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约定（碧轨同人·瓦吉BG）》relief

8、（八）

　　（八）

　　总而言之，这场两败俱伤的蛋糕大战最终结果还是各自重新梳洗；对于僧兵守卫们的古怪目光，瓦吉已经可以淡定的完全无视了——去休息室里洗把脸再顺便换套衣服，回到禁闭室的时候小萝莉也已经乖乖坐在床边发呆了；仔细一看她膝盖的淤青上也已经被涂了药膏，瓦吉猜一定是嘴硬心软的教导修女干的。
　　察觉到动静的小萝莉亦是抬头瞅了他一眼，那目光虽然说不上温和，倒也没有了最初锐利又抵触的感觉。瓦吉仿佛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走过去挪开椅子紧挨着她在床边坐下：“曲奇饼也好蛋糕也好，看起来你似乎不喜欢甜食呢。”

　　小萝莉当然是向左挪开一步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继续发挥死缠烂打特长的瓦吉则立刻跟着挪过去——如此反复将她逼到的床头，小萝莉终于又（诶？我为什么要说又？）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期间似乎还因为触动了膝盖上的伤处而瑟缩了一瞬。
　　奸计得逞的瓦吉立刻在他成功霸占的床上躺下，照例是将手臂枕到脑后的慵懒模样，这次还不忘顺便翘起二郎腿：“既然如此，不如下次我让阿巴斯也特别为你调制一杯鸡尾酒，好尝尝大人世界的独特味道如何？”
　　“……。”

　　显然，对于这种恶霸般的行径，小萝莉本人是十分极其以及特别不满的——到底还没有勇气蹦起来踹他一脚，只好又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自认倒霉准备回到她的墙角去。午后的阳光稍许有些刺目，因此瓦吉微微眯起了一只眼睛，冷不丁冲着小萝莉转过去的背影道：“呐，我说……你的右眼看不见吧？”
　　“——！”

　　即使对方此刻并没有面对自己，瓦吉也能大致猜到她脸上的震惊神情——虽然她努力掩饰了这么久，可是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偶尔不得已做出的反应动作，左右不同步的迟钝感已经将她缺少右侧视力的事实暴露无疑。“或许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落进眼睛里了？还是快点安排去检查一下比较好哦~”
　　“……”

　　逆光的背影似乎不可遏止的开始颤抖起来。
　　看来这一次是一举命中了事件的核心呐……瓦吉这样想着，果然又见她以逃命的架势向着门口狂奔而去——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虽然足够机灵，也总有方寸大乱的时候——为了避免引起巡逻僧兵的误会，瓦吉只好起身揪着她的衣服及时把人拖了回来：“嘘——闹出太大动静的话，教导修女是会过来查看的哦~”
　　“呜——”
　　“好吧，先让我看看……”

　　虽然途中遭到了有史以来最为强烈的挣扎反抗，瓦吉还是强行掰过她的小脸，以两指撑开眼皮查看了一番——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异物，可是瞧着这几乎浑身抽搐的疼痛反应，最坏的可能是已经嵌在了角膜上。
　　稍微举起手掌作势晃了晃，右眼仅存的最基本的光感驱使着她又向后瑟缩了一瞬。瓦吉抿了抿嘴唇，事情已经超出了他可以独力处理的范围，而且只宜早不宜迟——“原来如此……不惜赌上一只眼睛也要守住的秘密吗——抱歉啊，虽然很想扮演好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不过如果你还是坚持不配合的话，我也只能就这样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了。”

　　想来前阵子典礼省的洗脑教育终究还是流于形式，之后的禁闭惩罚也没有对她采取太过粗暴的手段，教会的人道精神无形中也为她提供了一层安全保障。虽然不太擅长扮演这种恶人的角色，瓦吉还是深知对小孩子来说，“吓哭她”无疑是击溃其心灵防线中最好的一招——“就像这样……”
　　“——！！！”
　　“啧——”

　　很显然，小萝莉并没有如他计划里的那样哇哇大哭着求饶，抑或者是被吓得捂住眼睛瑟瑟发抖。稍许偏离了原定计划的她，此刻正拼尽全力一口咬住他伸过来的手掌，进行着看似徒劳的，最后的反抗。
　　虽然如先前所料她的确还在换牙期，不过如此狠下决心之后，那稚嫩的牙口也还是咬的瓦吉在心里叫苦——好歹不能在面上显露出半分痛楚的神色，只好故作轻松的冲她挑一挑眉：“嗯~不错的眼神呐。”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那是不惜赌上一切，也要守护某种事物的，决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