讨论,至少别人都觉得我还是属于聪明人一类,嗯,除了武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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