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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贾琮外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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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老爷和颖姨娘的关注,贾琮的日子过得痛并快乐着。
切身体验回古代少爷的生活,贾琮舒坦得全身都懒洋洋的,他再也不用洗衣服,再也不用纠结房中卫生,有的是人看顾他,大半夜都还有人守着。
总算尝到穿越的好处,贾琮再没抱怨过几句不好,这里虽然没有他的小宝贝们,但有意思的小道消息更多,后宅哪哪都是场大戏,随便躲哪儿都能听一耳朵戏。
府上丫头们最爱探讨主子们的情感问题,林黛玉与宝玉闹翻,宝玉与宝姑娘对上眼,甚至王夫人与政二老爷新欢之间的一二事,都说得有模有样,好像各个都是亲眼见过一般。
可惜在府上时,系统管得太严,轻易不准他走神,是不是就屏蔽他听力,也着实令人捉急。
不过这些都还算其次,最让他满意的,是贾府大厨的手艺,果然能做荣国府厨房一把手的人物,烧菜就是香,几天几夜熬出来的高汤比现代任何调味料都够味,不管青葱小菜还是油腻肉菜,贾琮都觉得香。
吃得身体倍儿棒的贾琮显而易见长胖少许,营养不良造成的个头矮,也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每日清晨,贾琮都听系统的话锻炼身体,连平常走路吃饭睡卧聊天,都听从系统的教导行事,虽然还没彻底改变,却也渐渐朝着好的习惯发展。
在这一点上,贾琮是稍稍有点期待的,他觉得自个没准最后也会是个有气质的人物。
上辈子最缺就是气质二字,他手底下那么多人,平常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没准各个把他当猥琐大叔看。
不过说真的,因为他那些小宝贝们,每日睡得晚起得迟,衣服乱糟糟头发油腻腻,的确看起来不咋地,这古代唯一的好处,就是再也不用纠结什么时候去睡,不用挣扎着放下他那些小宝贝们。
每每拿着手机睡下,他都不太愿意松手,结果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
春光大好的时节,赦大老爷让他出门逛逛,也好去感受感受举子们的习性,如今正值春闱,外头到处都是举人,随便去个茶楼酒馆,多得是人佩佩而谈。
贾琮没带一个随从,偷偷摸摸从西角门溜出荣国府,小小的人东躲西藏很快淹没在人群里,且不提后头有没有人跟着,在这样的人群中想继续跟着他还真难。
到了宁荣街外头,走上京城的主道,这儿的人比刚刚还多,路上各色人物尽有,路边小贩叫卖不迭,贾琮随意吃了点街边小食,又瞅了瞅人捏泥人,玩得好不惬意。
“系统,你说你能不能探测金大腿那样的人物?”
人家穿越,不是自个牛逼,就是傍上金大腿。像他这样的人,忙活了大半辈子直接累死的,能有多大追求?还不可劲得玩闹?
系统鄙视之,干巴巴道,“辅助学习系统不是抱金腿系统!”
“抱紧腿?靠之,让我有点不好的想法,果然我不该玩搞基的游戏。”离开荣国府,又不用读书,贾琮愉快得放飞自我,顺便逗乐逗乐可恶的系统,能看它吃瘪很愉快呢。
不过说实在的,有个智能系统随时陪伴,想说话都有人应,甚至无所顾忌随性得说,这感觉更妙,像刚刚那句话,他就绝对不敢跟人说,不然别人会怀疑他的性向,虽然他只是些微有点好奇。
“呵!下流!”这声音中还夹杂着电闪雷鸣的警告声。
贾琮一乐,“嘿嘿,你才知道啊!小爷我虽说是个小处男没错,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理论知识要多少有多少。”
系统:“……”
贾琮正跟系统乐呵着,突然看到眼前一三层高楼,赫然金鸡独立般插在众多一两层的楼中间,硕大的状元楼三字悬挂着,格外得惹人眼。
想也不想,贾琮便溜进去瞅瞅。
一进门,里头的嘈杂声丝毫不比外头小,跟外头唯一的区别,怕就是说话都文绉绉的。
状元楼一层大堂里,上百张桌子全都有人,甚至火爆到只有零星十来个空位。
大堂正中间立着个高台,台上放着个可以旋转的屏风,几个人站在台上,对着屏风上的字争论不休,你一言我一语的,每回都能引起四周一片叫好声。
不过底下也不乏表达自个意见的学子,几桌的人围在一起争得面红耳赤也不罕见。
这番热闹场景,让贾琮颇有些好奇,觉得他家的金大腿没准就得应在这里。
眼尖的店小二看贾琮这身布料,就知是个有钱的主顾,随即格外殷勤上前,笑着带他寻位置坐,现在这时节哪有单独一人坐一桌的,一桌八个能坐得实实在在。
“这位小哥看着面生,想来没怎么来过状元楼吧,可知这状元楼里悬挂着的墨宝,均是每年的状元所留?”
店小二一指二楼走道中悬挂着的字,说得格外自豪,“状元楼之所以起这名字,正是因为每年的状元都住在咱们店里,今年的状元爷只怕也住在哪间屋中。”
“哦?从没失手一回?”贾琮眉头一挑。
“小哥说笑呢,倘若失手一回,咱们状元楼的生意能有这般好?”
小二哥说罢,对着满堂的客人自豪无比得说道,“咱们楼里日常都会探讨些时政之事,很多学子没门路轻易探听不到,不过在这儿,只需一碗茶钱,就能尽晓天下事。”
店小二原还想接着说,可楼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琴音,好家伙高潮来了。
这会儿店小二哪敢乱说话,赶忙给贾琮安排好座位,等茶水和点心端上时,全场顷刻安静下来,一个老掌柜从楼上下来,走上台笑看在场的各位。
“各位,不知今日讨论的圣人之言可还尽兴?不过接下来,又到了我们状元楼拔头筹的时间,老规矩,还是由我们昨日的头筹出题,大家谁辩得清辩得明,就是今日的头筹。”
学文的总有那么点争第一的想法,不光可以扬名立万,还能让自己科举之路更加顺畅,举人们准备得差不多,便总想着要多要些名头。
状元楼这等拔头筹的比赛,最易让人得名,也最多人参与,每次都有一个关乎民生社稷的题抛出,能说得所有人哑口无言的那位,便是当之无愧的头筹,若是今日辩不清楚,明日自有响当当的人物代替。
这样的酒楼,能屹立京城多年,还日进斗金得赚,背景可以想见得厉害,学子们哪怕成绩一般,都想住进这风水宝地,便是多看看多听听外头言论,都能多长些见识。
别小看这拔头筹规则简单,这儿探讨过的问题甚至昔年就在科举中考过,没加入辩论的可以预见有多悲愤,所以在考前一段时间里,这儿总要人满为患。
这次掌柜的没直接公布题目,而是说明由头筹来出题,那么昨日定是出了个头筹的,这人不用说,绝对是个厉害的。
懵懵懂懂啥也不知的贾琮看着身旁之人突然站起时,还惊了会儿。
那人长得着实俊秀,头发竖得一丝不苟,身上褶皱几乎察觉不到,不用想都知道是个在意形象的人物。
那人年纪大约二十,正是锐气十足的时候,不过贾琮总觉得这人有点世故,淡然的笑脸有点公式化,并不怎么走心。
不过小小年纪能毫无畏惧面对在场众人,贾琮还是颇为看好的,不过这看好根本没坚持住几秒,就被惊得再不敢想其他,因为这人倒霉催的出的题目竟跟勋贵有关。
只见那书生微微一笑,语气带着股少年特有的朝气道。
“自古勋贵和清流之间互相抵触,一边是建国功臣,一边是守国能人,圣上两者之间不好偏颇,不过本朝兴建不足百年,勋贵与清流之间却着实闹得焦,不知各位对勋贵和清流有何看法?又该如何妥当处置二者的关系?”
嚯嚯,这是直接摆明枪马对着勋贵呢!
贾琮默默下巴,小心谨慎不暴露自个身份,却又暗地里偷听清流学子们的议论,总觉得有种间谍的暗爽感。
那位仁兄出完题,便宛然退下,形容干净利落,步伐和身姿都恰到好处得沉稳正派,这题一出,只怕后头有得闹腾!
话说最近圣上应该也没那么痛恨勋贵吧,王子腾还活跃在一线,抄家的事五年之后去了,这五年的时间里闹出的事,才真的让圣上忍无可忍吧。
从那人下台,到那人坐下,贾琮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得对方根本无法忽视他,偏头看过去道,“兄台,你有什么话想与我说吗?如此看着我,让我多少有些不适。”
“是吗?”贾琮坐直身子靠过去,“不过我看小哥你气度沉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不害怕,肯定不会在意我的视线不是?”
这会儿四周已然有人起身阐述观点,大多自然都在批判四王八公这些赫赫有名的勋贵。
那人并不在乎他这番言论,只微微一笑便自顾听着。
题是他这人出的,他却好似没什么具体观点,旁人说勋贵好,他点头应和,旁人说勋贵差,他也没甚意见,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喝茶吃点心,好似贾琮这样的旁观人一般,并不多伤心。
贾琮见他如此,更加好奇他自个的想法,忍不住凑上前去,把点心奉上,“不知兄长对勋贵可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