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个故事 租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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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讲的也是关于租房的故事，不知道房主是不是都因为房子住的不爽才出租的……（这样的房主……哎，也不能谴责人家……要是我家房子怎样怎样，估计我也无良滴嫁祸给别人）
呵呵，题外话~来说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完全没有兜的那样可怕，很可能只是出自我那充满了太过不寻常的想象力的脑袋……（譬如我娘，她就总说我记得的某些事情一定是梦里梦见的……不然怎么会有奇怪时间段的奇怪记忆……我有时候也怀疑我是不是分不清楚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我自小怕黑，没来由的怕，所以文理分科选得是理科……
这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在我自有其中的因果（自己分析的）：怕黑，代表了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而学理科，是最简单易行的减少未知事物的途径（在我的概念里，文科代表过去和已知，理科代表将来和未知）
其实小孩子都怕黑，可能直到现在我也不过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而已
就像有人怕蛇，有人怕高一样，我怕黑
黑暗，其实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它的无形无状，它的不可探知……但我也对于一切深藏于黑暗中的未知，深深痴迷着……
曾经有个朋友比较浅显地分析过我（他是心理医生），只说了一条：
“人类对于自己惧怕的东西，有两种反应，一种较普遍，一种较稀少；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恐惧采取的态度是回避及永不触碰，小部分人——譬如你——对于自己恐惧的事物却表现得兴奋痴迷。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而已，就像有人喝醉了喜欢睡觉有人喜欢胡闹一样。”
他说这话估计是想让我宽心，但不得不说我听完这话还是满纠结的
我貌似又跑题了……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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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一的时候，家里搬到有院子的郊区住了，而我学校在市里，上下学十分不方便，俺娘就给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与一个大我两届的姐姐合租，这个房子除了听外面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楚以外还真是不错的。
等我高一毕业了，那个姐姐也毕业了，我就要重新找同居人；而且这间房子的房主也要收回房子以作他用了（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又没在她家里闹腾……），这样的话连房子也要重新找。
找房子的事情由我娘负责，我不知道细节，但是看起来倒是十分顺利，因为很快地我们就把东西搬进了离学校更近的新房子，我也找到了新舍友（此人竟然是我多年未曾见面的小学同窗……不禁感叹……猿粪啊）
很快地，开学了，我们也各自入住了（那是个两居室，俺们俩一人一间）。
两间房子朝向是相反的，一间朝南一间朝北。
理论上，这两间房子里面应该是我这个朝南的一间因为更多地晒到太阳而应该更加炎热些，然而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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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在四层，并不是顶层，上面还有住户，那个老太太还信佛家里还有小孩子，所以夜里的声音我能够理解——可能是老太太起夜的时候突然想要和佛祖交流，所以立马扑在蒲团上磕头；或者小孩的一盒玻璃球被谁碰掉了，撒了一地，然后老太天发现了，懒得一个个捡，索性用扫把扫在一起……
我的那个舍友当然也听到这些声音了（不然我就要吓到了，那孩子睡觉极轻，我都听见了她听不见我没准就该去同仁看看耳朵了），有天半夜还等在厕所门口一把拉住迷迷糊糊去上厕所的我，让我陪她……（我被她抓住的时候，差点吓得尿裤子……呜呜……不带这么吓人的）
但是我把我的分析跟她一讲，她也就释然了，乖乖去睡觉，没继续纠缠想要上厕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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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个鬼故事，一般在这个时候，会平静一段时间，当主角们开始放松警惕的时候，飘飘们笑嘻嘻地杀个回马枪，一切异状升级，无敌滴飘飘将引领故事走向高潮……
但我这个不是鬼故事……
所以……
……
……
老太太还在继续磕头，珠子还是在被掉落和被扫在一起之间徘徊……
有时候我就不禁想，老奶奶啊您老不能在我们上课的时候与上级交流么，或者，小朋友啊你那珠子几乎每天掉，你就不能把它放好么……
到底是会觉得这种事情别扭，有次电脑课偷偷上网的时候，就跑到网上去查
下面的资料，是根据我的记忆（极其模糊）复原的，原帖好像是一个讲楼上滴水声落珠声的鬼故事帖的几个跟帖：
“据说是中国楼房结构设计问题……会把小声音放大，而且传导清晰……像楼主这种对待科学现象极其不负责任的揣测和臆想，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钢筋混凝土结构里面有空隙，有研究称，钢筋会在这细小的缝隙中有微小的膨胀或收缩，这种动作会带来声音，而夜间万籁俱寂，微弱的声音也会因为对比强烈而让听者有其声浩大的感觉……落珠声、滴水声等不过是与现实声音相仿，可能其中细微差别人耳分辩不得……”
之后~哈~我爽快了！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钢筋兄在做广播体操，那实在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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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三天后的早晨，我娘因为工地上有事儿，早早就去上班了，我在自己的屋子里看英文课本（因为前一天晚上忘记背书了……）……
这时，我隐隐听到隔壁（我舍友）传来虚弱的呼唤声：
“……熊……你能……过来下么……”
哈，忘了交代，我昵称是熊，鬼知道为什么……难道因为熊也二？
我十分惊奇并且迅速滴拎着英语课本就跑到了舍友的房间，只见……
俺舍友青丝凌乱双唇颤抖滴横陈在褥子之上被子以下的一件可爱风的睡衣里……
咳咳，请原谅花间的无厘头叙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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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怎么了这是？又不舒服？打电话了么？（设有身体不好，这种事情比较经常）
舍友虚弱地点点头，又点点头，之后虚弱地说：已经打了电话了，我肚子疼，怕出事儿，你看着我点儿，免得我昏过去了。
我这叫一个手足无措啊，嗯嗯啊啊好好地答应下来，搬个小凳坐在舍友旁边……继续用力背课文……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真糟糕……
我时不时看看舍友是否昏迷，时不时看看英语书背两句，还时不时跟舍友说两句话……结果直接导致，舍友没昏，我书也没背完……间接导致，我的英语老师在当天的课上又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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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舍友给我打电话。
“XX你怎么样啊？没大事儿吧？我帮你请假了。没事儿吧？”这是语无伦次的我。
“恩，熊，你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可能因为这段休息的不好，本来是例假，现在变血崩了……”虚弱却淡定的舍友。
“啊？！！呃，那个，你好好休息吧，多吃点有营养的多休息多……”
“成了成了，这些我比你清楚，那我挂了啊。现在挺累的，我就是打个电话让你别担心。”
“好好，拜拜拜拜，赶紧休息。”
“拜。”
通过这段通话，可以得到两个结论：一、花间很二……二、我舍友算是身体遭到重创……
如果一切真的和飘飘有关，我们俩一个应在身体上，一个应在精神上……可我明明是个神经粗大的人……也许吓着了我，比较有成就感……汗之
过了几天，舍友回来上学了，消瘦了一点，苍白了一点，但总体上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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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日子，平凡无奇，时不时的楼上的那盒玻璃珠又没搁稳当，或者那个老奶奶又有急需和佛祖交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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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可能是潜移默化的，但是回头观望时，却能发现其中惊人的改变……
其实，我并不能确定，我那些叠加在我身上最终引起质变的量到底什么给予的，学习压力、人际交往等等，都是这个量，但这所房子带给我的感觉也占了分量
而我，一直是个内心脆弱的人……
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我的一根弦有了破损，也是崩断前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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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述我的变化之前，先插一段故事吧
那是某次期中考试，上午考一科下午考一科那种。
因为我家的房子近，所以有时候会纠结几个好友跑到我家去复习
那天下午好像是考地理（？文理分科后还有地理可考么……汗之记不清了），所以我们无所事事地呆在屋子里
灯突然灭了
屋子里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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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说过，我的房间朝南，但是温度从来不高。现在几乎是正午，而我的房间在灯泡憋掉之后，却的确有点暗了
原因应该是屋外的几颗很高的杨树槐树，他们在白天遮蔽阳光在夜晚鬼影幢幢……囧之
本来正聊得火热的三个人，突然静了静
我说可能是灯泡坏了，就起身去拉灯绳，准备关掉电源，以免我换灯泡的时候电到
我拉灯绳的时候，那灯又坚强不屈地妄图闪一闪，但终究失败了
关了灯，我准备回到原座位继续聊天的时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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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声音……
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
类似于青蛙鸣叫的声音，却绝不是……
那个声音比青蛙的声音短促且混沌许多……
其实有点像年久失修的冰箱启动的轰鸣声，但绝对不是……
……因为我家冰箱启动的声音要比它巨大很多（房主遗留下来的古董级雪花冰箱，启动的时候颇有气吞万里的架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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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到了么？”我问。
“什么？你你你！你别吓我们啊！”我在学校里经常因为唱作俱佳而导致把别人骗到……但，只要成功我就情难自禁滴得意奸笑……直接导致受害人醒悟以及我的被打……
“我没吓你们，你们没听到么？有点像青蛙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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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了一会
……
……
一个女生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了
“没听到啊，什么也没听到啊！”
……
……
而在我的频段里，肺气肿青蛙依旧叫着……
……
……
我不得不……
“嘿嘿嘿，又上当啦~~哈哈哈……嗷！（被打）”不得不以这种方式解除警报……
……
其实……诶，谁知道是不是楼上那位奶奶家的冰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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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为了表现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就拿来讲讲……汗
接着回到原题
可能因为在这个租屋中，我独处的时间多了太多
内心莫名出现的恐惧，也越积越多
因为……我没办法和别人说……和同学说的话，只会当作玩笑或者故事，不能解决问题……而我娘只会有一个反应：你又上网乱看那些小说了吧？！……其实我没看啊……那一堆鬼故事明明是我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看的了……
黑暗令我越来越恐惧
这导致我经常闭着眼摸索着上厕所……因为怕看见深夜里屋子中的黑暗
……以及任何可能潜伏在黑暗中的……
……
……
逐渐的，这种恐惧越来越强烈……
租屋的紧凑结构让大多数面积即使在夏日白昼也变的阴暗，而且因为是老房子，很多地方都显得很旧……
窗外是活了多年枝繁叶茂的树，拦截着本来就不多见的阳光……
……
……
而我
对于黑暗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
……
……
原先只是单纯的怕而已，到后来却转变成一种怪异的紧张和亢奋……
我不再闭着眼睛摸索，而是大睁着眼睛瞪着蕴藏黑暗的角落……
牙关紧咬，拳头紧握，脖子向后梗着，脸上的表情也应该是扭曲的，似乎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是紧张的……
每次都是目眦欲裂地去上厕所（好掩面），并且能在洗手池上的镜子里，借着小窗透进的微光看到自己略有点狰狞的脸……
脸上很热很烫，似乎刚刚运动完一样……
终于
……
……
在这一天，我和我娘同时起夜，我娘就先让我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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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我很久没有回屋，我娘出来找我
……
……
我独自一人站在厕所与卧室之间的小厅里
……
……
一动也不能动地站着，盯着黑暗
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也并不是不能动
只是肌肉僵且紧绷到一定程度，而且虽然知道自己能动，却一点都不敢动
我怕！
不知道怕什么……但就是怕……怕极了，感觉自己处在一个不稳定平衡系统中，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稍有动作，就可能导致整个平衡的毁灭……
我当时鼻涕眼泪一脸
无声地流泪流鼻涕……不敢擦……就流了一脸……
（很掩面地告诉大家，我的鼻涕过河了，还滴到睡衣上了……啊啊好掩面）
这时，我伟大滴娘亲登场……
她的登场极华丽……
她美丽滴玉手，pia地pia在我滴头上，道：大半夜的干嘛呢？！
我感觉平衡从外部被打破了……
我跌坐到地上……开始抖（咳咳，的确，刚才貌似怕的僵的都忘记抖了）
我抖了一会，平静下来，说妈没事没事，您赶紧上厕所吧
我娘问我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妈，您带我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现在不正常……
之后……可以说，我被房间里的黑暗吓得去看了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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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个故事 租房
